他笑了。“我原谅你啦。只是努力别和我生气。因为最近我决定不要放弃。这很难抗拒——越是得不到就越想得到(There really is sth irresistible about a lost cause。)。”
“Jacob。”我深深地看进他黑色的眼眸,想让他认真考虑我的话,“我爱他,Jacob。他是我全部的生活。”
“你也爱我。”他提醒我。我刚要开口抗议,他举起手,“不是同一种爱,我知道。但他也不是你全部的生活。不再是。也许他曾是,但他离开了。而现在,他只是不得不来处理那个选择的后果——我。”
我摇了摇头。“你不可能。”
突然,他严肃起来。他双手捧着我的脸,坚定地捧着,这样我没法躲开他专注地凝视。
“知道你的心脏停止跳动,Bella。”他说,“我会在这里——战斗。别忘记你有选择。”
“我不想要选择。”我反驳道,努力缩回头却没有成功,“而且我的心跳也是有数的。就快到时候了。”
他眯起眼睛。“那就更有理由去战斗了——更努力地战斗,在我可以的时候。”他轻声说。他仍捏着我的下巴——他的手指很用力,直到我感到疼痛——我看到他眼中突然的决绝。
“不——”我反抗,但是太晚了。
他的嘴唇压住我的,堵住了我的抗议。他愤怒、粗暴地吻我,另一只手紧紧卡在我的脖子后面,让我无法逃脱。我用尽全力推开他的胸膛,可他几乎都没注意到。除掉愤怒,他的嘴唇很软,以一种温暖陌生的方式贴合我的唇。
我抓向他的脸,努力推开,又失败了。不过这次他好像注意到了,这激怒了他。他的嘴唇用力地把我的双唇挤开,我能感觉到口中他滚热的呼吸。
凭直觉,我的手垂下身侧,一动不动。我睁着眼,不去反抗,不去感受……只是等他停下来。
起作用了。怒气似乎消退了,他退开一点点,看我。然后他温柔地吻上我的唇,一次,两次……三次。我似雕像般,等着。
终于,他放开我的脸,离开我。
“完事了么?”我毫无情绪地问。
“是的。”他叹道,闭上眼,微笑。
我扬起手,用尽全力甩向他的嘴巴。
嘎吱一声。
“噢!噢!”我尖叫,痛苦地上下乱跳,把手紧紧搂在胸口。骨折了。我感觉得到。
Jacob震惊地看着我:“你还好吧?”
“不!该死!你弄折了我的手!”
“Bella,你弄折了你的手。别跳了,让我看看。”
“别碰我!我现在要回家!”
“我去取车。”他镇静地说。他甚至没有像电影里演的摸摸下巴。多差劲。
“不,谢了。”我嗓音尖锐地说,“我宁可走回去。”我转身走向公路。离边境只有几英里,我一离开他,Alice就能看见我。她会派人来接我。
“只让我送你回家。”Jacob坚持说。难以置信的,他竟害怕挽住我的腰。
我猛地跳开。
“好吧!”我咆哮道,“快点!我等不及看Edward怎么对你。我希望他撕破你的喉咙,你这只粗暴、可憎、愚蠢的烂狗!”
Jacob翻了翻眼睛。他护着我走到乘客座,帮我上车。他进驾驶座时,居然在吹口哨。
“我一点都没伤到你吗?”我愤怒地问。
“你开玩笑吗?要不是你在尖叫,我可能都不知道你是扇了我一巴掌。就算我不是石头做的,我也没有那么柔软。”
“我恨你,Jacob Black。”
“那很好。恨是一种有激情的情绪。”
“我会给你激情的,”我沉声说,“谋杀。最有激情的犯罪。”
“哦,拜托。”他说,还是十分高兴的样子,好像又要吹口哨了,“那可比亲块石头好。”
“根本没法比。”我冷冷地说。
他卷了卷嘴唇。“你可以说出来。”
“我不。”
那好像让他烦恼了一下,但他马上又快活起来,“你只是生气。我对这类事情没什么经验,但我想对我是好极了。”
“哼。”我哼声。
“你今晚要好好想想。当他以为你睡着的时候,你正在想你的选择。”
“要是我今晚想到了你,一定是因为我在做恶梦。”
他减慢车速,转身看我,睁大的漆黑的眼睛满是认真的神色。“就想想会是什么样子,Bella。”他温柔而期盼地劝说,“你不需要为我改变什么。你知道如果你选择我Charlie会很高兴。我能像你的吸血鬼一样很好地保护你——也许更好。而且我能让你快乐,Bella。我能给你好多他给不了的东西。我敢打赌他甚至没法像我刚才那样吻你——因为他会弄伤你。我永远,永远都不会伤害到你,Bella。”
我举起我受伤的手。
他叹气。“那不是我的错。你应该了解的。”
“Jacob,离开他我不会快乐。”
“你从没试过,”他反对说,“他离开的时候,你用所有的精力去想念他。如果你看开些就会快乐。你和我在一起能够快乐。”
“除了他,和谁在一起我都不想快乐。”我坚持道。
“你对他从不像对我一样确定。他离开过你一次,他可能会再一次这么做。”
“不,他不会的。”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记忆的鞭打让我痛彻心扉。我想要把这痛还给他。“你离开过我一次。”我冷冷地提醒他,想着他逃避我的那几周,想着他在他家后面的树林里对我说的话……“我从没这么做过。”他激烈地争辩,“他们不许我告诉你——我们在一起对你不安全。但是我从没离开过,从不!我在夜里会绕着你的房子跑——就像现在。就是为了确定你还好。”
但是现在我可不打算为他所动,感到惭愧。
“送我回家。我手痛。”
他叹了口气,看向路面,开始用正常的速度行驶。
“只是想一想,Bella。”
“不。”我执拗地说。
“你会的。今天晚上。而且你想我的时候我也会想你。”
“就像我说的,噩梦。”
他向我咧嘴笑道,“你刚回吻我了。”
我抽了口气,不假思索地攥起拳头,然后受伤的手让我发出嘶声。
“你还好吧?”他问。
“我没有。”
“我想我能分辨出不同。”
“显然你不能——那不是回吻,那是努力让该死的你离开我,你这头蠢猪。”
他从喉咙底发出低沉的笑声。“真易怒。几乎是过度防备了,我能说。”
我深呼吸。没有理由和他继续争论下去,他会扭曲我每一句话的意思。我把注意力集中在手上,尝试张开五指,以确定到底是哪里受伤了。尖锐的疼痛刺向我的指节。我呻吟了一声。
“对于你的手我真的很抱歉。”Jacob近乎由衷地说,“下次你再想打我,用棒球棒或者铁撬棍,好吗?”
“别指望我会忘。”我嘟囔说。
直到车开到我家门前,我才反应过来我们在向哪走。
“你为什么带我来这儿?”我质问道。
他茫然地看着我。“我以为你说你要回家。”
“啊。我猜你不能带我去Edward家对吧?”我沮丧地咬了咬牙。
痛苦溢满他的脸,我发现这句话比我之前说的任何一句都更刺激他。
“这是你的家,Bella。”他安静地说。
“对,但是有医生住在这儿么?”我问道,又一次举起我的手。
“哦。”他想了一想,“我会带你去医院的。不然Charlie也行。”
“我不想去医院,尴尬,还没什么必要。”
他让Rabbit在房子前面空转,一副说不上的表情和从容不迫的样子。Carlie的巡逻车已经停在车道里了。
我叹道,“回家吧,Jacob。”
笨拙地爬下车,我走向房子。引擎在我身后切断,当我发现Jacob又跟在我身后,与其说是惊讶,倒不如说是恼怒了。
“你要做什么?”他问。
“我要往手上放点冰,然后给Edward打电话让他来接我去找Carlisle,让他治我的手。之后,如果你还在这里,我就要去找一根铁撬棍。”
他没回答,只是为我撑开大门。
我们无语地走过前厅,Charlie正躺在沙发上。
“嘿,孩子们。”他说,坐起身子,“很高兴见到你来,Jake。”
“嘿,Charlie。”Jacob随意地回答道,停下脚步。我则大步走向厨房。
“她怎么了?”Charlie不解。
“她觉得手骨折了。”我听到Jacob告诉他。我走向冰柜,拽出一盘冰块。
“她怎么弄的?”作为我的父亲,我认为Charlie应该少一分逗笑多一分关心。
Jacob大笑。“她打我了。”
Charlie也大笑。我沉着脸,把冰格狠狠地磕在水池边上,冰块噼里啪啦地掉下去,我用好的手抓起一捧包在案板上的餐布里。
“她为什么打你?”
“因为我亲她。”Jacob毫不羞愧地说。
“好小子。”Charlie祝贺他。
我咬着牙等待电话接通。我拨了Edward的手机号码。
“Bella?”刚响第一声他就接了。他的语气不只是解脱——更多是高兴。我能听出背景里Volvo的引擎轰鸣声;他已经坐在车里了——那很好。“你把手机落在……对不起,Jacob送你回的家吗?”
“对。”我嘟囔说,“你能来接我吗,求你?”
“我已经在路上了,”他马上说,“怎么了?”
“我想让Carlisle看看我的手。我觉得骨折了。”
前厅已经安静下来,我想知道Jacob什么时候滚蛋。想到他(Jacob)的不安,我冷笑了一声(I smiled a grim smile,imagining his disfort。猜测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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