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辆黄色的保时捷呢。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忍到圣诞节……”一分钟之后,我不再听她说什么,耐心地把她超快的声音当作了背景音乐。
在我看来,Edward努力避免我的问题。很好。他很快就得和我单独在一起很长时间了。只是早晚的问题。
Edward好像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虽然这一次我有些希望他把Alice放到门口并且陪她走进去,但他还是像往常一样把她放在了Cullen家的车道口。
Alice下车时,冰冷地看了Edward一眼,可Edward看起来一副轻松的样子。
“呆会儿见。”他说,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Alice转身消失在树林中。
他安静地掉转车头向福克斯开去。我等待着,想知道他会不会自己提起它。但他没有,这令我紧张。今天午饭时Alice看到了什么?有些事他不想告诉我,我努力去想他为什么想要保守这个秘密。可能我在问之前先准备好比较好。不管那是什么事,我不想变得焦虑不安,让他以为我处理不了它。
所以直到到达Charlie的房子,我们谁都没说话。
“今天作业很少。”他评论道。
“嗯。”我赞成他的话。
“你觉得我能不能被允许再进去一次?”
“你接我去上学时他没生气。”
但我确定Charlie回家后发现Edward在这儿会立马火起来。也许晚餐我应该做点什么特别的菜。
进了屋,我上楼,Edward跟着我。他懒洋洋地躺在我的床上,看向窗外,很显然已经发现了我的焦躁。
我把书包放在一旁,打开电脑。有一封妈妈寄来的e…mail我还没回,再不回的话她会很恐慌的。
等那个旧电脑启动时,我敲着手指,在桌子上发出急躁的有节奏的声音。他的手放在我的手上,握住我的手指。
“我们今天是不是有点儿急躁?”他喃喃地说。
我抬起头,正打算说句讥讽的话,他的脸却比我想的离得要近。只有几英寸,他金色的眼眸有些忧郁,清爽的呼吸吹向我微张的双唇。我的舌头能尝到他的气味。
我忘了刚刚想说的话。我甚至忘了我的名字。
他不给我恢复的机会。如果我有办法,我会用大部分的时间去和Edward接吻。什么都比不上他大理石般冰冷坚硬的嘴唇温柔地游移在我的唇上的感觉。
我很少有这种机会。所以当他的手指cha进我的头发,将我的脸拉近他时,我着实惊讶了一下。我抱住他的脖子,并且希望自己强壮些——强壮到可以把他困在我的双臂中。他的一只手滑到我的背上,将我紧紧地压在他石头似的胸口。尽管他穿着毛衣,他冰冷的肌肤也足以让我颤抖了——那是因为高兴和喜悦而颤抖,但他的手开始松开了。我知道在他叹气,然后灵巧地把我推开,再说一下午关于我是在冒怎样的险之前,我有三秒钟的时间。为了最好地利用这最后的几秒钟,我狠狠地靠向他,我们的身体紧密地嵌合在一起。我的舌尖滑过他的下唇,它就像被打磨过,无瑕疵的光滑,味道——他很容易就挣脱我的拥抱,将我的头拉远——他很可能都不知道我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他轻笑了一下,声音低沉而嘶哑。眼睛因总是被严格控制住的兴奋而闪闪发亮。
“Ah,Bella。”他叹息道。
“我可以说抱歉,虽然我不这么觉得。”
“我应该因为你不觉得抱歉而遗憾,但我也不这么觉得。也许我应该去坐在床上。”
我有些眩晕地呼出一口气:“如果你觉得有必要……”
他邪恶地笑了一下,强迫自己离开了我。
我晃了好几次头,想清醒一点,转回我的电脑。它已经启动了,哼哼着。呃,不是我们呻吟的那种哼哼声。
“给Renee带个好。”
“必须的。”我浏览一遍Renee的信,因为她做的一些昏头昏脑的事来回摇头。我第一次读这封信时,又娱乐又害怕。她好像直到背上降落伞,手中拿着一本潜水指导时才想起来她有多么恐高。我对她快两年的丈夫Phil允许她做那种事感到有些失望。我可以更好地照顾她。我更了解她。
你最后还是要让他们走自己的路,我提醒自己,你得让他们有自己的生活……我已经花了大部分的时间照顾Renee,耐心地引导她远离她那些疯狂的计划,好心地忍耐那些我劝不动她的东西。我总是让她任性,被她逗笑,甚至对她有了一点恩赐的态度。我看着她成为错误的聚宝盆,然后自己偷偷笑。傻乎乎的Renee。
我和妈妈很不同。我总是思考,很谨慎。我是我们中负责人的那个,作为成年人的那个。那就是我怎样看待自己,那就是我知道的人。
血液还在因为吻了Edward冲向脑袋,我控制不住自己,去回忆妈妈犯的各种各样的错误。又傻又浪漫,她高中一毕业就和一个自己不是很了解的男人结婚,一年后生下了我。她总是向我保证说她从来没后悔过,我是上天送给她最好的礼物。但是她一遍一遍地告诫我——聪明人很严肃地看待婚姻。成熟的人在深深地牵扯到一个关系之前会去念大学和创业。她知道我永远都不会像她过去那样欠考虑,那样愚笨,那样小家子气……我磨了磨牙齿,努力专注于写回信。
我敲进去一行结尾的话(Then I hit her parting line),想起来为什么没及时回信了。
你很久都没提Jacob了,她说,他最近在忙什么?
Charlie一定提醒过她了。我确定。
我叹了口气,快速地敲击着键盘,在两段没什么太大意义的话中间挤进去一段回答:“Jacob很好,我猜。我很少看到他,他这些天总和他那一帮朋友呆在La Push。”
挖苦地笑了笑自己,我把Edward的问候敲进去,点击“发送”。
直到我关上电脑离开桌子,才发现Edward又一次安静地站在我身后。我正要责问他越过我的肩膀偷看我写的信,却发现他根本没注意我。他正查看着一个扁平的黑色盒子,电线缠绕着它,它已经变了形,看不出原来的模样。过了一会儿,我认出那是Emmett,Rosalie和Jasper在我上个生日时送给我的车载立体音响。我都忘了我的生日礼物被藏在壁橱那不断增多的灰尘里。
“你对它做了什么?”他仿佛被恐惧击中了。
“它不想从地板里出来。”
“所以你觉得需要把它弄弯?”
“你知道我用不好工具。我不是故意的。”
他摇了摇头,脸上一副虚假的悲伤表情:“你杀了它。”
我耸耸肩,“噢,呃。”
“他们要是看到了会伤他们心的,”他说,“幸亏你被关禁闭了。我得在他们发现之前换上一个一模一样的。”
“谢谢,但是我不需要这么花式的音响。”
“我可不是为了你换的。”
我叹了口气。
“去年你没从生物礼物得到什么好处。”他不高兴地说。突然,他用一张坚硬的长方形纸扇起风来。
我没回答,因为我的声音会因为恐惧而颤抖。我悲惨的十八岁生日——还有它带来的长远的影响——不是我很在意去记住的事情,我惊讶他竟提起它。他对这件事甚至比我更敏感。
“你知不知道这些要过期了?”他把那张纸递给我,问道。这是另一个礼物——Esme和Carlisle送给我的机票,这样我就可以去佛罗里达看Renee了。
我深深地呼吸,然后平和地回答他:“不知道,事实上我已经忘了。”他的表情很小心地亮丽和积极起来,他继续说话时没有什么更深情绪的迹象:“嗯,我们还有一些时间。你已经被释放了……既然你已经拒绝和我去舞会,我们这周末就没什么计划了。”他咧开嘴笑道,“为什么不这样庆祝你的自由呢?”
我倒吸了一口气:“去佛罗里达?”
“你说过在美国大陆是可以的。”
我怀疑地瞪着他,想弄明白他是怎么想的。
“嗯?”他问,“我们去不去看Renee?”
“Charlie不可能同意。”
“Charlie不能不让你去看你的母亲。她仍有基本监护权。”
“谁对我都没有监护权。我是成人了。”
他的脸上闪现一个完美的微笑:“正是。”
我想了一下,觉得那不值得和Charlie吵一架。Charlie会暴怒的——不是因为我要去看Renee,而是因为Edward和我一起去。Charlie会好几个月不和我说话,到最后我很可能又被关禁闭了。甚至都不提起这件事才是最聪明的。可能过几周吧,作为毕业礼物或者什么。但是不是现在,而是要几周之后才去看Renee真是很难忍受。我已经很久没见到Renee了,更久没在愉快的环境下见到她了。上上次在凤凰城见到她,我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病床上;上次她来这里,我多多少少有些精神不正常;给她留下的都不是什么好的记忆。而且,如果她看到我和Edward在一起有多开心,很可能去说服Charlie。
Edward在我深思的时候认真地看我的表情。
我叹气:“不是这个周末。”
“为什么不?”
“我不想和Charlie吵架。不是他刚原谅我的时候。”
他的眉毛向中间聚在一起。“我觉得这个周末刚刚好。”他喃喃地说。
我摇摇头:“换个时间。”
“你不是唯一一个被困在这个房子里的,你知道吗。”他蹙额道。
我有一次怀疑起来。这样的表现不像他。他总是毫不顾及自己,一味地溺爱我。
“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我指出。
“外面的世界没了你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对他的夸张翻了翻眼睛。
“我很认真。”他说。
“我们慢慢地回到外面的世界好吗?比如,我们可以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