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给你买一棵,不,买十棵,一百棵。。。。。。”刘静芳此时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泪水哗哗淌下。
刘一南的心也随着哭声开始颤栗,此时的话已在刘静芳的内心割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也许永远都不会愈合了。自己喜欢刘静芳,为什么不说呢?为什么要嫉妒刘静芳和别的战友出去,刘一南自责着。
刘静芳从刘一南的房间里出来后,大哭了一场,她当即决定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刘一南这个不讲理的死家伙。
第二天,当刘一南得知刘静芳离开的消息,痛苦万分,恨自己当时太鲁莽,太冲动,太小气。。。。。。刘一南冲到军营的院墙外,用手挥打着墙壁,忘记了疼痛,只是一个劲地打。。。。。。
后悔的泪水顺着脸颊流出。。。。。。
“一南,该吃饭了。”老班长的话打断了刘一南的思绪。
吃完饭,刘一南和王廷朝海边走去,中国维和部队驻地离大海只有三公里的路程,在门口都能听见海浪的声音。
一条坑坑洼洼、破烂的柏油小路上,有很多小孩在玩耍,偶尔有几辆维和部队的吉普车驶过。小路右边有一个足球场,其实就是一个大的杂草地,没有边框,球门就是几根铁架子,很多人在踢球,有大人,小孩,但不是足球规定的11人。
“你看他们的球技真的不错!”刘一南对王廷说。
刘一南喜欢足球,在国内只要有重大足球赛事,不吃饭不睡觉都要看完,不过这句话不是因为刘一南爱足球,是因为他想扯开王廷忧伤的思绪。
“是啊,真的不错,还光着脚呢,也不怕扎了。”
“是啊,这里由于战乱,一切成为废墟,别说穿双好鞋,就是吃饭都困难,加上天气的炎热,他们就赤脚在海边的沙滩上踢球,久而久之,倒是练出了一双铁脚。”
“你知道吗?王廷,虽然这里常年战乱,可是这里的人们并不绝望,足球让他们找到了快乐,你再看看我们国家的足球运动员,拿着很高的薪水,整天摆谱,还踢不出好成绩,他们的球鞋还不如送给这里的孩子们呢?”
“是啊,这里人们的激情是我们无法相比的,在这里我看到最多的就是足球场,草堆,空地、沙滩,都是他们玩球的好地方,赤着脚丫,光着膀子,在上面奔跑自如,每当进一个球他们都会欢呼,那种神情好像生活在一个没有战乱的国家,其实不然,只是足球在战争间隙给他们带来了快乐。”王廷也深有感触地说。
“其实本身爱好歌舞,爱好运动,爱好足球的L国人民,骨子里就是快乐的,他们在球场包括日常生活中的那种激情,确实是我们没有的,但愿足球能带给这个国家真正的和平与安宁,带给当地人民永远的的快乐与幸福!”刘一南深情感慨。
一路说着话,不知不觉两人来到海边,
“好像有人跟着我们。”刘一南说。
“是吗?没注意。”
“你看后面的两个女人,我们到哪里,她们就到哪里,长得很妖艳,看来又是想几给几给。”
“几给几给。”这是当地的土语,意思就是“做爱。”
这里的女人大部分都是靠卖身持家,在我们中国,卖淫是犯法的,可在没有法律没有制度的L国,一切都是自然的,在这里女孩靠出卖肉体赚钱,不但不违法,而且被全家视为一个热门行业而大力赞同,这也许就是因为太穷必不得已的缘故。
刘一南和王廷来到一个礁石旁坐下
此时接近黄昏,正是海水涨潮的时候,汹涌的海水不断拍打着岸上的礁石。
吹着海风,看着海浪,听着海鸣,刘一南和王廷陷入沉思。
刘一南想王思慧了,王廷也想自己的女朋友了,可是两个人都不说,不想勾起对方悲伤的情绪。
“几给几给?”刚才一直跟着他们的两个女人凑了过来。
刘一南回头打量两人。
一个是中年妇女,身体有些臃肿,但不失风骚;一个是少女,确切说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在老妇人说话时,她羞涩的脸红了,十七八岁的年龄,身材苗条,并有着当地人独有的气质和魅力,乳房像两个蠢蠢欲动的兔子,大腿修长,脸蛋红润,屁股高高翘着,虽然黑点,但就是这种黑让她格外引人注目。
“几给几给?”中年妇女又撩起衣服露出硕大而下垂的奶子冲刘一南和王廷晃晃说。
中年妇女很随便,刘一南和王廷有些呆了。
“这可不行!”刘一南挥挥手说。
“不要多少钱,两美元,怎么样?”中年妇女伸出两个指头,小女孩也害羞的伸出两个指头。
王廷看看刘一南,意思是该怎么办。
“就给一袋面包好吗?”中年妇女看两个人没反应,急切地说。
刘一南听了这话心里很酸:“常年的战乱,让这里国不像国,民不像民,女人只好靠出卖肉体出卖尊严度日,多么可悲啊!又是多么的可怜!”
看刘一南和王廷还不答话,终年妇女终于按耐不住了:“求求你们!我们一天没吃饭了!”
说着中年妇女就拽刘一南的胳膊往岸边小屋里拉,小女孩也准备拉王廷的手。
“一包方便面,一袋面包,难道她们就这么不值钱?”刘一南痛心的问自己。
刘一南拨开中年妇女的手,从兜里掏出发津贴剩的两美元,递给中年妇女一美元,又走到小女孩身边,塞到她手里一美元,这时,他看见了小女孩眼里的泪花。
中年妇女这时欣喜若狂,拽的刘一南更野了,非要感谢感谢。
说实话,刘一南需要感谢,但不是这种,这种感谢无论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每一个中国军人都不会接受。
中年妇女看刘一南和王廷确实没这个意思,只好拉着小女孩,嘴里一个劲说着不标准的“三克油。”
刘一南笑了,王廷也笑了。
不是哈哈大笑,是苦笑,是痛心的笑。
这时,一些过路人围了上来,其中有个女人,抱着一个皮肤很白的小孩,大声和中年妇女说小孩是和中国人生的,你不想要一个?
“这不是起哄吗?”刘一南暗骂。
刚才还一直羞羞答答、斯斯文文的那个年轻女孩突然跑到刘一南身边,摸着肚子说:“我也想要个那样的宝宝,你给我好吗?”
“好啊。”其他人开始起哄。
刘一南这时真的晕了,这帮人啊,没事干,什么事都想得出来。
他向王廷使了个眼色和手势,王廷一看便知。
跑啊,这还用问吗?再不跑就出大事了,就算不出大事,也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人群中突围,对于两个多次经历炮火硝烟的战士来说不是很难,何况又是一群手无寸铁的女人。
刘一南和王廷一口气跑出很远,回头一看,那个女孩竟然还一直追着。
“再跑。”刘一南喊。
他们又一口气跑回驻地,终于不见了那个“追兵。”
“我的妈呀,跟逃难似的,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王廷喘口气说。
“是啊,我也是第一次,不过她们真的很可怜,该死的战乱,该死的子弹,罪恶的子弹,迷失的子弹。”刘一南又一次想起子弹这个无情的东西,就算有情,也是虚情假意。
“我看哪,以后还是别去海边了,要不然那个女孩还给你要小宝宝。”王廷调侃地说。
“不去了,真的不去了,我倒不是怕那个女孩要宝宝,我真的不愿在蔚蓝的大海边看到L国失落的文明。”
为什么刚才那个女孩一直追着刘一南要宝宝?
这里面也有一段故事。
L国曾经和台湾建交,那时很多台湾人涌到这里,或做生意或跑买卖,很多就在当地找了女人,有的还生了孩子,但是,L国和中国建交后,台湾人全部撤离,却把自己的女人包括女人生的孩子都留在了当地,同时也留下了黄种人的基因,中国人的后裔——白白的小宝宝。
这就是小女孩一直追刘一南不放的原因。
第十七章 亮丽风景
“同志们,我们来到这里已经快一个月了,大家非常辛苦,在清理营院的过程中,我们还执行了很多不寻常的任务,不过,我们还得继续努力,下一步主要是搭建我们自己的板房,这个工作量比较大,但是我们一定要完成好!”袁剑大声说。
“今天我们主要是开车去海边拉打地基用的沙子和石子,一个班一台车,每个班留一个人看家,出发吧。”
王廷此时正在检查自己驾驶的车辆,因为是新车,各部分零件倒是很好,不过执行任务前的例行检查是不可少的,这也是为了安全着想。
“我们这次是去哪里?”李刚问。
“不知道,好像是海边,不过具体位置不祥。”王廷回答。
“老班长你应该知道吧?”
“我也不知道。”
“上车,出发了。”老班长催促着。
大家各自拿好铁锹,爬上奔驰车的大厢。
刘一南和老班长坐在了驾驶室,王廷发动车子。
袁剑的猎豹在前面,各班的车跟在后面依次驶出大门口,车子在水站左拐,驶向北边农贸市场的道路。
今天市场上的人还真的不少,各车的司机只好小心翼翼缓缓的前行。过了市场,前面的沥青路不算太平但还算好走。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大家看到了海,看到了起伏的波浪,当然也看见了海边的沙子。
“下车,准备装沙子。”袁剑喊道。
所有的人下车,打开车的箱板,开始用锹装沙。
不过说实话,沙子本身就很散,奔驰车的架子又高,这样干起来估计一上午最多装一车,而且还会累个半死。
车子装到三分之一的时候,袁剑看大家确实累了就发话,“大家休息一下吧。”
刘一南放下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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