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苦而甜蜜着。痛苦的是伦理道德大义的煎熬,甜蜜的是保护心上人的自豪,我想我是恋上这种滋味了。
(一个月实习结束,从今天开始继续更新。)
(有些人对于卖国的设定不解,甚至怒骂。对于这一点,我不知道该怎么样一个个回答。我要展示的是一种爱国的范畴、界线还是条件?都不是。我想,也许,主人公一部分的心理描写至少能代表一些这个时代青年真实的状况。遥远空泛的国家利益和关系自身的个人利益——怎么取舍?真有人做过这样的自问吗?)
(我只是想破而后立,我喜欢慢热的过程。)
(还有,这本书依然是爱国的。不过,这也是一个发展的过程。)
(文笔、构思之类的东西我都达不上多好的标准,所以不敢对于亲爱的读者们要求什么掌声和推荐,只求板砖最好是海绵制的,砸得不会痛,但让我有前进的知觉。)
第24章
大火连成一片,把整个天空都烧红了,就像“火焰山”一样的壮烈,与晚霞做出最美的辉映,很是壮观凄美。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尤其是火焰中不时冒出来的爆炸掀起的火浪就像最昂贵的烟花一般绚烂地舞出动人的场景,置身其中,看到的,听到的,你不会怀疑这是一场战争!一场代价昂贵的战争!
冲锋枪、手枪甚至榴弹的穿梭声好像把人带到了第三次世界大战,也许只有三战的气魄才能把如此大的火灾用来做衬托吧。
我的眼睛有点红了,我不知道是不是高温的火焰烤的,但也许是对战争的恐惧,或者是对战争的疯狂?我大概害怕由我引起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件,大概怜悯在其中牺牲的卑微的生命,大概对自己内心的最严酷的谴责内疚,但我终是义无反顾的继续朝着我认定的道路走了下去,我知道这条路是错的。
冶炼厂里多的是易燃矿物质和可燃高能化学燃料,而在这样一个隐秘的国防基地里弹药也肯定是铁定的库存货〃奇〃书〃网…Q'i's'u'u'。'C'o'm〃,加上东北新鲜干燥的空气,足够这里无止尽地烧上十来日,可能连黑土土地都要烤蒸发了。光是现在从大火中冒出来的烟斗足够升天形成遮天蔽日的乌云,引起一场豪雨吧。
黑龙江有茂盛的森林,尤其大兴安岭更需要森林火灾防御监控系统,可惜这种系统肯定照顾不到哈尔滨的这个偏僻的远郊来了。也许没有人报警,这里就会一直燃烧下去,直到引起剧烈的气象变化。
在火灾现场呆久了,人也会烤熟的。我的皮肤都已经烤红了,偶尔能听到头发上“呲”的声响。身后体弱的穆子君开始抱怨起来,她肯定从来没有置身于比这更恶劣的环境过。
“这到底怎么回事?有谁居然放这么大的火……太缺德了啊,这要天怒人怨的!我都要烤死了……这到底是哪里啊?”
“这里是哈尔滨!而我们在一个被放了大火的大工厂里……”我努力解释,但却无法说明这极有可能是她的那个“蜜友”保罗德干的蠢事。一旦我提到保罗德,她也许又会引起痴痴的穷思吧,而这正是我所不能容忍的事情。
天怒人怨?就算我告诉她这个缺德的事情是保罗德干的,也不能动摇她丝毫的决心,这是爱情的无奈,我当然知道。就像我一样,义无反顾的居然做下那些勾当。在爱情的世界里,没有伦理上的好与恶,只有感官上的对与错,这就像政治一样直白而黑暗。
一路走过,也只是碰过一两个拿着枪往里傻乎乎直冲的黑衣蒙面的人,我们很快就躲开了。已经快要脱离火灾范围,很快就能海阔天空了。
我不知道战斗现场所发生的事情,曹队长与袭击者到底谁赢了,我也无法揣度。事实上,后来我才知道,正是袭击者自以为聪明的放火行为,使得情势朝着双方都不利的一面发展。曹队长带领的国安局一边因为身处火场中央,受不了酷热,开始往外飞奔,见佛杀佛,见神杀神,对这种大自然手段的威力谁也抗拒不了。跑到厂外的树林才是上策,因为冶炼厂附近栽种的树木都是最不易燃烧的特殊树种,躲到里面才能挡住火浪。
袭击者也没有料到他们几颗不定向炸弹会引起这么大的无法控制的火灾,没有找到基地入口,没有杀死几个国安局干探,就开始耐不住地往回撤退,双方在外面的树林里开始了持久地阵地战。
我开始为那个被我打晕的战士担心,他要是不能在被烤熟前醒过来,就等于被我间接杀死;我也为黄铮担心,可能火焰温度还不至于传到几十米的地下深度,但是地面上然后稀薄的空气、超低的气压也会致使依靠地面通风的地下基地里的黄铮缺氧窒息而死,除非他们有一套设想深远的应急系统。
他们的死会引起我“良心”的不安?也许是吧!也许我不想太多的孽出现在我身上。唯一值得我介怀的是,我后来是越来越喜欢黄铮那种直来直去、敢爱敢恨的性格了,也越来越享受她那种粘人的劲头。她的缺点是被太有权势的家庭给宠溺出来的。她与我在一起的时候,在表露真性情时,露出那两个可爱的酒窝,往往使我很陶醉,尽管这仅仅是对美的欣赏。
我是真为她担心,但我跑回去救她,就不可能救得了穆子君。两个当中,还是穆子君重要,她才是我的刻骨铭心。
笃定主意,我更坚定地拉上穆子君往外冲,不再为任何事情打扰。
“我们到底往哪里去?”尽管我不时托穆子君几把,但她还是很难走下去。
“当然跑出火场了。后面还有一群凶神恶煞的追兵呢!”
接近这一边茂密的树林,我突然感到前方隐秘出有一股阴柔的杀气传来,这对于我来说是最容易辨别的。
前方有人!有杀人的冲动。
我拉着穆子君停了下来,躲在一个完全被炸毁的墙壁后面。我静下心来,闭上眼睛,全身心地融入到天地里,感受着这里的一切气息。
我不知道,我在施展的是不是气功,或者是所谓的神奇的特异功能,但至少这一刻是在禅定的状态下。这转瞬的入定能让我敏感地感受到周围不远处的蓬勃生机,尤其是那种带着杀气的生机,那是死神的阴森气息,最容易感受到。感觉——这是玄而又玄的东西,很难解释,也许那只是一种直觉的扩散,或者谓之为灵觉。
我暗笑一声。看来死神在向那个人亲密地招手了。
敌人只有一个,而且很明显的,他的杀气忽强忽弱,飘忽不定,好像不停地游走挣扎,这是本能的对于血腥杀戮的抗拒。所以,这个人一定是一个刚上战场的“雏”,心理斗争还没有消停过,居然带到了战场上来了。
他一直没有随着自己的战友往前冲,也没有跑出来接应同伴的行动。也许,这是一种懦弱的行为,但事实上,这是正常人本能的反应。我自己第一次杀动物时(一条狼狗),也曾经有过如此不堪的挣扎和犹豫。
但即便如此,我也不可能放过他。他是一个敌人,一个挡住我路线的敌人,一个可能通报我们逃跑路线的敌人,一个保罗德带来的敌人。而且,就算刚刚孵出的小蛇也有可能会给人一口致命的攻击。
正如一个将军所言:“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对自己关心的人或事情的残忍。”战场上容不得一丝类似的同情和犹豫。
我把食指放在嘴边,做一个“噤声”的动作。穆子君很明白地点点头,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我从墙壁一边慢慢摸了过去,我知道敌人的眼界只放在那一片火光中,不可能注意到这里,这是“菜鸟”们最常见的现象。
我很快摸进树林里,。我对于自己的“隐灵”很有自信,能凭直觉或灵觉感应到我的人不多。也许高手能在视觉上看到我的人,却绝对无法察觉我的气息。
我查阅过一些科学资料,据一种解释所言:人的脑电波分为α(Alpha)电波和β(Beta)电波,各有各的功能,但现今的科技很难解释他们的作用。医学上所监测到的脑波与这两种电波很不一样。高深禅定状态下,人的alpha波会趋近于零,也就是冥想,而Beta波会激烈活躍。道家的打坐不是“无心”,而是“存想”,所以alpha波会有許多激烈反应,相反的Beta波会静止。
我的“隐灵”,据那几个家伙说可以达到alpha波和Beta波完全静止的地步,所以别人不可能截获我的气息生机。
但对于我前面那个“菜鸟”而言,我所有的功夫都是浪费的。他不是学过特殊功法的灵觉高手,也不是身经百战的直觉生存着,我的“隐灵”等于浪费。而我所学的“形而上”的“隐身”(即控制身体机能,如呼吸、心跳;隐藏体形,如身体、影子)对于一个漫不经心或者过渡紧张的人来说,也是搔首弄姿的空白戏而已。
所以,在走到他身后五米处的时候,我完全收讫了所有的小心翼翼,堂而皇之地站了起来。
看着他可笑的卧姿,我一阵暗笑。对于这种不对称的对手,我很是放心,直直地朝他跨步走去。走了三四步,他居然也没有发觉。我从袋子里掏出了一把双刃刀片——什么时候起,我喜欢上这种“变态”的杀人方法?
“咳……”我故意提高声音咳嗽了一声。
但这一声对于“菜鸟”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也是一个催命符。他的整个身子像筛斗一样颤动起来,如同胆小的兔子一样受不了一丝的异响。他慌慌张张地站起身,然后有点僵硬地慢慢转过头来,看到我,就像看到我鬼一样尖叫起来。
我可以确信,这种尖叫只有传说中的女鬼才能发得出来,刺耳而高亢。
但我真的后悔了,我可以在战略上藐视对手穆,却不可在战术上。因为这个家伙的突如其来的尖叫完全可以引来他的同伴。
我为什么不能干脆地杀了他?为什么要戏弄这种戏弄不得的神经紧绷的人呢?
我再也不迟疑,右手一抬,手腕一甩,刀片立刻出手,在空气中破开一道靓丽的曲线,硬生生地撕裂空间,但却如同大海上飘摇的船只,飘忽过去。然后,在那可怜的“菜鸟”的脖子上飞出了一朵漂亮的血线,血如同喷泉一样飚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