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秋&;#8226;日&;#8226;外&;#8226;榕溪
刘克庄和少见多怪来到溪边。
刘克庄:“哎,榕溪里怎么又有水了?”
少见多怪:“你养了几天伤,别人放水了。”
刘克庄:“那还要不要再断水源?”
少见多怪:“我去吧。”向上游走去。
刘克庄一时没事,从溪里捧了淤泥,临摹起古南门三个字来。
倚老卖老躲在一棵榕树后面偷看,咬牙切齿。
这时,少见多怪在榕溪阁那边叫,“老刘,好了!”
刘克庄回头看榕溪,水流干了。
他站起来,“好,下去找吧!”
少见多怪:“你小心啊!”
刘克庄:“我穿鞋下去,不会有事了,你也小心啊!”
俩人下到溪里,专心寻找起钥匙来。
倚老卖老扛来一架木梯,放到古南门前,爬上去,用铲刀把古南门三个字铲去了。
当他铲完门字的最后一笔,榕溪阁轰地一声倒塌了。
刘克庄、少见多怪大吃一惊,抬头观看。
倚老卖老在梯子上,连人带梯,往后惨叫着倒下来。
刘克庄扭头望去。
只见倚老卖老倒下地来,梯子压在他身上,他变成了一只大老鼠,钻进地洞里去了。
狩猎神、鹦鹉、胡槻从两个方向赶来。
胡槻:“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刘克庄上岸来,“是倚老卖老铲掉了古南门三个字,榕溪阁就倒塌了。”
胡槻:“他人呢?”
刘克庄:“我见他变成了一只大老鼠,钻进地洞里去了。”
鹦鹉:“罪有应得。”
胡槻:“可惜、可惜,早知道叫石匠把古南门三个字,刻出来就好了。”
刘克庄:“失去了更显得它的珍贵。”
狩猎神:“世上没有后悔药,留待二十世纪,由大文豪郭沫若先生来补写吧。”
少见多怪:“哎,榕溪阁倒了,那五君咏呢?”
大家奔向榕溪阁,一齐动手,扒开砖瓦,终于发现了一个漆金木箱。
刘克庄捧了起来,用衣袖拂去箱子上的灰土,打开箱子。
箱子里放射出一阵毫光,刺人眼目。
刘克庄整衣正帽,向木箱拜了三拜,从木箱里取出书法长卷来。
刘克庄和少见多怪展开书卷,上面的字,一个个放出毫光来。
胡槻:“啊,山谷先生的书法,终于重见天日啦,克庄,你和山谷有缘啊。”
狩猎神:“恭喜、恭喜,刘先生打算怎么办?”
刘克庄:“这还用问,我马上聘请雕刻高手,把先生的书法勒石立碑,让世人景仰。”
胡槻:“桂林有个石匠叫莫琼,让他来雕刻,方可珠联璧合。”
刘克庄:“多谢大人指点。”
狩猎神:“可惜榕溪阁倒了。”
少见多怪:“倚老卖老不铲去古南门三个字,榕溪阁也不会倒,这是怎么回事?”
狩猎神:“兴许是山谷先生也想让五君咏面世,传播一种精神吧。”
刘克庄:“让我再把它重新盖起来。”
胡槻:“要建,这一回最好不要设门上锁,能够惠及游人。”
狩猎神:“哎,山谷先生也许是这个意思。”
刘克庄:“大家所言极是,晚辈秉承虔诚之心,盖他一座崭新的榕溪阁。”
大家拍手叫好。
十二
秋&;#8226;夜&;#8226;内&;#8226;客厅
刘克庄在挑灯设计榕溪阁的图纸。
胡槻披衣而来,“克庄,天不早了,睡吧,明天还有好多公务要处理呢。”
刘克庄:“大人,我这会儿思绪万千,灵思喷涌,你就让我一气呵成,把图纸设计完去。”
胡槻近前,看了看画了一半的图纸,拍拍他的肩,“注意休息。”便走了。
窗外,月挂中天。
十三
秋&;#8226;夜&;#8226;内&;#8226;月宫
嫦娥和玉兔提灯在桂花苑里散步。
嫦娥:“夜已深沉,天下入眠,桂林为什么还有一盏灯火通宵不灭?”
玉兔:“那是诗人刘克庄,为重建纪念山谷先生的榕溪阁,在设计图纸。”
嫦娥:“缅怀先贤,教化于民,这是安邦定国的好事儿,有什么困难吗?”
玉兔:“刘克庄能诗能画,设计图纸,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他两袖清风,真到了雇工筹料时,恐怕就难说了。”
嫦娥想想,取下头上玉簪,“你把这玉簪拿到桂林去当了,捐给刘克庄盖榕溪阁吧。”
玉兔:“仙姑,这不好吧,常有客人来看望您,总不能……”
嫦娥:“我现还在囚禁,要这珠光宝气,花锦绒团有何用,还是素面青衣,来得自然。”
玉兔:“仙姑解禁的日子为期不远了,我看就算了吧。”
嫦娥:“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有什么比教育更重要的,拿去。”
玉兔:“这。”
嫦娥:“还要我求你吗?”
“不敢、不敢。”玉兔接过了玉簪,“便换成银两,我怎么送给刘先生?”
嫦娥:“区区小事,用不着张扬,托梦给他到某处去取就是了。”
玉兔:“是。”
十四
秋&;#8226;晨&;#8226;内&;#8226;客厅
蜡烛已灭,还冒着青烟。
刘克庄披衣趴在桌上熟睡着。
胡槻整装进来,拿起刘克庄设计的图纸观看,满意的点着头。
刘克庄醒来,“哎呀,大人早安,恕罪、恕罪。”
胡槻:“克庄啊,设计得好啊,很有创意嘛。”
刘克庄:“大人多多指教。”
胡槻:“图纸设计出来了,下面就是经费的问题啦。”
刘克庄:“大人,可巧了,刚才我还做了一个梦,有个仙童告诉我,在榕溪阁原址的地下,埋着一坛银子,取出来,正好作盖阁之用。”
胡槻哂然一笑,“好一个白日做梦,你太投入啦。你放心,老夫会出面帮你筹措经费的。”
刘克庄:“不管真假,我要去找找。”
胡槻:“就怕落下话柄,让同僚取笑。”
刘克庄:“就当是老夫聊发少年狂一回吧。”
胡槻捋须大笑。
十五
秋&;#8226;日&;#8226;内&;#8226;书屋
少见多怪在临摹黄山谷的松风阁字贴。
墙洞里,钻出一只大老鼠,摇身一变,变成了倚老卖老。
倚老卖老:“少见多怪,好用功啊。”
少见多怪抬头一看,“咦,倚老卖老,老刘说你变成了一只大老鼠,你怎么在这?”
倚老卖老:“那是他嫉妒我,造我的谣。”
少见多怪:“那你为什么要把古南门三个字铲了去?”
倚老卖老:“你见我铲了吗?”
少见多怪摇摇头。
倚老卖老:“这不就对了,抓贼抓桩,捉奸捉双,你既然没见我铲字,你怎么相信我铲了字呢?”
少见多怪抓着头皮,“这这这,越说让人越糊涂。”
倚老卖老:“大是大非可不能糊涂,就拿你临的这松风阁字贴来说吧,瞧黄山谷写的这些字,一横一竖,一撇一挪,你看你看,像不像一条条蛇。”
少见多怪点着头,“是有点像。”
倚老卖老:“你学他的字,不是害了自己吗。”
少见多怪:“那张栻、刘克庄他们为什么这样崇拜黄山谷?”
倚老卖老:“他们是一伙的,互相吹捧嘛。”
少见多怪:“那、那我到底练哪一家的字好?”
倚老卖老:“根据你的年龄、性格、学识,当然学我的字好啦。”
少见多怪:“学你的字,能卖出钱吗?”
倚老卖老:“跟我学,不在字体,而在技术。”
少见多怪:“什么意思?”
倚老卖老:“就是用眉毛写字啊。”
少见多怪:“对对对,你写给我看,快!”
倚老卖老:“想学,总得举行一个拜师仪式吧。”
少见多怪:“行行行,还要请拜师酒。”
倚老卖老:“这倒不必,你帮我做点小事就行了。”
少见多怪:“什么事?”
倚老卖老:“你现在去榕溪阁……”
少见多怪:“榕溪阁倒了。”
倚老卖老:“我知道倒了,倒了好啊,省得让刘克庄把黄山谷的五君咏刻出来丢丑,你马上去那里,从基脚下取出一个坛子来。”
少见多怪:“五君咏已经让老刘取走了,找莫琼刻碑去了。”
倚老卖老把松风阁字贴扔出窗外,“我要它来干嘛,擦屁股还弄脏手呢,我是要你去取一个坛子回来。”
少见多怪:“坛子里有什么?”
倚老卖老:“那你别管,你也不能打开看,取了回来,我就教你用眉毛写字。”
少见多怪:“那好吧,我现在就去。”
倚老卖老:“快去快回,我在这等你。”
“耶司。”少见多怪去了。
十六
秋&;#8226;日&;#8226;外&;#8226;榕溪
刘克庄拿了一把锄头,在榕溪阁处寻觅。
鹦鹉来了,“刘先生,你在找什么?”
刘克庄:“哦,没、没找什么,随便看看。”
鹦鹉:“刘先生,你是在找一个坛子吧?”
刘克庄:“坛子,你你怎么知道?”
鹦鹉:“有个仙童托梦给了你,也托给了我呀。”
刘克庄:“真有这么回事,巧了、巧了。”
鹦鹉:“找到坛子了吗?”
刘克庄:“没有啊。”
鹦鹉:“不可能,你找了什么地方?”
刘克庄:“梦里说得清清楚楚,就是这里嘛。”
鹦鹉:“这里有个坑是怎么回事?”
刘克庄:“我一来就看到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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