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姑四下里张望,把案桌上的紫檩木如意拿来,放在一排鞋正中。又取下耳环上的大珍珠,嵌在如意两头,“怎么样?”
织女、嫦娥:“果然好!”
元女:“摆弄了这一夜,大姐最是辛苦,赶快歇息吧。”
麻姑:“睡睡睡,谁再吵罚她喝酒。”窜上床去。
元女:“瞧这疯丫头、傻丫头。”
织女:“大妹子,睡吧。”
嫦娥:“咳,也不知玉兔下去,找到守桥人没有。”
二十
夏&;#8226;日&;#8226;外&;#8226;漓江畔
黄柚林在苦练武功。
“拳打南山猛虎!”他一掌把一块大鹅卵石击得粉碎。
“脚踢北海蛟龙!”他飞身而起,将一棵大树踢断。
玉兔啃着萝卜,“不错、不错,脚踢蜘蛛网,手举烂鸡笼!”
柚林:“师傅,有这等功夫,可以出师了吧?”
玉兔:“行,你把树根拔起来给我看看。”
黄柚林去拔树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拔不起。
玉兔:“好啦,别出丑了,看师傅的。”她轻轻一提,就把树根拔起来了。
柚林跪下,“师傅神力,师傅教我。”
玉兔:“好,师傅教你!”一掌劈断一棵树,“来,你来拔根。”
黄柚林去拔树根。
玉兔在一旁运气、送气。
可黄柚林还是拔不起树根。
玉兔:“奇怪、奇怪,让我来!”她也半天拔不起。
柚林:“师傅,要不要吃萝卜,补点元气。”
玉兔:“怎么回事,吃龙肉也没用。”
一阵笑声传来,鹦鹉来了。
玉兔:“鹦鹉,原来是你在捣鬼!”
鹦鹉:“玉兔,你破坏树木,破坏绿化,该当何罪?”
玉兔:“我赔你得了,干嘛来出我的丑。”
鹦鹉:“得了吧你,下来也不告诉我一声。”
玉兔:“仙姑在造桥,我在培训守桥人,哪有功夫找你玩。”
柚林:“原来你们是神仙,柚林我有眼不识泰山,请再受弟子一拜。”
玉兔:“行了、行了,柚林哥,花和尚倒拔杨柳,那是施耐安老夫子,写书编出来凑热闹的,不是人的力量所能为的。嫦娥仙姑要在漓江上再造一座浮桥,派我来找守桥人,你就是我选中的人,桥造好后,你可要好好看守,千万别像上次那样出差错了。”
柚林:“师傅放心,我学会了功夫,一定会把浮桥看守好。”
玉兔:“有难时,你大叫三声鹦鹉快来、鹦鹉快来、鹦鹉快来,我这姐姐自然就会来搭救你了。”
鹦鹉:“你贼啊,当他的师傅,要我来保护徒弟?”
玉兔:“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我下来一年了,我得赶快回去交差啦。”
柚林:“师傅要走,我怎么报答你?”
玉兔:“这次下来,吃够了萝卜,我谢你还来不及呢。你也一年没跟訾洲姐见面了,快去亲热、亲热吧。”
鹦鹉:“瞧你,跟老麻雀似的。”
玉兔:“我还不是跟你学的。”
鹦鹉:“我撕你的臭嘴、撕你的臭嘴!”去打玉兔。
玉兔:“猎神爷爷救命!”抱头跑了。
“往哪跑,赔树来!”鹦鹉追去。
柚林:“哎、哎,师傅!”
二十一
夏&;#8226;晨&;#8226;内&;#8226;月宫
嫦娥在练剑术。
麻姑、织女、元女提剑来了。
麻姑打着哈欠,“闻鸡起舞,金蛇狂舞,眉飞色舞、群魔乱舞……”
元女:“洗耳朵、洗耳朵。”
嫦娥:“姐妹们早啊。”
织女:“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你比谁都早。”
嫦娥:“玉兔未归,我心不宁。”
“回来了、回来了。”玉兔一头是汗,气喘吁吁闯进月宫。
嫦娥:“怎么样,顺利吗?”
玉兔:“顺顺顺,我找到原来守桥的柚林哥,就是訾洲的未婚夫……”
嫦娥:“罗嗦!”
玉兔:“我教了他三十六招剑法,七十二招棍法,一百零八招拳法,在桂林那块地盘上,一个人斗十几个毛贼不成问题。”
嫦娥:“算你会办事,下凡混了一年,该玩够了吧。”
玉兔:“教他还来不及,我哪有时间玩儿。”
嫦娥:“真得吗?”
玉兔:“真的没玩,不过吃够了萝卜倒是真的。”
众仙姑笑。
麻姑:“二姐,桥也设计好了,人也培训出来了,趁人间天未亮,咱们快把浮桥安排好吧。”
嫦娥:“好,又要辛苦大家啦。”
众仙姑回去拿了绣花鞋,从窗户抛下界去,麻姑把罗带也抛下界去。
鹦鹉追进月宫,“玉兔、玉兔,赔树来!”
嫦娥:“鹦鹉,怎么啦?”
鹦鹉:“玉兔在漓江边毁了两棵树,我来罚她。”
玉兔:“哇,鹦鹉,你也太认真啦。”
嫦娥:“住口,猎神、鹦鹉不认真,能管好桂林山水吗,去,到大叔那领两百棵桂花树,下去补种好来。”
玉兔:“啊!两棵换两百棵,太不公平了吧。”
麻姑:“你去不去,不去我用三花神酒灌你的耳朵,用麻姑寿酒灌你的鼻子,用桂花陈酿……”
玉兔:“得得得,别灌了,再灌我就要醉了,种树去喽,两百棵呀,上帝。”走了。
众仙笑。
嫦娥:“鹦鹉,姐妹们帮我,又在漓江上造了一座浮桥,就让黄柚林去看守吧,你和猎神暗中相助,切不可大意了。”
鹦鹉:“遵命!”
嫦娥:“这次玉兔下去授徒辛苦了,再让她下去,一边种树,一边玩玩吧。”
鹦鹉:“哎,那我叫她去了。”
嫦娥:“去吧。”
二十二
夏&;#8226;日&;#8226;内&;#8226;客厅
吕愿忠、吕夫人、严成坦、衙役甲 在搓麻将。
衙役乙来了,“禀报大人,清早漓江上,突然架起了一座浮桥。”
吕夫人:“真的,老娘看看去!”
吕愿忠:“不就是稻草、葫芦架桥吗,有什么好看的。”
吕夫人:“老娘一晚手气不好,出去走走。”
吕愿忠:“那你来顶脚。”
衙役乙:“是、是。”
吕夫人:“訾洲,咱们走。”
訾洲:“夫人请。”扶吕夫人走了。
吕愿忠:“我告诉你们啊,下个月丞相秦公,我的干爹,就要调我进京去做官了。”
衙役甲、乙:“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吕愿忠:“做官不发财,请我也不来。我做官三年,刮的地皮,也可以天高三尺啦。”
衙役甲:“这是大人的福份。”
严成坦:“可恨嫦娥小寡妇,在象山水域设下沉官潭,财宝运不出桂林啊。”
衙役乙:“是啊、是啊,凡人斗不过神仙,怎么办呢?”
吕愿忠:“哼……这有何难,本官只要略施小计,就可让嫦娥干瞪眼。”
严成坦:“岳父大人博览群书,没人可跟你比。”
吕愿忠:“你们只要依计而行,事成之后,大家都有好处。”
衙役甲:“那是、那是,一定效力。”
衙役乙:“咱们不跟大人还跟谁呢,丞相是大人的干爹,大人您就是咱们的亲爹啊。”
吕愿忠:“我离任的时候,千万不要惊动城里人,悄悄离去就是了。”
这时,吕夫人咆哮着回来了。
吕夫人:“气死我了,气死我啦!”
四人:“怎么了、怎么啦?”
吕夫人:“那是什么桥,老百姓走在桥上,冬暖夏凉,就跟看电影、电视似的能看到天下风景。而我一走上去,一会出现洪水猛兽,一会出现妖魔鬼怪,一会又出现十八层地狱,吓得我心惊胆跳,屁滚尿流!”
吕愿忠:“神经病!”
严成坦:“我去把桥烧了!”
衙役甲:“夫人受惊了。”
衙役乙:“您歇着,喝口茶。”
吕夫人:“喝茶顶个屁用,去、去,把桥烧了!”
严成坦:“走!”
衙役甲、乙跟着去了。
吕愿忠:“麻将搓得好好的,你去凑什么热闹。”
吕夫人坐下喝茶:“我去我的,关你什么事。”
吕愿忠:“夫人,过几天咱们就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到你干爹身边啦,你就耐烦几天吧,别到外面招风啦。”
訾洲蹲在她面前为她捶着脚。
吕夫人:“哼,等老娘上路时,非要杀几个贱民为我开道!”一手指点到訾洲头上,“哎,訾洲,那守桥的人,好像是你老公。”
訾洲:“不可能,一年前,他就回乡下去了。再说没有大人许可,他凭什么去守桥。”
吕夫人:“我今天真是遇着鬼了!”
吕愿忠:“别疑神疑鬼啦,好好睡一觉吧。”
吕夫人放下茶杯,闭目养神。
吕愿忠走过来,捏了一把訾洲的肩,哼着小调出去了。
“岳父、岳父!”严成坦回来了。
吕夫人:“怎么啦,一惊一乍的?”
严成坦:“岳母,岳父呢?”
吕夫人:“我怎么知道他死哪去了。”
严成坦:“你,下去。”
訾洲退出屋去了。
严成坦:“岳母,守桥人是黄柚林。”
吕夫人:“我刚还问訾洲,这死丫头死不认账。”
严成坦:“那桥中间有一颗夜明珠,一颗定风珠,浮桥不怕发大水。”
吕夫人:“把宝珠弄来呀,进京好献给我干爹呀。”
严成坦:“那柚林小子武艺高强,我斗不过他呀。”
吕夫人:“咱们人多,叫人把他引开,你就潜水去取宝珠。”
严成坦:“这倒是个好主意。”
屋外,訾洲在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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