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精转着小眼珠,“秃头、啄人,有点来头。”
牛大:“怎么,你怀疑他是斗鸡。”
老鼠精:“斗鸡不是秃头吗,啄人不是斗鸡吗,他住哪?”
牛大:“我怎么知道。”
老鼠精:“快去找啊,还愣着干啥。”
牛大:“桂林有三十六寺庙,七十二古刹,我上哪找去。”
老鼠精:“一处处去找,我不信找不着。”
牛大:“你到底是找斗鸡还是找和尚。”
老鼠精:“和尚也找,斗鸡也找。”
牛大:“我吃撑了我。”
老鼠精:“想赌就快去找,过了这村,没了那店。”
牛大:“晦气,早知道不跟你说还好些。”
他大把、大把往衣兜里抓干果走了。
老鼠精将甘蔗皮往地上一扔,“天生的贱骨头。”
十四
夏&;#8226;夜&;#8226;内&;#8226;月宫
麻姑捧着桂花酒坛趴在桌面上睡觉。
吴刚端来一碗醒酒汤走来,“麻姑,醒醒,喝碗醒酒汤吧。”
麻姑坐起,睁着朦胧醉眼,“大叔,我二姐呢?”
吴刚:“到桂林去了。”
麻姑:“为什么不叫我去。”
吴刚:“你不是喝醉了吗。”
麻姑:“我没醉。”
吴刚:“没醉你趴在这干嘛,”
麻姑:“我怕二姐叫我去桂林,所以就装醉了。”
吴刚笑道:“你没醉,那是我醉了。”
这时,嫦娥、玉兔回来了。
麻姑迎起身,“二姐,见到我的斗鸡了吗?”
嫦娥:“我已吩咐猎神、鹦鹉在暗中保护它。”
麻姑:“聪明,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玉兔扯下麻姑腰间的酒葫芦,开了盖就喝。
麻姑:“干嘛你,喝了别人的,省下自己的。”
嫦娥:“她被鹦鹉揣了一腿。”
吴刚:“吵架了?”
嫦娥:“长本事了,单挑鹦鹉呀。”
麻姑:“好啊、好啊,我那斗鸡,就拜托您好生看护啦。”
玉兔:“别在烦我,哎哟哟哟……”叉着腰进房去了。
众仙笑。
这时,王母拿着一盆金豆豆“咕咕”地叫唤着向月宫寻觅而来。
麻姑闻声道:“巧了,老白痴找到这来了,二姐,你先去寒酸她几句,再让我来作弄她。”说完就趴到桌上了。
嫦娥、吴刚迎出门来,“拜见娘娘。”
王母:“嫦娥,见到我的斗鸡吗?”
嫦娥:“斗鸡,哪来的斗鸡。”
王母:“我问麻姑借来的,这鬼东西,眨个眼跑哪去了,咕咕咕咕……”
嫦娥:“娘娘,你借斗鸡来干嘛?”
王母:“干嘛,我要把大肚罗汉的聚宝口袋赢下来啊。”
嫦娥:“娘娘还嫌宝贝不够多吗?”
王母:“不是,我想再来一样凑够一亿件,不然别人问起我有多少宝贝,我老要说有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件,多麻烦,如果凑够一亿件,有人再问起,我就答一亿件,多干脆,多痛快,多响亮,多……”
吴刚:“得得得,你的斗鸡怎么会跑到月宫来呢。”
王母:“嫦娥不是麻姑的结拜姐妹吗,斗鸡不来这还能上哪去,你当我是傻子,你们可别多嘴,告诉麻姑我丢了她的斗鸡。”
嫦娥:“娘娘的事,咱们怎么敢多嘴。”
王母:“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到时又在背地里骂我老白痴,快把斗鸡还我。”
嫦娥:“谁看到斗鸡到月宫来啦。”
王母:“唉,不是、不是……”
吴刚:“不是在瑶池里吗。”
王母:“瑶池里我连被子都翻遍了,没有。”
嫦娥有点不耐烦了,“月宫只有玉兔,没有斗鸡。”
王母看了看桌上趴着的麻姑,以为是玉兔,“玉兔好大胆,老娘来了也敢不迎候,趴在那装死。”
麻姑跳将起来,“我不是装死,我是装醉!”
王母:“找死,吓我一跳,你怎么在这里。”
麻姑:“我来收回我的斗鸡。”
王母:“你你,你刚才听到什么了?”
麻姑:“什么也没听到,好像有人在说斗鸡丢了,我可是花了十万两银子买的,还欠着主家二百五没给呢。”
王母:“啊,十万两银子,你想挖我的心!”
十五
夏&;#8226;日&;#8226;外&;#8226;菜市
牛二在叫卖鸡蛋,“卖蛋啦,公鸡蛋,一块钱一个,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顾客围上来,“公鸡蛋,什么叫公鸡蛋,公鸡也会下蛋吗?”
牛二:“浮出来全是公鸡,所以就叫公鸡蛋。”
一胖妇人:“我想吃老母鸡。”
牛二:“老母鸡炖汤大补元气,公鸡、老姜炒香菇,吃了大发洋财。”
顾客七嘴八舌:“发财好、发财好,我要一个!”一下就把蛋买光了。
牛二用衣袖把光洋擦得锃亮。
一个乞丐老头来向他讨钱,牛二给了他一块光洋,老头千恩万谢地走了。
又一个瞎眼老太向他讨钱,牛二也给了她一块光洋,老太要下跪道谢,牛二忙扶起她。
这时又涌来一群小乞丐向他讨钱,牛二来到包子店,买了三元包子,“吃吧、吃吧。”
小乞丐们不客气地争抢起来,牛二一看包子快没了,也赶紧抓起包子大口、大口往嘴里塞。
十六
夏&;#8226;夜&;#8226;内&;#8226;月宫
麻姑抓着王母娘娘不让走,“你赔我的斗鸡来,十万两银子,少一个子我跟你没完!”
王母挣扎着想开溜,“你别来诈我,要赔我顶多赔一万两,多一个子也没有!”
麻姑:“那不行,至少也要五万两!”
王母坐到地上耍懒,“你想得美,再胡搅蛮缠我一个子也不赔,欺负我老人家不是。”
嫦娥、玉兔站在一旁看热闹。
玉兔:“仙姑,麻姑在演什么戏?”
嫦娥:“让王母断了贪占大肚罗汉聚宝口袋的念头。”
玉兔掩齿偷笑。
吴刚在做好人,“这样、这样,常言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斗鸡到底怎么回事还没结果嘛,大家再找找、找找。”
王母站起来,“这还像个话,找找、找找……”边说边溜走了。
麻姑:“站住,价钱还没说好呢!”
王母挥着手,“找找、找找。”跑着走了。
吴刚冲着麻姑伸出大拇指。
十七
夏&;#8226;日&;#8226;外&;#8226;桃花江
牛二边走边吃着包子。
牛大迎面而来,“哎,牛二,你小子从哪偷来的包子。”抢过包子就吃。
牛二:“才不是偷的,我是在包子店买的。”
牛大:“买的,你从哪偷来的钱。”
牛二:“才不是偷的,我是卖鸡蛋得的钱。”
牛大:“卖鸡蛋,你从哪偷来的鸡蛋。”
牛二:“才不是偷的,是小沙弥送给我的。”
牛大:“小沙弥,你认识小沙弥?”
牛二:“他是我的好朋友。”
牛大:“你还跟他是朋友,快快快,带我去找他。”
牛二:“你找他干嘛?”
牛大:“有事、好事,快!”
牛二:“小沙弥说了,他的事不能让你知道。”
牛大:“不让我知道,他住哪?”
牛二:“住在雷神庙里。”
牛大高兴得跳起来,“太好了、太好了!”跑了。
牛二:“怎么回事,得疯牛病了?”
十八
夏&;#8226;日&;#8226;内&;#8226;小屋
牛大气喘吁吁跑进屋,“老鼠精,我找到小沙弥了,我找到小沙弥了!”
老鼠精把手里的瓜子一撒,“在哪?”
牛大:“在雷神庙,快,我带你去抓他。”
老鼠精:“走走走,你背我。”
牛大:“你的腿不是好了吗,怎么还要背。”
老鼠精:“白天我鼠目寸光,走不快。”
牛大:“我还空着肚子呢,怎么背得动你。”
老鼠精从锅里抓干果往牛大兜里装,“吃、边走边吃。”
十九
夏&;#8226;日&;#8226;内&;#8226;破庙
牛二进庙来,“小沙弥、小沙弥!”
小沙弥出现在牛二身后,“在这呢,回啦。”
牛二从衣兜里拿出个包子,“来,吃包子,大肉包子。”
小沙弥:“鸡蛋卖完了。”
牛二:“全卖了。”
小沙弥:“我不饿,你吃吧,吃完了又去找虫子喂鸡。”
牛二:“好的,刚才我在路上遇到我哥,他说他要找你,我说你不想见他,他问了你住哪就跑了。”
小沙弥:“跑了,牛二,你太老实了,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不是小沙弥,我是麻姑的斗鸡,王母娘娘借我去赢大肚罗汉的聚宝口袋,占为己有,那聚宝口袋是大肚罗汉专门救济天下乞丐的,所以不能赢,麻姑就叫我躲到桂林避风头来了。”
牛二:“原来是这样,哎,对了,今天我卖完鸡蛋,把钱都分给叫花子了,他们太可怜了。”
小沙弥:“好样的,算我没交错朋友,你哥好赌,咱们还是远离他吧。”
牛二:“行,对面光明山下百冲村里有座关帝庙,咱俩搬到那去住吧。”
小沙弥:“好,事不易迟,走。”
俩人手拉手走了。
不一会,牛大就背着老鼠精来了。
牛大:“牛二、牛二!”
老鼠精:“晚了一步,跑了。”
牛大:“怎么办?”
老鼠精踢着他的屁股,“贪吃、贪吃!”
牛大:“不吃我怎么背得动你。”
老鼠精:“行了,我敢说小沙弥肯定就是斗鸡变的,既然他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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