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菡芳苑吃饭的时候跟东方不败提及此事,本以为东方不败会反对自己一个人出去,不料他却丝毫没表露出反对的意思,自去给他打包明日起身要用的行李。杨莲亭在后面看着他忙碌的样子,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低语道:“东方,我会尽快回来。”
东方不败靠在他怀里,淡淡笑道:“还有呢?”
“还有啊……”杨莲亭边想着边说道,“洁身自好是肯定的,多多想你是必须的。”
东方不败只笑着,没有接话。
杨莲亭抱紧了怀里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丝不安。他无奈摇头,想着甩掉脑海中这莫名其妙的感觉,这时只听得东方不败说道:“早去早回,路上注意安全。”于是点头应了一声。没有特殊意外的话他自然不会在路上多耽搁一秒,于他而言,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便是眼前这个男子,唯一的家便是与东方不败共筑的这个菡芳苑,其他任何没有东方不败在的地方,他的心都不会有归属感。
次日,杨莲亭独自下了黑木崖去往崆峒县齐苑杰家,一路上他总有些心神不宁,心中却想着这或许是因为第一次要主动离开东方不败这么久才会如此,因此强迫自己打消了心中的顾虑,专心赶路以期能早日回到黑木崖。
三日后的午时,他终于敲响了齐家的大门,待见到齐苑杰想问清事由时,却让他以旅途过于劳累为由打发了先去吃饭休息。杨莲亭不好拒绝人家的好意,心想也不差这一时三刻,于是便既来之则安之了。
他一觉醒来已是傍晚,正要再寻齐苑杰,却听家仆说他出外办事去了,请自己稍安勿躁,先在街上一逛,其余的事情晚上再说。杨莲亭下定决心,如若晚上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再等下去,当夜便启程回黑木崖。
或许是知道他来不及了,齐苑杰一回来便到他房间说道:“贤弟,实在不好意思,要你大老远前来,我却着实招待不周,惭愧惭愧!”
“莫说这些客套话了,齐兄,”杨莲亭一摆手,道,“还是直接说明你此次邀我前来的意图吧,我也好尽快赶回黑木崖去。”
齐苑杰一笑,道:“贤弟莫急,我们先去用晚膳,吃完之后我必定细
33、朝廷牵葛 。。。
细道来。请!”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个请杨莲亭先行的姿势。
杨莲亭略点了点头,顺着他指的方向先走了。
晚饭依然十分丰盛,但杨莲亭胃口欠佳,只略略用了些便收了筷。齐苑杰见状也不勉强,一个人吃得优雅矜贵。
虽然是江湖人,但杨莲亭深知朝廷对于江湖的影响力,所以一直很关注朝廷各方面的动向,再加上是打过交道的人,更要仔细一探究竟,看究竟齐家的各种人际网络涉及哪里。在其中他发现,锦绣坊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典型的官办民营企业,祖上几代都曾为朝廷的达官贵人做衣裳,府上还曾出了一位后宫的贵人,但却不知为何之后反而行事愈发低调。
齐苑杰纵然随性爽直,但行动风度间依然无不体现儒雅公子的清贵自持。
日月神教素来与朝廷的关系有那么些微妙,杨莲亭自然不愿与朝廷有过多牵扯,但是,他也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所以这才决定来会上一会,看齐苑杰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用过晚饭后,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书房。待落座看茶,齐苑杰开口道:“贤弟,你做这日月神教的总管不过三两年的光景,却已将这些人从一群有勇无谋的江湖草寇变成了如今井然有序的模样光景,实在是大有可为啊!”
杨莲亭不清楚他此时知道多少日月神教内部的事情,只客套道:“齐兄谬赞了,小弟不过是听从东方教主的意思办事,哪有什么作为可言?”
齐苑杰一笑,道:“你大可不必如此过谦。我今次之所以邀你前来便正是为了此事,我这个人不喜欢买什么关子,有话就直说了,”说着,他仔细看了看杨莲亭的表情,解释道,“你也知道我说话直白,不喜欢拐弯抹角什么的。”
“齐兄有话直说便是,大家都是痛快人。”杨莲亭也客气地笑道。
“那好,如此我便直说了。”齐苑杰收起手中的扇子,神色肃严接着说道,“你也知我锦绣坊与朝廷颇有些瓜葛,吾主正是今朝堂人上之人,他希望你可为他所用。”
杨莲亭微蹙眉,道:“我乃日月神教之人,从无打算要离开黑木崖。”
“贤弟说笑了。吾主正是知道你有意离开黑木崖,这才特命我招抚于你。”齐苑杰潇洒扬眉,笑道。
“我完全不明白你主子何以有这样的猜测。”杨莲亭摇头表示不解。
齐苑杰见他如此反应,道:“你可是觉得吾主诚意不够这才再三推托此事?”杨莲亭一叹气,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听得齐苑杰又说道,“你大可不必担心这个,吾主十分欣赏你的才干,只要你愿意为我们所用,自然会有施展抱负和才能的空间。其实若非如此,我
33、朝廷牵葛 。。。
们也实在不必违反契约与日月神教为难……”
杨莲亭抱了抱拳,道:“我实在不是推辞,只是真的不知是因为什么让你们误会我有离开黑木崖的打算。”他想到东方不败,露出温柔的笑容,继续说道,“黑木崖上面有我的家,有我的爱人,我怎会轻易放弃?”
“不会‘轻易放弃’就是如果在极为特别的情况下也会离开,不是吗?”齐苑杰不待他答话,又道,“你为了预防这意外,所以才大举转移日月神教的财产的吗?”
杨莲亭先是一惊,很快又定下心来。虽然此事他做得极为隐秘,但也瞒不过权势滔天之人的耳目,想及此,他坦然道:“不错,我是转移了一部分资产,但是,原因绝非你主子揣测的那样。”
“只不知东方教主会不会跟我们是一样的想法了。”齐苑杰缓缓道,“他会无条件相信你吗?要知道,东方教主生性多疑、好猜忌,纵然你是他的心上人,瞒着他做了这么多事情,似乎也有些说不过去啊……”
“这就是我和他的事情了。”杨莲亭没有被动摇意志,依然淡淡笑着。
“这可不只是你和他的事情,他的表现直接决定着你以后要为谁效力啊。”齐苑杰缓缓摇着扇子,“我实在很好奇,不问教务与世事的东方教主这一出来以后,见到自己这些日子都被心上人蒙塞视听,而且架空权利、掏光财产时会是什么表现啊……”
杨莲亭觉得他说得与事实严重不符,势必是做了什么让东方不败误会自己,他正待要说什么,只听得齐苑杰说道:“你倒不必像我这样苦等,只一觉醒来便知道结果了。”他昏迷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乖乖听话,我不会害你的。”
梦中似乎不停地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他不堪其扰又无力拒绝,只能渐渐被动地承受。
待杨莲亭醒过来的时候已不知过了多久,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似乎是睡在女子的闺房里,床帏轻纱曼舞,外面还点着贵族女子常用的熏香,缭绕出一缕缕的青烟。他检查了一下…身上,发现除了身体依然有些绵软无力以外并无其它异常,只是好像感觉有什么不大对劲一样。他正想着,便听齐苑杰道:“贤弟,你醒得比我预估中要早不少。说了不会害你的,不用再想了,过来吃点东西吧。”
杨莲亭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道:“你没我想象中无耻,却比我期待的无耻。”
“你却比我想象中要聪明。”齐苑杰也不生气,只露出赞许的笑容,点了点头。
“反正你要做的都做完了,不然哪舍得让我醒过来?”杨莲亭没有生气,只是缓缓陈述着事实,“只是……这是哪儿?”
“揽芳阁。”
33、朝廷牵葛 。。。
杨莲亭正要开口说什么,便听门“哐当”一声被人踹在了地上,一红衣男子傲然立于门外,道:“好一个揽芳阁!王爷对我们日月神教还真是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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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予独爱莲 。。。
东方不败一身红衣傲然立于门外,道:“好一个揽芳阁!王爷对我们日月神教还真是费心了。”
杨莲亭只是坐在那里,为自己倒了杯酒,拿在手里慢慢啜饮着,没有说话。东方不败弹指一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破空而来,杨莲亭也没有躲闪,甚至没有看一眼东方不败,依然维持着方才的动作,只是眼中却有着迷茫不解的意味。
东方不败以平静的语气说道:“莲弟,出来。”
杨莲亭右耳一痛,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扎穿了过去,他回头看向东方不败,眼神似与平日有些不同。
“齐兄,你可以先离开一下吗?”
齐苑杰看了一眼面色冷淡的杨莲亭,又看了看盛怒之中的东方不败,知此时再说什么再做什么都是多余,叹了口气便往后面去了。
杨莲亭又道:“东方,进来可好?”
东方不败冷哼一声,道:“我在家等你,你却在此地饮酒作乐,好不快活逍遥!”
杨莲亭不知齐苑杰使了什么手段让东方不败产生了什么样的误会,他自己此时脑海中思绪紊乱得很,实在难以冷静下来,只好强自压抑着不动来稳定自己的情绪。
东方不败走进来,杨莲亭慢慢说道:“我不知道你现在知道了什么,但是定罪之前可以让我自己解释一下吗?”
东方不败另外拉了一把椅子坐下,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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