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这个孽子惹的祸啊,我这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文天强仰天长叹,然后带着几个已经吓得魂不附体的干jǐng,把已经昏过去的文彬拉上车,回局子去了。
“老弟,冉总,天色都晚了,不如一起吃个饭吧。”
王学平当然不会放过进一步接触的机会,自然而然地发出了邀请。
“我差不多吃饱了,公司里的事情还多,你们去吧。”
一来是公司里事情确实太多,二来呢,冉冬夜不喜欢这种应酬的场合,她只愿意跟陈可逸单独吃饭。
不过这次怎么说,都是欠了王学平一个人情,如果陈可逸连饭都不肯跟人家吃一顿,那确实有点过了。
“那好,你自己注意加班的时间,可不许再熬夜了。我晚上给你打电话,要是还在公司,我就要生气了。”
陈可逸嘱咐了两句,送走了冉冬夜。
然后回头对已经石化的老板说道:“麻烦算一下,吃了多少钱。这张毁坏的椅子,我也照价赔偿。”
“不用不用,先生你能来小店吃饭,就是给面子了,怎么能收钱呢?”
老板唯唯诺诺地,手都在哆嗦,根本不敢接过钱。
“晕,啥时候开始,哥都能刷脸卡了,还没帅到这个程度吧。”
陈可逸笑着把钱硬塞给了老板,然后说了一句:“开门做生意,赚的都是辛苦钱,每一分都是你应得的。不过,以后可别用地沟油了,要不我下次不来了……”
最后一句话,让一向比较严肃的王学平,也忍不住想笑:这家伙,真是个有趣的人。
自己接触的圈子,何其之大,认识的人何其之多,各种各样性格的人都有。但都是戴着一张面具在生活,全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很少有人像陈可逸的形象这般鲜活,有灵性。
跟这样的人呆在一起,连自己的心情,都会不知不觉地轻松下来。
结完帐,陈可逸就坐上王学平的车。宋秘书按照惯例,上前开车门,陈可逸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认真地说道:“宋哥,谢了。”
“没什么,顺手之劳,也没帮上什么忙。”
宋秘书一直是个很冷静的人,几乎看不出什么情绪的波动。但此时此刻,他的内心里,也有那么一丝暖意。
这家伙真不错,有人情味。王学平见此情景,对陈可逸更是欣赏。
进了酒楼,王学平本来想斗酒,但陈可逸觉得喝酒不在于要把谁灌醉,意思到了就行,何必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小酌几杯,有些微醺,飘飘欲仙,这才是酒中滋味。
两人就这么小喝了几杯,气氛渐渐融洽了起来,聊天的话题也不再拘谨。
王学平甚至一手搭上陈可逸的肩膀,坏笑着说道:“老弟你放心,你跟冉小姐的事,老哥一定保密,也不许别人说出去。不过你自己以后可得当心点,别在大庭广众之下大摇大摆的,万一被夏小姐知道了,不好收场。”
陈可逸摆了摆手说道:“老哥你误会了,我和冉小姐只是同学。而且这事跟夏冰也没关系。”
我靠,居然说跟夏小姐没关系,这是何等的大男子主义?敢在夏小姐面前如此豪气,也就陈兄弟一个人了!
不过,你要说跟冉小姐是什么误会,那就是在侮辱我的智商了。
“老弟你不要谦虚了,大家都是男人嘛,都懂的。家里有红旗不倒,外面哪能不彩旗飘飘呢?这年头,没个小三什么的,都是没能耐的人。”
王学平笑着叹了一句:“不过,老弟你的能耐,确实太大了点,我想在容城,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嫉妒地想砍死你。”
这尼玛越说越离谱了,哥像是养小三的人?你是高估哥的脸蛋,还是高估哥的钱包?
不过,虽然判断错误,但不得不赞一句,你的眼光还是不错滴……
两人接下来又喝了几杯,酒喝得不多,主要是聊天打屁,天南海北一阵乱侃,气氛极为融洽,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后,这顿饭才算吃完。
王学平本来还让宋秘书去安排晚上的活动,不过陈可逸说算了,以后机会多的是。王学平只好将陈可逸送回学校了。
到了研究生宿舍楼下,陈可逸下了车,与王学平和宋秘书告别之后,便径直往宿舍楼走去。
刚进到楼下大门,突然听得从身侧传来一声怒喝,直冲着自己而来:“你个兔崽子,翅膀长硬了啊,我才几天不在,你就惹出这么大的阵仗来!”
(明天就是NBA的决战了,想想都是迫不及待,今天晚上得加班加点,把明天的内容给码出来。哎,双线作战也是辛苦,大家给点票票,安慰一下悲催的俺吧。
第六十八章奇葩师徒
这骂声很大,语气很不善,而且还带着一股子训斥小孩子的霸道。
但陈可逸一听见这声音,不仅没有半点怒气,反而带着笑,转过头来,惊喜地说了一句:“你老人家从万恶的资本主义国家回来了?”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子。身材不高,但是很硬朗,头发也少,胡子倒是挺长,穿着一身现在已经很难见到的灰色长袍。
整个人,气质中带着一股子传统文人的味道,正派,但是倔强,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一根筋,认死理。换个说法,不识时务,迂腐。
这个老头子不是别人,正是陈可逸的研究生导师,李教授。前阵子出国交流去了,让陈可逸带了堂选修课,这才引出了后面这些事。
“不是说要呆半个月的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资本主义国家不管饭?”
陈可逸在这个老头子面前,随意得很:“这么看来,还是社会主义好,能养你这个没有经济效益,只能吃闲饭的老头子。”
“你懂个屁,老夫要是想赚钱,早就发大财了。”
李教授破口大骂:“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要再不回来,你个兔崽子能把房子给拆了!”
“拆房子?”
陈可逸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哥这正在装修房子呢,怎么变成拆房子了?
“你个兔崽子还在装蒜?你那破事我都听说了,你是威风啊,在校庆的大场面,风头出尽了。你觉得自己很牛了?简直就是幼稚!”
李教授说着说着,差点忍不住想动手了,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你个兔崽子,留校的工作都还没确定,就敢瞎嚷嚷?你知不知道为了你这个留校的名额,老夫腿都快跑断,嘴都快说干了,结果你就给老夫来这么一出?”
陈可逸这才算是听明白了:是因为自己在校庆时的那一番演讲。
不管那演讲的观点是否是正确的,有一点是可以确定:领导绝对不喜欢!而领导不喜欢的人,饭碗就可能保不住。
老头子估摸着在国外听到了这个消息,当即就中断了在大米利坚吃喝玩乐的交流会议,赶回了容大,要给陈可逸这个不省心的弟子擦屁股。
这对师徒,在容大也算是一对奇葩。
当师傅的,脾气古怪得很,一大把年纪了,还动辄就上火,比愣头青还火爆;当徒弟的呢,又是个万事不急的性子,天塌下来都不在乎。
在汉语言这个冷门到死的专业里,本来就没几个人,偏偏这师傅又看不上其他几个循规蹈矩的弟子,觉得他们太中庸,没灵性;唯独就欣赏这个性格跟自己一样奇葩,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极端的家伙。
别人都认为这样的一对奇葩师徒,很难共存,更别说融洽了;但现实却是这两师徒没大没小的,出口成脏,但关系却好得跟一家人似的。有时候,在旁人看来,这爷俩简直就是相依为命的那种节奏……
“老夫搭最后一班飞机回来,折腾地要死要活。结果到了学校,给你打电话,居然打不通,你这翅膀可是硬了!”
李教授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怒骂:“老夫就到宿舍来找你,结果没人,也不知道去哪鬼混了。老夫就不信这个邪了,在这里等了整整半天,总算把你个兔崽子给逮住了!”
呃,电话这事,还真的忘了。那次掉下瀑布后,以前的手机就不见了,沈薇薇给买的新手机,号码也换了,以前的联系录,全都没了。
“我靠,你老人家是特务头子出身啊,那些谍战神剧,怎么不找你去拍?”
陈可逸一声哀嚎,心里却是很感动:老头子不容易啊,舟车劳顿的,居然屈尊到这宿舍楼下等自己的学生,一等就等到晚上。
他为了什么,图个什么?还不就是关心自己嘛。所以无论他怎么骂,那都是可以接受的,甚至还觉得很亲切。
呃,哥是不是有点受虐狂的倾向……
“我看你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李教授骂了一句:“算了算了,废话就少扯淡了,现在跟着我走,去看看你还有没有救。”
“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去找校长,看看我这张老脸,还能不能值点面子。”
陈可逸耸了耸肩:“这么晚了,校长早就下班了吧,怎么找?”
“废话,当然是去家里找了。走后门这种事,能去办公室?”
老头子说道这里,咬牙切齿的,简直恨不得拎块砖头,在陈可逸脑门上留个深刻的印象。
校长家里?说去就去,说见就见啊?老学究的面子,还真不是盖的。
“那我们就这么两手空空的去了,不提点东西?”
陈可逸随口问了一句。
不提点东西,怎么能说是“走后门”呢?
“还提个屁,君子之交淡如水。”
老学究顺口又骂了陈可逸一句:“脑子里不要老想着那些龌龊铜臭的东西,我平时是怎么教育你的?”
哎,没办法,老学究就是这样奇葩的性子,随他去吧。
陈可逸跟着李教授,一起到了朱校长的家里。朱校长慈眉善目的,看起来很有亲和力的一个老头子。不过了解他的人都清楚,他一向是以治军严格而著称。当了这些年的校长,处理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你个老不休的,又到我这里来捣乱了?”
朱校长一见到李教授,就绷着脸训了一句,俨然不欢迎的架势。
不过很多人都知道,这两人从当初读小学的时候,就是同窗,后来进了同一所大学的不同专业。再后来,碰上某个对知识分子特别仇视的年代,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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