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特务队副队长刁三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他提着枪,后边还跟着两个狗腿子。“怎么回事,妈的深更半夜的咋呼什么?”忽然他看到了松尾,这时松尾也有些紧张,不知该怎么应付。王岳峰心想不能让这小子牵着鼻子走,就赶紧接过话茬说:“八嘎,松尾太君去抓捕八路的伤病员刚回来,你的不要多问!”
刁三虽然怀疑,但是面对松尾他还是不敢放肆。“松尾太君,您……奥,您辛苦您辛苦。冈田大太君正在找您,是不是我带您去见见他?”
“八嘎!”松尾啪啪给了这小子两个耳刮子。“去见冈田太君用得着你带我去吗?”
刁三捂着火辣辣疼痛的脸,似笑非笑地说:“好好,那我就不奉陪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王岳峰暗中示意张宝乐拖住他,张宝乐一挥手还没等刁三及随从挪步就被特战队员挡住了去路。同时王岳峰用手碰了碰松尾的胳膊说:“太君,刁队长一片诚意,就让他陪您去见冈田太君吧。”
松尾似乎没有明白王岳峰的意思,气呼呼地说:“他的良心坏了坏了的。”
这时刁三预感到什么,左看看右瞧瞧,越看越感到不对头,越看心里越起疑,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忽然他看到了躲在一边的尹大爷。妈的,这个老八路,白天抓他他居然跑了,还带走了松尾投奔八路。他心里一下子明白了,这是特战队救人来了。这一发现使他既紧张又兴奋,看看自己只有三个人并且已被他们围住,这小子不亏是个闯荡江湖的老油子,马上换了一张笑嘻嘻的脸对松尾说:“松尾太君,您抓捕八路伤病员辛苦了,我到岗楼上挂个电话,给您准备酒饭。”说着就要向外挤。
第三十八章 二
第三十八章(2)
事已至此,只有对他采取强制手段。王岳峰一挥手,小声地说:“抓起来!”其实队员们早就做好了准备,看到王岳峰的手一挥,话还没说出口,三个家伙的枪就不在他们身上了,动作之快,连松尾都感到惊讶,都说特战队员个个身怀绝技神勇无比,真是名不虚传。不过赞叹之后,松尾也有些害怕,这毕竟是在重兵把守的狼峪,就特战队这十几个人,能将被捕人员救出来吗?况且冈田也在狼峪,冈田可是个老谋深算、凶暴残忍的家伙,他不会容忍自己的部下背叛自己,背叛自己的国家。更何况在前线战事吃紧,军队内部思想混乱,战斗力明显下降的时候,在自己的部队内部出现叛逃的军官,这很可能引起被调往东南亚部队的动荡混乱。小山太郎大佐的死还没理出个头绪,自己接着就出逃,冈田能不窝火吗,此次如果被他们抓住自己是必死无疑。想到这里他确实有些后悔了,后悔不该跟着特战队来狼峪,本来逃出狼峪就是为了寻求一条活命的,刚逃出去又回来自投罗网。以往大日本皇军的威风在他的身上一扫而光,竟被往日见了他总是点头哈腰的刁三给吓得不知所措。看到特战队将刁三他们擒住,他心里也没轻松多少,生怕特战队一不注意惊动了冈田、张占武,自己就要大祸临头了。
就在他站在原地发愣的时候,杜子华拽着他就走。这时他才看清楚,刁三他们已经被特战队连拖带拽地弄到一个僻静处开始审问。王岳峰轻声但非常严厉地问刁三:“李大成被关在什么地方?”
刁三开始不说话,当感觉自己的腰间被硬邦邦的枪顶住时才不情愿地说:“我不知道。”宋秀山看他不老实耍赖,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使劲一拧,勒得他光张喘不上气来。“你说不说?”
这小子还在耍滑。“我真的不知道。关押李大队长的地方只有冈田太君和张司令知道。”这小子虽然心里也怕,落到特战队手里是个什么下场他心里非常清楚,但是这毕竟是在狼峪,他还抱着一线希望,只要哨兵和巡逻队发现情况报警,自己就有活命的希望。因此,他想一拖二混三磨蹭,等待时机摆脱困境。
王岳峰他们早就看出他想耍赖等待救兵的鬼把戏。王岳峰对宋秀山说:“秀山,你和他好好谈谈!”
宋秀山早就不耐烦了,他拔出腿上的匕首在刁三的眼前比划了比划。“刁队长,今天我就试一试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刀子硬!”宋秀山用匕首挑开他的衣领,闪着寒光的刀尖在他的脖子上划了一下,刁三吓得那张树皮似的瘦脸变了形。这时,担任警戒的侯兆顺向这边扔了一块石子,发出了情况警报,王岳峰摆手大家示意隐蔽。刚隐蔽好敌人的巡逻队从前面街口齐刷刷地走过。看到巡逻队过来,刁三像看到了救星似的转身就想跑,可是他的腿还没来得及迈出去,只听“噗”的一声,宋秀山的匕首几乎连刀把都扎进他的肚子里,把两个刁三的随从吓得一下子跪倒地上连连磕头,请求饶命。
王岳峰说:“饶命可以。只要说出李大成被关的地方,我们可以不杀你们。但是,想耍滑头不说实话,刁三就是你俩的榜样!说,李大成被关在什么地方?”
两个家伙争先恐后地说了实话,李大成他们就关在特务队院里。
王岳峰问:“有多少人把守?”
两个特务说:“二十多个,房顶上有一挺机枪。”
“冈田住在什么地方?”
“他和他的卫队住在村南边的跑楼上。”
弄清了情况,王岳峰对侯大虎说:“你护送松尾先生到尹大爷家隐蔽,无论外边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要出来,一定要保护好松尾先生。”送走尹大爷和松尾,王岳峰又让把武器还给两个特务,杜子华和宋秀山将子弹退出来把枪还给他们。宋秀山对两个特务说:“你两个给我放老实点,要是胆敢给我们找麻烦,小心我把你们的头拧下来当球踢!”两个家伙连声说不敢不敢。
一切安排妥当,王岳峰对队员们安排任务。“宝乐你带一组负责营救大成同志,我负责解决院里的敌人,子华和兆顺负责房顶上的机枪。记住万不得已不要开枪。把大成同志他们救出来后,立即护送他们到他们部队去,协助大成他们把队伍掌握住,我和秀山、子华、兆顺去张占武的司令部。好了,行动!”
王岳峰他们扮作敌人的巡逻队刚走到特务队驻地的街口,就听到一声:“什么人,口令?”走在前面的特务赶紧说:“你他妈的瞎咋呼什么!是我,胡四!”
来到门口,站岗的伪军感觉不大对劲,把枪一横:“站住,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宋秀山一步跨到他的跟前,伸出两只蒲扇似的大手扣住他的头使劲一拧,只听咔吧一声,这小子的头一下子就达拉了下来。就这一个动作,把胡四两个特务吓得浑身打颤,冷汗出了一身。杜子华用枪一捅胡四的腰,他这才回过神来,领着特战队进了院子。
这个院子看上去比一般人家的院子都大,七八间北屋,四间西屋四间东屋,都是平房,窗子都是玻璃的,房子也比较宽大。一看这个院子是重新改造过的。据说这个院子原来是一个姓程的买卖人家的,这程家有一个女儿,长的有模有样让张占武看上,程家人不愿意又惹不起,无奈之下在一个风雨之夜全家逃出狼峪,从此再也没有音讯,院子就被张占武霸占成为他的私产,他的特务队自成立以来就一直住在这里。
刚进院子就被院子里的流动哨发现。“口令?”胡四赶紧回答:“清剿。我是胡四。”
“奥,是刁队长回来了。”说着就走到王岳峰他们跟前,一看情况不对就要跑,还未等他转过身去被宋秀山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王岳峰看到这一切并未惊动屋里的敌人,他对胡四说:“门上的钥匙放在哪里?”
“在张队长手里。”
“张河标住在哪间屋里?”
“北屋最东边那一间。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
“晚上他一般都住在刘俊英家。”
王岳峰一听就明白了,黄大牙死后,刘俊英就投到张河标的怀抱里了。来不及多想,按照分工他们立即分头行动。杜子华和侯兆顺明白在这种情势下机枪的重要性,一旦让敌人的机枪控制住院子,整个行动就彻底完了。他俩迅速来到房子下面,杜子华将身子一缩,侯兆顺踩住他的肩膀噌的一下猴子般麻利就上了房顶。他搜遍了整个房顶除了一个用沙袋堆起的掩体外,并没有所谓的机枪。这就怪了,他不放心又仔细搜了一遍,还是没有。他心里正在纳闷,就听下面一声“不许动,把手举起来!”接着就听到队长对着懵懂加稀里糊涂做了俘虏的伪军说:“我们是特战队,谁动打死谁!”他刚要从房上下来,就看到一个黑影噌地一下从后窗上跳了出去,接着就往院墙上爬。他来不及多考虑一下子从房上跳了下来,一把拽住那小子的腿往下拽。俗话说狗急了跳墙,这小子两手紧紧抓住墙上的砖石,一只脚使劲地登踹,侯兆顺被他踹得有些恼火,他想腾出一只手拽住那小子不停登踹的脚,刚一松手就被他一脚踹在脸上,侯兆顺顿时就感到两眼金花乱蹦,一个愣怔这小子就窜上墙头,就在这小子抬上一只脚的时候,侯兆顺用力一跳,一下子揪住了他的短裤,只听刺啦一声短裤被撕开,这家伙白白的屁股露了出来,在黑夜中显得特别扎眼。侯兆顺不亏为是“猴子”,他连续跳跃的能力特别强,不等那小子搭在下面的腿抬起,侯兆顺猛地一跳死死地拽住他的一条腿,嘴里还不停地骂着:“我让你跑,我让你跑。有本事你再跑啊。”正在他抬着头嘟嘟囔囔骂骂咧咧不停地像拽绳子抻皮筋与那小子拉锯的时候,只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房顶上扔下,狠狠地砸在那小子的身上,只听他“哎喓”一声,接着与那个黑东西一块掉了下来,把侯兆顺也砸倒在地。
原来杜子华把侯兆顺托上房后,他找了块木头搭在墙上,他紧跑两步踩着木头一纵身噌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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