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文湖想都没想,迅速回身关紧房门,扣上木栓,低声道:“王爷!”随即毫不迟疑地拉开衣襟,三下五除二,片刻後,全身一丝不挂熟门熟路偎进男人怀里。
男人并不懂得怜香惜玉,将那白花花的身体拎上床,也不宽衣,直接脱了自己的裤子,推开被褥,粗鲁地压了上去。
小晏端著醒酒汤站在门口,痴痴傻傻,耳听著房内传出痛苦的求饶声,两行泪水缓缓滑落腮旁,但他却并没有离开,反而依墙慢慢坐下,不知坐了多久,房中的声音渐渐消失,小晏知道瑛王的活儿终於做完了,这才慢慢站起,抹了把眼泪,将醒酒汤倒进檐下花丛中,轻手轻脚地离开。
萧怀瑛趴在凌文湖身上,侧耳细听,鼻子里哼出一声:“他对你倒是忠心耿耿,也不怕本王拧了他的脖子。”
凌文湖满头满脸的冷汗,激痛过後,身体疲累万分,虽然不是头次,但他生来就有做小倌的天份,那处地方无论怎麽折腾依然紧致密合,惹得萧怀瑛三天两头便来找他泄火。
听著瑛王充满杀意的话语,凌文湖右手微僵,在萧怀瑛看不见的地方死死握成拳,脸上却笑开了花:“我身边就只剩这麽一个人了,全被您拧了脖子,难道您要我自己烧饭洗衣服不成?”
萧怀瑛直起腰,坐在凌文湖的肚子上,他人高马大身强体壮,趴著还好,这麽一坐,凌文湖觉得气都喘不过来,无力地推了推:“别……”
萧怀瑛挥开他的手,冷冷道:“何必怕没人服侍,本王从王府给你派个会管事的来。”
凌文湖呼呼喘气,艰难地解释:“小晏在我身边这麽些年,还有谁比他更合我心意的?您府里那些一个个都是人精,若被他们发现了端倪,我倒没什麽,坏了王爷的清誉可怎生得了。”
萧怀瑛俯视著他:“小晏清楚你的过去,留著他是个祸害。”
凌文湖眯著眼睛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王爷难道不了解我的过去?”一语刚出便觉不对,来不及解释,左边脸已著著实实挨了个大耳刮子,险些将他打得背过气去。
萧怀瑛语气冰冷:“若再敢将本王与那小倌相提并论,本王就把你的舌头拔了。”
凌文湖低低地咳了一声,有气无力地点点头:“我……我知道了……”
瑛王瞧他半边脸上五个手指印清晰鲜明,冷哼一声,终於下了床,套上裤子:“别躺著了,去洗洗!回头明儿个还要早朝,别又发烧告假。”
凌文湖勉强撑起半个身体,也不敢拉被子,带著笑问道:“王爷这就走麽?”
萧怀瑛瞥他一眼:“你今日一次出恭,估摸著明天父皇也会有所耳闻。这样也好,父皇生性严谨,一向瞧不上放浪形骸之人,对你必定不会委以重任,本王再想个法儿让你得个闲职,好生过日子吧!”
凌文湖心想过日子?什麽是过日子?有过日子像我这样的吗?嘴里却不敢乱说,只唯唯诺诺地道谢:“小湖明白,多谢王爷!”
萧怀瑛穿好了靴子,回身盯著他:“九弟一向不惹事,今日为了护你……”凌文湖心下一抖,原来那记大耳刮子为的是这件事……果然,瑛王接著道:“你给我记好了,谁都可以惹,但九弟例外。”他把身子前倾,一双眸子阴寒狠毒:“九弟何等尊贵,你这种人连和他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凌文湖使著劲儿拼命点头:“王爷说的是,小湖哪有那个胆儿,瑜王……”
萧怀瑛突然大喝一声:“住嘴!”凌文湖一愣,未等他反应过来,瑛王又是一个巴掌甩在了脸上,依然是左脸,火辣辣疼得人直想掉眼泪。
凌文湖知道自己又犯了错,不敢捂脸,低下头去:“我……我错了,以後……以後再也不提……再也不提……”那等金贵之人,自己这种肮脏的嘴巴提一提都是亵渎了人家?
萧怀瑛目光闪动,良久未置一词,回身便走。门外小晏端平了药碗呆呆站著,见他出门连忙跪下:“王爷。”
萧怀瑛瞧了瞧小晏手中的药碗,淡淡道:“进去吧!”说著,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小晏愣了片刻,直到那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方才转身冲进房内:“公子……”
凌文湖披头散发,拉了条被子裹住裸露的身体,半边脸又青又紫,高高肿起,形容十分凄惨,他不想惹小晏伤心,咧开嘴笑了笑:“小晏……”
小晏强忍著泪水,将药碗小心地端过去,哽咽道:“公子,喝吧!喝了就不疼了。”
凌文湖突然觉得自己的笑容有些不自然,掩饰般地随手接过药碗一饮而尽,也不叫苦,将空碗放在床头的矮柜上,伸手拍拍小晏的肩膀:“难为你了。”
小晏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失声痛哭,半跪著伏在床前:“为什麽?公子,为什麽还是这样?为什麽您还要过这样的日子?什麽时候才是个头啊?”
凌文湖暗想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脑子里总存著那些幼稚可笑的念头,没瞧见荷花纵然婀娜纯净,根部还不是在淤泥里扎得牢牢的,人哪,自然是不如花的,一张早被黑墨涂得乱七八糟的纸还能再变白吗?
他拍拍小晏的後背,轻声道:“好啦好啦,这麽多年还没习惯吗?别哭了!我累得紧,想睡了,今晚你是和我一起睡还是自个儿一个人睡?”
小晏的抽泣声渐渐变小,半晌抬起头来,低低道:“我和公子一起睡。”他望了望被褥:“我去弄点热水,公子您洗个澡,回头我把床单换了咱们再睡,成麽?”
凌文湖笑得龇牙咧嘴:“哎呀,我累得快昏了,不洗了行不行?他小心翼翼地将被子掀开一条缝向里头瞧了瞧,忽然欢天喜地地叫道:“小晏,别担心,今天没流血呢!呵呵,床单不用换了。”
小晏心头一酸,只觉眼泪又要夺眶而出,勉强笑道:“床单不换倒也不打紧,不洗澡怎麽行,公子明日难道又想告假不成?您这个探花郎,赴过琼林宴後上朝的次数聊聊无几,天天让那些御史老头儿参来参去,您也不觉得害羞?”说完转身急匆匆地走出了房门。
凌文湖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後,忽然苦苦一笑,索性将被子全都掀了,慢慢挪下床,後庭仍旧生生地疼得像要裂开一般,他缓缓弯腰拣起地上的衣服随便套了套,又一步一步走到靠墙的衣柜旁,拉开柜门,摸出一红一绿两个琉璃瓶子,先用红瓶中的药膏敷在脸上,绿瓶中的却挖於指尖,将两个瓶子放进柜子里,回到床前,仰面躺好,自己试探著将粘在手指上的绿色药膏涂在那羞於启齿的地方。
算那姓萧的天良未泯,送给他这麽多金贵的膏药!
涂完了,他疲惫地将被子拉来盖住自己的身体,骨头像是被车轮辗过一般,疼得快断了似的,偏偏将将迷糊时,耳边传来小晏的声音:“公子……公子……”
凌文湖感觉这声音不太对劲,用力睁开双眼,心下一沈,难怪……
小晏端著热水,脸色发白,齐整的上齿死死咬住下嘴唇,水盆中的水随著他身体的颤抖摇来晃去,显然心中又气又急,却又苦无办法。
凌文湖微微一笑,右手从棉被里伸出来,伸向小晏身边的那个人:“你来啦。”心下暗恨,他爷爷的,每回萧怀瑛一走,这姓苏的便来,莫非是掐著时辰不让老子休息?看来今儿晚上又别想睡了……瞧瞧小晏手中的热水,不无庆幸,幸好还没洗澡,否则白让姓苏的沾便宜。
第三章
第三章
小晏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房间,相较於萧怀瑛,少年觉得这位苏清岚苏先生倒算是个温和的人。公子曾经对他说过,虽然做起那事儿来苏清岚比瑛王还要带劲,却并不会让公子吃太多苦,至少他会帮公子做足前戏,而不是如瑛王般一上便横冲直撞,不把公子折腾个半死便泄不了火似的。
已经跨出了门槛,小晏最後向房内望了一眼,却觉视野一片模糊,他连忙将门带紧,一滴泪恰恰掉落,落在手背上,温热的水珠竟让他起了灼烫的感觉,不由自主捂住嘴,无声地啜泣。
突然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无用,不仅救不了公子,还要牵累公子处处保护他。尤记得懂事起便在京城中一间名叫醉君楼的小倌院里当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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