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女国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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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差女国舅-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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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宝见眼前阻碍眨眼撤掉,不由微微愣了愣,心想这个王杰难道这么快就猜到自己是谁。
  “少爷快请上马,末将送你一程!”王杰见上官宝透过黑纱疑疑惑惑地望向自己,不由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笑了笑。
  见上官宝走出门洞翻身上马,王杰这才骑马尾随,似保镖般将上官宝送出那些差役的视线。
  原本在茶棚子前制造混乱的影卫,眼见少爷安全出城,顿时纷纷舒了一口气。待到那些差役省过神来要去捕捉那几个闹事的,谁知道连卖茶叶蛋的小贩带那几个行脚商都齐齐失去了踪影。
  “少爷可是要往北方去?”走出城门约摸一里路,王杰停住了马,拱手问道。
  “正是,王校尉为何今日会出手相助?就不怕?”阿宝没有说下去,只嘻嘻笑着转头看向这名不算很出色的校尉。
  “少爷救过家父的命,杰怎会见少爷被人纠缠而坐视不管?”王杰微微一笑,似乎颇为羞涩。
  “家父?我啥时候救过令尊?”上官宝心想自己月行一善怎么就救过这位校尉的父亲了呢?
  “少爷是贵人,自然不记得那些琐事。不知少爷此去北方可有什么人结伴?北方如今兵荒马乱,少爷若无伴档,可否在城北五十里凤阳镇先呆上一日,明日这个时候杰会跟随费允祥费大人押运粮草往北方路上去,与官兵同行,少爷相对要安全一些。”王杰当然知道费允祥与这位的四姐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关系,心想既然是亲戚,想来一路上定会多多关照。
  阿宝一听是四姐姐的那位未来夫君,顿时大皱了眉头。这身份若是被人知道,就是欺君罔上的死罪。自己怎么可以连累那么多的人呢?
  逐摇了摇头道:“谢谢王将军费心,某喜欢一个人赶路,人多太乱,某不喜欢。”
  王杰看着那个孤独的灰色身影渐渐骑马远去,目中忍不住流露出些许不舍的惆怅。
  当那满头的银发在空中烈焰般翔舞的时候,他的一颗心在一刹那陷落,不复从前的平静。这世上竟然有着如此痴情的绝世红颜!
  此后无论多少不利于她的传闻在京城里肆虐,他都是不信,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只相信那个女子绝非妖孽,绝非水性杨花贪图富贵的红颜祸水。
  他没想到竟然有一天可以再遇到她,而且还小小地对她加以援手,避免了她的身份被人戳穿。他甚至在猜到她身份的同时,也猜到她是要奔赴北方战场寻找靖南王。
  如此可以将所有繁华的一切抛之身后的女子,实在值得他刮目相看。
  他目送着她远去,希望有一日还会遇上她,不奢求她对他如何,只想远远望一眼,看看她安然,他便安心。
  黑色的铁甲哗朗朗随着马匹的走动而晃动,城门口的盘查依然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王杰一带马缰策马往驻在城西北面的建议行军大营奔去。
  走到营帐前不远,就有兵士上前拦住了路,查看过王杰的腰牌后,郑重地单膝点地形过军礼,这才请王杰入此次押粮总监费允祥费大人的营帐。
  费允祥正在查看墙上的军用地图,不时标示这次粮草车队需要经过的高山河道以及村镇都城。
  “御林军校尉王杰前来报到!”王杰摘下头盔,向着案前沉思的费大人行了一个军礼。
  “啊,王将军来的正好,过来看看这沿途可需要一些什么部署,此番押运时间紧迫,靖南王已经又派人送来加急信函向皇上催要粮草。说是大军再有半月就可能停炊。本监正想明日天亮前就起程,你看如何?”费允祥一见王杰到来顿时大喜过望,急忙迎上前去拉住王杰的手,将对方请到地图前。
  王杰一听大军急着征要粮草,急忙凝神往地图上瞅,心想最好现在就出发,或许那位小爷还不会走得太远。
  可朝廷兴兵需要一些必备的官府程序,急三火四干下来,也到了翌日晨时才得以出发。
  粮草车队辎重,行走缓慢,等列了凤阳镇再派手下人去客栈打探阿宝的消息,人家根本就没有这么个人来歇过脚。王杰考虑到阿宝身份特殊,也就没敢跟费允祥提,担心人多嘴杂,说漏了就会给上官宝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阿宝哪里知道身后还有人惦记着自己的安全,自管快马加鞭往北方急赶,想着早一日见到司徒勋。
  这一日行出京城数百里,阿宝实在是人困马乏了,方在一家叫着悦来客栈投宿。
  客栈的老板见阿宝穿着不像个有钱人便有些怠慢,只给开了间二等客房。阿宝一心想着休息一夜就好赶路,一等二等也不计较,径直往客栈后院自己拴好马匹,谁知那给马喂饲料的小二竟拿来一些发了霉的草料给踏月吃,阿宝不由大是气恼,不由从怀里摸出一锭金子,转手摔在那狗眼看人低的小二。
  “去,用最好的草料!”上官宝怒喝道。
  “吆,爷,小的有眼无珠有眼无珠,您请,您楼上天字一号请。”天哪,穿成这样竟然是个腰缠万贯的二世祖,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
  阿宝见金子抛出,踏月也吃上了上等草料,也不再计较,返身随着小二往楼上走,走到楼梯拐角处却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
  只见此人穿着—身淡青绸布长衫,手里拿着一把洒金折扇,面目清俊,似是进京赶考的书生。见阿宝走的急,自己突然从旁边走出没闪避得过,两个人撞到一起,便歉意地向阿宝拱了拱手。
  遇到如此多礼而又儒雅的书生,阿宝被撞竟也发不出半点火气,不由向对方抱了抱拳径直随着小二往二楼一等客房走去。
  阿宝身影刚从楼道间消失,那书生便面带得色地自袖子间摸出一块黄澄澄的金元宝,在手中抛了个花儿丢进自己怀里。
  原来阿宝从怀中掏出金子扔给小二的一幕,恰好被这位书生盯了个正着。原来这书生模样的人,竟然是个惯才偷窃的盗贼,江湖上也是个颇有名头的人,人送外号“千手书生”。也就那么一撞,阿宝怀中的物事便统统转移到人家的怀里去了。
  阿宝也不知道,只觉得全身散了架,不由洗了把脸,吃了一点小二端上来的饭菜倒头就睡。睡到夜半,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啼哭之声,哭声凄凄惨惨,阿宝被哭声吵得实在睡不着了,索性坐起来,揉了揉眼睛。
  心想,这谁呢,死了娘还是死了老子?怎么哭得这么没完没了呢?
  “小二,这大半夜的哭丧,还要不要人睡了?”阿宝气得甩开门,趴到二楼的栏杆上怒声大吼。
  “吆,爷,惊着您了,真是对不住,都是楼下柴房里那老不死的和那个臭女人闹得妖蛾子,交不起房费,还半夜鬼哭狼嚎地惊扰客人,我这就赶他们走!”小二揉着惺忪睡眼从房里出来,一听哭声来源,顿时怒气冲冲地往柴房而去。
  阿宝愣了愣,心想让她别再哭啼扰人就成了,哪里用半夜将人赶走。正想着这小二做事不周,柴房那里忽然发出小二的惊叫之声。
  “这死老头子什么时候死的啊?可叫你这贱人给熏着了,还不赶紧给我拖出去,想害死人啊!”
  “求求你,小二哥,就让我爹在这房里呆到天亮吧,天亮后奴家一定求人帮我把我爹下葬,求求你了小二哥,奴家给你跪下了!”女人哀哀凄凄的声音传来。
  阿宝一听死了人,瞌睡顿消,急忙跑下楼去,却见那小二正拿扫把往那女人身上扫草屑灰尘,一边还吼着:“滚!赶紧拖着你那死爹滚出我们店去!”
  “你这人怎么这么冷酷无情?没见人家刚死了爹吗?怎么还赶人家走?”阿宝一见顿时怒了,不由急步跨了过去。
  “哎哟,我的爷,闲她吵的是您,这怎么想当好人的还是您?她可是欠着我们店钱呢,没跟她要欠的钱就已经很可怜她了,如今弄个死人这里,还让不让人家开店!”小二见这冲过来见义勇为的人是方才那位二楼天字号客房的二世祖,不由皱了脸诉苦。
  正说着,店家也闻讯赶了出来,听说店里死了人,顿时嚷嚷着晦气,要小二赶紧将死人扔到街上去。
  “请你们行行好,让我爹在这屋子里再住上一晚上吧,明天早晨奴家就带爹爹走。”女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哭着向三个人磕头。
  阿宝哪忍见这等惨事在自己眼前发生,急忙出声喝止:“住手!她的房费由本少爷来付!”
  “您来付?太好了!小二,给我拿算盘来,我要好好算算这个女人和她该死的病秧子爹到底欠了我们多少两银子。”店家本是见利忘义的奸商,一听有人要替这个女人清帐,顿时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这位爷,谢谢您,奴家做牛做马也难报你的大恩大德!”女人一听这位少爷要替她结帐,顿时感激地五体投地,蓬蓬直个向阿宝磕头。
  阿宝顿时跳在一边,心想还不知道是多少银子呢,可不敢受她这头。
  噼里啪啦的算盘珠子在夜半的店中响起,“一共是五十三两六钱银子!”店家终于拨打完最后一颗算珠,嘻开长着黄板牙的臭嘴,眼珠子放光,故作大方道:“既然这位爷乐意做这个善事,我这作店老板的也不能太苛刻了,嗯,就收五十二两银子好了,那六钱银子就给这死去的老头买张草席去吧!”
  不就是五十三两银子吗,这点小钱对小爷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阿宝听那店掌柜喷着唾沫星子扒拉了半天算盘珠子,终于报出这么个数来,顿时松了口气,还以为要多少呢。
  毫不犹豫地伸手往怀里掏去。嗯,金子呢?银票呢?还有哪些毒药泻药春药伤药呢?
  天哪,什么时候丢得这么干净?竟然一点渣也没剩下?
  “没钱,就别在这里充大个,装什么大头蒜?”小二见阿宝在怀里掏摸了半天也没掏出一钱银子来,又见对方那幅二世祖的欠揍样子,不由猜到对方肯定是有财外露,被贼给偷了,顿时有些幸灾乐祸。
  “我……我……我方才不是给了你一锭金子了吗?她的房费就一并用那锭金子顶了!”阿宝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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