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狗哥哥吗?他怎么了?”草太一边问一边跑了过来,到了跟前看清楚那人之后叫了起来:“不是狗哥哥啊?姐姐这个是你的新男朋友吗?”
“胡说些什么,赶紧来帮忙!”戈薇没空跟草太辩解,三人扶着凤潋将他扶进了屋里,搀到了客房的床上。
“草太,拿医药盒过来!对了,纱布可能不够用,你快点到药店里买一些回来,顺便再买点消炎药。”戈薇的妈妈吩咐道。
“好的!”男孩应了一声,立刻跑了出去。
“戈薇,你把他的衣服脱了,露出伤口。”
“诶?脱衣服?!”戈薇吃惊道。
“怎么了?”戈薇的妈妈奇怪地发问。
“脱衣服什么的……”戈薇有些迟疑,要是被杀生丸知道了……“我还不想死啊……”戈薇小声地嘟囔。
“什么?”戈薇的妈妈没有听清。
“不,没什么。”戈薇摇摇头,朝凤潋的衣服伸出了手——还是救人更重要,想必杀生丸要是知道了也不会怪她的吧?
等到戈薇将凤潋的上衣除去,露出伤口,两人都倒吸了口凉气。
在凤潋的左胸上,靠近心脏的部位,一个成年男子拳头大小的血洞赫然出现在眼前,伤口处血肉模糊,有些地方还能够看到森然的白骨和折断的骨茬,伤口边缘处还在不停地往外渗血。
“怎么……这么严重?!”戈薇惊呼。
戈薇的妈妈皱着眉:“戈薇,这个人……”
“妈妈,不能把他送到医院!”戈薇了解自己妈妈的心思,急忙道,“凤潋他不是人类,不能去医院,妈妈,拜托您了!”
“不是人类?那……是妖怪?!”看到自家女儿点头,戈薇的妈妈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妖怪啊……”
“妈妈,纱布和消炎药都买回来了!”草太气喘吁吁地回来了。
“很好,草太,你再去打一盆水来。”戈薇的妈妈冷静地吩咐道,然后看向戈薇:“戈薇,你去把针线和胶水拿来。”
……针线可以理解,但是胶水要干嘛用?不会是我想象的那样吧?!
看着正在聚精会神清理伤口的妈妈,戈薇不由得抽了抽嘴角——怎么感觉……妈妈她好像觉醒了奇怪的属性呢?
在另一个世界,在耀眼的光芒散去后,杀生丸看了看自己变得空空如也的怀中,然后,金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因为戈薇突然的消失而惊讶的犬夜叉。
犬夜叉正因为戈薇不见了而急得跳脚,察觉到一旁难以忽略的视线,奇怪地回头张望,正对上自家大哥冷冰冰的双眼。
犬夜叉:“……”
杀生丸:“……”
两双及其相似的金眸互相对视,场面一时安静得吓人,弥勒和珊瑚似乎都看到了空气中“噼里啪啦”的火花。
犬夜叉被杀生丸盯得炸毛:“你看着我干什么杀生丸?!是不是想打架?以为我怕你吗?!尽管放马过来!!!”
“……”杀生丸盯了犬夜叉良久,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犬夜叉眨眨眼睛,不确定地问旁观的弥勒和珊瑚:“刚才……杀生丸他……是不是冲我翻了个白眼?”
被问到的两人沉默片刻,然后犬夜叉就清楚地看到两人齐齐地朝他翻白眼。
犬夜叉:“……”
实在忍受不了的珊瑚开口:“我猜杀生丸的意思应该是想问你知不知道凤潋怎么也会不见吧?”
“他问我我还不知道问谁呢……”犬夜叉嘟囔着,突然反应过来,“等等!凤潋不见了?!和戈薇一起不见的?!凤潋那家伙拐走了戈薇?!”
余光瞟见还没走远的杀生丸停了下来,弥勒和珊瑚不忍地捂着额头。果不其然,一道翠绿的光芒闪过,二狗子的惨叫声就响了起来。
一把将二狗子甩了出去,战栗的贵公子面无表情地评价道:“蠢狗。”
“没错。”弥勒和珊瑚异口同声道。
郁郁葱葱的树林中,一道白色的身影从中穿过,来到一片长满了青草的空地上。空地的正中央是一口有着木质井栏的深井,那道身影径直来到井边,俯视着幽深的井口。
犬夜叉身边的那个人类女孩就是通过这口井穿行在两个世界之间的,如今四魂之玉消失,这口井……
杀生丸纵身一跃跳了下去,片刻后便感觉到脚接触到地面。四周是爬满了藤蔓的井壁,潮湿的泥土的气味充盈着鼻腔。
果然没有用。杀生丸跃出井口,重新落到地面上。
“不是吧杀生丸,你居然跳井了?”犬夜叉大大咧咧的声音响了起来。
杀生丸随手一挥,犬夜叉就随着翠绿的光鞭不见了踪影。
“蠢狗。”杀生丸道,然后离开了井边。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这场戏拍完后,杀生丸阴着脸站在一边不吭声。
凤潋注意到了,走过来拿肩膀撞撞杀生丸的肩膀:“怎么了?”
杀生丸严肃道:“我留意了一下,自从你我明确了关系之后,打戏就好像多了起来,似乎一直在跟别人打个不停,日常反而没有那么多了。”
“那也没办法啊,”凤潋耸耸肩,“连银他妈都一直放大招走主线,要完结了基本上都这尿性。”
“而且,到了快结尾才明确了我在上面,你又跟着戈薇跑了,根本一点用都没有好吗……”杀生丸郁闷不已。
凤潋:“……”干脆留在戈薇的那个世界不回去好了……
☆、面对离别的时候只要记得微笑就好了
神乐扇着扇子半躺在走廊上悠闲地晒太阳。
“喂,神乐,”白童子走过来,手中端着一个青瓷的茶杯,递到她面前,“尝尝看。”
“唔?新酒?”神乐接过喝了一口,立刻将脸皱成了一团:“酸死了!还没到时候吧?”
“是吗?”白童子半信半疑地也尝了一口,随即脸也皱了起来,“怎么这么酸?!不可能啊,明明已经到了时候了……”
“是不是你忘记放糖了?”神乐觉得嘴巴里的酸味还没有散去。
“那我再去改改。”白童子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我说你别整天跟没骨头似的歪在那里不动弹,你那风一样的自由呢?”
神乐眼也不抬:“人生在不同的阶段就该有不同的样子,我觉得我已经过了整天在外面闲逛的年纪了。”
白童子嗤笑:“你就懒吧,看你将来怎么嫁的出去。”
神乐阖上眼睛:“要你管,先把你的少白头治好再说吧。”
白童子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他才懒得理会这个凤潋不见后就一点精神也没了的脆弱女人,他要照看着自家新酿好的酒,还要处理一批又一批的订单,忙得很。
刚走进屋子,在外面跑腿的钢牙就回来了,小麦色的皮肤上,汗水顺着结实的肌理滑下,让永远都是小孩一只的白童子看得眼热不已。
“货都送完了?”白童子道。
“啊,都搞定了。”钢牙应道。
白童子又拿起一沓纸:“这里还有一批,要明晚之前全部送到。”看着钢牙瞬间变苦的脸色,白童子又道:“没让你现在就送,先歇会儿,我可不想传出苛待员工的名声。”说着,将手中的纸随手放在一边,转身又研究他的宝贝去了。
钢牙犹豫了一会儿,蹭到了白童子身边:“那个……神乐她又在外面躺了一天?”
白童子冷笑道:“你哪天没见她在外面晒太阳?没了凤潋就撂挑子不干的脆弱女人。”
钢牙张了张嘴,换了个人:“神无她……”
“还没回来,”白童子没好气道,“整天抱着个镜子到处跑,谁不知道她是在找凤潋?一个个不着调的,凤潋那个家伙又说消失就消失,连个影子也找不到,真是个混蛋!”白童子越说越气,一把将手中的东西摔在桌上。
钢牙见状,小心地拿过一旁的纸:“我还是去送货吧。”说着,就溜出了屋子。
钢牙走后,白童子沉默了一会儿,抬脚走进了另一间屋子,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一排罐子,都是他酿好之后特意挑出的味道最好的酒。
白童子看了会儿几乎跟他一样高的罐子,靠着其中一只坐了下来:“那个混蛋,再不回来……我就把这些全都卖了,一滴也不给留……”
神乐眯缝着眼望着远处酡红的夕阳,看了半晌,打了个呵欠。
曾经也有这么一个人,懒洋洋地能够在廊上一躺就是一天。她现在也不是在模仿那人,只是,不想让这个地方就这么空着。
凤潋,你可真是个混蛋。
钢牙在送货的路上碰到和弥勒捉妖回来的犬夜叉。戈薇不在的这些日子,这只蠢狗看上去好像不那么蠢了。
“哟。”钢牙冲那在田埂上走着的两人伸手打了个招呼。
犬夜叉几步跳到钢牙面前:“怎么这么晚还出来跑?”
钢牙耸耸肩:“呆不下去啊。”
犬夜叉嘲笑道:“活该,放着狼族少主不做,跟在那几个家伙身边当跑腿的,脑子被山鬼吃了?”
钢牙挑挑眉:“你现在捉妖一次能挣多少?连我一天的零头也够不上吧?”
“你!”犬夜叉瞪眼。
被抛下的弥勒远远地冲犬夜叉喊道:“喂,犬夜叉——我先回去了,珊瑚还等着我——”
犬夜叉摆摆手:“回吧回吧,你个有了老婆忘了兄弟的家伙!”
弥勒扭头就走,珊瑚已经在家做好饭等着他了,他要兄弟有什么用?
钢牙看着弥勒朝村子走去,道:“弥勒他们住在村子里还可以理解,你这只半妖怎么住了下来?你就不担心出门吓到人类了?”
“你以为我长得跟你一样磕碜?”犬夜叉哼了一声,然后情绪有些低落下来,“这个村子是我和戈薇第一次遇到时的村子,我要是乱跑,戈薇回来找不到我怎么办?”
钢牙沉默了一会儿,道:“放心,我看上的女人是不会就这么离开的。”
犬夜叉立马抬头:“现在是我的女人!”
钢牙嗤笑:“这话你当着戈薇的面说出来试试?我想比起做你的女人,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