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能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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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能特工-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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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你的头。我是你的狗啊。我奶奶拨开他的手,不满地说。

  嘿嘿,来来来,吃狗肉,吃狗肉。我爷爷兴奋地说,嘴巴叭哒着,就叭哒到我奶奶的胸脯上。

  知我爷爷是在痴人说梦,我奶奶便没理他了。

  我爹妈爹妈喊杀狗的语气很坚决,可瘦小的身子,面对着大狗的时候,就是君子动口不动手了。

  我想我从来没想过去如何钻营,如何去弄个市长来当当,就是得了“君子动口不动手”的遗传基因,梦里可以当总统,梦醒之后给个皇帝当,也似乎感到辛苦。

  我爷爷便请来枪手。

  枪手也是个热爱狗肉香之徒。

  枪手手握一条短木棍藏在身后。

  我爷爷将狗呼来。

  等狗近了,枪手以迅雷不及耳之势,挥出木棍,“卟”的一声,狠狠地敲在狗头上,狗闷哼一声,就倒地上了。

  快,快将它吊起。我爷爷指挥战斗一样,指挥着枪手。

  枪手便用准备好的绳套,套到狗脖子上,然后将狗吊到树上……

  过程十分残忍。

  对这杀狗的过程,我奶奶是避得远远的,从来不看。有时还会悄悄抹泪。因为狗自小就是由她喂养大的,多少有点感情吧。

  而我爷爷对杀狗的过程,却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就像我写诗一样,兴奋点在写的过程,而不是在写好的结果。

  我奶奶伤心归伤心,但焖狗肉的任务,却落到她身上。

  等狗肉端上台,我爷爷和枪手举着酒杯的时候,我爷爷就会望着我奶奶说,你好像不吃狗肉的嗬。

  奶奶伸到狗肉上的筷子,立马缩了回来。自此不再吃一件狗肉。

  我老爸说,我奶奶其实是很想吃狗肉的,但被我爷爷这么一说,真就不吃狗肉,只喝狗肉汁。

  精华都在狗肉汁上了。我爷爷借着酒意说。

  我奶奶一愣,瞪了我爷爷一眼,夹些青菜入碗,走到外面去吃了。

  看看,女人就是小气,听不得真话。她焖狗肉的,还能不知道精华在汁上啊?我爷爷笑道。

  等酒足肉饱,枪手也走了之后,我奶奶便指着我爷爷道,下回别想我动手焖狗肉。

  嘿嘿,嘿嘿。我爷爷却胸有成竹地嘿嘿。

  果然,下回又下回,仍是我奶奶掌厨,乐此不疲似的,在厨房大焖狗肉,早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

  因此我就想,我奶奶虽然不吃狗肉,连汁也不吃,大概在焖狗的过程中,就已经意念着吃,将狗肉香深深地吸到心里去了。说不定,当她一个人焖狗肉的时候,就像所有的大厨一样,边焖边试着味道,狗肉焖好,狗肉也就早已穿肚过了。我老爸没这样说。但我猜应该是这样。要不,我奶奶怎么会将誓言抛到脑后,乐此不疲地去焖狗肉呢?

  就是说,我老爸家这边,每个人身上,都充满着狗肉香味的,大有将狗吃了,狗才算是自己真正的朋友一样。

  我的重庆妈咪好像不太爱吃狗肉,但听说蛇能美容,就特爱吃蛇。尽管她见到蛇困在笼子里,也会被吓得退得远远的……

  怪。

  也许正因为这怪,洛克精心设下的血墙,便对我无可奈何。

  然而,面对珍娜的痛苦,比痛在我自己身上更难受。但我又有什么办法?我紧紧地搂着她,她就在我怀里,但此刻的感觉,我就像隔岸观火,眼睁睁看着她倍受煎熬……

  更过分的是,闻着狗血的腥味,我居然会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我生怕珍娜看到我这样的神情,尽量让她的脸部帖着我的脸,不让她轻易动一动。但珍娜的脸还是动了,还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第九十六章  危难中的激情
更过分的是,闻着狗血的腥味,我居然会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我生怕珍娜看到我这样的神情,尽量让她的脸部帖着我的脸,不让她轻易动一动。但珍娜的脸还是动了,还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我的嘴唇一张,赶忙春天的雨点一样,吻落在她的眼睫毛上。我不愿意她看到我好像幸灾乐祸的样子。尽管我内心里没有这种意思。但这个时候,她正在倍受煎熬的时候,我却显出兴奋的神情,怎么说都说不过去的。她怎么去想都是不会有错的。

  我对自己的兴奋也感到不可思议。

  想当初当警察的时候,每拍回一个自杀的人,尤其是那些十八二十的女孩子,我的心里都不好受。望着法医在她们身上割猪肉一样,或割开肚皮,或割开胸脯,我就会暗怪法医的冷酷。法医却不管我的心思,他手里的解剖刀,冷光闪闪,就像他的心一样冷漠,毫不留情地朝女孩的身子切下去、割下去。

  那可不是猪肉啊。

  但那是死人。

  法医冷漠的嘴角提示着我,你不必想那么多,拍好你的相片。死人就是死了,死了就什么都了了,什么情啊、爱啊、恨啊,都不过是你们生人替死人多余的想。人活一口气。断气了,就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我嘟起嘴也没用。法医装着冰的眼睛,似乎永远都没有暖和的一天。

  他叫我近拍,我不敢远拍。

  他叫我微拍,我就几乎是贴着女孩子的身子拍照。

  最要命的是,他将女孩的胃部割开(不管女孩是上吊还是喝农药),翻开胃内的溶液,然后目光朝我一冻,我就得老老实实地进行近拍、微拍。那胃内的溶液发出的味道,也许是世间最难闻的味道了。它不是臭,而是一种腐烂的、说不清是什么的味道。反正难闻你没商量。闻着这样的味道,你绝不会去想女孩生前是如何的青春、如何的美丽,只感到她就像胃内的溶液一样,正在走向腐烂。肉成水,骨成灰,一切归于无。

  法医也许不是有意要我去附和他的观点,才这样让我接近死亡气息的。

  而且,这是我的工作。

  我的工作似乎就是要告诉我,干好你的话就行了,不要去为落花伤春,不要为女孩的死而伤情。死亡就是眼前的现实。而她们都是自己找死的,自己不珍惜生命的……

  一句话,不容我多情。

  但回到我的工作室,在暗房里冲洗胶卷的时候,女孩子的脸容就自然而然地浮上我的眼里。那脸容苍白,寡青,生冷,对世界呈现出一种绝望。对这种绝望,我是无能为力的,但情不自禁就会想到她们生前青春美丽的样子,想着想着,眼里就会跳出一瓣一瓣的落花,在风中飘逝,在水里漂逝。欲伸手去抓、去握,那都是徒劳,都不过是心中的白想。

  时常伤感得不行,便跑出暗房,跑到亮着灯光的房里,透一口气。望着窗外的星空,忘记女孩的脸容。

  人最伤情的,莫过于你不希望出现的东西,偏偏摆在你眼前,非要你面对,承认不可。

  但怀抱倍爱痛苦煎熬的珍娜,我为什么会兴奋呢?我应该是伤心欲绝的啊?

  是狗血腥的诱惑,让我想到喷香的狗肉?

  这些狗狗都是惨死的啊。

  对死亡产生兴奋,这是什么意思?是暗示我和洛克是一样的?比如在骨子里面,我也希望用别人的死亡,为自己带来欢乐?

  不会的。我相信我不会是这样的人。

  虽然它们是狗。

  记得有一次,朋友带我去吃狗肉。吃之前,听到酒店后面传来狗叫声,便沿声走去,只见十几只黄狗、黑狗、白狗被锁在地牢里。不管是黑狗、白狗、黄狗,土狗、洋狗,不同品种的狗,它们对我发出的目光都一样——绝望的哀求!

  我在它们眼里,是神,是救星。但它们哪里知道,我等一会,就要吃着它们的同类……

  而它们是属于酒店老板的。老板掌握着它们的生杀大权。老板的生杀大权也并非天生,而是因为有我们吃狗肉的一族,他便乐此不疲地花钱买它们的命……

  我不过是一个旁观者。

  一个无能为力的旁观者。

  那顿狗肉,我没吃,我借故走了……

  而此刻,我所身处的血墙,明明是十几万只惨死的狗狗形成的啊。是洛克狞笑着朝它们射杀的啊。

  我居然兴奋。

  难道我诗中的美都是假的?

  难道我以往的伤情都是装出来的?

  回答当然是否定的。

  但这种否定,却被我莫名的兴奋否定。

  这种莫名的兴奋,仿佛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在逼逼着我,要我承认什么东西。就像我一次次为死人拍照,死人一次次要我承认死亡,变得冷漠一样。所有的伤心、伤情都是多余的……

  不知为何,当我联想翩翩的时候,我突然感到自己很无助,魂魄像散了一样,正一片片地碎落,坠入深渊。

  但珍娜这时动了,她的身子在我怀里扭动,虽然是轻轻的扭动,我仍然感觉到,这不是痛苦的扭动,而是一种愉悦的扭动。渴望做爱前那种情不自禁的扭动。妈哦,怎么会是这样的?

  我听到了珍娜激动的喘息。

  松开吻着她眼睫毛的唇,我看到她望着我目光,充满着一种欲激情的春光。她的双唇也像了玫瑰花瓣,鲜鲜的,润润的,正渴盼着我的亲吻。我不去想那么多了,一下吻住她的红唇。

  我感到她在进入我。

  我感到我在进入她。

  她动情的呻吟声,仿佛春声一样,飘满了我的心间……

  如在云里。

  如在雾里。

  像是虚,但又感到真实的存在。她结实的大腿,为我而柔软;她坚挺的乳房,为我而高耸;她好看的腰身,为我而情动……

  哦哦——

  我的眼前突然一亮,血光不见了,看到的是可爱的星空,以及蒙特利尔的迷人的灯光……

  灵体舒松,珍娜的身子在我怀里变得无比的洁润。她正甜蜜地望着我,再也没有一丝痛苦的神情。

  噢,我们终于冲出了血墙。

  我开心地想。但珍娜的目光突然一惊,嘴巴突然张大,显得十分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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