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芳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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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芳菲心-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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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起。”母亲在一旁见我这样对父亲说,她对父亲一挤眼:“老头子,你还说要把这些将来留给你大姑娘,看来她是不稀罕的罗。”父亲说:“她不喜欢,我传给我孙女,上次我给了她一个小铜墨盒,高兴的不得了。”

  解铃还需系铃人,父亲少到古董店去了,原因是他看的那档节目又在介绍别的宝贝了,这是一件上世纪名家的书画作品,主人开价十来万,嘉宾专家鉴定后说这件品相保存完好,是该名家现存于世的少量真迹之一,起码值二百多万。不只是电视中的各位一片哗然,电视下的的观众也跟着惊呼,看父亲激动的样子,母亲撇撇嘴说:“听他们那么说,准是托儿,谁会真花二百来万来买。”但是父亲相信它的价值,父亲说:“什么值钱,这才是真值,手一挥一张纸就价值万金!不需要隔多少年来慢慢升值,还是文化人有魅力、书画家有档次。”

  听到父亲的这句话,我心里虽然对这种观点持保留,但是我知道他已回到了文字的边缘,总有一天,他会重新提起久违的笔来。我想我对父亲的文字更有兴趣些,希望父亲能够兑现他的诺言,拿起笔来完成他的散文、小说。我一定会将他的文字永远精心地收藏。

  2004…6…16

母亲的爱
都说养女儿是福气,母亲生了我们这几个女儿,倒并没有享受到多少福气,为我们受累倒是不少。

  母亲上班时是辛苦的环卫工人,很少有时间到老家走亲戚,面对家乡亲人的邀请和挽留,她说退休后一定好好地回去玩一玩。而真正退休在家后,因父亲还在上班,要照顾他的生活起居,还是无法如愿。

  别人家周末是清闲放松的时候,对我母亲来说,周末是她忙碌的时候到了。每个周末,住在城郊的我为了方便女儿在市区艺校上培训班,我们一家便要住在我父母家里。不只是我一家,还有大妹小妹带着她们的孩子也会回来玩。她们比我还厉害,回来一般是要出去加班或购物或与朋友聚会,往往把孩子托付给父母一天,这俩小家伙一个十岁,一个还只有几个月大,都是离不开大人照顾的。对妹妹们的行为,我不好说什么,我女儿小的时候,遇到有事时我不是和她们一样把孩子丢给母亲一整天吗?总之是苦了母亲,我们一回来,笑不了多久,孩子们就大的哭小的闹,母亲就要多炒几个菜,多拖几次地,等二天后的我们一一离开时,她再彻底地打扫一遍卫生,还要累一天。

  闲谈时,母亲告诉我,她的胳膊时常酸软,原来一直是肩周炎在捣乱。这时候我才知道父亲母亲都患有肩周炎,父亲的肩周炎有些年头了,我们开玩笑时,常说那是他夏天吹空调,冬天上网斗地主时落下的。父亲疼痛的时候就去看医生,这一次由母亲陪他去,母亲顺便让医生也给她检查了,医生说,母亲的肩周炎比父亲的病况还厉害些。

  母亲是很怕看医生的,不是到一定的程度,她是不会轻易地去看医生的。记得她有个胃疼的毛病,这可能和她幼年丧母,饮食无规律有关。胃疼的毛病犯了之后,往往是上吐下泻,吃点胃药再睡一天才恢复。这次的臂疼肯定是受不了了。

  母亲的肩周炎不是无缘无故得来的,我知道那一定与她做针线活有关。我们不在家的日子,少了孙子们的吵闹,母亲会坐在阳台上,操起年轻时的针线活计来做,母亲的针线活在我看来并不精致,由于眼晴老花看不清针脚,总是几大针,但她的长处是有耐心,做的拖鞋、棉鞋、布袋子、被套都很实用。这些东西我原来都是去买,可是总用不长,不是磨穿就是断底了。有母亲做的现成的,我就拿回家用了。

  现在母亲有了肩周炎,我劝她以后要少做针线,没事做的时候就到院中和别家的婆婆们一起闲逛玩玩算了。母亲说,那样我可受不了,不做针线,我就把小孙孙接回来。我说您小孙孙的奶奶比您还年轻几岁呢,您把她的事做了,她没事做还会有意见,再说抱孩子比做针线不是更坏胳膊,还不如做针线!

  八年前,母亲还没有退休,我也在城郊原单位上班,有一天父亲说母亲病了,睡在床上哭,让我看看是怎么回事。我还埋怨父亲不带她去看病,我说我又不是医生,我怎么知道她是什么毛病。父亲才告诉我实情,原来头天母亲和同事在街上走,一个算命先生说母亲那个同事的命好,说我母亲的命不好。结果母亲把他的话左思右想,心想自己怎么会命不好呢?吃穿不愁,女儿们也一个个有了归宿,还有什么不好的!想了一晚上,就不停地流起泪来。听了父亲的话,我看看躺在床上憔悴的母亲,责怪她在城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了,还相信算命先生的话。母亲抽泣着说她本来是不信的,可是想到自己小时候吃的苦,总是想哭,想流泪。一向乐观的母亲心里竟然还有这个结,我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就倚在她的床边说如果她不停住哭,我就不走,误了上班的车也不管。

  在我的“威胁”下,母亲答应我不会再为这事掉泪。母亲说到做到,果然很多年没再流泪。可没想到八年后新年的第一天,母亲再次流泪了。本来含饴弄孙的母亲过得很舒心,可偏偏我抱怨下岗之后找到的工作不好不想干下去,母亲怕年近四十的我真的不干了,以后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总不能就在家呆着吧!便托人找我单位的领导换个好的岗位。结果适得其反,让我不仅工作没换成还被领导训斥了一顿,我便怪母亲多事,弄得我难堪。母亲面对我的责怪没有辩解,忽然之间就声音哽咽,眼泪汪满了眼眶。面对母亲的泪水,我还能说什么呢?母亲的爱让我觉得无比沉重!

谁送给我的花
不管在外面如何的累,一回到家中,疲惫马上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了,家永远是最宁静的地方。 

  给老公打个电话,问他晚上回不回来吃饭,他说他回来吃晚饭,再玩一会儿就回来了。本来我是准备热下现饭现菜吃,可老公回来吃的话,饭就不够了,只好重新做饭了。

  把米放下锅,剩下的时间我可以休息一会儿,等饭熟后,再热一下现菜,老公回来就可以开饭了。刚刚坐定,电话又响了,不知谁在找我?我带着疑惑拿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按下接听键,喂了一声,一个年轻男声传来:“祝您生日快乐!您的一位朋友在我们花店订了一束鲜花,一会儿我给您送来。”我的脑中瞬间一片空白,我的生日?好像还早吧!于是我说:“是谁订的花呀?我的生日不是今天呀!”男子说:“订花单上写的生日快乐,没有留名字。”我想会是谁呢?是大妹?她给她的好朋友送过花。是阿荣?前几天她病了,我允诺等我休息时会去她家看望她,莫非是她“讲客气”先给我送来的?是女儿?女儿下午休息,这时刚刚去学校了,会不会是她下午出去订的花?想到送花人还在等着我的回答,管他是谁送的,先答应收下来再慢慢问。

  本来要系上围裙进厨房的我放下了围裙,我怕一会儿送花的来了看到一个“黄脸婆”形象。在屋中走了两圈,门“咚咚”地响了,我打开门,一股浓浓的花香袭来,情人节的第二天,这些花不会很便宜,是谁会这么大方送这样一束漂亮的鲜花给我呢?

  我问送花人:“是谁买的,真的没有留名吗?”送花人说花束中有一张“生日快乐”卡片,真的没有留名。见我伸出手来接花,送花人说:“您托着瓶子底,有点重,小心掉下去!”我小心地接过花瓶,放在餐桌的显眼处。在给送花单签名时,我看到送花单上果然写着“生日快乐”的留言,还另写着6点半以后联系,既然晓得今天我是6点半下班回家,那一定是老公送的了,但笔迹不是我老公的,这下我猜不着是谁了。我又重新把大妹、阿荣、女儿、老公平日里的行事作风分析了一遍,感到还是茫然。

  送走了送花人,关上门,香的馨香顿时占据了整个房间。我围着花仔细地观赏:百合洁白,玫瑰艳红,富贵竹清秀,花瓶造型雅致。

  随着开门声,老公进来,我问:“是不是你送的花,也不事先给我说一下,让我猜半天!”老公不答话,忙着上卫生间。等他出来,我又说:“真是的,我的生日都记错!”“嗯?不是今天?”经我这样一诈,老公等于说是承认了花是他送的。

  见不好再瞒下去,老公说:“这百合40块一枝,玫瑰我没问价,花了我几百块呢。”

  虽然老公把我的生日记错了,但我还是感到很幸福!

  2009…2…16

妈妈的红辣酱
辣椒红了,在这时节明晃晃的太阳一出来,天地就成了个大蒸茏,大人小孩都尽量地穿得少,但还是不停地流汗。

  碧绿的禾苗在田里茁壮地成长着,大人们趁一早一晚的短暂凉爽做些扯杂草、种菜园一类的活计,小孩子们从睁眼爬起床开始就玩开了。夏天在孩子的眼里多好呀,可以吃到菜园子里的各色瓜菜,还可以在堰边探身摘莲蓬、菱角,路旁的树上也有野果子可以摘着吃,孩子们被耀眼的日头晒得汗流浃背黑黑的,模样活像雨后退水时河沟里在直扑腾的小泥鳅。 

  辣椒红了,红红的辣椒颜色是这样的娇艳,模样是这样的俏丽,菜园的鲜辣椒多得吃不完,妈妈传下来的方法是把它们及时地做成辣椒酱。于是孩子不到处乱跑了,老老实实地端个小筐坐在门槛边剥煮熟了的蚕豆,你看他们连咬带啃,蚕豆壳子一会儿就在脚边成了堆,边剥边相互打量着谁剥得多一些。剥得多的事先妈妈讲好了奖励的,不愁不被兑,只是这豆子太多了,妈妈面前还有满满的一大盆呢,于是孩子们开始放赖了。终于在太阳下山前完工了,剥好了的豆子再集中到妈妈那里统一用清水漂干净,洗干净的豆子白白的,均匀地摊在圆簸箕上,用长茅草盖好放到墙角。妈妈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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