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出来,唐晓岚见薛萍捏着一瓶瓶装水正在皱眉苦笑,忍不住笑了起来:“薛萍,入乡随俗,不要太讲究了,适应几天就好了。我们要在这里长期投资做生意,如果连饮食问题都不能解决,那以后还怎么得了?”
薛萍叹了口气:“唐董,这是什么水啊,感觉味道怪怪的,喝了后肚子里翻江倒海,可愁死我了!”
“对了,唐董,我问过大使馆的人了,骆总已经到了这里,我们要不要跟他见个面,听听骆总的意见?”
唐晓岚摇摇头:“不用了,志远马上就要赶去蒙麦,我们谈我们的,等事情谈妥之后,我们飞到蒙麦去跟他汇合,那时再谈也不迟。”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要想在这里做成电动车项目,难度不小。他们的贸易排斥政策,是一个巨大的障碍。”薛萍叹息着。这一次跟唐晓岚赶来印国开拓海外市场,她感觉压力很大,印国的情况远远比她想象中的更艰难。
这的确是一块处女地,但在开拓出来之前,却又是一块“蛮荒之地”,举步维艰。
“我看只能走最后的一条道了。与印国的公司合作成立新公司,由我方控股,共同投资建设电动车基地,只要有对方的企业参与进来,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薛萍犹豫了一下:“唐董,合资公司,又是在印国这种地方,恐怕我们投进钱来会打了水漂啊。”
“没事,只要操作得当,一切皆有可能。薛萍,你想想看,美国人、欧洲人、甚至日本人都能在这里做生意,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根据我的了解和观察,印国人的劳动力成本其实比我国更低,我们大可以大量雇佣印国人,使用印国人管理印国工人。”
唐晓岚眸光中掠过一丝坚定:“抢先占领印国市场,是集团今年的重大战略决策,如果不成功,我们大不了退回国内,不至于有太大的损失或者说,这种损失还在公司可承受的范围之内,不会影响公司正常发展;但一旦成功了,那就会给公司带来丰厚的回报。”
薛萍知道唐晓岚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既然她拟定了进军拓展印国市场的决定,就不会再有任何改变。她就会围绕这个战略目标,持续努力,直至最后的成功。而事实上,正如唐晓岚所言,哪怕是最终努力失败,康桥不得不退回国内,损失也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
任何对外投资,都具有相当程度的风险。如果不冒风险,企业谈何资本运作和市场拓展,那些不断到海外开发新市场的跨国企业,也就不会存在了。
“好的,唐董,您先休息,我们明天继续跟印国人谈判。”薛萍笑道。
唐晓岚嗯了一声:“你也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天继续跟印国人奋战。记住我们的最后底线原则,可以合资合作,但必须由我方控股,我方提供资金和技术、推行我方的管理模式、管理理念,对方提供劳动力、土地和一切与官方有关的资源投入。”
而此刻,就在唐晓岚下榻的酒店大堂里,两个印国人正在交流,一个是官员模样,一个则是典型的印国商人,穿着打扮西方化,操着一口本土化的蹩脚英语。
他们交流的正是跟康桥集团的项目合作。
唐晓岚一开始提的是己方独资,但这个名叫维基的印国企业家嗅觉非常灵敏,他洞察到电动车项目的潜在利润和巨大市场空间,就想搀和进来分一杯羹。
而负责与唐晓岚进行项目谈判的贸易部官员,正是维基的亲戚。
维基的目的,就是想通过官方向康桥集团施压,从而达到他的公司参与进入的机会。
第601章 卡特里娜的婚姻问题
第601章 卡特里娜的婚姻问题
印国首都到蒙麦的航班上,骆志远和卡特里娜一起上了飞机。卡特里娜特意调整了行程,因为目的地一致,加上她与骆志远之前曾经相识,驻印大使馆调查过她的有关背景后,通过外交渠道与印方交涉后,同意由卡特里娜充任骆志远在印国期间的向导和翻译。
卡特里娜刚被蒙麦大学聘任为讲师,在人文学院。而骆志远则要去蒙麦大学的医学院出任访问学者和客座教授,开设中医讲座,每周一次课程。在蒙麦大学报到之后,印方会适时安排骆志远为印国副总理拉吉夫先生治病。
卡特里娜热爱华夏文化,在香港留学5年,精通中文。她非常乐意在骆志远停留期间,为他服务。对于骆志远,卡特里娜一直怀有某种良好的印象,而这一次在印国重逢,两人其实都有“他乡遇故知”的惊喜。
印国的航班,无论是服务质量还是软硬件设施,都远远要比国内的航班差一些,骆志远扫了一眼自己座椅上洗得发白的座椅套,以及那明显有些脏兮兮的毯子,耳边同时传进机舱里浓烈的咖喱气息,他忍不住暗暗皱了皱眉。
卡特里娜坐在他旁边笑着用中文道:“骆,坐吧,要起飞了。”
骆志远嗯了一声,依言坐了下去。
周遭几个穿着印国传统纱丽、鼻梁上穿着亮晶晶精美鼻环的女孩,好奇地扭头打量着眼前这个英俊的异国青年,与普通的印国男子相比,骆志远身上发散着清爽飘逸的气质,让人一见就产生眼前一亮的感觉。
卡特里娜左右四顾,压低声音笑了起来:“骆,有个女孩在看你,左首,往后一排第二个。”
骆志远神色一肃,没有回头,反而正襟端坐起来。
看到他这个样子,卡特里娜嘻嘻轻笑,“别这么严肃嘛,放松一点,骆,如果你对我国的漂亮女孩有意,我可以为你当一次红娘哟。”
骆志远轻轻干咳两声,挥挥手,示意卡特里娜不要开这种玩笑。
印国女孩跟外国人通婚的情况当然不是少数,但一般大多是西方人,比如英国人。印国女孩跟华夏人通婚的个例或许有,但应该是凤毛麟角非常罕见,因为这中间有文化和民族背景差异的巨大障碍。但印国与英国人结合就相对容易一些,因为该国曾经被英国人殖民统治过。至今,英语在印国还是非常普遍的。
因为卡特里娜这个玩笑,骆志远突然想起自己在来之前得知的印国的一个世情民俗
在印国,结婚时,女方要给男方价值不菲的嫁妆,男方甚至理直气壮地向女方索要财物!如果没有嫁妆,或者嫁妆达不到男方的要求,那么必定成为被耻笑、侮辱、虐待和欺凌的对象,甚至发展到迫害致死的地步。
有报道称,某邦一名妇女由于嫁妆不够,被丈夫一家囚禁在暗室5年,被警方发现后已精神失常,只好被送往精神病院。这种有关嫁妆的惨剧几乎每天上演。不少家庭为了能使女儿嫁出去,且婚后不受夫家刁难,只好到处筹钱,最后落得倾家荡产。印国有句俗语“一家若有仨姑娘,全部家产折腾光”,这是对印度社会的真实写照。嫁妆的价值平均占到了新婚夫妻婚前财产的68%,即便如此,也不能保证乘龙快婿一定高兴。婚后,如果男方对女方的嫁妆不满意,就会反复逼迫女子回娘家再索要,这个索要的过程可长达几年之久。
骆志远觉得这是一种匪夷所思的民俗和社会风气,与国内倒是截然相反。国内结婚,对男方来说是一种负担,但在印国,竟然反过来成为女方家的不可承受之重,也算是咄咄怪事了。
骆志远微笑着低声问起,听到骆志远提及的这个话题,卡特里娜秀美的脸色变了变,目光变幻了一阵,幽幽叹息道:“骆,你说的没错,尽管政府法令已经明确禁止这种陋习,但是……效果并不理想。所以,很多人都不愿意生女孩,生了女孩就会返贫……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卡特里娜的心情由此变得有些糟糕,似乎想起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往事,陷入了深深的思虑中,骆志远笑了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的目光从卡特里娜的身上扫过,也没有太当回事。在他看来,卡特里娜能出国留学,说明家境富裕,对于她及她的家庭而言,应该不存在这方面的苦恼吧?
卡特里娜突然扭头向骆志远小声又说了一句:“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拉杰和贾娜结婚,拉杰就坚持没有向贾娜家索要嫁妆,他们现在一样过得很幸福。”
骆志远笑了起来,耸耸肩:“是的,拉杰和贾娜夫妻感情很好,很幸福,他们的人也很好。”
卡特里娜的心情由此而好转,她神色放松地笑着:“是啊,拉杰是一个很出色的男人,骆,用你们华夏人的话说,就是万里挑一的男人,忠诚善良坚韧不拔,与很多男子好逸恶劳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卡特里娜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其实却也有些淡淡地伤感。
拉杰的确没有跟贾娜家里索要嫁妆,因为贾娜的家庭经济状况不是很理想但拉杰为此冒着巨大的社会压力,也付出了极其惨痛的代价。拉杰跟他的家庭近乎决裂,不再来往,而小两口婚后的经济条件也非常艰难,导致两人不得不拼命工作赚钱。
卡特里娜在说起拉杰的时候,美丽的眸光中划过一丝复杂的涟漪。她也算是印国女孩中的另类,个性独立和叛逆,她当年之所以排除各种障碍出国留学,也是为了逃避家族安排的婚姻。拉杰是她欣赏的男人,有责任有担当,愿意为了爱情而不顾一切放弃财富,但很多印国男子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卡特里娜心目中自己婚配的另一半,就是拉杰这样的男人。但实事求是地讲,她很难再遇上这样的本国男子。7年前,年仅18岁的卡特里娜为了逃避家里安排的订婚,坚持去香港投奔她的堂兄拉祜,在香港留学5年。而就算是迫于家里的压力,她不得不回国后,也选择在远离家族的地方工作,先是在首都d城,现在又是蒙麦。
回国快要两年了,她只回过家一次。
原因就在于此了。
但这些个人,卡特里娜也不可能跟骆志远细说,因为两人严格说起来,并不算是多么熟悉的朋友,而只是互有好感,几面之缘而已。
蒙麦大学是印国3所历史最悠久、规模最大的综合性大学之一,被naac评为五星级大学。
如果你非常迷恋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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