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公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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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公仆-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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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那天下午他的老师们也令他异常失望。除我之外,还有一个“就差个机会文学硕士”事件,从某方面讲,这个过失甚至比韦格那冗长的演说更惹部长生气。
  那天晚上,我正在点汽灯,听见有人敲门。
  “要是长得漂亮,就请进来吧,”我应道。
  “奥迪里在吗?”一个矫揉造作的、尖细的声音问道。
  “进来,傻瓜,”我回答。
  这种愚蠢的游戏,我和安德鲁是从来都不膩烦的。我们经常假装姑娘的声音,以使对方的心里发紧。
  我们坐在房里聊天。
  “她是谁?”我说。
  “谁?”
  “同部长一道来的姑娘。”
  “他的女朋友。”
  “原来是这样。”
  “不止这样。他打算按照国家的法律和风俗娶她为妻。很明显,就他现在的地位来说,他老婆太‘土’了,所以他想娶一位光彩动人的‘交际花’来充当他宴会的女主人。”
  “这怎么成,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知情人。”
  “这怎么成。对那姑娘,我虽一无所知,可我觉得她应该成为某个好男人的第一个妻子——而不是一个老头子的情妇。咳,这毕竟不关我的事。”
  “他供她去读‘女子教育学校’,”安德鲁说,“可见,这事他已经盘算好几年了。我真为她惋惜;那个人真不要脸。”
  我什么也没说。
  “想想吧,这么一个美丽的姑娘要毁在一头没脑子的驴子身上。我真想打烂他的美梦!你不知他多么粗鄙?”
  “知道,”我说,“你说的一点不错。”我觉得安德鲁实在太逗了,他铆足了劲试图说服他自己——和我——去相信一开始我们参加这个接见会,就是为了灭一灭他这个没脑子“老乡”的威风。他似乎忘了,当时我反对韦格先生那种蠢笨的做法时,他却拒绝支持我。
  “想想吧,这样一个草包,就要到国外去,自称是文化部长。真丢脸!难怪外国人总笑话我们。”
  “说得不错,”我说,“不过,外界并不总是那么重要,对吗?像南加这样的人对外界的嘲笑毫不在乎。他关心的是内部,关心的是如何控制他的选民;你得承认,在这方面,他相当内行。总之,就像他今天对我们说的,邱吉尔都没有读完中学。”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人民公仆 第二章(2)
“我看,白吃白住的建议已经发生效力了。”
  我笑了起来,安德鲁也笑了。你一眼就可以看出,安德鲁能理解我,而韦格先生却不行。别人可以因为我接受了部长食宿的邀请而嘲笑我,但不能认为我奥迪里?萨马鲁为了获得奖学金而卑躬屈膝地走后门。用彼得的话来说,那是“不可能的”。
  安德鲁当然知道我早有去首都的打算,他认识爱尔丝。
  噢,爱尔丝!叫我从哪儿谈起她呢?我认识爱尔丝的第一天——实际上是在一小时内——就同她上了床,这是同我有过这种关系的唯一的一位姑娘。我知道还有着更快的纪录,但我说这事不是为了比较谁更随便,也不是想拿谁跟爱尔丝比较而歧视任何人,我把它写下来,是因为真实情况就是如此。那是我读大学的最后一个学期,像往常那样临时抱佛脚,十分疲劳。一天晚上,学生基督教运动组织举办了一个晚会,我知道这会耽误功课,但还是决定去,好让头脑降降温。我平时难得碰上好事,可是那天晚上却走了运。我看见爱尔丝同另外一些护士生站在一道,便径直朝她走去。她刚进护士学校不久,就成为其中最活泼开朗的姑娘。我们一同跳了两圈,后来我提出躲开吵闹的乐队,到外面去散散步,她欣然同意了。我并没有做那种事的打算,但爱尔丝——我相信她是无意的——却扮演了推波助澜的角色。她说她渴得很,于是,我领她到我的房间去喝水。
  这位姑娘一亢奋起来就会尖声大叫。每一次做的时候都是这样,不过第一次她却很可笑地不断喊着:“劳尔夫,亲爱的。”我当时奇怪她为什么喊劳尔夫。几星期后我才知道,她已经和一位名叫劳尔夫的小伙子订婚了,那个傻呵呵的小伙子正在爱丁堡学医。更滑稽的是,我隔壁宿舍的同学——一位英国公费学生,也许是全校中最堕落的一个——从那天起却管我叫劳尔夫。后来我向他阐明,劳尔夫是那位姑娘真正的男朋友的名字,他才立刻改口称我为劳尔夫助理。或(爱尔丝在场时)简称①。
  尽管事情来得鲁莽而仓促,我和爱尔丝仍很要好,还成了好朋友。我记得,一九六三年邮局罢工,我有一个多月没有收到她的信,急得几乎要上吊了——照我佣人彼得的说法。
  如今,她在距博里十二英里的一家医院工作,因此我们约好,下一个假期我去首都度假,这样可以时常开车到她的医院去,她休假时也可以进城来玩。因此,部长的建议提得正是时候。部长访问后的几天里,我一直想弄明白部长对他的老绰号“就差个机会文学硕士”如此反感的原因。
  一九四八年,我刚认识南加先生时,他对自己的绰号似乎非常喜欢。我怀疑那绰号是他自己起的。那他当然会喜欢。他名叫南加,他周围的老师们简单而友好地称他为“”①;他就回答“就差个机会”,除非他高兴,否则他可以不这么回答。那他为什么现在对这称呼却感到愤怒呢?我终于意识到,是国内普遍的反知识分子情绪使他丧失了对这个绰号的感情。一九四八年,南加先生可能会承认(虽然是随口说说而已),他对读大学怀着某种隐秘的渴望,到了一九###年,他大胆地宣称,像他这样的人不受高等教育更好。不过,他并没有完全说服自己,不然的话,那所偏僻而默默无闻的大学授给他法学博士头衔也不会令他如此兴奋了。
  

人民公仆 第三章(1)
在长途跋涉去首都之前,我打算先回家乡——距阿那塔十五英里的乌拉村,作短暂的停留。我父亲是地方翻译官。那时,没有一个人能听懂像“e”这样简单的白人语言,地方税务官就像至高无上的皇帝,翻译官好比二皇帝,二皇帝专管把有求于税务官的人连同他携带的贡品送到皇帝那儿。聪明点的人都知道,要想求二皇帝在殿堂的主人那儿说情,就要先答应他求婚和勒索的要求。
  所以,那时的翻译官既有权又有钱,人们都认识他,并且憎恨他。不过,我们也有许多朋友。这些朋友经常给我父亲送来礼物,有成袋的木薯,成坛的棕榈酒或成瓶的欧洲酒,还有山羊、绵羊和鸡。我们的家庭虽然人口众多,但是常有肉吃。我记得,有一个时期,我父亲每个星期六都要杀一只羊。而当时一般的家庭两年能吃一只羊就不错了,这种富裕的标志自然引起了外人的妒忌和憎恨。
  我不知道我父亲做了哪些对不起那人的事。我试图问个明白,可是我父亲给我的答复只是一顿咆哮,说我不该像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一样到处游荡,而应该老老实实去做功课,去学习他送我进学校要我学习的那些教科书。
  当时我才十五岁,直到许多年之后,我才懂得如何在他面前坚持自己的立场。当时我本该告诉他,他并没有送我去哪儿。我进那所学校只是因为我获得了奖学金。我进大学,也同样是这个原因。
  最让我厌烦的,是我父亲不断地娶新的妻子和增添新的孩子。现在他已经有了五个妻子——最小的还是个小姑娘,去年嫁过来的。而他至少已经六十八岁,也可能有七十岁了。这个老人每天早上要做一件事,就是为自己买一缸棕榈酒,偶尔还要添一瓶烧酒。最近我父亲又介入了本村的政治,成为人民组织党的地方主席。
  现在,我们表面上相安无事。我想把我要去读研究生的事告诉他。不过,用不着他开口,我就知道他会说什么。他会对我说,我受的教育已经绰绰有余,如今国内的所有重要人物——部长,企业家,会议员等等,受过的教育还不及我的一半。他接着还会不止一百次地劝我别去从事那“傻瓜的教职”,到政府部门去找一份更好的差使,为自己买一辆汽车。
  我到达首都博里时,已经是南加发出那意外邀请的一个月之后了。来到部长的宅邸时,那个独眼随从把车挡在门口,开始对我仔细盘问。
  “你找谁?”他瞪着眼睛问。
  “南加先生。”
  “他同你有约?”
  “没有,不过……”
  “把车停在外面。我去问问他是否要见你。报报你的姓名吧。”
  幸好,部长正同家人在屋里休息着,此刻走到门口看见了我,便冲出来,伸开双臂同我拥抱。接着,他的妻子和三个孩子也走出来,加入了热情欢迎的行列。
  有一件小事是我早就注意到的:南加先生总是讲英语或洋泾浜英语;而他的孩子们,在欧洲妇女开办的昂贵的私人学校里学习,都讲得一口地道的英国话,而南加太太坚持说我们自己的语言——不时加进几个古怪的英语词儿。
  我的主人一点时间都不浪费。当天下午五点钟,他通知我做好准备,和他一同去见海外###部长可尊敬的?西蒙?柯克。柯克身体肥胖,神情愉快,他身穿一件手工编成的、红黄条格的肥大毛衣。他正要喝咖啡,问我们是同他一样喝咖啡呢,还是另外来点酒。
  “在炎热的下午,我可不像黑皮肤的假洋人那样喝茶和咖啡,”南加说,“给我和萨马鲁先生来点威士忌和苏打水。”
  柯克解释说,再没有什么比热咖啡更能暖肚子的了;于是,他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就喝了大半杯,喝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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