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上就是最接近正方主张的东汉末期,但因为西高穴墓主人是60岁男性,所以甄氏墓可以排除。
另外还有曹魏末代皇帝元帝曹奂墓
曹奂(246…302),本名璜,字景明,曹操之孙,燕王曹宇之子。甘露三年,封安次县常道乡公。甘露五年(260年)高贵乡公曹髦死,司马昭立曹奂为皇帝,大赦改元,赐民爵及谷帛各有差。曹芳嘉平元年(公元249年),司马懿发动高平陵事变诛杀曹爽集团,魏国最高政治权力从此归司马氏,嘉平三年(公元251年),司马懿平定太尉王凌谋立新帝事件,“悉录魏诸王公置于邺,命有司监察,不得交关。”(《晋书?宣帝纪》)从此,邺城成为软禁曹氏诸王的地方。曹奂(公元260年~265年在位,有年号景元:260年六月~264年五月,咸熙:264年五月—265年)即位后手中实际上毫无权力,在大臣和军队中也没有任何势力,完全是司马氏的傀儡。曹奂在位期间,263年曹魏大将邓艾和钟会伐蜀汉,蜀汉灭亡。在曹魏政权行将结束时,咸熙元年(公元264年),伐蜀成功的钟会谋反,司马昭挟皇帝曹奂西征钟会。这时,司马昭不放心的是软禁在邺城的曹氏诸王,于是命从事中郎山涛以行军司马镇邺。《晋书?山涛传》记载:司马昭“谓涛曰:‘西偏吾自之,后事深以委卿’。以本官行军司马,给亲兵五百人,镇邺。”山涛的任务是防备曹姓宗室可能发生的变乱。司马昭后被晋升为晋王。《三国志?魏书?三少帝纪》记载:“咸熙二年(公元265年)十二月,曹奂奉皇帝玺绶,禅位于晋嗣王司马炎。时年二十岁。”司马炎建立晋朝后,曹奂受封陈留王,“以山涛为大鸿胪,护送陈留王诣邺”。曹奂被送至邺城软禁起来,出城时,太傅司马孚握着他的手说:“臣死之日,固大魏之纯臣也。”司马炎将曹奂“改次金墉城,而终馆于邺。”。裴松之注引《魏世谱》说:“年五十八,太安元年崩,谥曰元皇帝。”太安元年是公元302年。由魏晋禅代到曹奂去世长达38年。这时中原已经大乱,曹奂直系后人史书无载,东晋倒是一直保留着曹姓陈留王爵位,但我们无法确知他们是否为曹奂的直系血缘还是曹家旁系入继。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为什么不说是曹操墓(6)
传说中的“曹奂墓”一般认为位于临漳县城西南28公里、习文乡赵彭城村西南约三百米处,该处位于铜雀台东南6公里处。《嘉靖彰德府志》、《光绪临漳县志》均明文记载。尽管属于废帝,但因沾上帝陵之光——表土之下自古以来共有30多个盗洞布满了那个大夯土堆。现存封土残高米,东西、南北边长各约20余米。封土的东北角被破坏一部分,该处放置了一给残存约半的青石柱础,直径约1米。封土四面为耕地,附近有散乱的砖瓦碎块,部分为表面黑光的黑瓦,具有东魏北齐的时代特征。这个所谓曹奂墓被列为河北省省级文物保护单位,1986年经考古钻探发掘,证实并不是曹奂墓。当时发现封土之下是夯土基础,面积比现存封土要大。发掘之前的勘探就已证实“曹奂墓”不过是讹传,就如同邺城遗址西北那些相传为“曹操七十二疑冢”的坟丘实际上只是300多年后东魏和北齐的皇陵一样。跟据钻探结果和当时国都的规模布局,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邺城考古队推测所谓曹奂墓应为明堂之类的大型礼制建筑,根本不是坟墓。经发掘后露出地面的痕迹证实,这是一处佛寺中高耸木结构的方形木塔塔基,规模之大非皇家寺院莫属,其年代也比曹奂晚得多。属于邺城史上东魏北齐这段巅峰期,这是东魏北齐皇家寺院的第一次发现。
经过上文这段插曲,我们发现曹奂墓变成了未知。曹奂墓从邺城地面当然不会像水蒸汽似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是在等待我们去寻找,而且只能在邺城地面寻找。
晋禅代之后,将末帝曹奂封为陈留王,尔后将曹奂及曹魏宗室都安置在邺城加以严格监控,终年五十八岁,死后以魏皇帝的规格和礼仪葬在邺城,史书有明确记载,这是没有疑问的。他的陵墓也应该是按照帝制规格,由于当时已经进入西晋,吸收一些晋制因素也是情理之中的。这点可由汉献帝的情况及其禅陵得到佐证,两人同为末代禅位之帝,在新王朝的地位是相同的,葬礼都是按本朝天子(一汉一魏)举办的。从两人的地宫看,献帝禅陵从《帝王世纪》记载看显然是前堂后室之制,而没有按“汉家之葬,方中百步,穿筑为方城”的汉代旧制来建造,因建造禅陵时尚曹魏最强盛、各种制度已经定型之时,汉献帝虽以汉天子礼仪下葬,但墓葬形制可能是汉室与曹魏政府协商的结果,换言之,可能是参酌汉魏之制。至于其它方面是否参酌汉魏无从考证;元帝曹奂陵,史书未见任何记载,若参酌魏晋是合乎情理的,魏晋之间政治文化上的连续性是较高的。曹奂以支子入继大统当皇帝,在画像石上,魂归首阳山,与曹丕形成某种对应关系是自然而然的,另外一人有可能描绘的可能是其生父,曹奂对其生父虽有优礼,但并未加以皇号;魏制十分明确,不像后代那样会形成长时间的政治问题。再从最初鉴定的男性人骨年龄六十左右看,虽说曹*亡年龄也在允许的误差范围内,但与曹奂更接近。因应别人的意见不断调整自己的科学判断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既无助于释疑解惑,又伤害了本学科的声誉。
综合墓室和墓道形制因素,东汉时期中原地区两室墓其平面形制,前室多为横长方形、长方形,也有方形的,后室多为长方形,其次为方形。韩国河先生指出:魏晋多行“不封不树”的薄葬政策,然墓葬形制仍承袭了汉制,洛阳地区清理的魏晋墓群,大型墓仍然保持双室的布局,但明显已有单室化的趋势,这是新变化。曹魏双室墓多为方形前室,长方形后室,这由曹魏偃师杏园M6、洛阳16工区曹魏墓和著名的曹魏洛阳正始八年墓可以清晰地看出来,这可能沿袭东汉晚期而来。从汉魏考古发现看,两室墓前堂后室均为方形是罕见的,从文献看,汉献帝禅陵前堂后室都是方形;西高穴2号墓,前堂后室也基本上都是方形,如果墓主人是曹奂的话,那么两人相同的“禅帝”身份,葬室格局相近,是否隐含了什么特殊含义?我们不得而知。从西晋主流单室墓看,以方形居多,西晋帝陵由司马懿当年臣子身份而来的单墓室特征,被重视孝道、传礼之家的晋武帝所沿袭。而从墓道角度看,长而宽加上阶梯式内收墓道是典型的西晋高等级墓的特征。朱岩石先生指出西高穴大墓的墓道和西晋帝陵的构造很相似就是这种深刻认识的反映。韩国河先生还指出:西晋徐美人墓道形成五层台阶,这种多层台阶式的墓道不仅包含有一定的等级成分,也预示着多层多重建筑院落的寓意。西高穴大墓从墓葬形制看,兼具魏晋两个朝代的特点是十分明显的。
为什么不说是曹操墓(7)
怎么解释诸多东汉末期特征的物品的迹象?汉末魏晋时期,邺城地位只在曹操攻占后至其末年时最为重要,先是丞相府所在地,后成为魏王国国都,实际上有国都之尊,成为当时政治、文化、军事及贡品接受中心,曹操时期搜刮敛来的民脂民膏(好东西)都集中存放在邺城,曹操本性不浪费,故而存了很多东西;其次则是许都。曹丕曹睿时,这种局面就改变了,邺城地位下降,所辖范围被曹丕一分为三称为三魏,好东西大多输往洛阳,变为洛阳居首,许都因负有对南方的重任则在其次。邺城之藏品精品为曹操时所藏,而曹操时期的东西至西晋中晚期尚有大量存货没有用完,是以陆云尚得而见,这从陆云给陆机的信中可以知道。“一日上三台,曹公藏石墨数十万斤,云烧此消复可用,然烟中人不知,兄颇见之不?今送二螺。省曹公遗事,天下多意长才乃当尔作弊屋向百年,于今正平夷;塘乃不可得坏,便以斧斫之耳。尔定以知吏称其职,民安其业也。”(《陆士龙集》、又略见《太平御览》六百一。)曹魏后期,司马氏秉政,邺城成为“监禁”管理曹魏王室子弟的集中地,即便是进入西晋时期下葬,将存储的东汉晚末期风格物品放入墓葬也没有问题,并不奇怪。
哪里来这么多曹操物品呢?古代像曹操这种创业的大人物以及皇帝过世之后,并不是将所有喜欢和用过的东西都带入墓葬,而是专门存放起来,供子孙后代瞻仰凭吊。曹操的东西,史书记载存世不少,这是很明确的,他陵上寝殿就是存放这些东西的地方,曹丕拆寝殿的时候下诏说“车马入厩,衣服还府”,就是将其从陵上搬回邺城,势必专门存放,终曹魏一代不会有变化。曹操的东西,在曹魏时没有特殊原因是绝对不会加以毁坏的,这些东西可谓神迹、圣迹,如果毁坏有可能要被杀头。但进入西晋之后,其性质就变了。当时曾在邺城任西晋成都王司马颖属官的陆云见到曹操存放的遗物,陆云在《与兄平原家书》中给他哥哥陆机说:“近日夏案行曹公器物,取其剔齿纤一个,今送以见兄。”(《陆士龙集》、《太平御览》卷714作“今以一枚寄兄”。)“一日案行,并视曹公器物,床荐席具,有寒夏被七枚;介帻如吴帻,平天冠、远游冠具在;严器方七八寸,高四寸馀,中无鬲,如吴小人严具状,刷腻处尚可识;梳枇、剔齿、纤綖皆在;拭目黄絮二在,有垢黑,目泪所沾污;手衣、卧笼、挽蒲、棋局、书箱亦在,奏案大小五枚;书又作欹枕,以卧视书;扇如吴扇、要扇亦在;书箱五枚,想兄识彦高书箱,甚似之;笔亦如吴笔,砚亦尔;书刀五枚,琉璃笔一枝,所希闻,景初三年七月七日,刘婕妤折之。见此期复使人怅然有感处。器物皆素,今送邺宫大尺闻数。前已白其纟惠怅及望墓田处是清河时。台上诸奇变无方,常欲问曹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