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医道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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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医道仙- 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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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针织厂那些领导,就是全厂的职工,无一个不说这房子应该分一间给人家林标。要不的话,谁个男子愿意上医院挨这一刀?谁个上午结了扎下午就干活?

林标不是特殊材料制成的人,他只是一个凡胎肉体,他上午结了扎,那家伙挨了刀,再加上干活流汗,竟然发了炎。

林标虽然不是特殊材料制成的人,但他是一个硬汉子,他为了得到这房子,他自始至终硬撑着。

车间主任看林标走路不好使的样子,便在一边鼓励道:“林师傅,这一榜公布已经有你家的了,一星期后公布二榜,你再挺一挺,就基本上定下来了。如果你在这个时候出点意外,这二榜就不一定有你家的了。”

林标听领导的话,按领导的指示办事。按妻子的指示的办事——因为妻子和领导的指示的内容差不多,再挺一挺就过去了。这样,家里无论如何也有个窝了!现在已经不兴福利分房了,要不是单位资金短缺,三年前就盖好了。三年前还没有林茵呢,我们能分到房子吗?

妻子的指示比领导的指示更全面。

林标的苦处谁人知?本来一个铁打的汉子,因为家伙上挨了那一刀,由于劳累汗浸,竟然又红又肿,连尿尿都刺疼。一泡尿尿的时间是别人的三四倍的时间。

闲言碎语来了:现在才一榜公布下来,林标就开始磨磨蹭蹭的了,拉屎是连屙带歇,尿一泡水比人家老女人的一泡尿还要长。

林标的妻子听到这些流言蜚语,流下了辛酸的眼泪:这七十二拜快要拜完了,你怎么就磨洋工了呢?你不能等这七十二拜拜完的吗?

车间主任也找他谈话了,林标委屈,恨不得立即解开裤带,把家伙拽出来让他看。领导说反正我是好心,到时候分不到房子你怨不得别人。

林标是个硬汉子,他咬紧牙关,他到医务室要了点紫药水,要了几支棉球,回家之后,躲在背地里,用棉球沾着紫药水往那伤口上搽呀涂的。

由于尿尿比别人尿的时间长,于是,大热的天,他的嘴上干得裂出口子,流出了血,他干咽一口唾沫,用湿毛巾擦擦嘴,一滴水也不喝。

这个办法还真管用,上班时间一次厕所也没去。不过,由于那家伙疼呀,走路毕竟不是很利索,搬机械也使不上劲,抬东西难免要往后面躲一躲。

二榜公布那一天,天上下着大雨,工人们挤在那公布栏前。

林标感觉自己在发烧,这烧已经不是一天,好像有两三天了,他口袋里装着安乃近,这药还不错,又退烧又止疼。

早上,他听说今天二榜公布,他吃了两颗安乃近,和大家一起往公布栏前挤。他好不容易挤到前面,反反复复的看了三次,没有自己的名字。

他头一晕,立即不省人事。人群将他挤到左,他就到左,挤到右,他就到右,挤到边上,他啪的一声摔倒在地。

他倒在地上,雨水、泥浆,还有他裆部的血水。

他被人发现了。这公布栏离医务室只有五十步远,工友们几个抬着他进了医务室。

那裤裆满是血,医务室的人早就慌了,拿出体温表一量,四十一度半——我的天啦,这要出人命的。因而,厂里紧急开车把他送往医院。

到了医院,褪下裤子,把医生吓了一跳:林标的内裤以及以裆部为中心的肉体上都是紫药水留下的痕迹。那家伙肿得已经不是长的了,而是像个馒头。

这一下惊动大了,连临洋市总工会、市妇联都来人了。

市里领导经过深入细致的调查,这样的工人,在计划生育方面做出了突出的贡献,为全市工人做出了好榜样——特别是给那些不愿意男性结扎的工人。

市里领导的意见是,分房,既然第一榜有林师傅的了,这第二榜理应有林师傅的。

市妇联和市总工会还联合发文:向计划生育的先进人物林标学习!

这个文件,对于林标的分房来说,起到了扭转乾坤的巨大作用。

林标醒过来了,他的高烧虽然还没有退去,但得到这个消息,他还是激动的痛哭起来。他怕别人看见,他怕湿了医院的被褥,他用自家的毛巾捂住脸,将医院的被褥盖在头上,哭了半夜。

下半夜,他偷偷的溜回家,为在月地里的媳妇煮了鸡蛋熬了鱼汤,媳妇没奶,饿得林茵哇哇痛哭。

自己的烧还没有退尽,两腿还在发软,为了早日退烧,为了这家伙早日消肿,他在家中忙了这一切,又回到了医院。

到第四天,烧终于退了。得到医院方的批准,他可以坐在病床上接受各单位的采访,向他学取计划生育的先进经验。

厂妇女主任写了个稿子,让他在没有人的地方背诵:计划生育,人人有责。工人阶级是全社会的先进阶级,他们最富于自我献身精神。计划生育是一项基本国策。我,林标,工人阶级的一员,理应带头执行这一国策。

在采访过程中,林标反复讲着妇女主任给他编的这几句话。这几句话说的时间长了,他还真了动了真情,最后,以至于声泪俱下,甚是感人。

十天后,这位计划生育的英雄在锣鼓和鞭炮声中出了院,然而,他的心里像是爬满了毛虫:自己这家伙好像疲倦得很,软塌塌的一点精神也没有。

不过,他再一想,跌打损伤一百天,随着时间的推移,它总会好起来、硬起来的!大雨过后晴天!

他想通之后,便又来了精神。上班时间拼命干活,下班时间专心服侍月子里的媳妇,闲下来的时间,跑去看一看青石头、红砖头、蓝瓦片的新房——还有三天,下个星期一,就要领新房的钥匙了!

双职工,啧啧——新瓦房,啧啧——独生子女,啧啧——计划生育标兵,啧啧——多长一级工资,啧啧——谁不说俺命运好哟,得哟矣哟!幸福的生活,千年万年长!

新房分发钥匙了,林标握着钥匙,像第一次握着女人的手一样,心里嘭嘭乱跳。他一跳三丈高跳到自己的新房面前,先是打开了主屋的门,紧接着打开了锅屋的门。

心扑通扑通的跳,眼滴溜溜的转,把这新房里转了个遍。然后,买了鞭买了高升,噼里啪啦的放了一通。

买了几张火纸,点燃后在主屋里转了三圈,在锅屋里转了三圈。当然,锅屋太小,只是原地打转而已。

租的房子和新房之间很近,只有三里路。

鞭炮放完,火在屋中转了三圈,这一切做完之后,他跑到租的房子里,怀里抱着林茵和被子细蓆,背上背着妻子。

他一口气跑到新房,把细蓆放在地上,被子放在细蓆上,将妻子放到被子上,把林茵递到妻子的怀里。

他返回身去,从原来的房子里背来了家中的所有物什,东西看起来不多,可是拾掇起来却不少,他连续跑了五趟才搬完。

……

林茵讲到这里,早已是泣不成声。

第318章  又遇变故

东方朔来之前,本打算用强力给这个不负责任、自私自利的醉鬼林标一番教训,然后,给他来个强行戒酒:

例如,自己买上几瓶茅台给他喝,自己用意念在酒水里加入让他看不见的手指甲大的小老鼠,他喝进肚里,小老鼠在他的肚里乱跑。这样,他喝进去的是酒,吐出来的是老鼠。

例如,自己买上几瓶五粮液给他喝,自己用意念把酒水变成那亮晶晶的白醋,他喝进了肚里让他翻肠倒肚。这样,他喝进去的是酒,吐出来的是醋。这样,用不了十朝半月,他见到酒如同见到了鬼,他就会彻底把酒给戒了。

他听林茵讲了这些,他感觉林标也甚是可怜,他的心里首先像是喝了醋——酸得一无是处。他对着窗外连吐几口唾沫问道:

“听你讲的这些,你爸也是个铮铮铁骨的汉子,一心为家的好人,你妈又为何和他离婚呢?”

林茵擦了擦眼泪,又讲起家中的血泪史:

林标搬完了家,退了那十平方米四壁裱糊着报纸的房子,从银行提出钱来,买了十七吋的黑白孔雀电视,买了二六永久自行车——这是给妻子满月后上班骑的,买了锅,买了碗,买了崭新的小公桶。

林标想买酒喝,但他舍不得,挣钱不容易,企业纷纷倒闭,自己的厂里也是三月两月开不上工资。刚分了房,听说这房就要进行房改——这房改花个八九千,这房子就属于自家的了——听说有房产证,听说有土地证——我的妈呀!

分房第一天的晚上,忙乎了一天的林标煮了一锅老母鸡汤,熬了半锅刀鱼汤,买了二斤八两八的馓子,一个劲的劝妻子吃吃吃!

妻子在林标的精心服侍下,奶水充足了。奶吃不了的时候,妻子劝他来裹上几口,要不的话,奶…子胀得慌。要是将它挤入下水道,又甚可惜!

他很听妻子的话,叫他裹他就裹。后来,他裹上了瘾,妻子不叫他裹他也裹。一个月地下来,尽管他连天带夜的忙活,也给奶吃得白白胖胖。

工友们和他开玩笑:“林师傅,怎么变得又白又胖呀?是不是吃了你媳妇的奶?”

“嘻嘻,你们开什么玩笑?哪有大老爷们吃奶这种说法呢?”

善良的妻子看他成天辛苦,满月那一天,她擦了身,洗了头发洗了脚,衣服里里外外换个遍,趁林茵睡觉那会儿,到小店买了两瓶汤沟大曲。

林标见到媳妇买酒,既没说好,也没说孬。说好,担心妻子今后再买;说孬,这可是妻子的一片心啊!

“林标,你去烧点水,今晚我要在家洗澡。”妻子娇声说道。

“你白天不是擦过了吗?”

“不吗,我就要叫你带我洗吗!”

他烧了一大锅水,用冷水兑了兑,不冷不热的。大半塑料桶,妻子坐进去之后,他开始给妻子擦身打香皂。

擦身时,他摸索着妻子的上怀,心里咚咚的跳;他摸索着妻子下面那黑乎乎的,心像要蹦出来。

陡然,妻子看见他的脸色腊黄,转而煞白;又是一阵腊黄,又是两阵煞白,紧接着,豆粒大的汗珠往下掉。

那冰凉的汗珠砸在妻子的身上。

“你怎么了?病了吗?”妻子见那汗珠,惊讶而关切的问。

“没……没有,我的身体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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