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就发誓,除非他不姓陶,否则我永远不会原谅他。
(3) 我一直在忽视陶左川姓陶,我以为只要我不叫他陶左川,只要听不见别人叫他陶左川,他就可以不叫陶左川了,事实表明我是多么地愚蠢呀!
(4) 我躲在大树后面哭得泣不成声,可我不出来,不紧紧地拽住陶左川的手,告诉他倪小鱼在找他,一直在找他。我的骨子里有邪恶在蠢蠢欲动。小鱼,不是姐姐要违背自己许下的誓言与承诺,而是,生活它本来就欺骗了我,那么,我对你的欺骗又算什么呢?
二十 (1) 该怎么告诉你,我喜欢你
(1) 家门口摆满了蜡烛,未点的,燃烧的,燃尽的。木奶奶找来给我们看家的老伯,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是个挺漂亮的一个男孩子。他每天晚上都来这里点蜡烛,自从你们回东南部后,每天都来。唉,今天又有得忙了,这些蜡泪太难清洗了。”老伯感叹着。
“就没有人管了吗?”木奶奶双手插腰,怒气冲冲地问。
老伯摇摇头:“没有人劝得了他,那些城管来了以后又走了,没有人敢拿他怎么样,好像都怕他。”
“怎么,还真无法无天了?哼,要是今天晚上他敢再来,我一定好好教训他,没点家教的小子。”木奶奶说完愤愤地进屋去了。
“小鱼,你先进去吧,我出去一会。我把包递给小鱼,转身离开。
春天的“风裳“美得静谧温和,具有雕塑美感的建筑融入到那种宁静之中,就形成了一幅色彩斑斓的油画,显得格外沁人心脾。
端木澄把自己关在演奏室里偏头拉一首曲子。语调行云流水,溢出淡淡哀愁。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全神贯注的样子,内心被激起层层涟漪。
“他就是这样,内心总会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坚定或柔软,只让自己默默地咀嚼,就算味道辛辣酸涩,脸上却始终如一的表情。”一个温婉的女声在耳边柔柔述诉。我诧异地转过头,看到了语笑嫣然的陈灵灵。她有着与树一样高挑的身材,颀长的脖颈的白皙的皮肤。
“这是我每一次听他拉小提琴。有一种忧郁内敛的伤感,直击人心。”我微笑地继续听他的琴声。
“他已经许久不拉了,以前拉得更好。”陈灵灵告诉道。
“后来为什么又不拉了?”
“你真的不知道吗?他一直生着病,常常流连辗转于不同的城市甚至国家的各大医院。”
“可是,他看起来这么健康、、、”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只觉得心里被重重地捶了一拳,沉甸甸地痛。
“他在这里已经呆了三年了,他从未在任何地方呆过这么久。”
“这里是他的家乡啊,不难理解的。”
“或许吧?。”
(2) 我敲了敲玻璃门,北极熊回过头来看见了我,露出了瓷白耀眼的牙齿。我的心里有些微的疼痛。
“你回来了?!”他跑过来开门。
我本来是找他兴师问罪的,可现在、、、我找不到骂人的词了。
“北极熊,你最近是不是总干疯狂事哪?”我歪着头拿眼斜睨他。
“这也是情有可原的嘛,谁让我又失恋了呢!”说完他还煽情地挤出来几滴眼泪。(我第二十六次怀疑他不是男性)
“失恋就可以往我家门口使命地烧蜡烛吗?不知道老伯年纪大了腰不好,替你收拾残局很累吗?”我冲他没好气地嚷。
“那我总不能拿蜡烛去白柯家烧吧!”
我在心里小声咒骂:臭小子,现在还敢拿白柯来气我,不自量力。脸上却笑靥如花:“你可以考虑考虑啊,没准还能换来一打香吻呢。”
北极熊气得彻底无语,只有坐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头靠墙装酷。
“我让白柯搬走了。”
“什么?”我不敢置信,更是怀疑自己的耳朵。
“我说我叫人给白柯的爸爸一笔钱,让他们搬离这里了。”他提高了音量,却仍是没有温度的语气。
我想我知道为什么,所以我不再说话。海边城市的风带着浅浅的咸,浅浅的黏,我走过去打开偌大的窗户,让风与空气扑天盖地地涌进来。
久久,我说:“北极熊,我决定去北方了!”
(3) 端木澄频繁地更换女友是在他向我宣告白柯是他很好很好的朋友开始的。虽然时间才刚刚过了半年多一点,但他的女友就是我亲眼所见的也不下二十个,就更别说那些传闻的了。
他总是冲我笑得一脸邪恶,口里念念有词:“生命何其短暂,此时不寻欢作乐更待何时?”
我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兄弟,身体要紧哪!”然后我就看到他眼睛里写满了对我的不屑。可是我已经丧失了扑上去拔他耳朵的勇气。
(4) 天空总是湛蓝,心情总是蔚蓝,可笑容总是无法释然。三年,何其短暂又何其漫长。可是北极熊,我们不是才刚刚认识吗,哪里来的那么多伤痕累累呢?
二十 (2) 该怎么告诉你,我喜欢你
(1)北极熊打电话让肥鸭子送过来一打洋酒,他说啤酒已经不能让他醉了。肥鸭子提着两大袋酒气喘吁吁地赶来时,看到是我,一脸的怀疑与防备。我看着他那又窘又惊的样子,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可不可以陪我喝一杯?”北极熊冲我晃晃水晶杯。
半年的时间,可以怎样摧残一个人呢?我的眼睛开始变得模糊,到底什么时候的北极熊才是真实的端木澄呢?
端木澄半晌听不到我的回答抬起了头,然后他就瞟到了至始至终站地原地不动、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的肥鸭子。“你还不滚?”
肥鸭子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离了现场。
我在他的面前坐下来。呵~~我比他更想买醉呢。
“我还未成年呢,你确定要教唆未成年少女酗酒吗?”
他轻轻地笑出了声,然后把身体倾前对视着我。好近好近的距离,我能清晰地听到他快速的心跳声与感应到他逐渐粗重的呼吸。
我们都长大了是不是,所以当男生独特的气息就这样将我笼罩时,我居然感到了微微的晕眩。
他的脸在我的瞳孔里逐渐地放大,放大,他的鼻子几乎要贴上我的,他张了张嘴,我已紧张得不能呼吸。他的嘴角却突然上扬弯成了一抹坏笑。
“不要这么呆好不好?我会误以为你爱上了我的。”
他的身子退回去,嘴角的笑还在若隐若现。可恶的家伙。
我不甘示弱地也凑上前去(酒还没开始喝,可酒疯却耍起来了),紧紧逼视着他的眼睛,冲他挤眉弄眼笑得一脸暧昧。“那你就当我爱上了你好了。”
他明显得愣了愣,避过了我“炙热”的目光,“可我不能欺骗自己啊,我深知自己没那么幸运。”
我“咯咯咯”地笑了,笑得那么放肆却酣畅淋漓。
“你回去受什么打击了?为什么像变了一个人?”
我多么憎恨端木澄,他竟然不是问“发生什么事了”,而是直接问“受什么打击了”,难道我的伪装,我的面具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我笑得更猖狂了。除了笑,我还能靠什么来掩藏我的窘迫与惶恐呢?十七岁的倪小虾, 不要再让自己的狼狈抛头露面了。
“倪小虾,你想哭吗?”北极熊说完像模像样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一股热流窜上来,我的话都变成了哭腔:“你没长眼睛吗?你没看见我笑得非常开心吗?我凭什么要哭啊?”接着我就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了一脸湿答答的泪人儿,那么那么多的泪水,绵延不绝地淌成了一条小河。
北极熊走上前来把我的脑袋拨到他的肩膀上,“倪小虾,哭吧,你都在我的面前哭出习惯来了,怎么可能轻易改得掉嘛。”
于是我闭上眼睛,让泪水充盈整张脸庞。
(2)北极熊很高兴很高兴,高兴到满脸的笑意藏也藏不住,“喂,你开心什么呀?”我看着左手提着两大袋洋酒,右手提着三大袋食品走了半个多小时的北极熊,实在想不明白他到底有什么值得开心的。还有,他不知道自己笑的样子很傻吗?
“我有很开心吗?”他立即否认并立马板起了脸孔。
“哎,什么人嘛,真是没劲极了!”我感叹着摇头。哪知他恬不知耻地欣然附应:“本来就是一特没劲的馊主意!”
“什么?”我抡起了拳头:“这么多的好酒我们没喝总不能扔了吧,没有扔总该送给某个人吧,你是在我家门口烧了十多天蜡烛吧,清洗蜡泪是很辛苦吧,那你给帮你清洗蜡泪的老伯送几瓶酒难道不应该吗?而我苦思冥想帮你节省了这么多好酒不至于浪费掉是死了很多脑细胞吧,那总该给你个报答的机会吧,所以三袋零食没有多要你的吧,那么我是怎么出了一个馊主意了?”我像放鞭炮般噼里啪啦地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然后我看到北极熊一脸佩服得五体投地的表情。
呵呵,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接着就听到北极熊用他那迷死人不偿命的声线说:“你这个样子真像只猴子。”
(3)估计老伯一辈子也没喝过这么名贵的酒吧,当她看到酒瓶上的商标时已经激动得涕泪相交、老泪纵横了。
“小兄弟啊,”他冲端木澄招招手,“你今晚一定要陪我这老朽喝上一杯。”
小兄弟?老朽?我笑得牙齿都打架了。再看看端木澄,分明是一脸错愕的傻熊宝宝嘛,别提有多滑稽了。
老伯热情地搬来凳子,不由分说拖着端木澄就往桌边坐。那我算什么?别看酒是他手上提的,可这都是要归功于我呃!(没人听见我的呐喊)
老伯开始热情地往端木澄碗里倒酒。(不会吧,喝这么名贵的洋酒用大碗?不知道出厂家看到了会不会扼腕吐血呢?)端木澄想推辞来着可老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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