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的典型。新闻本来就是追求新,红色新闻更能够体现政治需要。新兵朱红厂被挑选成首长的警卫员,为主角于全西接触首长的贵夫人牵线搭桥,为主角于全西第一次接触首长的千金铺平道路……)
从打靶场跑步回到营房,高机连的新兵队伍情绪高昂。
尤其是新兵于全西,
尤其是新兵朱红厂的革命情绪,更加高昂!
为什么新兵于全西和新兵朱红厂的革命情绪更加高昂?
他们自己也说不出原因。
像现在流行的不明财产来源一样,人们有很多不明原因的情绪高昂!
新兵训练就要结束了,艰苦的紧张的非人的新兵生活,就要结束。
没有什么他妈的值得留恋的?
没有什么他妈的值得回味的?
靠,简直是牢笼,简直就是地狱!
现时代的新兵是这样概括如今的新兵训练。
挨揍,没有人格,被侮辱,被压迫……家常便饭,走关系来的,走关系自己找上门来,哑巴吃黄连……
1976年初,新兵生活实在还有许多值得留恋。
战士们正在班长孟回游指挥里唱“大海航行靠舵手”。
副政委周国旗领着几个四个口袋的军官,急匆匆来。
副政委周国旗人没有到队伍前,声音已经命令的喊叫:“停!停!停!咋唱革命歌曲的呀!简直就是鬼哭狼嚎!这样唱,注意——大海——3333555——11——航行——今天不是交你们唱歌的时候,都听我口令,立————————————————————定!”
为什么一杠拉的这么长?因为副政委周国旗的嗓子就是拉得这么的长的呀!
文艺战士当了首长,时时处处还是要显示自己的文艺天才!
所有新兵都立定了。
一群什么干部从高机连的新兵队伍前走向通信连去了。
也是不曾见过的首长什么的,大家陌生。
副政委周国旗报告:“报告许厂长,高机连新兵——孟回游是多少名呀?啊。是37名呀!一个也没有跑啊!你们新兵素质高,一个也没有逃跑,特务连就跑了三个,一个个都被抓回来了!五连的哪个叫什么什么的,竟然坐火车逃跑回家了!靠!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抓回来了,还关了半个月禁闭!你们好!你们好。一个也没有逃跑!!!不容易!你们的好样的!你们的大大的优秀!报告许厂长,高机连新兵应到37名!实际到了37名!请许厂长指示,报告大家一个好消息,这是八一电影制片厂的许厂长,许厂长要从你们新兵中挑选几个同志,到北京解放军八一制片厂工作!” 。 想看书来
第二二五章被肢解
新兵“0”着嘴!
什么都不相信了,经过报名参军,经过政治审查,经过新兵训练,经过生死考验,什么都不相信了!什么都不奢望了!
革命战士是什么?每一个革命战士就如同一把泥巴,就如同一块砖……
革命战士是什么,是一个螺丝钉!
没有人喜悦,相反,大家一个个的忧心忡忡,大家都低着头。
如果可以钻地缝,估计一个也找不到了。
所有新兵都不愿意自己被陌生的人挑中!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就像农民从###上买猪羊,干部的什么许厂长就一个个的让新战士立定向前走,向右转,张嘴,喊:啊!啊!啊!经过一番折腾,甄长水那个曾经在新并兵奔赴军队的路途上就当上了新兵班的临时班长还有一直闹着要逃跑的李木枪被许厂长选中,不由分说,背包一打,就被陌生的什么厂长带走了。
大家心跳加速,生怕又来狼外婆。
就是,又一批挑兵的。是为师首长挑警卫员。
负责人反复审查新兵于全西。哎,什么都可以吧,就是个头太魁梧了。你个警卫员个头太魁梧了,把首长的小个个显得越发的低矮。挑来挑去,就选住朱红厂,一个先进人物,竟然被选成了首长的警卫员的预备队。
朱红厂哭了。哭着说:“我不去!我不去!我离不开老乡于全西!我离不开高机连。高机连的连长是我老乡!”
北京挑了,
上级挑,
上级挑了,
团里挑,
卫生队长王竖琴带着人一个连队一个连队的选新兵。
卫生队长王竖琴也是河南帮,当然也是重点挑老乡,孙书杰就被挑到卫生队去当卫生员了。
团里挑了,
连队挑。
连队挑兵,
当然是连首长先挑。
连长李手记对新兵李柏林命令:“把你的背包背到连部,你当文书!”
李柏林当然高兴的直想蹦!
副连长“皮鞋陈”命令湖北佬的入伍前已经是共产党员的小个个曾另并:“把你的背包送到连部,你给我当通信员!”
连首长挑了,
班首长挑。
炊事班长锤子指着新兵于全西的侄子命令:“你把背包背到我们炊事班!从今天开始,你主菜案!”
炊事班长锤子指着新兵李化学,命令:“你把背包背到猪圈里,开始担负革命的饲养工作。你领导的队伍庞大,32名战士!”
………………新兵很快被肢解了,被上边挑走的,被团里挑走的,被连首长相中的,挑剩下的被班长们消化了,新兵于全西竟然没有被任何首长挑中,因为,他实在太魁梧了,因为他实在太威严了,因为他实在太不该长成一个标准的领导者形象了。
人们都希望领导他人,谁希望自己被其他人来领导自己呢?
没有人挑;没有人要的新兵就随大溜下连了,下连的仪式非常简单,新兵站成一排,1、2、3,1、2、3、的循环往复的报数,数1的,到一排,数2的,到二排………………就这么简单,人生就这么简单,简单的有时简直像笑谈一样,因为人实在太多了,多的比地上的蚂蚁还多。你以为你自己多么了不起!狗屁一个!就连我们神圣的战士的命运也是机遇巧合里,也是随波逐流,军队生活就像一条奔腾不息的大河,战士于全西等等的命运就像波浪里的漂流的片片落叶……
第二二六章军农生产
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么的快,就把我们老乡,就象屠夫分解猪肉一样,把我们老乡分解开去。李军想被司令部挑走了,背起背包的李军想被老乡周治安,吕两宽,还有曾另并等等“湖北佬”一群团团的围住,你拉手,我拽胳臂。他……这个时候,这些来自湖北的老乡们才认识到“老乡”在部队的生活中是多么的重要。如果李军想不被司令部挑走,我们湖北的新兵还可能和留在高机连的河南新兵进行平衡。这个时候,这些新兵蛋子更加理解了严密的庞大的好象组织结构非常的“河南帮”的神秘和可畏。什么真正的无产阶级,是无所畏惧的。马克思的话,也是狗屁!谁在心中这么的想了?没有人敢在心中这么的想!这个时代没有人的心中已经产生叛逆细胞。河南的以于全西为首的小“河南帮”高兴的看着“湖北佬”的队伍又少了一员大将!怎么不再挑走一个湖北佬!靠!终于,分兵结束了。该走的都被挑走了,朱红厂走的最好!大家欢迎朱红厂被挑走。其他人不知道朱红厂的根底,老乡知道,同学知道!他朱红厂在学校的时候,曾经据说爬到厕所的墙上偷看女生厕所。他来当兵本来就是混进革命队伍的披着羊皮的狼,还到首长家当警卫员?他?什么时候还不把首长的闺女干了?哈哈!还有什么真长水,一个银样枪头的东西。他们都走吧。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这是人的基本性情!我们——于全西,于书天,董金钟,李化学,李柏林,李木枪等等简直是拥抱在一起的庆贺,在这个特殊的时候,被分解出去的新兵真的体会到了咫尺天涯,举目无亲的感觉,当然留下来的又被分到具体的班、排。这就没有太多所谓了!因为,分开也是街坊邻居。哈哈。,你放个屁大声一些我就能够听出你的屁是不是拐弯带岔的。哈哈。这是新兵下连的第一吃执行神圣任务,当然是革命任务,是绝对革命军队建设需要的重要任务,这个任务美其名曰:执行军农生产任务。
面对还是冰凌茬子的稻田地,班长马新有小声提醒自己的弟兄:“下吧!”新兵于全西这些侥幸被分配到正规班排的新兵蛋子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盼望的下连后的军队生活是从“执行军农生产任务”开始的。什么是军农生产任务?狗屁,就是农民种地!所不同的是原来在家的时候没有种过稻子。现在是种稻子!靠!真后悔!怎么来当什么几吧的兵!
怎么下?
一洼一洼的结着冰凌的水,一垄一垄去年留下的半尺高稻子茬。
坎坷不平的田地,伸着脖子吼叫着的野牛风。
春寒像刀子一样的在脸上耳朵上鼻子上手指上刮着!
战士们柱着军用铁锹,畏惧的瞅着面前一望无边的稻田。
班长孟回游扬着军用的明亮的铁锹嘟囔:“靠!要知道执行军农生产,老子早要求复员了!”
排长李名林手里挥舞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就开始的柳树条条,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吆喝:“快快快!再看,也得下!党员同志们带头呀!班长同志,骨干同志们,给我下呀!”
全排30多名战士就唉声叹气的无可奈何的从田埂上跳进稻田里。
第二二七章英雄美女庆升迁
一把把锋利的结实的军用战备铁锹在一个个身强力壮青春朝气的战士的操作中蹬进还没有真正解冻的硬梆梆的土壤和泥水冰凌里。
南方已经是阳春三月桃花开有一个美丽的地方还有一个美丽的姑娘在歌唱的季节了,山西大地还处于春寒料峭里。
高机连正规班排的弟兄们和通信连和“八二”连和“100”连和特务连等兄弟连队所有的正规班排的部队在大功团的稻田地执行突击翻稻田任务。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