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闷罐军列
所有新兵大家都怨声载道?所有新兵都愤愤不平?没有,绝对没有,起码新兵于全西没有愤愤不平。
为什么大家都怨声载道呀?
为什么都愤愤不平呀?
为什么在现在的情况下,还不让我们知道我们究竟是去哪里当兵的呀?新兵们一个个的叫喊。直白的是公开的叫喊,有的是在大声的叫喊,有的是在小声的嘟囔,有的是在悄悄的唧咕。更多的是在心中叫喊。压力从四面八方而来。压力包围着林排长。这个沉默寡言的排长再也无法保持沉默了!
大家还在叫喊。
这个被大家称为林“排长”的实际上在部队只不过是一个代理班长的兵,是个木纳之人。这个木纳之人只说了几个平常的字句,就把新兵的群情激昂的波浪“风平浪静”了
这个“排长”只用了四个字,就把大家吵得激烈的简直就要爆炸的话题就回答了,就解决了。
这四个字就是“军事秘密”!
啊!
军事秘密!
多么的神秘!
多么的神圣!
多么的不可侵犯!
多么的……神秘!神圣!不可侵犯!但是不能让人心服口服。新兵于全西这个时候站将起来。生气的也是非常坚强的说:“几吧的你们,想当时,报名的时候,你们一个个积极主动,表态的时候,你们一个个坚决。我们是毛泽东时代的革命青年,我们已经把自己的青春奉献给我们伟大的祖国,我们来当兵是干什么的?我们是 牺牲的,我们不是来享受的。怎么能够计较我们具体去什么地方当兵呢!我们去北京是保卫毛主席,我们去南京也是保卫毛主席,我们去山区是保卫毛主席,我们去江河里也是保卫毛主席!这有什么不同的呢!真是一群笨蛋!”被自己的老乡,被自己的崇拜对象,被自己的同路人训导,大家就无可奈何了。就哑巴吃黄连了……
现在,这些新兵已经来到郑州火车站。
火车站的广场上,到处是新兵的队伍。是新兵的海洋。
歌声,
锣鼓声,
喇叭声,
红旗,
标语“提高警惕,保卫祖国”!
“一人参军,全家光荣”!
“欢送优秀青年入伍!”
“全国学习解放军!”
“响应祖国召唤,到祖国感最需要的地方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打倒美帝!打倒苏修!”
“寸土不让,寸土必争!”
“……”
标语口号猎猎飘扬。
整个郑州火车站都是欢送新兵的海洋。
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的新兵队伍,还有省会各界领导群众组织的声势浩大的欢送队伍,人们载歌载舞,人们欢呼雀跃,人们高兴,人们鼓掌,人们给新兵送掌声,人们给新兵歌声,人们给新兵开水,人们给新兵以鼓励,人们给新兵以笑容……
简直就是电影上的当年的抗美援朝的雄赳赳气昂昂的跨过鸭绿江气氛。
置身在这种火热的环境里,
什么思念家乡,
什么思念亲人,
什么畏惧心理什么害怕打仗,
什么害怕牺牲……
一切一切的畏惧,
统统的退到什么地方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热情是高昂是奉献是狂热……
就连一直哭丧着脸的新兵李木枪也高兴了。
指导员商朝县不失时机的进行了及时的,准确的,有的放失的思想政治工作:“小李,当兵多好呀!看!多少人在欢送你!多少人在给你鼓掌。多少人在向你的高尚思想和情操学习。多少人在支持你的革命行为!还有,你要是不当兵,怎么能够坐汽车来到大省城?怎么能够见到这么多的人呀?!我的同志哥!放下你的小农意思吧!到毛泽东思想的大学校里,去进行锻炼成长吧!有多少优秀的革命的青年都在期待着这个光荣的机会呀!你是多么的幸福!你是多么的光荣!你是多么的自豪!你是多么的骄傲!你是多么的革命呀!小李同志。我再次的对你参加我们伟大的英雄的战无不胜的人民军队表示我最热烈最衷心的祝贺。我祝贺你早日成为一个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又红又专的革命战士!为了保卫我们伟大的祖国,惟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
指导员商朝县的这番语重心长的教导,难道只是说给一个新兵李木枪的吗?非也!非也!绝对的非也!指导员商朝县的这番语重心长的教导,是说给来自一个公社的这48名新兵的,是说给自尉氏县这480名新兵的,是说给诺大的这个郑州火车站广场上来自祖国四面八方的成千上万的新兵的。在“指导员”们的及时的思想政治工作中,成千上万的来自祖国各地的新兵都顺利的无一遗漏的登上了闷罐军列!
啊,闷罐军列,这是绝对神秘莫测的军列。
整个列车都是青一色的军人。当然主力军是新兵。成千上万的来自五湖四海的新兵,就象什么呀?笔者一直寻找不出准确的词语来表达来形容这时候的情景。我们也不能使用贬义词汇来说我们的新兵队伍和新兵情景。没有办法,我们怎么也要把这个情景写出来——一个个一队队新兵,很多很多刚刚的脱去了老百姓服装的小伙子,穿着军服,背着绿色的背包,朝闷罐车上上,一个个,一群群,就象一个个,一群群听话的,温顺的,无可奈何的羔羊……因为有于全西在身旁,朱红厂一直情绪稳定,李木枪的手一直拉着新兵于全西的手,李木枪知道,于全西本来是哥哥的同事,他们都是支部书记。支部书记还能吃了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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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准备论功行赏
随着巨大、沉重的闷罐车的铁门“咯咯拉拉!” “咯咯拉拉!”“咣咣咚咚!” “咣咣咚咚!”的巨大的甚至是痛苦的响叫着,闷罐军列通往自由的铁门全部被关严关死,不但把门一一的关严,而且还上了坚固的锁。不但上了坚固的锁,还一个个布上了严密的岗哨。岗哨由担负带兵的老兵亲自担任。
闷罐军列车里的新兵于全西们,这个时候是什么感受?是什么感觉?本来,坐火车是这么多新兵的几乎一致愿望。因为绝大多数除了支书过的于全西坐过火车,其它老乡根本没有见过火车!第一次坐火车,新奇高兴。新奇高兴的弟兄们就看看这摸摸那,问问这个问题,问问那个问题。正在高兴,门被关了,因为是闷罐车,窗户也是有的,只是窗户小的想指甲盖子,小的像传说中监狱的窗,不知道是谁问:“哈,你们看,像什么?我看像笆篱子!”就是!就是!就是想笆篱子。大家的视线像生生的萝卜被锋利的菜刀切断了一样。原来的郑州火车站站台上的情景,原来郑州火车站上那些本来不认识的、前来送行的领导人员等等统统的再也看不见了,当然,已经远在百里之外的家乡的兰兰上午天,南北东西的麦田陇,还有经常在天上飞的大雁,还有路上执拗向前的“太平车”…………什么情景,什么亲人,什么熟悉,都早已经看不见了。只能看到的是还不是十分熟悉的这些本来只是一个公社一个县里的老乡——新兵互相的脸。新兵互相的脸在没有多少光线里,一个一个的阴沉。没有了多少笑面。看着关严的还上了锁还布了岗哨的铁门,听着火车粗鲁的呼哧声,大家突然就产生了我们简直就是他们抓来的壮丁,我们简直就是他们抓住的俘虏!怎么会是怎样?啊?我的支书哥哥,李木枪拉住于全西的手!
新兵于全西的脸成了众多新兵注目的焦点。新兵于全西的手成了大家的热点。新兵于全西的背也成了大家的靠山。朱红厂和李木枪在挣着靠住于全西的背。当然于全西的脸更加成为大家的焦点。
这个被许多新兵注目的焦点的脸,是一张瘦削的脸。这张瘦削的脸上有一张坚毅的厚嘴唇。这张坚毅的厚嘴唇在绷着。冷冷的绷着,眉头也在冷冷的皱着。眼睛在看着火车的车厢。火车的陈旧的铁质车厢已经在火车轮的“光动,光动”的非常快速的运动中晃动颤抖。闷罐车车厢的顶上,闪耀着鬼灯一样的灯,一直听说鬼灯就是幽幽的森人的发亮。什么样的灯才是鬼灯呀?大概现在头顶上的灯就是鬼灯吧。年纪明显小些的新兵竟然像羔羊一样的朝年纪比较大一些的新兵的怀里钻了。
带兵的什么首长呀,什么排长呀,什么班长呀,他们现在终于可以舒服舒服舒舒服服的喘一口气喘两口气喘几口气了。
靠,几十天了,辛苦呀,连续工作,终于把这么多青年完成了从地方青年带到部队的第一步。回到部队,把人员一交,就……已经初步的完成艰巨的接兵任务的绝大部分任务了,他们已经把这么许多新兵一个不少的带上了开赴部队的军用专列!啊,几十天的艰苦奋斗,几十天的辛勤奔走,几十天的反复工作,终于按照部队的要求,保质保量的如数的完成了任务!这么几十天,商朝县指导员们一直遵守部队首长的要求命令,他们一言一行,都非常严格的按照部队的保密规定,对不该说的,不该解释的,一个字也不曾说过。他们一直按照部队首长的要求,只说他们来自北京部队。具体来自北京的哪个部队呀?新兵们一直的关注这个问题。快了!就要快了。这个究竟来自北京的哪个部队的问题就要揭晓了。如果这个问题一旦正式的揭晓了,将会给这么多的新兵带去多么强烈的震撼呀!震撼究竟有多么大呀?已经不是我们要关心的问题了!根据以往带兵的惯例,负责到地方接新兵的干部战士的任务就是把接到的新兵安全的如数的带到军营。只要你把接到的新兵安全的如数的带到军营里,交割了。下一步新兵的训练呀,学习呀,生活呀,思想问题呀,哪怕是新兵逃跑了,也与你带兵的人员无关呀!责任在于负责新兵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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