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能的。
他一定会追查到底的！
方涵咬牙切齿：“小爷不想调查了，惹不起还躲不起！”
萧墨道：“方涵，你知道这件事的后果，对不对？”
方涵嘴角一扯，在别人眼里的一场大瘟疫，死伤无数，这就是后果。方涵低下头，默不作声，沉默后摇了摇头：“不知道。”
死鸭子嘴硬！
跟凤于栖一个死德行。
萧墨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几欲爆发的脾气：“遇事就躲可不像你。”
方涵反问：“那我应该是什么样的？”
萧墨有些愣，眉头微皱，他问的，是自己……还是凤于栖？
如果是凤于栖，的确会甩手就走，不管自己之前多么关注这件事情，一旦自己不感兴趣了，或者害怕了，甩手掌柜一定是他。
但如果是方涵……
萧墨道：“你不是应该为了阻止这个阴谋和他们奋战到底吗？
方涵长舒一口气闭上眼睛：“萧墨，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萧墨：“知道，莫重楼，还有龙城。”
方涵额头青筋微跳：“那你还知道你是谁吗？萧墨？”
萧墨眉头紧皱，一脸冷然的看着方涵。
方涵：“你再怎么牛逼也就是个宗灵低级，你拿什么跟神灵斗，萧墨我告诉你，你斗不过，最后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萧墨道：“我不会死的。”
方涵怒了：“放你妈狗屁！”方涵情绪突然就有些暴走，就像不受自己控制了一样。自己仿佛看到了这件事走下去的后果，和夏卿依所说的那样，莫重楼真的会毫不犹豫地了结了萧墨的生命。所以，萧墨必须走，必须在这一切开始前离开！
方涵顿时觉得自己好像有了必须完成的使命一样，咬着牙冲萧墨咆哮：“萧墨我告诉你，有些事情你做主好没问题，我小弟我听你的，但唯独这件事我偏不能让你做主，你想出头想做大英雄我理解我知道我也想，英雄谁不想当！但看你够格不够格，你一宗灵，拿什么跟神灵叫板，你疯了是不是，萧墨我告诉你你就算使出浑身解数你也在他的手下走不了一个回合他一个手指头就能碾死你！我知道你指着什么，不就是小狐狸吗？好我跟你说实话我今天去湖边是去见小狐狸了他他妈的不可能帮你！我不管你还想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允许，收拾东西三天之内我们走人！”
一连串的轰炸之后，一向清高自我的萧墨却唯有愣在原地看着呼哧呼哧喘大气的方涵发愣的分，不是因为他这么贬低自己，而是因为他眼神中透出的点点绝望，在慢慢地侵蚀自己。
他从未在别人的眼中见过这样的神色，不论是凤于栖还是秦雪瑶，或者是自己的叔父萧云，都没有。
萧墨伸出手，挡住了方涵那双透着绝望的眼睛，方涵大脑当机站在原地，任由那只大手将自己带向一片黑暗。
“你……你干嘛！被我骂傻啦！你挡我眼睛干什么！”
说着，方涵伸手就想把萧墨的手从自己的鼻梁上拽下来，却只能握住生拽，大手纹丝不动。
“方涵……”
“干嘛！！”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你挡着我我怎么看你啦！哎呀把你的手拿开。”
“对对对，别人都顺着你你说什么都觉得有理由对的想做就能做，可这回偏就不能这样，你就得听我的！”说着，方涵一下子把萧墨的手从自己眼前拿开，却见着的是萧墨一脸痴痴的神色。
“我只是，不想那个神灵为祸四方。”
方涵咬牙道：“那也跟你没关系，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立刻给我回去睡一觉，整顿整顿我们就去沧澜域，要参加炼药师大赛还是要找秦雪瑶都依你，只要你不要跟莫重楼作对，我保证就跟你身后做一跟屁虫！”
萧墨紧绷的唇线略微放缓，转过身去：“我不想看着无辜的人受苦。”
“受苦的人多了你还能都管过来吗？萧墨你不是救世主你也没必要强要求自己是救世主，其实你根本就没那么坚强，你想变强也不过就是想证明自己，我都理解。”
“方涵……我可以走，我可以不管这件事，但我想你跟你说句实话。”
方涵心里一合计，能是啥，啊不就是自己为什么这么说巴拉巴拉，自己说也没啥，只要能把萧墨骗走，自己啥都能说！
方涵爽快地点点头。
萧墨双手握住方涵的肩膀，一脸再认真不过的神情：“方涵你实话告诉我，你就是凤于栖对吧？”
方涵双眼圆睁，嘴唇颤抖着，却不知道说什么来反驳。
☆、灌酒
作者有话要说： 未修改
方涵急得都有流冷汗的趋势，但是他还是勇敢地直视着萧墨那双此刻看起来完全可以用失神来形容的眼神，然后指着他的鼻子痛骂。
“萧墨那凤于栖不就是一小贱人嘛，我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跟你来说有什么大差别吗？你生活里没他不是照样好好的！你哪回不都能沉稳对待，怎么唯独面对这件事就冷静不下来了呢？萧墨你是大神你有点大神的样子行不行你别这么看我我不会动心的就算我是凤于栖我也不会更何况我还真不是那个小贱人！”
一连串吐槽完毕后方涵特潇洒地一转身，一甩头，特有当初自己叱咤风雨敢跟魏子骁一争高下的那种号称玉面小威龙胜似一枝梨花压海棠的气势。
萧墨冷笑一声，颇有自嘲的意味：“对，我是没法淡然面对，方涵，你永远不知道……”
“对对对，我永远都不知道凤于栖对于你有什么重要意义我知道，你说过，我也不想再听第二遍，对我是不懂，我也不想懂，但是萧墨我想让你知道能陪你走这一路陪你一步一步向更高层次冲击的人不是他是我。”
方涵特认真地对萧墨说完这句话之后突然噤声了。
麻痹自己在说什么啊！
这绝壁不是三流偶像剧的桥段吧！绝壁不是吧！
萧墨似乎也略微愣了一下，然后奇怪地看向一脸青紫的方涵，方涵的目光躲躲闪闪的，萧墨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我只是想要一句实话……方涵。”
“哎呀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小贱人！我要是他我就是个贱人！”
“……”
“真不知道你们男人怎么都这么奇怪，不知道多重要的事情执着个没完没了！”
“方涵……”
“干嘛！”方涵没好气。
“你也是男人。”
尼玛！
“小爷我知道！我只是在愤慨！”方涵轻咳两声掩饰自己微红的脸色，他不想去看方涵此刻的眼神，不知是在看自己，还是在看凤于栖。
香蕉你个巴拉，凤于栖绝逼就是个小贱人，贱人贱人！
方涵痛快地在心里骂完，愤恨地粗喘了两口气。他也不傻，呃至少在智商范围内没有那么傻，自己为什么那么讨厌凤于栖自己也不是一点都不知道了，从地下皇陵萧墨对自己说那句话开始，自己就一直耿耿于怀，一直耿耿于怀到现在。
对他就是这么一个超级记仇的人，别人的好能记得，但忘得快，别人的不好却能记得一辈子，连小学时被哪个人欺负了被人踹了一脚都记得，但是被自己强压在心里强装乐观，表面乐天派，可是内心，却是漆黑一片。
理由……方涵自己也不知道。
此刻，就像是被一个人抢了棒棒糖一样，就是不喜欢萧墨身边有别人，就是不喜欢！
方涵气呼呼地看着萧墨，看得萧墨莫名其妙。
“你发什么火，我就问问……”
“问问都不行！”
萧墨嘴角挑起一抹苍白的笑：“好吧，那你休息吧，其他的事情，我们明天再说。”
方涵气呼呼地转身，道：“那就出去吧，小爷我要睡大头觉了！”
萧墨呆呆地看着方涵的背影。
方涵没好气地转头，脑袋一热呼一下就把裤带拉开了，一身白色的袍服顿时都散开了，但索性并没有露出什么，但萧墨还是惊了一下，一脸愕然地看着方涵。
“看什么看，小爷我脱衣服睡觉了！”
“那……晚安。”
萧墨推开房门出去了，一下子，房间就静下来了。方涵瘫坐在床上，脑袋里回响的却全都是萧墨的话。
从一开始对凤于栖的思念，到刚才对自己的怀疑，一遍一遍在自己脑海中回响着。连夏卿依调笑般的话语也在自己耳边回响，折磨着自己。
自己不想再被这件事情折磨了，自己不知道他们所说的，更不知道那个小贱人到底有什么好那么让萧墨留恋，他只知道，自己就是方涵，从小到大，从孤儿院一路走到最后，他都是方涵，方涵的方，方涵的涵。
翌日。
方涵打着巨大无比的呵欠从鸿宾楼二楼走下去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鸿宾楼内依旧是如同往常那般的人声鼎沸，看着，真的不像是暴风雨前暂时的平静。
“你是方涵吧。”
方涵一个呵欠还没打完，就被面前一个水灵灵的少女怔得吓了回去，张着大嘴闭也不是。
“美女你是……”
少女微微一笑：“你不记得我了？”
方涵面部肌肉一抽，这笑容很甜美长相也很甜美完全就是一完美女神……可是自己绝对没见过这个人，完全没印象！
“我该认识你吗？”
少女娇嗔一笑，神色中有几分调皮：“那你看这样呢？”
说着，少女柔嫩白皙的皮肤渐渐涌上了些许的细纹，方才温柔甜美的眉眼也慢慢变得成熟……
方涵倒吸一口冷气：“我靠！钟红燕！你就是那个假扮钟红燕的人！”
少女微笑着恢复了自己的容颜，笑道：“方公子好记性。”
“小丫头我告诉你你掐我耳朵那几下我现在还疼着呢！说你现在出现在我面前到底什么目的！”
少女温婉一笑：“那时只是为了将公子和萧公子引出鸿宾楼，绝无恶意，若是小女手上有误，还请公子原谅。”
方涵一看少女微微欠身，白里透红的粉嫩脸颊此刻含笑颔首，实在是太有风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