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公主》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B.B.公主- 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包括住宅里从来没有中央供暖系统。
  真的,英国贵族觉得取暖系统是低级人用的。我总觉得这不公平,尤其是对像我这样很容易感冒的人来说。我小时候妈妈经常说,她宁愿我29岁的时候就得肺炎死在一张古老的四柱床上,也不愿我在一间中央供暖的房子里活到85岁。这也是我反感妈妈的“邻家男孩”计划的原因之一:作为一个生来就习惯了暖和舒适的人造暖气的美国人,我不清楚我这孱弱的身子能不能适应与公子哥儿的婚姻所带来的低温环境。

BB公主 二(4)
3爸爸
  爸爸自称“古董企业家”,但是他太有创业精神,以至于轻信所有的便宜货都是真品,包括那些卖给伯爵的假冒的奇彭代尔古典椅子。他对整件事情非常生气,气得提都不愿提。实际上,爸爸在家的时候,没人敢提任何跟“椅子”有关的事。
  4“巴西人”
  我高中毕业后搬到纽约,一个可爱的27岁的电影导演(实际上从来没导过一部影片)提醒我说“你的这儿需要一个‘巴西人’”。鉴于当时他的脑袋所在的位置(至于在什么位置,我不便透露),我觉得他要求那个位置再挤进一个拉丁美洲血统的男人,实在太古怪了。
  “查德!”我说,“为什么这儿还需要一个巴西人呢?我已经有了你啊。”(我可不是种族歧视,不过一次只能来一个外国人。)
  “这儿下面的毛发对于我这样一个纽约人来说太密啦!”
  “所以一个巴西人比你更适合到那个位置去?”我问。
  “你不知道‘巴西人’是什么东西,是吗?”
  “不就是像歌手瑞奇·马丁那样的人嘛!”
  “唉!瑞奇·马丁是法国人。‘巴西人’是一种脱毛蜡。你真的需要脱毛了。”
  查德坚持让我第二天早上去五十七街西35号的“J姐妹”美容沙龙,是巴西人开的,在那里我才恍然大悟“巴西人”的真正意思。这是一个*脱毛疗程,能把查德脑袋昨晚在的那个位置的所有东西都清扫干净。就疼痛程度来说,这就像TCT检查那样让人难以忍受,不过这点不好和别人说,下次我做之前一定要先麻醉注射。
  查德对于我“巴西人”的成果甚是惊喜。后来我发现大多数男人都会这样。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巴西人”后来成了我和查德分手的原因。他越来越频繁地想让自己的脑袋靠近那个位置,但我觉得过于频繁了。然后他就开始做一些猥琐的事情,比如帮我预约去“J姐妹”美容沙龙做“巴西人”,如果我不去的话他就反应过激。(没人能忍受每周去做一次“巴西人”。没有人。)那时候我就开始怀疑我挑选男人的眼光不像我买高跟鞋那么高品位。喜欢我的程度取决于脱毛与否的肤浅男人可不是我想要的。我必须和他分手。
  查德的反应是,“为了他娘的55美元一次的脱毛而分手的人才肤浅呢。”
  “查德,不是‘他娘的’,应该是‘他妈的’。”我说。查德一点也不喜欢英国英语标准发音,而我这个美国女孩儿却老摆脱不了英式发音习惯。我还挺喜欢他这种可爱的口音,但还是忍不住纠正他。
  “没什么比他娘的和你一起约会更他娘的无聊的事情了。”
  “嗯,那么我要和你分手你一定很高兴。”我尽力保持克制,“一个女孩的价值不仅仅在于她的身体,查德。”
  尽管有时候我还挺怀念查德(“巴西人”成了我其他许多美容小贴士的序曲),我相信我们俩之间结束了。我的意思是,他不诚实。他坚持说瑞奇·马丁是法国人,其实马丁是波多黎各人。如果你看地球仪的话,会发现波多黎各比法国更接近巴西。不过,“巴西人”的确是查德给我的礼物。我现在离不开它了。它是世界上最具魅力的女人们皆知的秘密。还有(这一点我决不会告诉查德),经历了这么多,如果我是个男人的话,我也不会和没做过“巴西人”的女人约会。所以,尽管我在决定离开英国乡下之前还不知道“巴西人”这回事儿,不过如果早知道的话,我肯定会为了能做“巴西人”而去美国的。因此,我把“巴西人”这一条也算作我搬到曼哈顿居住的原因之一。
  曼哈顿名词解释
  1奇普——哈里·奇普里亚尼餐厅(Harry Cipriani),位于第五大道和五十九街的路口。
  2厌食症——对于BB公主们来说,厌食症=粒米不进=瘦=完美。
  3 Beyond(超赞)——不是指很远的地方。这个词用来替代好极了/太棒了/绝妙之类的字眼。例句:“那支修眉蜡真是beyond!”
  4一个溜冰场——一颗像纽约中央公园里的溜冰场那么大的钻石。
  5 ATM自动取款机——富有的男朋友。
  6 MIT——不是指麻省理工学院,而是Mogul in Training(未来大亨,比“自动取款机”更好些)。
  7 MTM——Married to Moqul(嫁给大亨,比MIT和ATM都要好)。
  8麦迪逊大道上的羊驼——麦迪逊大道上披着大披巾、戴着珍珠首饰,魅力四射的南美洲姑娘。
  9假烤——在波多菲诺阳光SPA人工晒出来的小麦色皮肤。
  10哟!——用来表达惊喜/害怕的迷你尖叫,比如“哟!她比我先买到新款的宝缇嘉(Bottega)靴子?”只有27岁以下的曼哈顿女孩和NBC电视台情景喜剧里的女明星们才使用。
  11 d…l——down low(低调),和q…t(on the quiet,私下)意思相同。
  12临床——严重的抑郁症,指的是“临床抑郁症”。
  13 Fritz——“*ing Ritz”的缩写,指巴黎的Ritz酒店。
  

BB公主 三(1)
“我惟一想染上的性传播疾病,”茱莉说,“是未婚夫热。”
  我明白茱莉为何想要个潜在佳婿。美国男人都是很棒的、很有才的肉色的东西。我是说,如果你用力眯起眼睛,他们都能长得像小肯尼迪,我保证。对于患有多动症或称注意力缺陷障碍的人来说(茱莉和大多数BB公主都自小罹患此病,尽管她们血拼购物的时候好像注意力集中程度并不受影响),茱莉的全新的聚焦能力简直就是奇迹。她有个疯狂的想法:如果能够选择参加正确的派对(相当于一个晚上同时参加6个画廊开幕式、4场博物馆慈善募捐、3场晚宴以及2场大片首映式),那么派对结束时她准保能挽着一位潜在佳婿离开。茱莉说她并不想在这个项目上花费太多的时间,因为她说“我可以把时间浪费在别的事情上,比如用蜜蜡修眉毛”。
  茱莉对她即将到来的未婚夫的态度有点令人忧心。她真的相信当她得到完美的未婚夫时,如果没来得及修眉毛——她觉得修眉毛是玻格朵芙·古德曼美容沙龙提供的服务中最重要的脸部护理——那她就会非常痛苦,就算有了未婚夫也没什么意义了。
  茱莉一旦下定决心要做成什么事,她的效率就会很惊人。她选择了纽约艺术学校舞会(一项慈善募捐会)作为猎头地点。她买了一张桌子,然后打电话给主席阁下E亨利·斯坦威·兹格勒三世夫人,以便“讨论策略”。茱莉想要事先查看一下座位表。兹格勒夫人邀请我们去她位于第五大道和八十二街路口的大理石庄园喝茶,那儿可以俯瞰纽约中央公园。她很乐意当丘比特,牵线搭桥。
  “姑娘们,叫我墨菲吧。”我们到达的时候她热情地说。
  墨菲披着一件奥斯卡·德拉伦塔(Oscar de la Renta)的镶边披肩,青柠檬色的直筒裤,还戴了足以掏空一座钻石矿的首饰。她说她在模仿电影《春风无限恨》(The Sandpiper)里面伊丽莎白·泰勒的造型。纽约人总是模仿别人的造型。随着她走路时披肩的大幅摆动,墨菲领我们穿过了有回声的中庭,到了会客室——比凡尔赛宫还要大,挂满了镀金框的镜子和意大利油画,还摆放着优雅的旧式沙发和椅子,这些都是墨菲成堆成堆从索斯比拍卖行买回来的。她和别人说起自己家的装修:“和奥斯卡·德拉伦塔家的一模一样。我去过他家,看见了,就忍不住想拥有。于是我就克隆了他的公寓!”
  墨菲总是说,“财富是一个大体上还算愉悦的终身判决,我应该知道这一点。”我碰到的几乎每个上东区的妇人都叫做墨菲。在康涅狄格州曾有段时间很流行这个名字,大概是上世纪中叶,于是出生了很多墨菲们。这个墨菲,和她这个街区中所有的墨菲们一样,说“我对拉夫·劳伦的时装最上瘾”。她也对肉毒注射除皱法上瘾,并且对所有人说她“年方三十八”。她还是个“布友”——乔治·布什的朋友——比尔·克林顿在位时,她是“克友”。她给共和党捐了上百万,给*党捐得更多,因为她现在还是比尔的“特殊朋友”。其实所有别的墨菲们也都和比尔有特殊的关系,不过我觉得这位墨菲并不知道这一点。
  我们在墨菲的诺勒(Knole)牌维多利亚式沙发上一起坐下。(诺勒牌沙发最近在上东区备受追捧,那种17世纪的花草绣帷包镶的尤为珍贵,几乎无处可觅。)一位穿制服的女仆端着银制托盘给我们上茶。派对将近,墨菲就像一个到了路易·威登批发商场的日本游客一样异常兴奋。她不停地拉扯沙发靠垫上的流苏。

BB公主 三(2)
“噢老天!派对就在明天!我确认了一些超级王子、百万富翁、电影导演、继承人、建筑师、政治家来参与!克林顿也有可能来!”她大呼小叫,“明天晚上纽约的每个大人物都会来的。”
  “这个派对是为哪个慈善机构募捐啊?”我问墨菲。
  “噢,是拯救这些或者那些吧。拯救威尼斯,拯救大都会博物馆,拯救芭蕾舞!谁知道呢!我参加了那么多委员会——我丈夫最喜欢那些减税条款了——所以我就统称它们为‘拯救随便什么’慈善派对,很聪明吧?谁能把我从那些委员会的女士们手中拯救出来就好了!如果你不肯捐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