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亓副主任,请求不要给我任命职务,但人家说这是工作安排,是为了更好地发挥我的专业,这才任命的。我压根就没放在心上,这才没有和你说的。
妮子是我老婆,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当然最清楚了,她对名利看得比我还淡,她更是视名利如粪土,别说才是个副处级干部,就是再高的职务,在她心里也不稀罕。
我笑道:嘿嘿,越不想当官的人才会越能当官,没想到我吕大聪竟然娶了一个潜力股老婆,不但是个大美女,说不定将来还是个大官呢。
滚,少在这里胡说。我看你说话酸溜溜的,你是不是心里有些不平衡啊?
嘿嘿,多少有点儿。
她抿嘴一笑,娇嗔地道:嘿嘿,既然这样,那你以后就乖乖地听话。
是,老婆领导处长大人。
滚,再叫我老婆领导处长大人,小心我扭你。要叫你就叫老婆大人。
嘿嘿,好,老婆大人,快请进!
她忍笑白了我一眼,不再说什么,向屋里走去。一进屋,放下提包,就跑进厨房和康伯母忙活做饭去了。
我看着她和康伯母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嘿嘿地更加乐了,奶奶滴,老子的这老婆不但能上得厅堂,还更能下得厨房。
自从我回单位上班之后,我就曾经多次问过蓉姐,知道阿梅现在的状况不?她总是说不知道。元宵佳节那晚,我和阿梅见面交谈,但当时忘了和她要她的手机号码。冼伯伯那边我已经没法去找了,只能是通过蓉姐来了解阿梅的情况,但蓉姐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不知道’就把我给打发了。
第22卷 第284章 何队的牢骚
无奈之下,我又向蓉姐索要阿梅的手机号码,但她很是警觉,说阿梅交代过她,不能随便将她的手机号码告诉别人,尤其是你吕大聪,那更是不行。
这下算是彻底没辙了,老子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是白费,这样,我算是彻底和阿梅失去了联络。
肩膀上的刀伤已经愈合,但手臂的断骨处却仍是没有完全好。虽然拆除了木板,也不再用吊带吊着了,但仍是要小心谨慎才行。
何队本来打算要亲自去香港找阿梅老公调查取证的,但那两个歹徒被抓,事情败露之后,阿梅的老公立即回来上蹿下跳地请客送礼,想尽一切办法来摆平这件事。但触犯法律也不是就能用金钱来摆平的。
这天下午,何队给我打电话,让我到他办公室去一趟。我向蓉姐请了个假,匆匆赶到了何队的办公室。
一进何队的办公室,一阵浓烈的酒味传来,何队满面通红,浑身的酒气,看来他中午喝了不少酒。
何队,你中午喝酒了?
嗯,喝了不少。来,大聪,快点请坐!
看何队这样子,估计他中午至少要喝了一斤以上。多亏何队的酒量大,要是我,最起码也要醉上个十天八天的。
大聪,你知道今天中午是谁请的客?
谁?
是冼董事长请的客,我们局长也去了。
哦?是冼伯伯请的客?
嗯,冼董事长这个人很不错,很是忠交,够朋友够意思,我姓何的,也就看在是冼董事长的面子上才去的,不然,我是不会去的。
何队喝酒之后,说话也有些江湖味道了,尤其是作为一个刑警队长,有时候就得有点这种江湖好汉的味道才行,不然,是做不好这个刑警队长的。
何队,冼伯伯怎么今天专门请你们喝酒啊?
我今天把你找来,就是要谈这个问题。大聪,你别看我们当警察的穿上那身警服,就像是有什么特权一样,其实不然,我们就没有签发逮捕证的权力,我们当警察的最多就是签发个拘留证,再不就是不顾生命危险地去抓抓罪犯,其它的还真是无能为力。
我听着何队说话的语气很是不满,并且是话里有话,不然,他不会发这么大牢*的,我忙问:何队,到底是怎么了?
大聪,我给你说,我们当警察的就是敢死队,人家检察院的才是躲在后方的督导队,我们不如人家的权力大,人家不动窝放个屁,就能把人臭到一大片,妈的,什么东西……
晕,何队竟然口出脏话,开始骂人了。但我也隐隐约约听出来了,他这是对检察院很不满,似乎有什么过节,让他生这么大的气。
我忙起身给何队倒了杯水,说:何队,你先喝口水,消消气,这到底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还不是你受伤这件事嘛,妈的,想起来就窝火。何队边说边将领子上的钮扣解开,似乎窝火的透不过气来。
我顿时明白过来了,问道:现在情况到底怎样?
那两个被抓住的歹徒,罪名是受人雇佣指使行凶,应该逮捕,但就是办不下逮捕证来。检察院那边就是不给签发逮捕证,还他妈狡辩说是证据不足,还说我们警察办案稀里糊涂,把我们这边去领逮捕证的人给贬排了一顿,真他妈的不是东西。
检察院的人怎么这样啊?何队,检察院的什么人胆敢这样?
批捕科的呗,那帮子鸟人天天蹲办公室喝大茶看报纸吹牛皮,就是不干人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们当刑警的干的是玩命的活,他们一句话就给否了,越想越是有气,妈的……
检察院批捕科的人胆子也太大了,这不是执法犯法吗?
大聪,我给你说,再借给批捕科那帮子狗杂碎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这么办,他们这是接到了顶头上司的指令才这么做的,不然,他们不会这么为难我们的。
我一愣,顿时明白了过来,问道:是不是那个副检察长的指令?
何队沉重地点了点头,说:不是他还能是谁?这个人的口碑很差,是个被人唾弃的主,就这么个品行极差的人却是身居高位。当然了,这件事直接关系到他的儿子,所以他才会这么不顾原则地掣肘阻拦。何队边说边无奈地叹了口气。
看何队这样为难的样子,我说:何队,我看这件事就算了,阿梅已经都知道真相了。元宵佳节的当晚,阿梅约我见面交谈,就是为了我受伤这件事。
何队问道:阿梅知道真相后,她会怎么做?
她要和他离婚,即使没有这件事,阿梅也会和他离婚的。
何队点了点头,又道:今天中午冼董事长请客的时候,格外敬了我几杯酒,感谢我及时救了你。他私下对我说他支持他的女儿和那样的人离婚。
第22卷 第285章 冼伯伯的请求
听何队这么说,我也沉声说道:就凭冼伯伯的脾气性格,他是坚决会支持自己女儿离婚的。
嗯,我们当警察的看人是很准的,我和冼董事长交谈了没几句,我就知道他的人品很好。他喝酒之后气恼地说,如果有本事,就再找个借口把他关进去试试。他这是在说他那个亲家啊。
是啊,当日冼伯伯遭的那次劫难,就是因为阿梅要坚决退婚。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冼伯伯最后还是被洗刷清白,官复原职了。
对,好人会一生平安的!
但愿冼伯伯和阿梅都会一生平安!
今天冼董事长出面请客,意思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对他那个亲家和他那个闺女女婿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但法律就是法律,况且那两个罪犯现在还被拘留着,这事就有点难办了。
怎么难办了?
怎么难办?总不至于把那行凶的两个歹徒都给放了吧?如果真是那样,那我不但不当这个刑警队长,而且脱下这身警服,再也不当警察了。
何队,你别生这么大的气,事情总会解决的。你先说说现在到底怎么难办了?
那个副检察长找过我们局长多次,由于我们警察的工作还要监察院那边积极配合,局长已经松口了。他多次提出请客,但局长和我都借故推辞了。没办法,他把冼董事长给搬出来了,冼董事长今天出面请客,也是给了他亲家一个面子。现在难办就难办在怎么给那两个歹徒定罪上。
这有什么难的?该怎么定就怎么定。
你说的倒是轻松,要是这么简单,我也就不犯愁了。要是按照实际情况来定罪,那个副检察长的儿子就脱不了干系。要想让他的儿子脱掉干系,那就不能按照实际情况来定罪。
何队,要是不按照实际情况来定罪,那到底要定什么罪?
那就单纯地定那两个歹徒只是打劫钱财的罪。
经过何队这一番解说,我终于弄明白了,原来逮捕犯人的逮捕证并不是由公安局签发的,而是由监察院签发的。那个狗日的副检察长身居高位,要是按照实际情况来定罪,这逮捕证看来是真的难以签发出来。如果不签发逮捕证,那两个歹徒就无法正式逮捕,更无法定罪。因为后边的公诉是由检察机关提起的,并不是由公安局提起的,这一点老子还是知道的。想想今天冼伯伯亲自出面请客,目的也是为了给阿梅的老公解脱罪责,罢了,为了冼伯伯,为了阿梅,看来只能是这么办了。想到这里,我点头说道:何队,那就单纯地定那两个歹徒的罪就行了。
那不还是让我们办假案子嘛?
何队,不这样办,这逮捕证真的签发不出来。最主要的是冼伯伯已经出面了,你对冼伯伯评价也很高,那就给冼伯伯个面子吧!
何队听后紧皱眉头,沉思不语。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沉声说道:大聪,我今天之所以把你叫过来,就是看你的态度。因为你毕竟是个受害人。你要坚决追究下去,那我们就按照实际情况来办案。你如果不想追究了,那就只定那两个歹徒的罪吧。何队边说边无奈地摇了摇头,连连叹气。
我忙道:何队,我已经表明态度了,那两个狗日的歹徒很是可恶,MLGBD,砍了老子一刀,还把老子的胳膊给砸断了,那就只定那两个狗日的罪就行了。
到时候那两个歹徒要是再反咬一口,非要把副检察长的儿子给带出来,也会很麻烦的。
走一步说一步吧。
嗯,也只能是这样了。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冼伯伯打过来的,我有些吃惊,抬头看着何队。何队忙问:怎么了?
是冼伯伯给我打来的电话。
赶快接啊。
我忙按开了接听键,里边立即传来了冼伯伯沉重的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