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周迅是浙江人,应该跟你个性上有一点点相似。
赵:周迅反正也蛮好笑的,好像蛮感性的吧。
曹:你们三个当中徐静蕾好像比较偏理性一点,我不知道你们在一起玩的时候,生活当中是不是这样?
赵:私下,可能会什么都讲一讲,跟徐静蕾聊得多一点。很奇怪,聊工作会很多,不会很冷淡。她当时讲话,都是聊一些戏,工作方面的东西比较多。
在娱乐圈的跌打滚爬,似乎并没有使赵薇完全地成熟起来,她似乎就像是个孩子,用过于简单的眼睛看着世界,忘了自己作为公众人物是镜头聚集焦点的事实。从军旗装风波到打人事件,一系列负面报道,是不是会让赵薇明白:真实的生活或许远远不止剧本中的世界那么简单?
曹:我发现这些年,似乎所有有关,或者说跟你相关的一些事情都会被媒体放得很大,比如说跟谁吃饭啊,着装事件啊,打人事件啦,等等,都会成为娱乐的头条,大家称你叫“话题女性”。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觉得是因为自己太红了,还是有的时候可能是个性是这样?
赵: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我现在就是不出门了,这是我的变化。不出去了,就好一点了。
曹:不出门没用的。
赵:我现在就是。
曹:陈凯歌说过一句话,虽然我不在江湖,但是江湖中依然有我的传说。
赵:这个我不知道,可能是你的命运和你的年龄到那几个阶段,它就注定会是非多,过了那个阶段是非就少了一点,我只能这么解释。
曹:你是不是觉得蛮宿命?
赵:我只能这么解释。
曹:有的时候会不会觉得有点自怨自艾,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就摊上这么多是非的事。
赵:啊,不会,不会,因为我觉得很多事情真的跟我没有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好,那如果别人要讲要说,我也不可能堵住别人的嘴巴,我也不可能跳出来跟那么多人去辩解,所以有时候我觉得我自己知道怎么回事就好了,我也懒得去管,我觉得我这样比较快乐。
曹:作为一个圈中的女孩子,自然会成为大家关注的一个焦点,作为自己来说,会不会还是像过去你想的那样,在什么时候,回到平常人的生活,相夫教子,像张柏芝那样。羡慕她吗?
赵:羡慕。
曹:作为女人来说,你期待的一种爱情是什么样的,比如说它可以是这种平平淡淡的,或者说可能是排山倒海,轰轰烈烈的?
赵:我想应该是,像我爸爸妈妈、哥哥嫂嫂那样,很平淡的,但是可以做朋友的。我感觉其实最终找的就是一个伙伴嘛,可以互相尊重,互相理解,然后把对方又当爱人,又当家人,又当兄妹或兄长,这样去相处,我的理解啊。
曹:我跟周迅做访问的时候,我就说,看到她在一个公开的场合非常感谢李大齐能够忍受她的坏脾气,我觉得还听得挺感动的。如果你真的遇到了这样一段感情你会像她那样高调地宣布吗?
赵:我是绝对不会的。她那样做比较适合她的性格跟她的为人,因为我也问过她这个问题,她说我控制不住,就要说。然后我说,你这样很好很好。我是很回避这种感情问题的,不是说我不敢面对,我就觉得这种东西很害羞的。我演戏,我刚开始演感情戏的时候,我一定笑场,如果要亲嘴的话,我都会做很多鬼脸,这是人的性格,所以这个也影响到我对感情的表达。我演戏的时候演感情,我都会觉得不好意思,更何况让我对很多公众说我的感情是怎样,我的家人,我的爱人,我的生活,我会觉得哎呀,那多不好意思啊。
曹:像你这样的生活状态,所有的狗仔队会对你围追堵截,有时候会影响到你。比如说你单独跟一个异性的朋友在一起吃饭,明天可能就传了。
赵:那就传吧,那怎么办啊,那也没有办法,拍了就拍了,传了就传了,说了就说了。
曹:十年前不会想到今天还是在这个圈里头,还是继续在演戏,有没有想过再过十年自己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有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
赵:希望我不要再单身了吧,这是最起码的,不能当老姑娘。然后希望还能做我爱做的工作,因为我觉得工作这个东西它并不完全是为了生计,我觉得更多的是精神上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可凡倾听》
中国偶像女王归来——巩俐专访(1)
她是张艺谋的爱将,自《红高粱》一炮而红后,演绎了一系列淳朴执著的中国女性形象,从而成为第一个荣获国际大奖的中国女演员。如今她已是国际当红影星,西方人眼中最美的东方女人,浑身充满了不可抗拒的征服感。她的美丽身影在国际上掀起东方文化艺术的热潮,她就是中国电影的传奇人物——巩俐。
曹:很高兴又在电影节上跟你见面。距离上一次,我到《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剧组采访你的时候差不多已经过去十年了,你似乎一点都没有变化。
巩:不会吧?真的,是越来越好了,是吧?
曹:是托欧莱雅的福。
巩:对,对。
曹:我在检索你的资料的时候发现一条非常有趣的讯息,法国前总统希拉克,那时候他还在任,他说他将来退休以后要写一部有关李白的剧本,这个剧本怎么写先不管,但女主角必须是巩俐。
巩:我听说过,我一定出演。
曹:我觉得这条讯息或许从一个侧面表明法国观众对你有一种偏爱。
巩:我想是,我每次去法国的时候,好像是有点第二个家乡的感觉,因为法国人很热爱艺术,他们很知道欣赏特别好的东西。法国这个国家的文化也非常悠久,跟中国很多文化方面非常像,所以你在那边可以有一些沟通,沟通是很容易的,不觉得你好像真正地去了国外。
曹:去年的一年可以说是巩俐年,你差不多演了四五部片子,而且每部片子都不一样,比如说《艺伎回忆录》、《满城尽带黄金甲》、《汉尼拔前传》、《迈阿密风云》,我觉得每一个角色彼此之间的距离都拉得很开。是不是你在选择剧本的时候有意为之,希望选择一些非常特别的东西?
巩:这是我自己的一个很重要的选择。我自己的一个想法,就是我不喜欢重复我自己,因为重复的话,好像在这过程中你会很累,好像很难去突破自己,所以在选择剧本的时候我觉得最重要是不同,是不一样。虽然女人身上有很多的东西是相同的,但是她们的命运是不一样的,我不要去浪费我自己的时间,每个角色都很相通,我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塑造更多不同的女性形象。
曹:比如说我看你在《迈阿密风云》里面学那种古巴口音的英文,然后跳很火辣的沙沙舞。
巩:很过瘾!那是真正的一个学习机会,我不会放弃那个机会。因为我在我的生活中很难有这个机会去尝试,导演给了我这个机会,有一个真正好的沙沙舞的老师,他是全世界的比赛冠军,所以他教我们的话,我为什么不好好学呢。
曹:在你去年拍的那些影片当中,《艺伎回忆录》给我很深的印象。我觉得一个中国人去演一个日本的艺伎,本来就是一个难度很大的事,而且这个艺伎的生活离我们又特别的远、特别的神秘。说老实话,当初我看这个片子的时候是带着一种
巩:看你怎么演?
曹:看你怎么演,你会演出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来。看完之后确实被你折服,作为一个中国演员你怎么去揣摩日本艺伎的那种内心?
巩:首先我觉得是一个女人,我先不管她是哪里的女人,首先她是一个女人,女人身上有很多很相通的东西,我想60%到70%的东西其实是很相通,其余不同的是个人的个性、不同的身世。艺伎对我来说真的是一个很神秘的、很特殊的文化,所以当时我很感兴趣。其实我个人对艺伎的生活也很感兴趣,她是什么样的?艺伎跟妓女有什么不同?不同在哪里?我们就去了东京跟导演体验生活,他们给我们安排了特殊的采访,采访了很多老的真正的艺伎,了解她们的生活是什么样的。知道了之后我觉得真的是很不一样的,她们没有自由的生活,她们的生活跟妓女不一样,但是她们不可能有自己的爱情,她们的一生其实是很不自由,非常非常不自由的,到后来她们的容貌跟她们的身体就都会毁掉了。因为艺伎每天陪人家喝茶,每天要化很白的妆,我们现在说是化妆品,那个很白的妆是用石灰那种东西做成的,很白,那种东西时间一久的话会使你的脸色完全成了石灰的颜色。她们艺伎给我看照片,年轻时漂亮得不得了,但是现在看那个样子完全看不出来了,很糟糕,她们的一生特别的艰难。当我体会这些东西的时候,会觉得我要把她们演好。如果真正的在世界上有这么一个人,她的生活是这样的,她的命运是这样的,我一定要让她看到这个电影,我一定要让她看到这个哈慈嬷嬷,不管她是活着还是死了,她都会回来看这个片子,她会很满意。我有这个信念在里面,所以当时演的时候我自己也很过瘾,我喜欢这个角色。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中国偶像女王归来——巩俐专访(2)
曹:前不久我给葛优做访问,他说看了你这个戏之后,一个感慨就是说巩俐的确是一个大青衣。
巩:大青衣!
曹:我们再来说说《满城尽带黄金甲》。年初的时候我跟张艺谋导演做访问,导演说,尽管很多年没有跟你拍戏,但是你在这部戏当中表演的力度和速度还是令他大为赞赏。而且刘烨跟我说一个事,说你的那种爆发力一开始把他吓着了。
巩:真的?他骗你的。他会怕谁?他很厉害,他是很好的演员。
曹:是不是这个戏让你真的有一种母仪天下的那种感觉?
巩:我觉得演一个皇后应该有独特的一面,她的尊严,一个女性的尊严。之后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