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凡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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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凡倾听-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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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一样,可能用你的眼神、你的状态、你的身体语言,可以表现出你当时的心情。
  曹:所以跟你以前演的角色完全不同。
  巩:对,没有因为所以,就是这样的,不要问为什么。
  曹:很多人都说巩俐是一个很有个性的演员,我前不久看到一个你大学的同学,一个男同学,说读书的时候我们从来就没觉得她是个女生,我们把她当男孩,我们都是哥们。所以他们说你拍很多电影的时候,有些东西你必须自己去尝试。拍《周渔的火车》也好,《迈阿密风云》也好,其实遇到很多危险。
  巩:比如说拍《周渔的火车》,有火车过来的时候,我们在轨道上站着,在玩。那个火车已经到我这里,好像几秒钟就要撞到我,他们就在旁边喊,下来下来,因为说好一招手我就要下来。但其实我觉得可能火车离我近一点比较漂亮,到那个时候更加疯狂。我自己觉得还差不多,但是他们觉得不行了。完了,我一闪失闪到里面就完蛋了,所以我一定要闪到外面。那个时候大家都傻了。
  曹:梁家辉说她怎么胆子这么大。
  巩:当时我自己也有点后怕。之后我看他们拍的电视纪录片的时候,我自己也有点后怕,距离太近了,那个火车是蛮奇妙的,差一秒钟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所以在那个时候我有一种感觉,可能很危险的东西,我觉得如果到了90%很危险,我就不去尝试了。但是在拍《迈阿密风云》的时候我们尝试坐快艇,高达200多公里的时速,跟男演员在快艇上,那个也是很可怕的,因为我们开船的时候是男演员在开,他也不是快艇的熟手,也是现学的。我坐在那里,我不会游泳。
  曹:你拍这个戏你不会游泳?
  巩:我不会游泳,我到现在也不会游泳。
  曹:胆子太大了。
  巩:所以我就有点害怕。但是我说害怕也没有办法,豁出去吧。最重要的是我相信他,我信任他,我觉得他是很强的一个人,我在他身边不会有问题的。他学了一个多月就开快艇,所以他当时开的时候,开始有点紧张,但是开拍的时候我已经什么都不顾了,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们还系着安全带。你说系着安全带安全,我说系着安全带不是更可怕吗?万一有什么问题我出也出不来。
  曹:逃生的机会也没有了。
  巩:对啊,但是他说你必须要系着安全带。这是一个尝试吧,我觉得这个尝试我有一定的心理准备,我相信另外一个人,我也相信我自己。如果我不相信另外一个人,我也不相信我自己的话,这个东西我就不会尝试。
  曹:我看到一个资料说,你现在特别想演喜剧。
  巩:有一点黑色幽默。我们刚才谈到葛优,我觉得葛优的很多戏实际上有一些黑色幽默的东西。比如说《活着》那部电影,你说它是一个喜剧吗?它不是一个喜剧,但是它也不是一个悲剧。你可能从开始就在笑、就在乐,但是你看完之后觉得有点心酸,最后你要坐一下才能走。我喜欢那种感觉,我喜欢葛优的那种像《活着》的表演。我想以后有这种角色的话,我也演《活着》的那种葛优的角色。
  曹:你一直说生活是储存能量一个很好的方法,所以没有好剧本的话我宁可休息。如果在那样的一个阶段你通常会做一些什么呢?
  巩:跟普通人一样,早餐、中餐、晚餐,跟朋友见面,回家看家人,就是一个正常的生活。在你正常生活过程中,你可能每天不同,你不能去设计你的生活,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你可能在生活过程中碰到很不一样的事情,你如果没有生活的话可能这些事情你永远碰不到。
  曹:你曾经担任过戛纳电影节的主席,后来又做了威尼斯、柏林、东京电影节的主席,你觉得这么多又这么大的电影节选择您的理由是什么?
  巩:觉得我可能还是有点经验的演员吧,看过很多的片子,也演过很多的电影,还是有一定的说服力吧。他们觉得你的工作很优秀,所以他选择你。他选择你的时候,我自己会跟他们说,我怕我承担不了这么大的责任。他们说我们对你很有信心,你就来吧。有时候我会跟他们讨论一下,我可以做一个评委,但是我不要做主席。他们就说我们的选择是正确的,你没问题。
  曹:记忆中,好像这是你第三次来到上海国际电影节?
  巩:对。
  曹:对上海国际电影节有些什么样的期待?
  巩:其实我今天来的时候,在车上,我说这个大剧院怎么变成这样了,我觉得很漂亮,我觉得特别漂亮,很壮观,而且我的感觉是未来这个电影节会越办越好,因为它有一个很结实的外观,感觉会重,不是一个随便的电影院。以前我们不是都在电影院里吗?我第一次跟第二次来的时候都是在一个电影院里。
  曹:影城。
  巩:对,影城。我想这个电影节会越办越好,也是我们中国唯一的国际电影节,我觉得我们大家应该支持它。
  曹:所以从观众的角度来说,我们也特别希望你能够来到上海国际电影节做一次主席。
  巩:好。做主席?
  曹:当然我没这个权利邀请你。
  巩:对。推荐一下吧。
  曹:好的,非常感谢。谢谢你。
  

“圆”来是你如莲绽放——高圆圆专访(1)
她叫高圆圆,近年来以其率真、清纯的形象特征一再被第六代导演启用。2005年电影《青红》在戛纳电影节上荣获评委会大奖,她因为在影片担当女主角而被媒体推到了报道的最前沿。最近,她首次涉足话剧,在《艳遇》中做全新的艺术体验。在她排练完的一个午夜,我们有了这样一次有意思的谈话。
  曹:我在年初的时候来北京客串小帅的《左右》,那时候很想见到你,可惜是擦肩而过。
  高:其实真正的擦肩而过是我差点演了您的角色。
  曹:是吗?
  高:对,因为一开始王小帅在说我到底演哪个角色的时候,说起过,说我可以演医生,到后来觉得我不像医生,太小了,所以后来还是您来演比较合适。
  曹:所以咱们还是挺有缘分的。我们知道你这几天正在紧锣密鼓地排孟京辉导演的一个话剧《艳遇》,现在排练的整个情况怎么样?
  高:我觉得今天是一个小小的初见成果的一天。因为从排练到现在已经有20多天了,前面很多天我觉得好像都没有什么进展,我好像总是摸不到我通常拍戏时会摸到的那个人物的感觉,但是从这两天开始,找到一些东西了。大家开始把每一场戏都很细节地去抠它,而不是在无限地放大的过程里面。
  曹: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呢?听说是关于办公室里头人与人之间的一个关系,按照孟导的话说是像夏加尔的一张画一样,有点神秘兮兮的味道。
  高:对。它的场景很多人会觉得熟悉,就是办公室的一群男女。在这个场景中可能永远离不开的就是情感。一个小职员和一个老板,两个人情感之间的故事,就是他们两个人面对自己情感有不同的态度。而这个女孩,一边是爱她的小职员,一边是她爱的、也爱她的但是不能跟她在一起的老板,她要有一个抉择。
  曹:我现在看到网上登的你们的剧照,你跟夏雨的剧照,都是蛮搞笑的,或者说还有点暧昧。
  高:其实开始真的不是想暧昧的,因为开始大家在讨论海报创意的时候,是我提到的,我觉得最打动人的是一种原始的态度,就是一种最原始、最干净、最不加任何修饰的一种态度,甚至除了五官,神态,你看不出两个人的性别,可能像两个小男孩,也可能像两个小女孩。我觉得那个东西是很纯洁的,很温暖的,但是可能拍出来,它会给人感觉走另外一条路线。
  曹:听说孟京辉导演特别希望你在舞台上开口唱歌,现在状况如何?
  高:哎呀,很不乐观。因为我不会唱歌,而且是非常严重的那种,但是导演还是坚持要我唱。就是他觉得这个声音未必是一个歌声,那是人的一个状态的表达,可能这个歌声并不美妙,也许并不能称之为歌声,但是它可以丰富这个角色。我觉得其实也有道理,所以到现在我还没有放弃这事。
  曹:听说剧组的人开玩笑说,听你唱歌觉得像听相声。
  高:对,因为他们希望让我打开天性,希望我尽量地去放松,所以经常在排练场大家坐在一起,说给我们来一段相声。相声这个我没基础啊,那就来唱歌吧。好,我就硬着头皮唱完。大家觉得是当相声来听的。
  曹:一个演员在舞台上的表演和拍电影有很大不同,需要一种特别大的即时的爆发力,而且是跟现场的观众共同碰撞,交流的情况下产生。我看你的性格是比较理性的、比较低调的,这种个性对于话剧演员来说其实不是一个优点。
  高:对,其实是非常大的一个障碍,所以排他的话剧突然觉得很好玩。就是我演戏演了十年,我再回过来做一个解放天性的训练,每天在排练场里面尽量鼓励自己多和他们沟通多和他们接触。
  高圆圆出生那天正好是中秋节,月圆人团圆,因而得名圆圆。人如其名,她首先追求家庭的和满,然后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随性和淡然,不事张扬也不刻意修饰,以清新自然、富有活力的方式生活。步入娱乐圈十年来,她一直坚持舒服和适合自己才是最好的标准。
  曹:像你这样一种个性的形成是不是和小时候的经历有关呢?
  高:对,可能就是跟家庭的教育,跟我身边的环境都有关吧。
  曹:你小时候是在一个航天部的大院里面长大的。

“圆”来是你如莲绽放——高圆圆专访(2)
高:对的,就是非常简单,非常单纯,然后比正常的都市生活要落后几年的那样的一个环境里面。
  曹:听说你后来到城里学校读书的时候,整个学校的环境是你不熟悉的。
  高:对,在高中之前我接触的环境就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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