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一会儿,女人翻身压着浸尿的馒头,以为是孩子拉的屎,先将自己的裤子脱了,擦了擦光着的屁股就来摸孩子,还纳闷:孩子没拉?那这屎是打哪儿来的?难道是她自己拉的不成?收拾一下,柜子里找了条裤子穿上,上床倒头就睡着了。
馋的尉迟老妖和魏二槐直流着哈啦子,钓取了裤子一卷,盖好瓦溜出,找到仇佬佬那儿,一人搂着一个窑姐儿只当是那个官妾,睡觉去了。
尉迟老妖和魏二槐睡到过了晌午才起,吃了饭两人才溜溜达达的往衙门来,欺生县长是才来的,冒充溪下乡保丁,说是奉他们的乡长之命,拿了两根金条前来孝敬老爷。还说乡长自知礼轻不好意思亲自来。
谁知这个河南籍的新任县长高得功福小命薄,到任以后吃多了蟹虾海鲜,狂泻肚子差点就要拉死。接着就是周身关节疼痛,水土不服又加上旧伤复发新病旧伤都凑在一块儿发作,已经不能理事近半个月了。昨天吃了一个游方高医的药,病才稍有好转,当下凡事都由他哥哥高修德操管。
尉迟老妖对高修德说,刁民抗捐抗税,乡长写好一张催捐催税的最后限期,求盖一个县政府大印。
高修德既然收了尉迟老妖两根金条的礼,为征捐征税盖章也还是为了捞钱,那还不好说吗?高修德不知道兄弟的病是否能痊愈?还是还是不能痊愈撑多久?不过只要是钱到了衙门,就是他兄弟俩的。
高修德手玩捏着金条,带着尉迟老妖去党部办公室打开抽屉。
尉迟老妖一见着县衙的大印,就迫不及待的抄起桌上的石砚台,在高修德后脑重击了一下,高修德立刻一命归阴。
那棵大印尉迟老妖揣到了怀里,两根金条的取回可是费了好大的劲。
死鬼高修德是个舍命不舍财的家伙,人虽然死了,但是手指紧紧攥着金条,拒不松手。
尉迟老妖掰高修德攥着金条的手指累出一身汗,魏二槐不但不帮忙,还一旁幸灾乐祸得笑出声来。
死人到底是斗不过活人,尉迟老妖虽然费了不少的力气,最终还是一根一根掰开死鬼的手指,取回了金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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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老妖错盗衙印 玉面判官真耍赖皮】
回到两界岭,尉迟老妖和魏二槐才领教了那个玉面判官有多赖皮。魏二槐偷的是条长裤,因为不是裤衩,任凭如何解释那妾没有穿裤衩,玉面判官就是说,偷裤衩咋能拿条长裤算不得数,长裤哪儿扯不来几条?
玉面判官还神吹说这偷裤衩的活儿如果是他去干,就算那官妾真的没穿裤衩,他会上官妾柜子里先找条花裤衩,亲手给那个官妾穿上,然后再扒下来,那样才显得手段高明。尉迟老妖的县太爷大印居然是县党部大印,而不是政府大印更算不得数。
但不管怎么地,魏二槐、尉迟老妖也要逼玉面判官去偷活的县太爷高得功来,显摆显摆他玉面判官的能耐?
玉面判官闭上眼睛装神弄鬼的掐指一算,说那个县太爷高得功己经死了,偷个尸体干嘛用来。
尉迟老妖和魏二槐哪里肯答应,正告玉面判官,他俩早上在县衙高修德还说县太爷服过两付什么高明游医的灵丹妙药,病情已经转好,别是玉面判官县太爷哥哥的死讹诈作县太爷。
几个人谁也说服不了谁?争来斗去的闹哄哄。玉面判官说今儿天色已晚,明日早起,俺们三人一块儿去县城,那县太爷要是如尉迟老妖和魏二槐所说的真没死?那就是他玉面判官的卜卦不灵,没话说退出争大位。若县太爷真的死了又怎么说?
尉迟老妖和魏二槐商量了一阵,知道那县太爷有病,又死了哥哥,这会儿县太爷是死是活还真不能肯定。只说若是县太爷真的死了,玉面判官就无法实践偷活人之约,再寻新题就重新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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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练功憨小子有缘 莲台庵连玉儿寻母】
两界岭东南五里有一莲台庵,传说是明朝有一位高尼游方到此,见山形有如莲台,便有隐居于此修行之意,下山后问本地人说那地方曾有人打过多眼井滴水未现。当晚高尼梦见土地山神来拜,高尼并不问为何拜她,只问此山为何没有水?土地山神战战兢兢再拜,禀告说只等菩萨来启那块青石便知机缘,说完土地山神就都不见了。
高尼应梦去寻那块青石,也怪,那块青石一见高尼便自已翻身碎裂成块,凹处便是一眼清泉。
消息传开后,本地大户无不踊跃捐资建庵,其实也花不了多少钱,那些碎裂成块的青石就刚好盖了一座宽敞的尼庵。仅围墙是大清朝咸丰年防捻军夯的,民国前小庵还有些香火,庵前庵后有几块历代尼姑开垦的六亩好田。这儿的尼姑代代习武诵经与世无争,偶尔来几个同道之人以武会友,都是点到为止,从来不与何人作对。自从明国九年春天,来了个极胖大的年轻人莲台庵来寻母,小庵就此彻底改辙。
胖大的年轻人叫连玉儿,是河南省洛阳信字号镖房连武师的儿子。自小随父长大,有些儿缺心眼,又死心眼。生就一身蛮牛横肉,自小就力气大的惊人。父亲练功用的石担,石锁连玉儿都嫌轻。还特别能干活,他用的铲和锄都大常人一倍不止,一个人种着十几亩地还常常闲的荒。因为手头没轻没重,所以没有人愿意和他对手练功。
父亲用马皮给缝制了一个巨大的沙袋给连玉儿折腾。连玉儿是个四六都知道点儿,又都不大懂。他既不赌钱,也不喝酒,更没有朋友。
有个好事之徒的高人,传授给了连玉儿一套连高人自己也没弄明的内功心法,连玉儿清心寡欲,终日以内功心法吐纳元气,摆弄折腾沙袋,苦苦练就成了一身霸王功夫。
那年月己经有枪,很少有人请护镖的,冷不丁镖局来了回买卖,却找不齐镖师。
离开春种地还有些日子,连玉儿闹烦了他爹,可头一次跟他爹押镖就遇上土匪打劫。苦苦练就的功夫根本就用不上,反而连累父亲为了保护他连玉儿,以身体挡住了比功夫更历害百倍的火铳。
父亲浑身都是铁砂眼往外冒血,他临死前告诉儿子,生母的所在处不远,让他投母亲生活。
连玉儿安葬完父亲,一路访到父亲所说母亲滞留的莲台集铜锁庄,原来父亲临终前说的地址不是母亲的家乡。村里老人们回忆说:可能是那个生下个孩子后,出家为尼听说后来病死在莲台庵【也有一说是游方别处】的那个许胖胖。
莲台集上有个游姓开饭馆的新富人家,早就垂涎莲台庵的六亩好田。自己本事不济,曾经多次纠结些所谓的武林高人去莲台庵挑事,都不是人家尼姑的对手。听连玉儿说是要上莲台庵寻母,大汉一顿饭能吃下十几个烧饼,像是个横练的主儿。搭讪聊天,连玉儿不会饮酒,游西营就切一大盘猪头肉送上。
编了些瞎话糊弄连玉儿,说他娘是被莲台庵这几个恶尼害死的。游西营没指望连玉儿能斗败莲台庵,只想糊弄个傻小子去莲台庵捣乱,他不想让那几个尼姑安生。
连玉儿来到莲台庵时,本身就带着游西营编排尼姑的坏话一身怒气。而庵中的三个尼姑最久的也才来莲台庵十三年,没有人见过,更没人知道谁是连玉儿的母亲许翠翠。
住持将连玉儿带到坟地,那儿有四个坟头都刻有砖碑。上面只有出家人的法号,并没有哪个写有许翠翠这个俗名。
连玉儿不识字,也不相信尼姑的说词。天又将黑到了尼姑们晚课时分,尼庵有规矩夜里是不能留男人的。可是与常人能说通的话,与连玉儿却是没法说通。一来连玉儿本来就不懂尼庵与和尚庙住的都是光头有什么规矩,二来河南人不完全听得懂山东话,两下里一争吵,连玉儿嗓门大声音高,侉里侉气的嚷嚷,惹恼了这三个有本事的尼姑。
也是习武之人多自视过高,平日只在与同道切磋,误将恭维话当真,以为功夫真的达到了恭维的哪个高度。尼姑们动粗驱赶连玉儿,正应游西营胡诌莲台庵尼姑恶的诅咒。尼姑们的那点儿功夫驱赶游西营一众虽然轻松容易,可是对付这连玉儿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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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手伤人滞留庵中 雷鸣电闪无媒夫妻】
初时连玉儿不防备得,冷不防被庵主妙静使了个“横移华山”,逼退了几步。
乘连玉儿后退脚跟踉跄不稳,静虚也使了个巧劲,脚尖在连玉儿左脚跟外侧,朝右脚里方向一点,那连玉儿在后退间便自己左脚拌右脚,转了一个旋,跌了个仰面朝天。
当连玉儿一个狗熊翻身爬起来,尼姑们可就知这主儿的历害,可不是惹得起的人。那发起野性的疯汉一味蛮打,尼姑们的武当功夫来不及施展,也根本就用不上。三下五除二,小尼姑静玄为了救师傅奋不顾身,被连玉儿打中头部昏死过去。
妙静,静虚两个吐血伤的也都不轻,都以为静玄己经丧命。乘连玉儿不再动手,挣扎着逃下山去,投往别庵疗伤。
那年月大清,民国,军阀乱轰轰的。两个贫尼只有铜子,没有银子,更请不来高人,状也没处告。其实在她们认识的高手里,也没有人能收拾得了连玉儿。
庵上尼姑只剩下昏迷的静玄一人,连玉儿打伤了人才停下手,知道坏事了,不该对女人下此重手。又不忍心抛下受伤的静玄而去,在莲台庵照顾了静玄几日,看看静玄的伤己不碍事,要告辞赶回河南老家种地去。
几日相处,静玄知道这莽汉是个正人君子,并没有什么坏心眼。又值春耕要紧的季节,误了农时就会误了一年的收成。再说师傅师姐不知道在哪儿,山上如果只有她静玄一个人,那她也是不敢住的。反过来求连玉儿暂且住下,等师傅师姐回来再去。
大凡粗莽之的人心都软,这会儿就是赶回洛阳也过了农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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