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力量同人)「Wincest」思慕难以正确传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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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力量同人)「Wincest」思慕难以正确传达-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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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疯狂的沉静。Bobby不禁要想,John知道自己的儿子病成这样么从小儿子的态度来看,实情似乎不太像John那些不加掩饰的炫耀。
  男人上前揉揉小家伙的头发,“你知道就算你说实话我也会相信的,我会救你哥哥。”男孩新奇的表情几乎让Bobby产生说错话的预感。
  “不,我从来不说谎,干嘛说谎。Dean才是那个习惯瞎扯的人。”
  Dean第一次给自己剪头发是四岁。父亲失眠,脾气也暴躁,总是摸着妈咪的照片不断低喃“Mary”。他想哭着跟爸爸说妈咪每天都会给我洗头洗澡,可爸爸的眼神总像早上煎糊了的蛋,他觉得爸爸应当比他弄坏他的小熊时还要伤心,于是就举着剪子在自己头上来比划来比划去了半天,视死如归的划拉几下,从此自学成才。在不再划伤自己以及学会造型之后,Sam来不及嫌弃之前,从弟弟的头上找成就感。
  他醒来时并没觉察到自己身在何处,听见熟悉的哭声才转过头习惯性地去蹭Sam哭花的脸,“…嘿…Sammy Girl,多愁善感不是这么来的,你老哥我只是睡一觉罢了…”
  八岁的孩子听见兄长的安慰直接飞扑上去搂住哥哥脖子“Dean…Dean”的叫个不停。Dean摸着他弟弟开始变长的头发,把头埋在他肩颈,轻嗅低语,“Sammy,把头发留长,求你了。”
  Dean从母亲亡故后一直断断续续做着噩梦,他几乎记得所有内容。有时候是温暖的日光,有时候是乱飞的鬼魂,有时候是父亲远走的背影,有时候是离去的大人Sammy,却一次都没有梦见过自己死于火中的母亲。Dean将之定义为物以稀为贵和记忆片段性缺失,何况他还有Sammy和Daddy要照顾,有家族事业要忙。所以,梦里柔软的手指抚上Dean的额头时他甚至有一瞬颤栗的惊慌。梦里的母亲亲吻他的额头回身跟父亲说“小Dean又发烧了”,温柔的细语在耳边不曾停过。Dean不停不停地提醒自己“再不回去Sammy该担心了”却一遍遍私心里想“再五分钟就再五分钟”。
  只再五分钟就好了。
  这个噩梦超越不同于一般的噩梦,它让Dean难受,又无法不沉溺于此类难过。
  只要,再…五分钟…就好了。
  Mam;I miss you so much。 Please e back; please。
  “嘿MAN,你压到我的管子了,”Dean拍拍弟弟的后背,手还是温柔的,语调却已经开始学会若无其事的调侃,“我知道你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想要哭一哭,冷静点,咱俩还没到姐妹情深的时候。”
  他想,他必须停止这种在周围一切人身上下意识索求安慰和爱意的行为。他并非付出不求回报,而祈望无法实现的东西,注定会将自己拖入深渊。他对此可不感兴趣。
  “是啊,Deanna姐姐。”
  逝者已逝,往事难追。
  有什么好执着的呢。
  他一早就知道父亲对漂亮的成绩单和美味的手工饼干不感兴趣,也不鸟全垒打和游园会,他此生唯一的执着长辞于世,同时埋葬了三个人的命运。Dean·Winchester已经足够大去选择人生,他不想梦中那双温暖的手所托非人,决定掺和进开弓没有回头箭的猎魔人生。而Sam,Dean想,终有一天他会厌倦不断的漂泊和牌桌上肮脏的把戏,作为长兄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弟弟的离开变得合理而公正。
  ※
  温家家长归期遥遥不定,一周后又拖半月,半月后索性不言归期,温家两兄弟面上不虞,好在年纪尚小,又赶上春假,Bobby家又是难得的探秘宝地,很快就把找爸爸这件事仍在脑后——大概也是多次询问无果干脆由他去。大儿子还时不时提起两句,小儿子气性上来直接管Bobby甜腻腻的喊“Daddy”,Bobby苦乐难言,只埋怨John不知自惜,拖家带口非要报仇又是何苦。
  正当壮年的男人自妻子去世后上门的几乎全是酒友,一帮大男人来家里欢度周末绝对是灾难的狂欢;他猎魔至今明显是走学院派之路,不修边幅倒不至于,书虫的臭毛病一个不少:随时倒下来的资料山和乱丢的酒瓶子他都不知道该更担心哪个。可以说,温家兄弟一旦进门,就注定了他会在保父这条路上勒马扬鞭一去不回。
  在今后的许多年中,他不必再担忧人生苦短枯燥难言,温家兄弟的惊奇大礼包才刚刚拆封。
  至少他很快就了解到,John在RoadHouse毫不掩饰乃至恬不知耻的炫耀语出何处,就在温家兄弟从第一次帮他收拾好屋子准备好晚饭的时候。
  那是个料峭春夜,温家小鬼在他家住了周余,他分心去邻镇快速处理个小案子,到家时廊灯昏黄的亮着,时不时闪烁。他依从猎人本能铁弹上膛,却在推开门那一瞬被浓浓的菜香熏得饥肠辘辘。坦白说,老Bobby并没有孩子,那满屋子可见的整洁更像是田螺姑娘造访,温家的大小鬼尚残病容,小崽子围着他哥哥不停打转像是急待投喂的小狗仔。
  那满屋子的温暖,炉火噼啪,孩子的脆嫩声线,几乎像是上帝为久归旅人备下的一份礼物,一封请柬,邀他重温往日缱绻,望向人生常态。
  Bobby·Singer发现自从识得Winchester一家,他的心情总是复杂的。他觉得,总该有人珍惜这些看似日常和微不足道的付出;他想,他们总得得到一些正常的人生鼓励,与超自然毫不相关。
  所以他掏出半路买来的M豆,挂上他能有的最近似父亲的笑容——
  “嘿孩子们,看看我带什么回来了!!巧克力~!”
  Dean手疾眼快地迎面一泼,手里的铁钳子随便扒拉了几下,才几不可闻的抽动眉毛,转身吩咐弟弟:“Sammy,把M豆拿过来,老Bobby没鬼上身也不干恶魔的事,放心。”
  “难道是人格分裂?心理阴影?人生寂寞如雪又如霜?”
  “行了大诗人!他没事,M豆!哦,我又不会饭前吃,把它给我,我已经做了你最爱吃的豌豆浓汤了你还想怎样,控制狂!”
  “再要一碗。”
  温家哥哥被伸到他眼皮子底下的盘子噎住,赌气地瞪Sam一眼乖乖起身盛汤,末了还招呼定在玄关死瞅着他俩的中年男人吃饭,噢,口气当然是跟招呼他弟是一样的。
  “嘿,老兄,回来了就一起吃点儿,不然M豆,不是,汤就快没了呦~我…呃…做的不太多,你确定你不是吃完饭才回来的?”
  Dean·Winchester已经表露了他作为半个持家小能手的卓越天赋。
  “对了,你的威士忌我已经帮你找了好地方藏好了,你知道过度饮酒对孩子的身心成长没什么好处,对吧?”
  ——你确定Sam没收你M豆的行为不是跟你学的吗,我说小鬼?!这么像新婚妈妈的发言一定是我的错觉错觉,一定是我开门的方式不对不对。
  老Bobby从内心觉得是路上那半杯啤酒对他的人生观产生了影响。
  “哥你说会不会是喝多了造成的Uncle Bobby表现失常?”
  “Sammy我说过要照顾大人的情绪不要当面提这么私密的事。老…呃…Uncle Bobby,我很抱歉。”
  或者说,是人生的森森恶意。
  像往常一样,John对他这次的狩猎失误并没有表现出过分热衷——当然事关Sammy除外——仅仅一个季度就传来了态度和缓的消息。Dean觉得这其中有Uncle Bobby不小的功劳故而在禁酒令上有所松动。令他诧异的是,父亲选择留在明尼苏达州为案子善后。Dean不明白一宗食尸鬼的案子值得父亲如此,但父亲总归是父亲。从Bobby处得来的消息也只是伤得重,需要好一阵的休养。这在Dean看来是再好不过的。父亲关于猎魔复仇的不可救药的执着,饶是他,偶尔也觉难以消受。
  但谁让他是儿子。谁让他是哥哥。
  生活上难得的稳定难得让他生出闲逸的错觉。每日早起送晨报和牛奶,回来准备饭菜,生活除了仍被那些天马行空漫无边际的传说和诗作填充之外,他和Sam还会去机修厂帮忙,然后带着艺人令人心满意足的机油味回到Bobby的小屋。Sam当然更喜欢Bobby家的小型民俗图书馆,他则更醉心于钢铁和机油的触感。有时他忍不住想,那个满是落魄书生气的中年人是不是圣经故事里圣人至圣前需经历的重重考验,来确定他是否真的在驱魔荆棘路上打算一贯从之。
  当然大多数时间,Dean都不怎么深究这种问题:他没空,也没这种空闲脑子,在这种细枝末节上磨磨蹭蹭磨磨叽叽向来不是他的风格。他只需要高歌欢唱,只负责高歌欢唱。
  Dean的高歌猛进在次年秋天戛然而止。
  头天晚上温家兄弟刚和Bobby一场“大战”分食了半只火鸡,他第二天送报轮休便就着Sammy的体温腻到了中午。当他几下拢好留了一年半的头发扎好极其自然地转身去了厨房又极其自然地说出“咱们中午吃剩下的半只火鸡”后,才留意到如芒在背的目光。
  “Bobby·Singer,你把我儿子养成了个姑娘?!”
  当年的John还没有后来的故作神秘和老成持重,更何况他还带着奔驰几千公里的仆仆风尘。
  几乎手脚倒错的大儿子看着两个大人吵来吵去半天才从胃底捞上来一句“Sorry;sir。”John看向大儿子的目光是难言的莫名怀念,约是心情好,未在他暗金的长发上多做纠缠,甚至还极为温情地给了一个拥抱,揉乱了Sam的头发。Dean下意识去摸怀里的圣水,却被父亲周遭已然柔和下来的气场所惑,最后露出柔软的谨小慎微的笑容。
  “Wele back; sir。”
  柔软的发尾扫过后颈,痒之后是莫名的刺痛。Dean想问是什么帮父亲剥离了满身戾气和尖刺重新表现出硬汉表象下的柔软内里。但作为一名合格的士兵要学会别去触长官霉头,而且他隐约觉得自己不会喜欢这个答案——如果真能从父亲那里得到真正的答案的话——若听之任之,他很快就会将这回事抛诸脑后。
  John不知道大儿子内心那一刻的多方曲折,新生命的降诞让他在“做父亲”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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