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微耸了耸肩,我曾经也是军人,挺喜欢枪,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他似乎终于相信我的话了,他说,我…知道你曾是军人。但是你以后不要碰枪了…
我也没应他。
接着,我便看到,房里进来几个衣衫褴褛的人。
他们都被束缚了手脚,低着头,跪在地上。
他问我,你认识他们吗。
我目光扫过去,没有做声。
我当然是认识他们的,我并没有刻意想要去记他们的长相,但是操过你的人的脸,你就是能保存在记忆中。
这些人都是那个雨夜弓虽。暴我的人。
他把一个尖锐的小刀递到我手上,略微低下头,又是腼腆地冲我笑了一下,我把他们都抓来了,你可以尽情地伤害他们。
听完他的话,我皱着眉看着手掌中的小刀。
我把小刀还给他。
他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我,有些不可置信,神情中似乎还有些像是受到了伤害,就像是自己的好意我并没有领情一样。
我说,算了吧,而且我现在还不能下地。
他了然地点了点头,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又冲我一笑。
随即,我便看到,他拿着小刀,走到一人面前,没有丝毫犹豫地划伤那人的身体。
那并不是轻轻地一划,因为我看到差不多有一半的刀身没入了那人的身体中,我怀疑那人身体里的内脏也被划开了。
耳边是刺耳的尖叫。
他在那人胸前又划开了一个长口子,那人胸前血肉模糊,全身抽搐地倒在了地上。
他甩了甩粘在刀上的血和肉块。
他又冲我走来,坐在床边,看着我,他被飙了一脸的血,他用手一抹,半张脸全是血,只是那剩下的半张白净的脸却升起了红晕。
你…你满意吗?
他貌似羞涩地低下了头,像是等到夸奖的孩子。
迟迟等不到我的响应,他的头越垂越低,全身渐渐地笼罩在了似无比失落的氛围中。
接着,他便又缓缓地走到另一人面前。
他朝那人的肚子上重重地捅了好几刀。
高高溅出的鲜血喷了他满身满脸。
那人身体里的肠子都流了出来,鲜红鲜红的,还在蠕动,破了个大洞的肚子里仍不断流出一坨坨内脏样的东西。
凄厉的叫喊声,血腥味和内脏的臭味充斥在整个房间里。
他弯下腰,用刀尖戳起了一块还在鼓动的内脏。
他转了几下刀柄,那内脏就在刀身上转圈,像是在把玩一般。
他甩下那内脏,用脚狠狠地踩了上去。
噗叽一声,那内脏顿时四分五裂。
那人不像之前那人一般很早就死去了,仍保留有意识,他便好整以暇地继续凌虐那人早就不堪入目的身体。
突然“砰——”地一声。
那人额前正中一枪,应声倒地。
他猛地回过神来,看向声源处。
他扔了小刀,疾步走到我身边,他一把就夺过我手上的枪。
他说,你在干什么,不是叫你不要拿枪了吗,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之后他便又露出正在思考的面容,原来你是想自己动手吗?那里还有几个活的,你可以把他们都开枪打死。
他侧过身,像是在骄傲地展示什么般。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眼前的场景。
他便也看着,眼前两具被残忍杀害的尸体,他们的血和内脏流了一地。
他恍然大悟,赶紧叫人前来打扫屋子,我猜想他是觉得面前的场景污了我的眼,让我感到不适了。
他仍是双手捧着我扣动扳机的手,那手上还残留着硝烟。
他皱着眉,左瞧瞧右瞧瞧,状似心疼的模样。
我抽回自己的手,躺在了床上,拿背对着他,扯了扯被子,只露出半个头。
我感到他站起了身,在床边站了好久,才出去。
4。
他正在照料我的伤势,我对他说,想喝酒。
他说不行,你现在正在养伤,酒对你的身体是没有好处的,而且…
反正就是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酒的坏处。
我打断他,你最近意语说的比之前好多了嘛。
他愣了一下,摸了摸后脑勺,十分腼腆地笑了一下,我最近每天都花一些时间学习意语,你能感到我进步实在是太好了。
是啊,确实是好多了,我想喝酒。
不行。他神情严肃,斩钉截铁道。
中午的时候,他喂我吃饭,我吃两口就没劲了,说不想吃了。
他握紧了勺子,手有点颤抖,说,难道是因为我不给你喝酒,所以你生我气,就不吃饭了吗?
他怎么会这么想,这举动简直是小姑娘才会有的吧。
我砸吧了一下嘴,不过也确实,不喝点酒吃什么都感觉没什么味道,虽然那酒其实喝着就跟马尿似的,不过喝惯了,不尝点酒味就是有点难受。
那你给我弄两瓶过来呗。我说。
他握紧了双拳,身子有些颤抖,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我觉得他很可能是有点生气,毕竟我不听他的劝告,反抗了他。
他那阴冷残忍的一面我也算见识到了,的确有点渗人,但是还不至于让我感到多害怕,所以我便也不需要装样子,在他面前战战兢兢地维持讨人喜的样子。
他救了我,照顾我,我是感谢他的,但是其余的我也不知该再做什么了。哪天他要是照顾我的激情退去了,把我随便扔到什么地方,我也不会有什么怨言。或者我把他惹怒了,他一气之下把我给杀了,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条命就是他给捡来的。
你真这么想喝酒吗?他问。
我说,是啊。
他一下便站起了身,走了出去。
一个下午都没有见到他。
直到晚上的时候,他才现身。
他像之前般坐在床边,双手捧了一个扁平的盒子。
他打开盒子,我伸了伸头,好奇地往盒子里看去。
一个个黑乎乎的东西,不太眼熟。
这是什么?我问。
这是…巧克力。他答。
巧克力?这玩意好像在小时候是吃过几块,什么味道我都不太记得了。
给我吃?我指了指自己。
他点了两下头。
不吃。我说。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给我弄什么巧克力来,我没指望他给我弄两瓶酒来,但是也没想到会要我吃什么巧克力,我不大喜欢吃这些东西。
他把那盒巧克力凑近我,你可以吃一个试试看,这是专门从比利时拿过来的,他说道。
我又看了看一个个黑乎乎的东西,摇了摇头,不是我不领情,真的不想吃而已。
他硬是拿了一个黑团子,凑近我的嘴。
我内心翻了个白眼,张嘴,便把那巧克力吃进了嘴里。
他紧张地盯着我动作的嘴。
确实不算难吃,就是这味道对我来说有点陌生。
唔…?我动了动舌头,怎么感觉尝到了酒精的味道?
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他的双眸中有了些神采,这是酒心巧克力。他说。
我露出费解的神色。
他一字一句地向我解答,酒心巧克力里面包裹的是一些酒的蒸馏物。不过你放心,我给你的这个里面只是有酒味道的糖稀而已,并不是真正的酒,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什么伤害,但是又能让你尝到酒味。好…好吃吗?他有些紧张地看着我。
好吃。我大方地答道。
的确是很好吃,我又拿了一个黑团子,扔进了嘴里,没细细品尝就大力地嚼了起来。
你…你喜欢就好。他略微低下了头。
你也吃吧。我把巧克力的盒子往他那边推了推。
他摆摆手,说不用了,你吃。
我是觉得这个酒心巧克力挺神奇的,也很好吃,就想让他尝尝而已,把自己认为好的东西给别人分享是一件,至少是让我觉得开心的事情。
我拿了一个黑团子,像之前他对我那样,往他嘴边凑。
他看上去颇有点不知所措,垂下眼,盯着我拿着巧克力的手指。
我把巧克力硬是塞进了他嘴里。
我看着他小幅度动作的嘴,好吃吗?我问。
他点了点头,头垂得更低了。
我一直看着他那张赏心悦目的漂亮脸蛋,似乎是感到我一直在盯着他看,他白净的脸上逐渐升腾起了淡淡的粉色。
我和他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酒心巧克力。
的确是很甜,也有些醉。
5。
我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可以下床走几步了。
这一天,他把手攥在身前,一副扭扭捏捏的模样,对我说了一句什么话,说的十分礼貌,措辞也显得很含蓄,我想了好久才想明白是什么意思,大体意思就是类似,我可以进入你吗。
我想都没想,就说可以啊。
我没有什么理由拒绝。
我也不是不知道他什么心思。
两年来,的确有一些小士兵,知道我是意军中的“那个军妓”,存着些凑热闹的心理,有的偷窥我,有的则宣扬着想和我来一发,最后弄得好像整个军队中男人的口味都是我这样皮糙肉厚的壮汉,都令我有些哭笑不得。
而就这么一直偷窥我,偷窥了两年的士兵,就只有他一个。
这样的举动当然让我留意到了他,不过当时我也觉得不太可能会和他产生什么交集。
只是没想到之后会发生那样的事,而最后竟是这个一直都有些怯生生的士兵把我救了起来,还照顾了我这么久。
我也终于和他产生了交集。
我答应他,并不是感觉好像用身体报答他之类的,又不是贞洁的处子之身,也不知被多少人上过的身体根本不值一提,我猜他也十分清楚我之前是个什么样的身份。
只是,他想这么做,那我便答应,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得到我的首肯,他似乎很激动,然后他又摇了摇头,真的吗?他似乎是不相信。
真的。
谢…谢谢你。
居然还对我道谢,这孩子真是…
他脱了外衣,上了床。
我身上本来就没穿衣服,就只有几条绷带。
他跪在床尾,捧起我的脚,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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