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以此,得到一时光辉。
2
稀落的羽毛,怏怏地,
我怎样以此和感谢我的前生?
3
在我还是大地母亲的新生儿之时,
同所有大地之子一样**的,
没有羽翼之分。
4
我们彼此挽起手,共唱一支兄弟之歌!
5
赤子的序曲结束在日落的暮色,
思想,以他自己喂养我,
而成长起来。
6
我懂得了高贵与平凡的划分,
我的痛苦随之诞生。
7
我开始觉察父母的羽毛,
暗色的,
淡黄的,
有别于我所知的所有华丽。
他们素雅的,如自己的生活一般。
8
此后在我很长一段被泪水灌溉的青春里,
我做着美丽羽毛的梦,
作为不死鸟的羽翼,在日暮下生辉。
9
上帝以日光赐予我一时的光辉时,
就注定是对我的安慰。
10
做梦祈求的小鸟不得已接受,
在他们诞生之前生命已经注定了羽翼的颜色。
11
我不可避免的仅是父母生命的轮回,
而这种轮回还将无休止的重复下去。
12
在我的一生中再也不缺少贫乏的地域,
是我孩提时再也无法得到的几片空旷之地。
13
地上的花,是我过去之时的,
只有在他的花篮中,
还保存的很新鲜。
14
在我自己愁苦的呻吟中,
我看见大地母亲皱了眉。
15
至此,我又一次迫不得已接受了。
我同现今的朋友,
牵着手同唱一首歌。
16
太阳便在西方落下,
一个清晨,
已静悄悄的站在东方的面前。
序曲三
鸟鸣
1
我出生时的第一声啼叫,
绝不会是一首好诗,
但他是我生命中少有的,
饱含真挚的。
2
我以最真挚的情感在这个漆黑、孤独的世界呼唤,
同时,步入了缺少聆听的境地。
3
雏鸟之时,鸟鸣只是几个最淳朴的音调,
它却最准确,
最清楚的表达我的情感。
4
成鸟之时,
我发出复杂的,
丰富的音调,
却往往连自己也无法听懂。
5
我的鸣叫终因不被理解,
使我沉默了。
6
我沉默了,
忘记了去聆听,
于是,我们沉默了。
7
鸣叫,
我先后闭紧了后喙,
无息的,如同在一个失望的世界里。
8
从沉默的那一刻起,
就注定无法摆脱孤独。
孤独的生,孤独的死。
孤独的走向灭亡。
10
几时,
我的无声,
是为了博得他人同情?
博得理解?
几时,
我嘶哑的尖叫,
是为了引起注意?
是期望别人迎合我的节拍?
11
我张开口,
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我所能听见的只是我自己的回声。
12
我又合上口,
分明中空中缺少一种可使预言相互理解的递质。
13
偶尔,我最深刻的歇斯底里的鸣叫,
出现在睡梦中。
我流着泪,
被自己感动哭了。
序曲终
1
夜晚的风吹入我的梦,
梦里,
我化身为一只小鸟。
醒来时,
原来我真的是只小鸟。
2
说话时,
我的翅膀不时的张开,
像要飞动,
却又垂下了。
3
我为何还是不能飞翔呢?
于是,我又沉默了。
4
生活被驱赶在狭长的深巷中,
我们被命运的皮鞭抽打,
不得不拼命朝一个方向奔跑。
“后面没有了吗?”孟商又翻到稿纸反面寻找。
我与他两人仍在原先的位置,而没有变化,可是这首诗读了太久,桌上的汤粥都已经凉了。可以说等待诗歌之时,我们应有的食物凉了。几个不干己的旁人还在他们的位置上,餐厅里仍是之前的模样。
服务员看到的是空无一人的餐厅,没有我们,何谈诗?孟商看到的是只有我们存在的餐厅,再无别的;而我除了知道自己在这里,其他的什么都看不见。
“还在写,但是……”我话只说到一半,目光却缓缓移到窗外,此时天色已向浅蓝。
孟商心领神会,补充道:“但是又有谁会读?谁会读懂?”
我哀哀地点点头。
稿子被递到我手中,他说:“我们都是一样的”。
“什么?”
“心比天高,身为下贱啊”
我笑了“我啊,就像你们称我的绰号一样,一只不会飞的,只能干扑腾翅膀的鸵鸟……“。
我抖动抖动灰尘
看着自己强健而有力的翅膀
注定自己是飞的最高的
然而
当我迈开脚步
却无法高飞
即使我有硕大的臂膀
只因为我是鸵鸟
孟商在笑,可脸上明显带着三分忧郁,他说:“写下去吧,我永远是你的读者。”
此时,我心里面怀着巨大无奈而发出笑声:我倒现在还不知道你有是否存在。
“你太理解我了,也许是哀伤、同情才会读我的诗。我不知道其他人想要什么,我太贫瘠了,我无法给予他们什么……”
他张了张口才说:“这个不光是你不知道不知道,连我们自己也不知道生活到底缺少什么样的文字,要么哗啦啦一片抒情到死,要么忧郁到痛不欲生……就是没有人愿意更好的活着,没文化、低俗成了主要趣味。”
我有些累了,双手托腮盯着他,“你、我其实是一个人,只是两种极端,确切的说是两种性格的方向。”
“这用你说出来吗?难道我们不清楚吗?”说着两人相视笑了,随后又陷入寂静。
对远方的朋友讲话就同和自己讲话一样,是最恰当的,他从不会干涉你远方的生活。向我们这样的人还需要絮絮叨叨说什么吗?在相互的一个眼神中就已经交换了忧伤。
5。孟商
我自不是孤独的,尽管这样也只能使我少一些孤独罢了,我们是无知的,只是不知道这种无知会到什么时候,什么程度。到校园中去,我希望谨慎的生活,我已经禁受不起一点意外。
我尝试一个人一连平静的周期中,总是跨出同样的步伐同样的步数谨慎的走,如果我不在走惯得路上,在任何一条陌生的路上,我脑海中依然会有邻近一些树木的印象,除非我完全迷了路。或者是转了一个身。
孤单的气质是我与生俱来的,可是我的童年好像又不是孤独的,我记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起路上的行人耳朵中纷纷塞着严严实实的耳机,嘴里咀嚼着口香糖,就从这时,我发现没有人愿意说话,也没有人听别人说话,冷漠了的是一种悲哀交换的另一种悲哀。我才知道原来孤独的气质不只属于我。
我从小就憎恨鸟儿落在电线上,夕阳沿着极大的烟筒落下,行人嚼着口香糖,耳中填充垃圾。我曾暗下决心想要改变什么,五年,十年,现在,我发现人们还是在嚼口香糖,也许就是口味变了。于是我开始逃避,却一不小心发现自己也变了,不同的是他们塞得是耳机,而我塞得是海绵。
我不再不满意无助与失望与无人理解,成熟,就是将你全部幼稚思想的病毒杀干净。
红叶代替绿叶,
是一种焦虑代替另一种焦虑;
漆黑代替光明,
是一种欲望代替另一种欲望。
现在不能代替一切,
但可以代替一些。
未来可以涂上叶子的记忆,
不分四季,
代替叶子的纹理。
我厌恶笑声,厌恶因为发笑而扭曲来的面部形状。生活在如此严峻的现实之中,他们为什么发笑?有什么资格发笑?他们是无知的笑,因为无知而发笑。
我走在路上,太阳照在我的身上在地上有一圈光影,我想我也是上帝的选民了,但是什么时候才能在自己身上找出不凡?其他的人纷纷从我身边走过,提醒我相信平凡。
我被昨夜一晚的失眠搅扰的精神欲要崩溃,我背着手在教学楼走廊中来回走动,我是一个众生的先觉者,我在思考。
“突变”,“突变”我一直在想,指数型的增长会造成什么结果?就像恐龙的灭绝,他不是一只一只死光,而是在某一最为繁华,最为不可思议时集体灭亡……事物不变通的走向极限就会在不可思议的时刻——突变。
这样无意义的思考只会使自己头痛,但终止思考同样是难以做到的。就像一个一身都在奔跑的运动员,突然让他停止他就会茫然若失的死掉。这也是我为什么选择学校的宿舍也不愿回到自己家中一样不是理由,只……都被一种无形的诱惑吸引着。
我回到座位,不听外界任何吵嚷,翻开日记和最明白我的人交谈。
9月20日
我突然产生一个奇异的构想,若了解自己就像轻轻按下一个按钮那么容易你会不会义不容辞的去做?是想当你躺在床上,一个转身后发现世界变得如此残忍,于是失望的按下这个钮。或者是走在路上,突然对某一个人的眼神感到愤怒,于是按下这个按钮……但是真实却没有这么一个东西存在,这就使任何时候的意念冲动都不能铸成不可挽救的结局。
你为了结自己不得不爬上五十层高楼,俯身下视,又觉得乘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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