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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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在路上-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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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了结自己不得不爬上五十层高楼,俯身下视,又觉得乘电梯的方式更为稳妥,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你、我都还活着。

  9月22日 下午

  今天你忧伤到了连日记都不愿写的地步。我不知道我这一份无人可体会的孤独感到底来源于什么,也许这样过活也算是美好,亦是我不变的初衷。

  一个人走在路上,没有关注,从不被记忆,或许这样就不会被遗忘。

  只有我看到的世界才存在,独具天地精神之往来。

  9月26日

  你总是听到长辈的劝告:年轻时多吃苦,张就可以享福。真想不明白,难道年轻就不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吗?为什么人的生命总是这样被迫的去做?

  身躺在在棺木之中,不必考虑生死,那是多么幸福啊

  我沉思了一会儿,动笔写下今天的感受:

  9月27

  我一个人的热情终究无法使这已死去的星球再生,我是抱着完美世界的梦而来的,坚信我无比迫切之心可以使伟大世界之倩影再世,然而梦想破灭在冷漠无情的眼中,没有一种力量,没有一种可能可以代替永恒的沉沦。

  让他毁灭去吧!它无关紧要,协同所有堕落与罪恶,可是我又不愿见到,不愿见到诸多美好夙愿一同毁灭。

  这时一张洋娃娃似地女生的脸盘突然闯入我的视野。我转入此班不久,仅是知道这么一个人,和一个并不协调的名字,再无接触。

  她长得很可亲,我留神过她,却不愿打算靠近她。平日里我尽可能的不与女生说话,因为我不知为什么会突然紧张,说起话前言不搭后语,吞吞吐吐连自己心里都怨恨自己。有一次下决心想要在女生面前讲一个笑话,可是支支吾吾原本很好的笑话也寡淡无味了。我沮丧的离开人群,何必找这样的不自在。

  她坐在对面,好奇眼神的眼睛打量我,我并没有抬头,却用余光悄悄看他,他狭长又微微上扬的睫毛,似笑未笑的悦生脸庞,让我联想到上帝的吉祥物。

  我只会用严肃的神情,支离破碎的文字回答。我停下笔,期盼她先对我失去兴趣而离开,但一边心中又有渴望与她接近的激情。

  她眨了几下眼,喜人的神情,一边强将日记本从我笔下拽走,我没有动作,亦不懂幽默,就呆呆坐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目光注在我的日记上,我才放心的看她,她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我我的言行是否又让会她失望呢?她为什么主动接近我呢?想着又有一丝丝紧张产生。

  “噢,这是你写的?”

  我赧然一笑,回答:“嗯”。

  “这字太难认了,写的是什么啊?”

  “日记”我语气矜持。也盯着自己的本,在抬头看她,她目光移来与我对视,我慌忙的不知该把目光放到那里。我目光自然的垂下,她的衣领很低,微露出*的黑影。我不敢看,却每每目光瞟过。

  “你平时又记日记习惯?”

  “嗯,有时”语毕我有些自责,自己的话说的这么呆板生硬。

  “……我以前也记日记,但是记不了多久就搁浅了……你知道的,有时中断了,心血来潮又写……”

  我嘴微微咧开,有微笑显示礼貌。

  “你好像不爱说话?”她的语调没有先前那么活泼了。

  我的脸是在发烫,我低声回答。

  他笑着离开了,我心里想——因为没有什么好说的。

  我开始自责,难道自己就是那种虚假的两面人?仪表堂堂,内心肮脏?

  我顺手在本上写下:

  一个伪君子。

  我看窗外,大地正在最亮的时刻。

  这时手机响了。

  我只是想等待我应有的生活回来,

  可他走的很远,

  伴着青春一去不返。

  你微笑的我的静默,

  告诉我,

  你从未离开。

  我也微笑着,然后继续静默。

  把自己关进黑屋子中,

  三百年,

  整整三百年。

  一凡穿着黑色白领的长袖站在出站口,左臂拖着外衣,身后背着一个带几道橘色的黑包,一脸老成的神态,看不出紧迫态,他左右张望而没有看到我。

  直到我的车子可以撞到他,他才看见我,开着嘴一步迈上车。

  “我们都改变了”路上,我同看不见的他交谈。

  “我想不——有些东西事变不了的”他说。

  我笑道:“你说我变了吗?”

  “变了,当然变了”说话时他手搭在我的肩上,“你没发现你长胡子了吗?”。

  “是啊,长胡子了,这就是说该我们这些九零后所谓的宠儿担当一些责任了“我感叹曰。

  “不知道你还记得不,‘长大’可是前些年我们日夜期盼的梦想”

  他的话又是我找回些年少的稚气,谁有能料到,经过无数风雨的洗礼后,才发现原先属于我们的那份美好与财富已经随着这一去不返的岁月淡失尽了,偶尔提及也不过是唏嘘与感叹,竟仿佛是他人的生命。

  我说:“年少时总梦想长大,长大后感觉却像是突然间把一个不知是的孩子抛弃 在大街上,前方是往来的车辆,然后是交叉的路……”我哽咽一下继续说:“太突然了,不给一点时间让我认真思考,让我一点一点接受……顷刻间所有憧憬之光被统统湮灭……怎么说呢,恍然若失吧。”。

  1。

  我的年华消逝在无尽的幻想之中,

  错过了,

  就不再有,

  成熟的礼物某一日的清晨塞到我的睡梦中,

  此日起,

  我不得不告别童年的梦。

  2。

  从幼年到成年的骤变,

  是谁也不堪忍受的恐慌,

  在迷失与迷茫的岁月,

  恐慌。

  3。

  我用我全部的青春歌唱一首不朽之歌,

  恸人的,

  祭奠我的生命, 

  祭奠整整十八年大地母亲失落孩儿不曾放弃的梦。

  我看不见一凡的表情,不知道他是什么态度,须臾他换了话题问我:“你看我变了吗?”。

  我轻笑几声“变了,我们都变了,除了这胡子,我们里面的东西也翻新了”我指着头“毫不隐瞒的说,我不知道我们还能在一起多久——能走多远”

  他低声应了一声,我继续说:“社会总会改变一些人,一些事的。”

  “我知道”一凡失落的语气,“所以我不做任何承诺”。他的手从我肩上滑下去了,同时油然而生丧失慰藉之感,又说:“是,我的背包很重”。

  “里面是什么?”

  “稿子,我的一些稿子,还有一副字”

  “呵呵,你还是没有变”

  “不对”他打断我的话“我的确变了,若是以前我一定会傲慢的说:这是艺术……”。

  “嗯,我还记得你说你要当一名作家”

  “嗯”

  “怎么样了?”

  “似乎也许大概是没有希望了”

  我被他的话逗笑了,的的确确,脚下的路是在经历,我们都在向前行驰。

  三毛这样说:

  我的朋友,我再问你一个我已经问过的问题,有谁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孤独的生,孤独的死呢?

  明天,是一个谁也不能逃避的东西,你、我一样没有退路。

6。一凡
随我走过的,这不变的秋,这不变的四季,这不变的节气。远方西伯利亚的寒流一直追我到这里,让我没有与四时不同的纲感受,他是我的故人。

  我始终相信,每个降生在这个地球上的生命都是独一无二的,不可等同;所以我想就没有另外一个人可以代替我享受这份殊荣。

  曾经有一个人,他在我面前走来走去,他说:“若一味的沉溺在自怜自爱的精神世界里,迟早有一天会疯的。的确,此时我又多愁善感了。

  读书时我会厌恶软弱和流泪的人物,不过我却将自己饶恕了,一如既往。

  清早同孟尚一同出发,还是因为一些旁的事耽搁了。我害怕会迟到,千里迢迢赶来最终晚到几分怎么都会觉得不尽人意,为了逃避这些遗憾便说:“打车走吧“。

  他斜瞅我一眼,似要笑“你当现在还和那时一样?那会六十可以走个来回,现在是‘有去无回’。”。

  我又写怪异的感觉,“好吧,班车还是有的吧”。

  他又笑了,因为背景好显出一口洁白的牙。

  学校在远离城市的郊外,周边除了野坟还有飞机场。最先全封闭的学校构想是正确的,这里孤独偏僻,外面的人和事不进来,里面的事和人不出去,交流少了,孤独了,自然烦恼也少了。

  直往校门的路上一排迎客白杨不变,冷落的小路依旧残踹的生着,竟未被风沙掩埋。倒是叶儿清闲,一如既往的飘落,从不过问人间的牵挂。

  突然情怀发作,吟了几句:

  翩跹舞叶仿幽径,

  唤与行客自此经。

  偶得诗人寻景色,

  叹尽伤感始愁情。

  踏红来复畅怀去,

  岂知足下秋香轻,

  多情木叶年年洗,

  如何明岁色换新?

  “即口成诗,了不得了;”孟尚赞道“就是这诗还少个名字”

  “什么诗不诗,既无韵脚也无新意,起名倒算了,若是非要起那就唤《秋叶吟》,黛玉不是有《葬花吟》嘛。“

  这首古体还算不错,新诗就不行了吧?“

  我知道孟尚有意激我,但他难为不住我,肚子里也有些诗句,记住的记不住的套上去便行了,就说:“别来这招,还真能做,让我稍微想一下”说着我们放慢步子往前走。

  “人家曹子建七步成诗,你已经走了他的二倍了……”

  “别打扰我,这就有”说完,我又吟了一首现做的新诗:

  不免埋怨秋风的手,

  把珍惜留在最后,

  今天,

  定是要带走几片叶子的,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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