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多小时过去了,远方驶来一长列约有五十辆面包车,车灯闪耀着,象一条发光的巨蛇在游动。
和刘仁他们汇合后,刘仁所乘坐的面包车行使在最前方,明亮的车灯诡异地一闪一闪,似巨蛇的硕大眼睛一眨一眨地,夜凉如水,露深寒重,蛇身宛若飘行在淡淡的白雾中,隐隐泛着红光。
暗黑沉沉的古城兆易市的某些地方还隐约飘渺着点点灯火,大部分人都已进入了梦乡,但不论是未醒的还是未睡的,都不知道这个城市即将上演一场残酷的血杀。
凌晨六点多钟,一轮红日从东方的地平线上展露了半个头,红彤彤地,热意驱散了凄凉的寒夜,只留下阵阵微弱的凉风在轻轻吹着,天上飘着的几片云彩也被抹上霞光的嫣红,看着耀光无比。
在一片红光中,早起的市民们惊奇地望到几十辆面包车在宽敞但并不平坦的大道上疾驰而过,一直到了一处转弯口,车队才减缓了速度,待看清了路口的路标后,又加快了速度,向右方驶去。
一个交警站在了路口看着车队从他的面前超速驶远,但他不敢追上前拦阻,一种不详的预兆充塞着他的脑子。他记得这个城市已有五年没有这肃杀气氛了,五年前是这个城中两大黑帮“生计帮”和“松刀帮”的黑道大拼杀,当时曾死伤了不少人,想到这里,他激灵灵打个寒颤……
在市内的民仁道上有一个叫“松刀园”的大庄园,是市内不多的几个豪华建筑之一,也是众所周知的“松刀帮”的总堂口,内里一向都有三百余名混混驻扎在里面。
今日还和往常一样混混们醒来后各做各的事,警戒的混混约有五十多名,大门口只有两名混混当值。自五年前“生计帮”和“松刀帮”火拼过后,两方划下了一条边界,互相不侵犯对方的地盘和已揽有的生意,现在战云已过去了很长时间,这总堂口的警戒已松懈了许多。
门口两个当值的混混也象往日互相取笑着对方来逗闷,谁也没注意到路口急驶过来的几十辆面包车,待他们听到紧急刹车声时,才略有些茫然地朝发声处看去。他们只看到了一个疤脸年轻人如鬼魅似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刀光流星一闪,一个混混就倒在了地上,另一个混混反应过来,刚欲呼喊出声,喉咙就被割破,只有血汩汩地往外流着。
几十辆面包车内扑出六百多号头扎青紫色布条的“钢力会”混混,对“松刀帮”的混混进行了残忍的灭杀,“松刀帮”也是猝不及防,有些混混便赤手空拳被砍翻在地。
“松刀帮”的老大宁型一夜都没睡好,被老婆哭吵的不得安宁,对于蛇三的死,他是震怒得很,虽然他一向都对这个小舅子没什么好感,但这毕竟是在自家的地盘灭了自己的威风。
他派出了许多手下去探查这批已失踪的人来历,刚得到的回报说这批人是周鱼县来市里做生意的生意人,领头的叫刘仁。他想到了好象千里之外的周鱼县黑道上新近窜起一个叫刘仁的红人,挺有本事的,两三个月内便领着“钢力会”灭了四乡的黑帮和与自己有些联系的“鱼肉帮”,统领了周鱼县的黑道。知道遇到了一个难对付的角色,正在寻思下一步如何做时,外面的打杀声传入耳端……
一个手下喘着气进来报告,说有几百个看起来不象“生计帮”的,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混混冲了进来,见人就杀,现已快杀到主楼了。宁型第一个反应是“钢力会”杀上门来了,但接着又觉不可能,除非这“钢力会”早就预谋着他的地盘,不然哪有这么快就来突袭的。想归想,他命令十几个手下去后园的枪械库取武器去,自己领着另几十个手下冲了出去。
一大帮人出了楼口,看到了对方已经杀到了跟前,自己的外围手下已被屠得所剩不多了。宁型怒极之下一个斜劈,结果了一个“钢力会”的混混,但第二刀被一抹刀光架住,被震后退几步的他见到了一个脸有刀疤的年轻人冷冷地盯着他。
他力吼一声,又是一刀攻上,又被挡了回来,这才发觉面前这个冷酷的年轻人是个用刀高手,比他只强不弱,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刘仁冷冷地道:“我叫刘仁,是‘钢力会’的会主,你一定是宁帮主了?”
宁型厉声道:“我‘松刀帮’一向与‘钢力会’无怨无仇,你为什么带人来挑我的地盘?”
刘仁冷声道:“这只怪你的小舅子蛇三得罪了我们,才会提前拿你们开刀,算你们倒霉吧!”
宁型厉笑道:“你以为你们就稳操胜卷了吗?等一会就叫你们好看。”
刘仁脸色微微一变,向着不远处的刁胜向后园挥了挥手,心灵通窍的刁胜立时会意,领着几十个混混向着后园杀去。
这边的刘仁已和宁型战到了一起,宁型也确实是个用刀高手,而且此时刀势完全是防守状态,刘仁几刀下来还真没收拾得了他,只是在他的身上添了两道深深的血痕。
又拼了几刀,刘仁才抽准一个空隙,手中的斫刀劈入了宁型的胸膛。宁型眼睁睁看着血滴滴的斫刀从他的胸膛拔出,一股鲜血也随着喷出,临死时心中还在怨恨自己那十几个手下真是误事,不然把枪拿出来,自己也不会有这个死亡的命运了。
灭尽了园内的“松刀帮”混混后,刁胜也从后面带着人过来了,每个混混的手里都提着一枝或几枝枪械。刘仁暗暗舒了口气,要是刚才“松刀帮”的混混拿着这些武器来乱扫一通,那么他们就是幸运得获胜,但也要被灭掉大半了。
挥了挥手,“钢力会”的混混们全部撤走,当然也把那些枪械拿走,要不放在这里还不知被哪个捡了便宜去。
随后的几天之内,市里可说血案处处,“松刀帮”本有一千多混混,在群龙无首之下各自为战,被迅雷般快速的“钢力会”各个击破,被灭了六百多个混混。在最后一个“松刀帮”有身份地位的大哥组织起三百多残余的力量发动反扑,又遭受全军覆灭后,兆易市原本“松刀帮”的地盘上已见不到一个敢反抗的混混,不是躲起来,就是归顺了“钢力会”。
“钢力会”也损失很大,死伤两百余人,虽然第二天又有一批约一百人的生力军赶来相助,但几天后人数除了归顺的之外也只有近五百多人。大本营周鱼县已成为一个虚壳,不过只要“钢力会”的主力没有被全灭,相信也不会有人敢上位,地盘也不会有失。
第十一章 帮务发展
第十一章帮务发展
兆易市的媒体给予这次黑道大拼杀许多惊叹和谴责,其中就有“兆易古城一天之内腥风血雨,外来黑帮狠酷拼杀本地黑帮。”
“路上行人绝迹,惊见残尸俱俱。”
“官方热线打爆,市民精神恐惧。”
“警方部队不闻不问,警局门口竟有械斗。”
“黑政腐败至此,难怪黑帮嚣狂”
……
官方实际上乐于有这种事发生,黑帮的拼斗在中卫国,甚至是全世界都属于每日进行的节奏曲。只要一有什么新黑帮展露头角,最得到实惠的是这些见钱眼开的官员们,为了拉拢他们,将会有大量的金钱送入他们的口袋。因此他们是希望有这种事情发生,而且希望老的黑帮垮台,新的黑帮上台。对于平民们的指责,他们也就用什么警方已经尽了力,制止了事态的扩展等话语打发了事。不过,在如此腐败的政权统治下,平民们也早已习以为常了,只要不把自己也牵扯进去,那已是万幸了。
兆易市正处于微妙的情势中,“生计帮”的老大华学忍不住了,约了刘仁出来说是商量日后地盘和生意的归属,他不敢轻易得罪这些已杀红眼的猛龙,和刘仁约定“松刀帮”的一切盘口和生意都归于“钢力会”的名下,只是“钢力会”不得侵犯他们的利益。
刘仁同意了这个提议,同时心中的大石也放了下来,这正是他所需要的结果和报偿。对于兆易市这另一大黑帮,他一直不敢掉以轻心,这几天他示威地命弟兄们四处砍人,展示了自家能打的实力,令“生计帮”不敢小窥,并摸不清“钢力会”的虚实,同时约束弟兄们不得招惹“生计帮”。还适时把刚得到的枪械在明处干了几场,更令“生计帮”投鼠忌器,生不出对付“钢力会”的胆子。
华学找他商谈时,刘仁就知道自己的威慑计已奏效,只要暂时保住不被攻击,日后大力发展势力,等到时机成熟,就是对付“生计帮”的时候了,刘仁这仓促定下的冒险计划终是完全成功。
新的一天开始,兆易市的市民们发现持续几天的打杀声似已杜绝,血腥味也不再弥漫兆易市的空间中,整个城市又恢复了往日平静宁远的景象中,街上的行人渐渐增多起来,都知道这次黑道火拼终于结束了。
对于手下弟兄们的劳苦,刘仁开始了犒劳行赏,死亡的弟兄家属一律慰偿五千生币,并承诺日后由组织给予钱财照料生活,受轻伤的弟兄分给一千五百生币,重伤的弟兄们分给三千生币,其余皆分得一千生币,有些在拼杀中奋勇卖力的弟兄还另外得到了提升和额外的奖金,诸事得宜,在这个经济落后地区分配钱的数目算是合理,令得混混们更为忠心组织。
过了一个多月,“钢力会”因为遵循刘仁的命令,极度的发展,极度的膨胀,再加上前阵子杀出来的威风名气,市里许多的混混俱来投靠,还招收了许多不良少年,已在这极短的时间内发展到一千五百多人。刘仁这才调回周鱼一百个弟兄去看家,不能在自己的老巢一个兵不留吧!
那次大赏总共花去的钱财已超过了第一次泥造器具生意的总额,不过,因为兆易市的经济比周鱼县的经济强得多了,市内人口有六十多万人,“钢力会”接手了这大批地盘和生意,一个月收得的总额就有五百万之多。除去应酬官方的大额数目和每月混混们的工资外,所剩还有两百多万。
刘仁把这两百多万全部投入建成一座泥造厂,把墨易镇的所有的会泥造技艺的镇民聘进厂里,每月给工资三百元,这让墨易镇的贫穷镇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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