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灵系统[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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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灵系统[重生]-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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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灵的思考能力有限,但目的性很强。本来就是因为执念还在,所以没法超脱,它们的系列动作一定带着指向性,而且活动的愿望非常强烈,不会有这种……呆站着的情况出现。”
  被叶寒的话带动的方易一时也没空伤怀了。他想起自己所遇到的恶灵,无论是想和他亲吻、拥抱的,还是祝正义或者小学班主任,确实都带着强烈的目的性。陈小禾在恶意值升高的时候,也对诊所表现出了非常强烈的恨意。 
  方易问:“所以是怎么回事?”
  叶寒从包里掏出一块圆形的小玻璃片,隔着玻璃片观察恶灵。
  “……这些都是不完整的灵体。”叶寒说,“少了些东西。”
  正想问他究竟少了什么,身后的山路上传来一声惊呼。
  两人回头,看到一个老婆子站在另一头,慌张地朝他们招手。“回来!快回来!别走过去!”
  方易立刻认出她就是昨天坐在方家门口剥豆子的老人。两人向老人走过去。老人拍着胸口,惊慌不已:“方易……你不要过去,千万别过去……那个地方太脏了。”
  “张妈。”方易说,“那里以前住的什么人?”
  老婆子诧异地看着他:“你……你不记得了?”
  方易只好再把车祸的那一套说辞拿出来。老人信了,坚持不许两人逗留,带着他们往回走。
  “你居然不记得了,以前和羽仔关系很好的啊。”老人说,“也只有你和他能说得上话。”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老人口中说出来的往事完全颠覆了方易之前对詹羽的印象。
  十几年前,张宏志还是个半大孩子,方易自然更加小。隔壁村的詹羽已经名声在外:不说话,脾气古怪,最大的特点是死不了。大人小孩提起他都是一脸畏惧和好奇。詹羽就仅仅是死不了而已,完全没有任何伤害别人的能力,人们在他身上尝试过很多方式,试图令他呼吸停止,但没有一次奏效。“羽仔能不能死”成了他们热衷讨论和实践的一个游戏。 
  那一年春天,方易跟着张宏志和几个同村的孩子上山摘果子。他们在山路上遇到了詹羽。
  詹羽也是出来摘果子的。这座山上野花野果很多,充饥或作零嘴都很合适。
  张宏志早就听大人们说过詹羽的事情。水淹、火烧、折断手脚,都无法让他死去。十几岁的孩子起了恶念,他们将詹羽团团围住。
  抱着一捧果子从坡上滑下来的方易只看到表哥和他的朋友们围成一圈,对圈中的那个人拳打脚踢。有孩子从旁边抄起了成人拳头大小的石块。
  方易害怕地大叫,手里的果子掉了一地。
  张宏志等人把詹羽打了一顿之后从山上推了下去。死了吗。死了吧。他们大声议论,有几个一直不太敢动手的孩子指着山下那一大滩血发出尖叫,转头就跑。恐惧的情绪终于抬头,张宏志和其他的孩子也慌忙跑了,只剩方易一个站在崖边,呆呆看着山下缓慢蠕动的詹羽。
  “他很疼!表哥!”方易回头大喊。张宏志头也没回,一溜烟地逃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谁都不知道,方易一直不说。只是那天晚上方易回来的时候,他身上那件新的外套不见了。张妈帮他洗澡的时候发现他指甲缝里都是干了的血,吓得不行。
  几天之后,张妈偶然在后山看到方易和詹羽并排坐着说话。詹羽身上穿着方易不见了的外套,蓝色的衣服上还能看到洗不干净的血痕。两个孩子坐在石头上又说又笑,吃的都是方易从家里偷偷拿出来的零食。
  “你常常偷表哥的零食拿给羽仔吃,被你表哥打过好多次哦。”张妈扁扁嘴,“你们还帮我拔花生,不过拔多少就吃多少,一地都是花生壳。”
  方易默默地在张妈身边走。他需要时间消化这个事实。
  张妈和奶奶是姊妹,但对方易并不亲。看方易一脸惊讶,老人犹豫一会,又说了几句。
  “你不记得也好,羽仔人太怪。”张妈说,“他性格不行,不懂人情。你对他好,他对你不会好。他这样的人没有心的,你记得读初中的时候跟他吵架的事情吗?唉哟,当时他的表情,啧啧,一点都不像个十几岁的孩子,像是想吃人。” 
  方易讷讷道:“我都不记得了。” 
  这时叶寒在身后插了一句:“张妈,你不怕詹羽?”
  老人笑笑:“怕什么?怪胎嘛,我们家也有。”
  方易心头一跳,正想再问,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一片混乱声音,似是有人在吵架。
  三个人已经快走回方家,昨日才刚刚见过的几个熟悉脸孔在前方的路口大吵。张宏志的未婚妻站在一边大哭。
  张宏志捂着脑袋,蹲在地上发抖。
  方易停了脚步,拉着叶寒的袖子:“恶灵,在前面。”
  “看到了。”叶寒说。
  张宏志脸上被罐子砸过的地方一片乌黑,有东西从发黑的地方钻出来,一圈圈缠着他的身体。          

  ☆、遗物(5)

  “都烂成这样了不去医院还拖什么!”
  “去啊!你拉他去啊!现在能走么!”二舅冲二姑吼,“女人都走开!”
  张宏志脸上乌黑一片的地方已经溃烂,从额角一直往下巴延伸,创口扩大了好几倍,血肉都翻了出来。方易走近后很是吃惊:张宏志脸上原来的伤口绝对没有那么大。
  二姑看到他,立刻窜出去抓住不放:“都是你……都是你砸了宏志……”
  叶寒把方易往自己身后拉:“我能解决,你们让开。”
  【系统提示,前方五十厘米处监测到恶灵一只,恶意值600。警告:恶灵正在侵占人体,恶灵正在侵占人体。】
  方易复述给叶寒听,叶寒嗯了声。众人还围在张宏志身边,二姑和他的未婚妻不肯离开,看叶寒的眼神仿佛看一个敌人。
  “我是来救命的。”叶寒示意她们看张宏志的脸,“左眼已经不行了。”
  张宏志蹲在地上念念有词,方易看到他脚下的地面透出几股黑气,紧紧缠着他的脚。张宏志已经神志不清,嘴半张着,口水一直往下滴。缠在他身上的那东西察觉到方易的目光,从张宏志肩上抬起头,盯着方易。那是一条蛇。
  ……蛇?!蛇形的恶灵?恶灵不都是人么!方易一下没反应过来。叶寒已戴上手套,伸手靠近那条蛇。
  蛇昂起头,口一张,猛地喷出一股黑气。叶寒手指一拢,黑气被他团在手里,转了几圈之后就散了。
  那蛇显然吃惊,缩了缩脑袋,长身一退,霎时间缩回了张宏志的身体里。
  张宏志脚下的几股黑气也同时缩回去,他晃晃身体栽倒在地,翻着白眼晕过去了。
  叶寒脱了手套,对呆站在一边的人说:“抬回去吧,现在这里不好解决。”
  几个人跑上来,把张宏志背在背上就往家里去。二舅显然没想到方易这个朋友还有这么一手,看叶寒的眼神明显变了。他跟两人说了张宏志身上发生的事。
  张宏志额头上的伤口昨天晚上就不对劲,又疼又痒。他跟未婚妻和母亲说是不小心撞上的,但眼看伤口溃烂的速度太过快,他最终还是说了实话。当时二姑就想去找方易讨说法,但被别人拉住了。张宏志做得不对,方易砸他是正常的。余人拿了些消炎药和乱七八糟的草药给张宏志贴了上去。
  早上起来就不行了,半张脸发黑,伤口扩大。他手上全是血,因为太痒,控制不住要去挠。他们知道不妙,立刻把他架起来去医院。但走到这里张宏志突然蹲下来,无论如何都拉不动了。
  “因为过线了。”叶寒说,“有法阵保护着方家,他一走出法阵的范围,身上那东西立刻发作,它想把他钉死在地上。”
  二舅话都说不清楚了:“什、什么东西?”
  “脏东西。它想侵占张宏志的身体。”叶寒说。
  不理会中年人煞白的脸色,叶寒转头朝着方易:“蛇被我制住了。我需要你的帮助,那个罐子有点问题。”
  方易点点头,跟叶寒往回走。二舅拦住叶寒。
  “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保护方家的法阵,是阿易的妈妈设下来的。”二舅道,“三十多年了。她十四岁的时候布下的,现在还有用吗?”
  “……很有用。”叶寒脚尖碾了碾地面,“这是我所见过最强的防护法阵。”
  “你妈妈是个很厉害的人。”叶寒对方易说。
  方易趴在地上,从床底下拿出三个罐子,默默不说话。
  他不知道怎么应答。这一趟回来,让他发现了很多之前自己根本没想过的事情,脑子里十分混乱。我其实对我名义上的那个妈毫无所知?我其实不是跟詹羽认识了很久的方易?他什么都不能说,秘密被捂在胸口,让人心烦意乱。
  被床底下的烟尘呛得喉咙发痒,方易咳了几声,摆手让叶寒开罐子。
  叶寒蹲在地上观察那三只陶罐。陶罐非常平凡,外观上没有任何特别之处。被方易打开了的罐子里确实都是玩具,叶寒还把陀螺拿出来,玩了一会,之后在方易无语的眼神里放进了自己兜里。
  但是剩下的两个他怎么都打不开。方易说不能吧。说着他伸手揭开了其中一个的盖。
  叶寒:“……等等。”
  他抱过剩下的一个,细细察看。陶罐表面覆着尘土,清理之后毫无异状,但叶寒确实没办法揭开。方易打开最后一个之后,发现陶片内侧也很正常,光滑无尘。
  叶寒看看陶罐,又看看方易,突然笑起来:“原来如此。不简单。”
  方易没有回应他,默默掏出陶罐里的东西。除了玩具之外还有小碗小碟,都是孩子用的东西。小碗的底部刻着个“易”字,印痕都还清晰。
  “我能摔一个么?”叶寒拿着陶片问。
  陶片碎了之后,里面露出几丝黑发。
  “一个古老的法术,和一个古老的职业。她以身体的某一部分制作了这个罐子,并设下法阵保护罐子里的东西。这个罐子只有和她血脉相连的你能打开。”叶寒说,“方易,你妈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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