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时间给你解释,太专业了,你们要是怕死就呆在这里别动。”(英语)左轮说道。
“呆会真的偷摸不成,打起来大家自己照顾自己。”连长说话。
“什么叫偷摸啊,应该叫——叫——叫什么来着?”胖子结巴说。
“叫偷袭,不对,偷袭应该有交火,叫袭击,更不对了,叫占领,不对,还没进去哪来的占领,叫——”胖子苦思冥想。
“叫潜入,看把你费尽的。”斑鸠接道。
“对,对,对,叫潜入。”胖子嘿嘿直笑。
美国佬不了解我们为什么如此谈笑风生,更不理解我们会有这样的反应,我们能活到今天全靠身边那么多死去的战友,他们在看着我们,活着的人已没有灵魂,一双双眼睛失去光泽,把我们抛在这个世界上孤独的活着,心如刀绞的感受会让我们倍感孤独。我们没有选择。连长的四肢几乎没有任何知觉,胖子的腿再不救治就会废掉,裹再多的的衣服也抵御不住从身体里面发出的寒气。几个月来,我们吃的是缴获的冰冷的罐头,没罐头就吃树皮,草根,吃雪,我们希望有仗打,虽然会死人,但有得吃。在能把子弹冻结的环境中,我们忘记什么是寒冷,但我们知道什么叫做温暖。
第十三章 河面上的来客
夜幕终于降临,德军的探照灯来回晃荡,像孤魂野鬼。所有人集合在一起等待启程。
“每5分钟过一个,不要跟的太紧,过去之后原地待命。”连长打头阵,他不想我们死在他前面,排头兵的作用就是扫雷,牺牲的几率达到九成。桥上的德军来回晃荡着,虽距离约有100米,但还是有声音传过来,天然的环境给我们最大的保护,根本想不到会有人从这样该死的地方过去。左轮第二个,斑鸠第三个,我是最后一个,如果被德军发现么,可以对其进行火力掩护,减少伤亡。狙击枪的镜头不时的在德军和战友之间来回转移着,探照灯的光没有打到这个河面,这不得不说是敌人的疏忽。
每个人的速度都非常的慢,像是河面上的一块草。胖子腿伤一直没好,本想把他一个人留在原地,可他死活要去,生死未卜的我们处于生死未卜的境地,他说死也要死在一起。
只有我一个人,我把枪收到背后,双手接触冰面时让我心虚,人生真的如履薄冰,而我们不但履过薄冰还爬过薄冰,冰下是河水流动的声音。我艰难的爬到河中央,一块该死的冰裂了,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脆,这让我头皮发麻,浑身冒汗。我四肢摊开成大字型一动不动,他们看着我,像看着一个将死的人,越是这样,越感到自己将坠入万丈深渊。河面上的冰已经再难承载了任何东西,而此时,德军的子弹在我周围掀起一个个冰花。几十斤的负重让我顷刻沉入河底,我拼命挣扎,双手死死的举到河面,一块冰让我停了下来。万万没想到,冰层下面的河水是那么的湍急。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体力就会消耗殆尽,身子渐渐失去知觉,意识也变得模糊。他们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在对面焦急着,让我感到一阵绝望。
就在我要放弃的最后时刻,炮火轰隆,枪声不断。桥面上顿时乱成一锅粥,所有德军的火力一致朝向另一个方向。斑鸠冲了过来,拼命抓住刚刚松懈的手,硬是把我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坚持,坚持,你不能死啊。”斑鸠竭斯底里而又拼命压制的声音传入耳朵,他用绳子拴住我腋下。
“快了,马上就上岸了。”斑鸠很想哭。
“我们还要回家,回家,我带你回家。”他一边破冰一边死死的抓住绳子。
模糊中,自己在空中飞翔,看着从眼前掠过的云朵和飞鸟,感觉从来没有过的轻松。
“醒了,醒了,我的娘啊,可把我折腾的。”看着斑鸠结冰的脸。
“你怎么这么背啊,就你一个人掉进去。”胖子一瘸一拐的说。
“行了,醒了就死不了,趁着德军大乱,我们先去教堂。”连长背起我摸向教堂。
德军打的正酣,我们顺利进入教堂,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美国佬在前面开道,连长背着我,斑鸠搀扶着胖子。
“这是什么教堂,我看还不如宝塔山呢。”猴子说道。
“你懂个屁,这是欧式建筑,和我们是不同风格。”左轮说。
“这谁设计的啊,楼梯还是旋转的,连个栏杆都没有,下去就的翘辫子。”猴子往下看看。
“看着脚下,别光顾着说话。”麦子用肘子碰了碰猴子。
“你想摔死我啊?”猴子赶紧扶住一旁的石柱。
“就你这样,我不摔你,你也要掉下去,走路不看脚下啊!”麦子说。
教堂的木质梯子围着四面墙镶在里面,已经腐烂,脚踩在上面发出吱吱呀呀的断裂声,一路上去,灰尘落了一地。
“乖乖,这下好了,看怎么下去。”麦子此言一出,大家停止不前了。是啊,这个问题怎么没想过呢,上去了,怎么下来,楼梯不能再次承受任何压力。
“看什么看,一定有下去的路。”连长催促着我们。
塔上一览无余,可以看见四周任何一个角落,前方交火正酣。
“难道德国也有内战。”麦子说道。
“不知道,看这样子应该是吧。”猴子说道。
“你说会不会是苏联军队?”猴子接着说。
“够呛,应该不是。”麦子说。
他们俩就这样一问一答,自问自答的说着无关紧要的话,他们用衣服严严实实的裹住我,感觉好温暖。
“现在,我们做进下步的打算,左轮,问问美国佬,有没有什么好方法。”连长说道。
“连长,没必要吧,他们能有什么好方法。”左轮说。
“我看首先要做的就是弄点弹药和食物,最好弄点消炎药之类的。”斑鸠说道。
“是啊,那就事不宜迟,现在就去。”连长说。
“开玩笑吧,现在去哪弄啊?”斑鸠惊讶的问。
“趁着德军混乱,这是最好的机会,等明天不打了,我看你怎么去,再说,经过今晚的交火,明天德军一定加强戒备,那时更危险。”连长说。
“猴子,斑鸠,你俩去,快去快回。”
“怎么下去啊?”斑鸠一下犯难了。
“跳下去啊!”胖子说道。
“你跳一个,我看看。”猴子气愤道。
“这不是有绳子吗,顺着绳子下去。”连长说。
“下去了,怎么上来啊?”猴子气愤道。
“你猪脑子啊!顺着绳子上来啊。”连长说。
“你以为我是猴子啊,上上下下的。”猴子很郁闷。
“赶紧的,下。”胖子催促道。
“你就坏吧,啊!你个死胖子,你,缺德玩意儿。”猴子和斑鸠很无奈的顺着绳子下去。
“连长,你要害死我们啊?”猴子在下面发出无奈的喊声。
“这,这,绳子不够啊——”猴子刚说完啊,就听见一声长啊,然后就是哎哟,哎哟的声音。猴子从离地约有三米的高度下去了,斑鸠一看是这情况。吓得直往后缩。
“猴子,你一个人去吧,快去快回,不送了,啊!”就这样,猴子在抑郁中走出塔楼,向黑暗摸去。
“真搞不明白,你们的军官为什么会没有计划的行事?”(英语)杰克看着在上面偷着笑的我们。
“你们军人的命真的那么不值钱吗?”杰克很不解。
“要不是这样,你会下去吗?”(英语)左轮笑着问道。
“我真不理解你们中国军人。”(英语)杰克显然气愤的多。
“他说什么?气呼呼的。”连长问。
“他说,我们做事没有计划,并且拿军人的命不当回事。”左轮答道。
“他知道个屁,老子打仗的时候他还穿着开裆裤呢。告诉他,不了解就把嘴闭上。”连长显然很生气。
“注意,注意啊,文明,我们要文明,毛主席还说过,我们是文明的人民队伍。”胖子笑嘻嘻的说。
“亲爱的杰克,我们连长对你的不理解表示理解,并强调,这是我军的优良传统和做事的风格,和计划不计划的是两码事,更不是你所说的那样,对军人的命不在意。希望在以后的合作中你能有所理解,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你会明白的。”(英语)
“好吧,希望如此。”(英语)
“说什么呢,怎么那么长时间?”连长问。
“美国佬听不懂,多解释了一遍。”左轮说道。
外面炮火依然轰隆,搞不懂德军到底和谁交火,不知道猴子怎么样了。
第十四章 猴子
从塔楼顶层的玻璃窗望去,猴子猫着腰穿梭在高低不平的掩体之中,在夜色和炮火的交织下时隐时现来到一座院墙旁,门口的三个德军隐藏在掩体后面疯狂的倾斜着MG机枪的子弹,弹壳落了一地。
唯一的入口被德军堵住,三个德军配备重武器把守,看来这个地方是军事要地,墙高约三米度,四周没有任何可以攀登的落脚点,他退后几步,看样子他要翻墙。
“你说猴子能不能过去。”胖子目不转睛的问。
“我看问题不大。”斑鸠答道。
美国朋友也目不转睛的看着墙下的猴子,不知道他会有什么表演。他把枪背在身后,紧了紧枪带,勒了勒腰带,深吸一口气,像一道闪电飞速的向墙跑去。
“他这是做什么?撞墙吗?”杰克说道。
“你懂个屁,这叫轻功,轻功,知道吗?就是飞。”(英语)左轮解释道。
一下,两下,脚尖点着光滑的墙面转眼间就窜到墙头上,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端在手上,左右警惕随时消除危险。
“太不可思议了。”杰克被猴子的表现吸引了,发出赞叹的声音。一向不说话的布拉德嘴巴也啧啧声不断。
“看到了吧,这叫轻功,没十年八年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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