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恩僵直不动地站在那儿,不敢回头,也不敢说话。金妮趁这个机会把魔药一口气喝了下去,觉得那是她两世为人也不曾体验过的、最难喝的魔药。她咧了咧嘴,看看两手空空站在那儿的斯内普,十分确定他特地到这儿来就是为了“欣赏”她喝魔药的样子。对于当着他的面对克莉丝汀表示反感这件事,她终于感到有点后悔了……这个男人比她以前记忆中的还要记仇得多!
作者有话要说:只差几厘米……只差几厘米啊啊啊
9。15 改了一句话
某人的下落
克莉丝汀抽空去医疗翼见了金妮一面。这并不容易,因为金妮的身边总有人看护着,多数时候是珀西,偶尔是罗恩,还有时候是她的室友们。双胞胎被拒绝探视了,因为怕他们把金妮的病情弄得更严重。
最后还是在庞弗雷夫人的协助下,克莉丝汀才能单独见到金妮。
金妮病恹恹地躺在床上,自嘲地说:“上辈子的这个时候我就在生病,想不到这回还是一样。不过,至少这次我不是因为打开密室而生病,而是正好相反。”
克莉丝汀不再装作对未来一无所知,直截了当地问:“彼得?佩迪鲁在哪里?”
金妮眯起眼睛看着她,慢吞吞地说:“原来你知道他的事?你果然跟我一样,都是经历过未来的人。居然还装得完全没听过密室似的……”
“我没有经历过‘未来’,只是看见过它。而且我所看见的未来,和你经历过的未来不尽相同。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你到底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我真想拿他去喂猫,或者,喂蛇也不错。看看到了那个时候,他是不是还能维持那副猥琐的鬼样子。哦,他变回人形好像更猥琐。”金妮厌恶地说。
克莉丝汀耐心地听着,并不插话。
“他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也许到了适当的时候我会让他出现的。不过,那想必要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为什么?”
金妮白了她一眼。“为了保住西里斯的命。阿兹卡班虽然不是个好地方,至少他在那儿能活着。再说,他就算出来也只有添乱的份。”
——布莱克,你杯具了。就连你自己阵营的人也觉得你只是个添乱的货色……
克莉丝汀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不过并没在意。反正重大的事件她都还记得,何况还有金妮这个亲身体验过一次的人。既然被忘记了,就说明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日常生活又回到了万圣节前的轨道。
克莉丝汀学习守护神咒的进度恢复了,并且初见成效,那些银白色的雾气已经日渐浓稠,并且有要成型的迹象,只是还看不出会是什么形态。本来在斯内普让她看守护神的那天,她就感觉到守护神似乎要成型了,但并没有成功。而在那之后,守护神突然就打回原形,重新来过了。
守护神咒上取得的进展反而让克莉丝汀感到有些担忧和害怕。
她从来没感受过恋爱的滋味。和西弗勒斯在一起,从前是令她安心,令她觉得有所依靠;现在则是让她怦然心动、让她进退失据而又期待不已……但她仍然不知道这算不算爱。在克莉丝汀所看过那些对爱情的描述中,她觉得爱情应该是更深沉的、更热烈的,更让人身陷其中不能自已。但她也知道,爱情可以有很多种面目,不能一概而论。
她忧心忡忡,怕自己的守护神不是西弗勒斯所期待的样子。她宁可一辈子发不出一个成型的守护神,也不愿伤害西弗勒斯,但他决不会接受敷衍的答案和廉价的同情。
斯内普仿佛没有察觉她的焦虑不安(虽然她知道那绝不可能),依然在她学习守护神咒的间歇时间里,用他独有的步调和方式展开着追求。
如果她在宵禁时间之后离开地窖,斯内普总会送她到赫奇帕奇宿舍门口,尽管地窖离那里不到五十米。克莉丝汀本想婉拒,但斯内普说,假如在路上遇到巡夜的教授,他可以为她提供适当的说词以免她被扣分——尽管他俩都知道她对学院分数并不是特别在意。
不过这样的机会并不多。他总想留她到宵禁之后,她总说不能违反校规。
一天晚上,斯内普又一次在这样的攻防中失败,不得不在宵禁之前让她离开。他跟在克莉丝汀身后走向门口,她并没在意,因为他总会目送她转过走廊的拐角。但她刚刚伸出手要转动门把手,他就从背后揽住了她的腰。
他的手只是轻轻地搭在她的腰上,微微用力,温柔而不容拒绝地迫使她转过身来。经过这一段时间的适应,克莉丝汀对他偶尔的亲近举动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手足无措了,但心跳加速还是难免的。
她等着斯内普对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做出说明,他低下头来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鉴于我已经做出了让步,为了公平起见,有权要求相应的补偿,我想你不会拒绝吧?”
他的声音醇如陈酿,令人不饮自醉。她恍惚地想道,倘若他决意要诱惑谁,单凭这迷人的声音,就算是圣母也会心甘情愿为他步下神坛……有谁能拒绝他用这样的声音说出的任何请求?
克莉丝汀沉醉在他的声音中,还没有回过神来,就感到脸上被什么轻轻一碰。柔软而有弹性的,温暖而微微潮湿的……意识到那是他的唇时,她双腿一软。
斯内普早有准备地支撑住她,用平时的声音——也就是说,不那么让人想入非非的——愉悦地说:“晚安吻。”
克莉丝汀又一次梦游般地回到赫奇帕奇宿舍。当然,也又一次失眠了。
她在脑海中数羊,好几次把“第N只羊”数成“第N个吻”,不得不从头数起。当她终于成功数到一千只羊,发现已经快到凌晨时分了,不禁气恼地一捶枕头。这哪是什么“晚安吻”,分明是让人睡不着的吻嘛!
克莉丝汀抬手抚上被吻的脸颊,那个触感似乎还残留着,挥之不去,如同一道无形的烙印。斯内普的吻……很有杀伤力。即使吻的只是脸颊,即使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轻轻一触,也足以让她意乱情迷。甚至,她忍不住想:这样的一个吻,究竟是他得到了“补偿”,还是她得到了某种——福利?
她继续胡思乱想了很久,值得庆幸的是,在她发觉自己开始为他吻的不是别的地方而感到遗憾的时候,天及时亮了。
从此以后临别时的一吻就成了保留节目。这使他每天神采奕奕,她每天神不守舍。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放出晚安吻……爬走(回头,真的是蜻蜓点水了哦)
悲摧的救世主
十一月的某一天,克莉丝汀终于想起自己遗忘了什么,那并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但是已经晚了。
大难不死的男孩在魁地奇球场上被一个出状况的游走球打伤,这已经够倒霉了,更倒霉的是神奇的锦鸡先生试图为他治疗。
克莉丝汀原本就对这种运动没什么兴趣,何况比赛的还不是赫奇帕奇学院队。她一点不想在十一月的大雨天跑去看一场她根本看不懂的比赛,即使有防水咒和温暖咒也一样。德拉科本来很想让她去看看他的第一场比赛,他卯足了劲儿要在这场比赛里好好表现,以此证实他的入选不是因为那几把新扫帚。
但克莉丝汀还是婉拒了他的邀请,宅在地窖里看书。
尽管对魁地奇毫无好感,斯内普还是不得不去现场观看比赛,因为如果他不在场的话,会影响小蛇们的士气。
当他脸色铁青地回到地窖时,克莉丝汀只以为是斯莱特林学院输了(事实也果真如此),但他只是生硬地朝她点了点头就冲进工作间开始熬制魔药,她才意识到是有人受伤了。随后她想起了多比的事,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地窖。
在医疗翼附近她逮到了金妮,后者刚看望完受伤的救世主,正准备回格兰芬多塔楼。
“你为什么没阻止这件事?”虽然她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但金妮不可能会忘,她亲身经历过。
金妮耸耸肩。“我怎么阻止?我根本不知道多比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在什么地方。就算能找到他,我又怎么跟他解释呢?说没人会打开密室?还是说日记本根本就不在霍格沃茨?就算多比相信我的话,这个嘴不牢靠的家伙万一到处乱说怎么办?”
“你可以从波特先生那边下手,让他不要参加魁地奇比赛。”
“荒谬!”金妮叫道,“你让我怎么跟哈利说?告诉他比赛中会有一个发疯的游走球打断他的胳膊?何况他才不会为这种事放弃魁地奇比赛,那还能让他显得更勇敢呢!”
克莉丝汀默然无语。金妮的话也有道理,况且就算哈利不去参加比赛,多比也有的是办法让他受伤。
“别提这个了,反正他只需要在医疗翼住一个晚上而已。说点有用的吧,”金妮转移话题说,“圣诞节那件事我也要参与。”
“可是你不是得回家吗?”
“我可以申请留校。万圣节后我病了半个月,要趁圣诞节假期把落后的功课补回来。只要这么说肯定没问题。”金妮胸有成竹地说。“当天我只需要溜出去一小会儿就成了,你不是说仪式没多长时间吗?根本没人会注意到我的行踪。”
克莉丝汀想了想,觉得确实没什么纰漏,说:“那倒是可以,可是你为什么要参与这件事呢?那其实不是什么有趣的事。”
“谁管它有没有趣?我只是想亲眼看看,毕竟伏地魔的灵魂下地狱可不是轻易能见到的,就算只是他的八分之一。再说,你们要说服卢修斯合作,我说不定也能帮上忙。顺便,也可以告诉他管教好那个帮倒忙的多比。”
“你打算怎么说服他?”
“很简单,告诉他实话。——别这样看我,我不是傻子。我嫁过一个马尔福,远比你了解这家人。只要让他知道,不趁现在摆脱伏地魔,以后会面临什么下场,他会很痛快地改变立场的。”
“我要回去和西弗勒斯谈谈,看他怎么说。”
“悉听尊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