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的。”
“我要回去和西弗勒斯谈谈,看他怎么说。”
“悉听尊便。”谈话本来到这里就该结束了,但克莉丝汀还逡巡着不肯离去,于是金妮皱眉问道:“还有什么事?”
“你……”克莉丝汀迟疑地说,“金妮,你仍然爱着德拉科吗?如果是这样的话……”
“哈!”金妮发出一声刺耳的笑声。“怎么,你想撮合我和他?因为你和斯内普教授卿卿我我,过得很不错,所以希望全世界的人都和你们一样幸福?别蠢了!我就算真的还爱德拉科?马尔福,也是长大以后英俊潇洒的那个他,不是现在这个小屁孩儿!”
克莉丝汀落荒而逃。不是因为金妮刻薄的讽刺,而是因为见到了她无法完全掩饰住的痛苦。
金妮真的爱着德拉科,十六年后的德拉科。不是现在不知人间疾苦的、意气风发的德拉科,而是经历过痛苦折磨、为了家族延续而不择手段、成熟隐忍的德拉科。那个被她留在了遥远未来的岔路中,永远不可能再见到的德拉科。而如果他们成功地改变了未来,斯莱特林们将不再像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样挣扎求存,这个时空中的德拉科将能够迎娶与他家世相配的女孩……那么,在这一次的人生中,金妮不会再有机会成为马尔福夫人。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前世还是今生,金妮都与她所爱的德拉科永远诀别了。
克莉丝汀虽然无法体会,但是能够想像出金妮的痛苦。同时,也突然明白了在她们相约要合作、说出各自愿望的那天晚上,金妮最后没有说出口的愿望是什么。
——希望德拉科能幸福……不管是未来的,还是现在的。
救世主悲摧的“被小精灵拯救”事件刚刚过去,斯内普和克莉丝汀又迎来了另一波麻烦。
万圣节晚宴上斯内普的提前离席,当然没有逃过邓布利多的眼睛。虽然他没有注意到之前克莉丝汀离开大厅的举动,但是事先只要稍稍调查一下,自然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何况,之后斯内普的明显变化也让老校长感到,他的人形工具似乎要脱离掌控了。
这一次,他并没有再找斯内普谈话。两年前邓布利多就因为斯内普的生活似乎变得规律了些,而找过一次他的麻烦,当时斯内普已经再度表示过对邓布利多和凤凰社的忠诚不变。一年前大难不死的男孩入学时,邓布利多又再次板上钉钉地逼他保证一定会保护这个孩子。如果现在再去找斯内普,让他重温当年的约定,老校长担心过度的逼迫可能导致适得其反。
他选择了另一条路。
在经过近一个月的观察后,邓布利多确认,赫奇帕奇学院的四年级学生克莉丝汀?桑斯费尔德就是不稳定因素的根源。
于是,在某一个午后,克莉丝汀拿到了由斯普劳特教授转交的一封邀请信,上面写着校长室的入门口令。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抱歉,今晚因为有应酬,下班没有回家直接出去吃饭了,快八点才回到家。到家就开始码字,九点多写完,我一般都是先回前一章的留言,然后才更新的,不然的话之前的留言会被刷到底下,我担心会有漏掉没回的。结果就拖到现在才更新,实在是不好意思,害大家久等了。
校长室的独幕剧
邓布利多向克莉丝汀推荐那甜得发腻的蜂蜜红茶的时候,克莉丝汀委婉地拒绝了,老校长也并没强求。
他和克莉丝汀隔着办公桌面对面坐着,在询问了一些学习方面的事后,渐渐说到她超出同侪的魔药课成绩,在对此表示赞赏的同时,旁敲侧击地打探她对魔药教授的印象。
克莉丝汀十指交叉放在膝上,双臂紧贴在身体两侧,表现出极度紧张的姿态。她犹豫了一会儿,吞吞吐吐地说:“邓布利多校长,您……能为我保密吗?”
“当然,我的孩子。”邓布利多立刻答道,并用慈祥的蓝眼睛鼓励着她。
克莉丝汀咬着嘴唇低下头,小声说:“其实……这也不算什么秘密。斯普劳特院长,还有学院里的同学们都知道……我从一年级开始就喜欢上了斯内普教授。我想,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她把头更加低下去一些,而又故意“偷偷地”抬起眼睛注意着邓布利多的反应,同时也确信邓布利多一定不会漏掉她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她尽量表现得像情窦初开、烦恼着并极力想争取长辈支持的羞涩少女,不安地说:“您不会笑话我吧?”
在从赫奇帕奇学院院长室到校长室的路途中,她设想了邓布利多可能会如何试探,并想出了相应的对策。
斯内普对莉莉的感情,是邓布利多用来控制他的利器。如果老蜜蜂发现他的心中有了别人,必然会对他加以提防,并找出别的方法来控制他。毕竟,不管是现在,还是在即将到来的战争中,邓布利多都不能缺少这个重要的棋子。
所以,不能让邓布利多知道斯内普爱上了她,那么,就只有给他相反的答案。克莉丝汀有斯普劳特教授和整个赫奇帕奇学院为她做证人,能够证明她从一年级时就在“倒追”斯内普,包括已经毕业的很多学长在内都曾经为此提供过各种各样的协助。
除非斯内普或她亲口说出来,或老蜜蜂见到斯内普的新守护神,否则不管他如何调查,都只能得到和克莉丝汀所说的相同答案:克莉丝汀一直在纠缠斯内普教授。
尽管獾王和小獾们都秉承着“学院内部的八卦不外传”的原则,令外界无从得知这件事的始末,但各个学院也都有些消息灵通人士或是明眼人,从蛛丝马迹中判断出了一些端倪。邓布利多当然也掌握了他所能得知的一切线索,暑假时獾王和医疗翼女王联手的撮合,更是明确的证据。
所以邓布利多对克莉丝汀的坦承并没有丝毫惊讶,笑呵呵地安慰她:“怎么会呢,孩子,恋爱是最美好的事情,没人会为这个笑话你。不过,你得原谅一个老人的好奇,在我看来西弗勒斯并不是能打动一个像你这样的年轻女孩的对象。哦,我不是说他不好,他是个才华出众的好孩子,只是太严厉了些。我只是想知道他究竟是如何吸引了你——”老校长故作幽默地眨着眼睛说,“以便我这个单身的老家伙能够学习学习。”
克莉丝汀仿佛很苦恼地想了想,回答:“我也说不清楚我具体喜欢他的哪方面,也许是全部吧。您知道,斯内普教授是我的引路人。我孤单一人在桑斯费尔德庄园住了好多年,他是我第一个看到的外界的人。他带我进入了魔法世界,对我来说,他是……无可替代的人。虽然这么说不太合适,但我信任他胜过信任我的院长。”
邓布利多在扶手椅里换了个姿势,由于半月形镜片的反光,克莉丝汀看不清他的眼神,但能感到他正在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不知道邓布利多能不能如她所暗示的那样,把她对斯内普的感情理解成一种“雏鸟心理”。
诱导邓布利多使他发生误判,这决不是件容易的事,克莉丝汀从来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和邓布利多抗衡,更不要说占到什么便宜。但是在这件事上,却是有可能的,因为邓布利多自己也利用过这种“雏鸟心理”——让海格去担任哈利·波特的魔法界引路人。非但不是教授,连学校都没毕业,根本不能算是正式巫师的海格,原本并不具备做引路人的资质。但是他有对邓布利多无比的忠诚和对格兰芬多的强烈归属感,让这样一个人接引哈利进入魔法界,对他产生的深远影响无疑极其有利于邓布利多日后的布署。
克莉丝汀不清楚邓布利多相不相信她的话,但估计他至少如她所愿地联想到了“雏鸟心理”。因为他接下来用带着点忧虑和劝告的语气说:“桑斯费尔德小姐,根据你的描述,让我产生了一种不太乐观的想法……你对西弗勒斯的感情,恐怕并不是你所认为的,男女之前的那种喜欢。我个人忠告——不,还是称为建议吧,希望你再理清一下自己对西弗勒斯的看法。”
“不……”克莉丝汀急切地说,“我真的喜欢斯内普教授,我——我爱他……”她在扮演一个盲目的、不肯面对现实的少女,但在说到这里时她忽然恍惚了一下,心中的悸动让她隐隐觉得自己并不是在说谎。
邓布利多让镜片顺着他弯曲的长鼻子往下滑了滑,露出他的眼镜。他从镜片上方向克莉丝汀投去忧伤的目光,焦虑地说:“是啊,我也希望事实如此……但是,桑斯费尔德小姐,我还是由衷希望你能让自己的头脑冷静下来,再重新确认,你到底是真的爱西弗勒斯,还是仅仅是一种依赖心理。这对你,对他,都很重要。否则,如果日后的某一个时候,你发觉自己并不爱他,或者爱上了别人,那无疑会对你自己造成伤害……对西弗勒斯也是一样。”
克莉丝汀茫然地看着老校长。他的言辞、态度,处处表现着他对斯内普和克莉丝汀的担忧。克莉丝汀无法找到分毫破绽,完全看不出任何造作的痕迹。这使她内心深处不由得产生了一丝动摇:难道她看错了邓布利多?难道她对他的那些推测都是偏见?
但因为邓布利多这些年来的“行动”所累积的反感与戒备之心,当然不会因为他这点无法辨别真假的“态度”而轻易改变。所以克莉丝汀依然要把这场戏演下去,她露出惶惑不安的神情,欲言又止。
邓布利多立刻善解人意地说:“好吧,孩子,并不需要你马上做出结论。让我们谈点别的吧。”于是他把话题转移到校内最近的一些趣事上,还接连讲了好几个笑话。直到他认为克莉丝汀的心情已经好转了,才让她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有不少童鞋在留言中表示教授的追求手段很高超,于是——
无责任恶搞小剧场:
某日,教授不在,小克为他整理房间。
当她整理到书柜的时候,发现书柜最底层的一角有一捆书,都包着黑色的书皮,但是书脊上并没有贴上写着书名的标签。
小克很好奇,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