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柳小姐想到玉佩的来历马上告诉我,玉佩主人真的对我很重要。”怜惜的语气很诚恳。柳岩背对着他摆了摆手,出去了。
来到门口,两辆马车停在那里,其中一辆旁站的是那个叫灵儿的小厮。“柳小姐,我们公子让我备车将你送回去。”
夜晚月色真好,这里离君府不算太远,柳岩忽然有了散步的雅兴。“不必了,夜晚月色很美,我走回去就好了。”
“没想到你有如此闲情雅兴,那我们也一起走回去吧!”皇宫和君府是一个方向,袁锦就附和了柳岩的提议。然后,四个人就走在洒满月光的路上。
兰衣总算找到了瘫倒在假山旁的君流年。“少爷,你怎么在这里?这多凉啊,病了可怎么办?”走近发现他一直在发呆。“少爷,我们回去吧!”说着去扶君流年起来。
“柳岩回来了吗?”君流年急切地问。
“那个???,小姐还没有回来。”
没有回来???没有回来???君流年一直在重复这句话。“兰衣,你告诉我,她永远不会回来了是吗?”
“怎么会呢,小姐只是去赴宴而已,很快就会回来的,很快的。”兰衣一边安慰他,一边连拖带拽的把他带回了房,哄他睡觉。少爷他有时候就是一个小孩子,需要别人的关心,别人的关注,别人给他温暖。一旦他得到了温暖就不会放手,如果失去,他会活不下去。一向坚强的少爷,内心又是多么的脆弱。少爷从小姐那里得到了温暖,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种温暖是怎样的渗入了骨髓,对他有多重要。但愿少爷的坚强任性不要伤害了小姐,小姐要一直在他身边才好。
好不容易把君流年哄睡着了觉,却知道他睡得极不安稳,手脚冰冷,梦中不停的呓语,不要离开我。兰衣知道,这次梦中的主角不再是康亲王,而是小姐。
路途中的柳岩却发生了意外。她们走到一半的路程,十几个黑衣人从巷口冒了出来,提着剑向她们四人刺过来。“有刺客!”墨凌大喊。
袁锦和白沫然立刻和黑衣人缠斗在一起,她们两人武功很高,可对付这群黑衣人还是有些费力,看得出来,这群人不是泛泛之辈,个个都是高手。究竟是谁,能够让这么多高手为自己卖命。
今天出门有些着急,柳岩没有带她提炼的毒药出门,腰间只有几根银针。她运用轻功迅速避着刺过来的剑,可是却没有找到发射暗器的空当,仅用暗器和轻功保命还可以,想杀敌取胜却太难。躲过一剑刚刚喘口气,就发现袁锦的背后有人偷袭,她已经应接不暇,柳岩大喊,“袁锦,小心身后。”可是等袁锦转身来不及了,柳岩想也没想就冲了出去,替袁锦挡了那一剑,倒了下去。墨凌趁黑衣人不备,迅速扔了一颗闪光弹,四人方逃了出去。
兰衣等了一晚上也没等到柳岩回来,很替少爷难过,少爷醒来问起柳小姐,自己该怎么回答,才不会伤了少爷的心。柳小姐昨天会宿在怜惜公子那里吗?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柳小姐不是那样的人。可是真的不会吗?她和少爷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就算她爱上了怜惜公子也有可能啊。
兰衣正想得入神,就听到了少爷在叫他。“少爷,起来了,我去准备洗漱的东西。”
“柳岩回来了吗?”君流年一开口就问柳岩在哪里。
“小姐她???她还没回来。”
“还没回来吗?”君流年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睛一下子变得黯淡无光。她晚上睡在怜惜公子那里了,可笑的是他还没有理由去干涉,她们说过以后只做陌生人的。思及此处,君流年一阵大笑。
这样的笑声让兰衣很害怕,“少爷,你怎么了?小姐可能只是有些事情耽搁了,她不会喜欢怜惜公子那样的人的。你想想小姐对你多好,这世上哪有一个女子对男子会那么温柔,那么体贴的?”
她对他是很好,好到自己情不自禁陷了进去却不自知,她的好像毒药一样让他上了瘾,停下来会死掉的。可是也许她的温柔,她的体贴就是她的本性,她原本就是这样子,对别的男子也会一样的温柔,一样的体贴。君流年心中越来越痛,他该怎么办?
他呆坐在椅子上一个上午,终于想明白了,既然不想让她离开,那就不放手。管他什么契约不契约,她是自己的妻主,已经入赘了,没有他的允许她就不能走。想清楚这些,他豁然开朗,“兰衣,叫君武备车。”
“少爷,今天不是巡视的日子。”少爷一副卸下千金重担的摸样让兰衣更担心了。
君流年没有说话,只是催促他去备车,似是下了很大决定的表情。上了马车,君武询问,“少爷,你要去哪?”
“去醉红楼。”无论怎样都要把她带回去,以后再也不让她有机会来这种地方。
醉红楼?那不是青楼吗,少爷去哪里干什么。君武并不知道柳岩昨天去了醉红楼,对少爷的举动很疑惑。不过多年的贴身侍卫养成了她从不开口置疑主子的习惯。
醉红楼里一片宁静,门也上了锁。君武上去敲门,好半天一个小厮才睡眼惺忪的出来开门。他见带头的是个公子,想一定是自家妻主来了这里,来闹事来了,这一点也不奇怪,“公子,你找的人不在这里,我们白天不做生意,公子请回吧!”
君流年没有理会他的话,“我要找怜惜公子,马上带我去。”这个小厮刚才被君武推到了一边,知道自己没法应付,就大喊,“鸨爹爹,有人来闹事了。”
过了片刻,鸨爹摇着他的香帕带着人出来了,“我看看是谁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活得不耐烦了。”一见到来人,立刻换上一副讨好的嘴脸,“哎呦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君公子啊,公子来可有什么事要奴家办的?”
“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我只想见怜惜公子,麻烦你去叫他。”眼神示意君武递给鸨爹一些银子。
“这个???”鸨爹有些为难,“好吧,不过他见不见不是我说的算的。”说着就把银子扭上了楼。
昏迷初醒
怜惜正看着那块玉佩皱眉头,它的主人到底是谁?已经来到东阳国将近两年了,还是没有什么头绪,不过还好,总算把这个信物找到了。
“公子,你为什么不和柳小姐直说呢?你和她打哑谜,她也许会认为你会加害这块玉佩的主人,怎么会说实话呢?”
“如果我据实以告,她不会冒认吗?毕竟这关系到西宁国的未来。”
“公子说的是,该怎么办啊?”
这时门外传来了鸨爹的声音,“怜惜公子,君公子请你下去一会。”
“公子,君公子来做什么?”灵儿很好奇。
“自然是来找他的妻主的,看来外面的传闻很假啊,不但柳家大小姐不痴傻,而且这个君家大少爷也不是无视他的妻主的。也许从他的口中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也不一定哦。”说着他转向灵儿,“去把君少爷请上来吧!”
过了片刻,灵儿推门而入,紧跟在他后面的应该就是君家大少爷了。怜惜公子仔细打量了他,果然是个俊秀的妙人,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难怪能在商场上打拼这么多年而立于不败之地。同时,君流年也在观察他,这个怜惜公子和一般的青楼妓子不同,他的气质优雅高贵,都城四公子与之相比容貌也要自惭形秽。
“君公子请坐。”怜惜给他奉了一杯茶,“不知公子出现在这里有何指教?”
君流年初见怜惜心里有些忐忑,竟生出了几分不自信,不过他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得体的回答,“指教谈不上,我只是来找我的妻主而已。”他进门时就细细地看了整个房间,柳岩并不在这里,让他松了一口气。
“那就让君公子白跑一趟了,令妻主并不在这里,昨天晚些时候她就回府了。”怜惜回答的很镇定,心里却犯了疑,她没有回君府,那去哪里了呢?她没有坐自己备的马车,和三皇女一起,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对不起,打扰了,我告辞了。”既然她没在这里,君流年又急着找她,自然没有在这里多呆的必要。
“君公子不要那么着急,难道公子不想知道她昨天和谁一起离开的?”君流年盯着他,示意他说下去。
“我想了解一下柳小姐的事情,不知道君公子可否告知一二?比如她何时出生,她的爹爹是谁,她的身上可有什么特殊的印记?”怜惜希望通过这些来判断柳岩是否是玉佩的主人。
君流年听到这些犯了难,这些他都回答不出来,看来他真的从不曾将她放在心上,她的生辰,她的家人,她的一切一切,他都一无所知,如果她真的走了,那么他们就是名副其实的陌生人。
怜惜见君流年久久不回答,心里也明白了些,传闻也不都是假的,君公子对他的入赘妻主还真是不待见。也好,这样带走柳岩也就轻而易举,没什么牵挂了。“既然君公子不想说,在下就不勉强了。昨天令妻主是和一个叫袁锦的人一起离开的,你去打听一下吧!灵儿,送客。”说完就回内室去了。
等君流年走了,怜惜公子又走了出来,“灵儿,派人查查昨天柳小姐走后发生了什么事情,绝对不能让她发生意外。找到后,派两个暗卫保护她。”
君流年走出醉红楼就吩咐君武,“你去打听一下都城姓袁的人家和一个叫袁锦的小姐。”柳岩啊,柳岩,你到底去哪里了呢。
柳岩被刺了一剑,情况很紧急,她们将她抬到了墨家医馆,由墨川亲自施救,折腾了一个晚上,才稳定了下来。由于柳岩所练内功心法的功效,下午的时候她就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只记得自己替袁锦挡了一剑,之后就没有意识了。
旁边站着的丫鬟见她醒了,就大喊着跑了出去,“小姐,小姐,柳小姐醒了。”墨凌听到喊声立刻赶了过来。“你总算醒了,昨晚都没有了脉搏,可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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