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证明我还没惹急你咯?你先别急,你这不是不打嗝了么?早些睡吧!明日还赶路呢!”泽一口气说罢,盖好被子,侧着身子睡去。
蓝亦暖楞了个神,还真不打嗝了。真是恼怒也无语,只好自认吃亏的上床睡觉。
猝不及防的尴尬7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蓝亦暖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趁着院里灯笼映来的微弱光亮,摸索着去了侧间如厕。
终于满头大汗的摸索着快到了床边,却轻崴了一下脚,只能唏嘘不已的一瘸一拐的上了床。
泽根本就没有睡着,听到她吸气,心中有些惊慌,但是不想让她再尴尬了,只好忍着不动。
许久,屋里终于是寂静一片,只听外面有些许的嘈杂之声。
泽一直以来都是睡的很浅,特别是第二次被哥哥追杀,再也不会疏忽了防备。
深夜,蓝亦暖呻吟着醒来,泽立刻便醒了。
蓝亦暖捂着肚子,肚子好疼,疼的她无法忍受。困极了,却是疼的无法入睡。
泽起身点了灯,边戴面皮边道:“你再忍一会儿。”
少顷,泽提着茶壶,端着一碗红糖回来。
蓝亦暖拉开帷幔要下床,泽端着泡好的糖水坐到了床边,温柔的道:“别动,别怕,一会儿就好了。”
蓝亦暖不禁又觉得尴尬。
“趁热喝了,以后你得学会照顾自己,不能什么都忍着,没有什么好羞的。”
捧着碗,蓝亦暖掉下泪滴来,心中甚是感动。他哪里像一个杀手的老大,哪里像……
喝完红糖水,肚子温热许多,疼痛感也稍微舒展了一些。蓝亦暖柔弱的看着泽微笑,她不能说谢谢。
“睡吧。”泽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轻声说道,走过去将碗放到桌子上,吹灭了灯盏。
蓝亦暖躺到被窝里,侧着身子面朝里,手放到腹部轻轻揉着。她好想家,如果有桃子在,她断然不会如此脆弱。如果有哥哥在,躺到他的怀里便不会有任何的疼痛。
好想他。好想他。此时的蓝亦暖忽略了她根本不可能与哥哥同床的事实。
腰间有一些力度,手被拿起。
“相信我。”泽轻轻拥着蓝亦暖,害怕她会感到孤单无助。此时的她,是很脆弱的。弱的他心疼。
僵硬的身子很快恢复正常,蓝亦暖就这样被泽轻轻的抱着,进入了睡梦。梦中,她梦见了哥哥。梦见和哥哥在荡秋千。哥哥仍是坐在她的左边。她与哥哥右手牵着左手,一直荡着秋千。
猝不及防的尴尬8
清晨,太阳的光芒照进屋里。蓝亦暖慢慢睁开酸涩的双眼,想揉一下眼睛,却发现手被握着。
腾然起身,缩到床里侧,看着身边的泽,他什么时候跑到床上来的。
泽的眸子不经意的闪过一丝失落,微笑着道:“醒了?”
“为何偷偷爬上床来。”蓝亦暖冷冷的问道。
泽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淡淡的忧伤的吐出几个弱弱的字来。
“我以为你知道。原来你只是把我当成了别人。”说罢起身去梳洗。
蓝亦暖揉揉太阳穴,终于想起了半夜的事情,有些内疚,可是她不允许自己内疚,她不允许自己在意他的感受。
只一天,蓝亦暖觉得自己的确应当长大了。
这一日的惊心动魄般猝不及防的尴尬,一次又一次将她推向成年女子的位置,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没心没肺的快乐。她要努力追求想要的爱,就算违背了世俗,她也绝不放弃。她是千年后的蓝亦暖,她的心根本就不他妹妹的。如此,就够了。
两人相安无事,用过早膳,蓝亦暖背起包袱。
泽那个人天生就不是适合背包袱的人,虽然如今他带着平凡温和的面具,依然无法遮掩他的气势,天生王者的气势。
客栈外,一辆马车停在门口,泽已经挑开了车帘。
蓝亦暖再一次感动,再一次在心中说谢谢,然而她却只是微微停顿了一下步子,便目不斜视面无表情的坐进了马车。
放下帘子的一瞬间,她看到泽毫不犹豫的坐上马车,执起了缰绳。
泽啊,黑云煞的帮主,竟成了她蓝亦暖的马夫,叫她无地自容。
“泽少,找个马夫,你进来陪我。”蓝小暖坐在马车里淡淡的说道。
泽顿了几秒钟得意的笑着应道:“好!”伸手指向客栈旁边的一个青衣中年男子,又指指马,高兴的钻进了马车。
马车缓慢的行驶着,蓝亦暖很快便昏昏欲睡,最后无意识的躺在泽的腿上睡着。
泽拉开马车窗帘,眺望远方,自言自语道:“又回来了。”
冷颜男装成暖主1
马车停在了一座东西走向的陡峭的山底下,一座朝南的普通农家小院前。
看着仍在沉睡的蓝亦暖,泽轻轻揽起她的腰,准备抱着她下马车。
蓝亦暖睁开睡眼,按上太阳穴。可能是睡了太久的缘故吧。
等看清了情形,嘴角微微抽动一下,挪动了身子,掀起车帘下了马车。身体瘫软无力,有些异样。
蓝亦暖抬起头,太阳高高挂起。天呐,她是睡了多久啊?不会有事吧?
一脸惊慌,扭转身子查看。余光正好看到泽的靴子,顿时尴尬的脸红,又佯装整理衣服,拍了拍袍子。
看向眼前的小院,干净利落,心中有些不解。
石块围着的院子里有一颗很粗壮的柳树,树下很是阴凉的样子。一位中年农妇坐在凳子上缝着衣衫。只见她停下手中针线,微笑着道:“是泽儿回来了吗?”
“平姨,是泽儿。”泽拉着呆站着的蓝亦暖,边道边向那农妇走去。
蓝亦暖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农妇。她虽说着话,却没有向这边看来。目光直直的,很是无神。难道她的眼睛看不见吗?
“回来就好。你且去忙吧。平姨都交代好了。”那农妇说罢便又做起了针线活。
蓝亦暖同情的看着那被泽称为平姨的农妇,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长的甚是温婉恬静,浑身散发着贤惠之气。
“这位姑娘是在怜悯老妇吗?可是老妇却心感知足。你们且去吧。”
蓝亦暖吃惊的看着那妇人。她怎的就能感受到自己是个女子?不过泽所识之人必定不是一般人物。
“蓝亦暖并未可怜您,只是被您的气质所吸引。还请您恕我冒昧了。”
那妇人微笑着做着手中活儿,不再言语。
泽拉着蓝亦暖走进简陋的屋里。屋内甚是清贫,只有简单的木质桌椅和一个小小床铺。蓝亦暖实在是不知道这是哪里。
被泽拉着进了侧间,那侧间后方竟还有个小门。就这样被泽拉着七拐八拐的,蓝亦暖更觉诡异。从正面她只看到三间房屋,此刻却已经经过了好几间了。
突然,泽又推开了一扇门,门后却是个山洞。山洞两边有数名着一身橙色衣裙的年轻貌美的女子。
众女子俯首施礼,清脆的齐声道:“参见暖主子!参见泽主子!”
冷颜男装成暖主2
蓝亦暖呆呆的看着这一众美女,侧过头来看着泽。不知何时,他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样貌,此刻正是微笑着看着自己。
蓝亦暖有些消受不起。她们称自己暖主子。竟是在泽之前。而且,这里就是他的老巢吗?
泽竟突然收起笑容,恭敬严肃的厕所作揖拜道:“恭迎暖主子回宫!”
“恭迎暖主子回宫。”
“恭迎暖主子回宫。”
“恭迎暖主子回宫。”
清脆恭敬的声音连连响起,在这阴凉的山洞中回响不绝。
蓝亦暖禁不住后退了一步。他这是将自己推上了至高的位子吗?他可曾问过自己是否乐意?她如今能否拒绝?
看着眼前一众女子仍屈膝拜着自己,泽也俯首对自己作揖,蓝亦暖只得颤颤的沉着声调道:“平身吧。”
“属下遵命。”
惊恐的瞪着泽。他是想逼疯自己吗?为何又要称自己属下。他到底想怎样。就如此迫不及待的想报恩吗?
“我,不是你的主子。我,不是。”蓝亦暖一字一顿的道。
泽笑了。她还是那么介意。可是自己已经将她推到了最高位了。比自己还高。
“好。一起回宫。”
两人并肩顺着山洞向前走,越走越宽阔,石壁上的油灯越来越多,亮的蓝亦暖的眼有些灼伤的疼。
被泽带领着,左拐右拐的走到一间屋子,一间异常豪华的屋子。确切的说,应该是殿堂。
四名青衣女子腰挂佩剑,守在宽阔的殿门两侧。
“恭迎暖主子回宫。”四个女子齐声作揖道,颇有江湖侠女的气势。
“无须多礼。”蓝亦暖淡淡的道。
这四个女子,身份颇高吧,定是顶级的杀手吧?
看那笔直的腰身,看那紧身的装束,还有那高高竖起的长发,被青色的锦绸缠绕着,面上皆是严肃的恭敬,与一身正气。
满屋子的蓝色锦绸,珠帘,帷幔,蓝亦暖喜爱极了。
“你们先下去吧。”
“属下告退。”
冷颜男装成暖主3
蓝亦暖摸着蓝色的纱帘,走到宽大的床塌边。好大一张床。足足有一间小屋子那么大啦。她好喜欢。
“喜欢吗?”泽站在蓝亦暖的身旁问道。
“喜欢。真的好喜欢。”蓝亦暖面带灿烂的笑颜,激动的回道。
“喜欢就好。”
“是你住的地方吧?”蓝亦暖问。这么大的宫殿,应当是他原先住的地方吧?那他要住哪里呢?
“不是。这是为你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