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却打在他后脑勺上……
“连祈烨……你不要吓我……求你睁开眼来……”晚吟哭着紧紧抱住身上的男人,每一声都凄厉得让人心颤。
他后脑勺的伤口一直在流血,汩汩而出,粘着她的手。她哭着胡乱的去捂,嘴上哀求着,“不要流了……不要流了,求求你……”
再流下去,他会死的!
她不要!
显然是没想到连祈烨会突然纵身跃过来,唐曜斯也怔了一瞬。正当他发愣的时候,只听‘呼啦’一阵响,会场的窗子被齐齐冲破。只见祁门的人破窗而进,立刻将唐曜斯的人包/围。
在再声膝。见到地上躺着的奄奄一息的先生,左轮立刻红了眼。枪口立时对准了唐曜斯,满脸都是肃杀之气,想都没想就朝他射过去。
“不!不要!!”凄厉的一声惊叫,一抹纤细的身影突然冲过来,挡在了唐曜斯跟前。
那柔软的身躯,因为承受了一颗子弹,而重重的撞进他怀里。唐曜斯猛然一震,下一瞬,痛心的低吼:“小多!小多!”
她虚弱的身体,在流血。
脸色,惨白得像纸一样。艰难的掀起双目,却怎么也看不清楚眼前这个自己最爱的男人。几乎耗尽所有的力气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别……再伤害他们,求你……”
“你不要说话!小多,我送你去医院!”唐曜斯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抱着她,就像感觉不到她的生命力一样。
该死的!
谁告诉他,为什么她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是……景誉小姐,带我过来的……我不想看你为了我做错事……”替他解惑,简单的一句话,方琦月连连咳了好几声,“可是,我……还是晚了……”
“我送你去医院!小多,我不准你死!你听到了吗?如果你死了,我一定去陪你,一定和你一起死!”他皱着眉,暗哑着嗓音嘶吼。抱住她,摇晃着站起身来,一颗泪从眼角落下,掉在了她脸上。
她尝到了……
那是苦涩的,酸楚的,还染着……巨大的痛……
……………………
场面乱成这样,没有人再拦他。左轮一行人的注意力也全在倒下的先生身上。
晚吟将他紧紧抱着。
不知道是他的身体在发抖,还是她的。
只是……他好冷……浑身越来越僵硬,像是被冻入了冰窖一样……
晚吟将左轮的衣服紧紧裹在他身上,抱着他,颤抖着苍白的唇,在他耳边呢喃:“冷,是不是?我抱着你……抱着你,就不会冷了……你不可以睡,听到了吗?……我不喜欢看你睡着的样子……”
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从眼角跌落。
她双目沉压的惶恐和苍凉,让人不敢直视。
花司焱和慕琉璃冲进来的时候,全都定住,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说不出话来。
这样的她……让他们不约而同的想起,那天在小租屋内精神失常的她……
“救护车到了,赶紧送医院!”景誉拨开人群,看到地上的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她几乎是憎恨的眼神狠狠剜了晚吟一眼。见左轮还没动,她失控的叫起来,“还愣着干什么?想看着他死吗?”
说罢,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左轮这才猛然醒神,立刻让大家让出道来。
连祈烨被推上救护车。晚吟几乎是想也没想就跟上去。身边那么多人担心的眼神都落在她身上,她已经完全看不见了,只拼命的往救护车上冲。
景誉将她拦住,“顾晚吟,你走开!”
“让开!我要陪着他!”她尖叫,已经失去了理智。
“他是为了你才变成这样了!你没资格陪他!”景誉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开她的手。视线,落在她身上的礼服上,“你最好立刻去医院,否则……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保不住!”
她不懂……
她听不懂……
抠着救护车的手,被景誉掰开,她身子一软,整个人顿时昏厥了过去。
“晚吟!”花司焱心惊肉跳的冲过来,将她稳稳接住。
“天!快上另一辆救护车!”看着她虚弱的样子,琉璃惊呼。
陈韵伶倒在顾力仁怀里,差一点也昏厥过去。她痛心疾首的捶着剧痛的胸口,“怎么就这么命苦……好端端的订婚,也能闹出这么多事儿来。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
“还好小羽毛不在这儿。”顾力仁安抚妻子,“先别哭了,我们先去医院。现在女儿需要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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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奉上,后面还会有第2更。今天为wf750914亲生日加更。╭(╯3╰)╮wf750914亲人,生日快乐!
【推荐自己的完结文:《缠绵交易:总裁大人,别太坏》】
生死一线(2更)
医院里,接连被送进来两个重创病人。萋'晓
方琦月躺在床上,早已经奄奄一息。她被推进手术室内,唐曜斯要跟着冲进去,却被医生紧急的拦住。
“先生,不想耽误我们的救治时间,就请你站在门外等就好。”
浑身布满了寒凉,唐曜斯咬牙,冰冷的字眼从他唇间迸射出来,“让她活着!否则,我会让你们一起陪葬!”
那医生被吓得抖得厉害。半晌,才战战兢兢的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您放心,我……我们一定会尽力。”
…………………………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那个在外人眼里杀人如麻的嗜血男人,此刻却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蹲在墙角里。眼眶,居然强忍着红晕。
见到这一幕,旁人都僵住,面面相觑,却不敢出声。
男人,宁可流血,也不流泪……
这句话,是从他们进唐门时,就被主人告诫的。可是,现在……
痛到深处,眼泪,居然成了唯一的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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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黑了。
原本极好的天气,突然雷雨交加,狂风肆虐,像要扯破这个城市。
晚吟躺在病床上,做了一个噩梦。
铺天盖地的黑暗,让她喘不过气。入眼的地方,全是触目惊心的红,鲜血一样的红。
喉间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一样,让她连呼吸都觉得痛苦。耳边,恍恍惚惚是那熟悉的声音,一遍一遍唤着她,虚弱而干涩。下一瞬,只听‘砰——’一声巨响,她猛然惊醒。
“祈烨!”惊叫一声,她从床上一坐而起,背上凉凉的全是冷汗。
“吵醒你了?”琉璃看她一眼,赶紧捡起地上打碎的杯子。刚刚晚吟梦里的那声响,便是这儿传来的。
见她醒了,花司焱几乎是从椅子上一跳而起,走到床边去。
“总算醒了。让我看看,还烧不烧。”陈韵伶心疼的将手搁在女儿额头上探了探。红着眼,哽咽的说:“亏得咱们来医院来得早,你被吓得发烧,孩子还差点出事。幸好只出了一点点血,谢天谢地。”
晚吟完全没有心思听母亲的话,只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花司焱伸手将她双肩压住,“别乱动,你现在身体不好,还不能乱跑。”
晚吟也不说话,只是紧咬着苍白的唇,推搡他。她身体还太虚弱,根本就没有多少力气,可是,此番亦是被刺激得厉害,卯起来倒 也有几分力气。
花司焱怕她伤到了自己,紧张的将她的手扣住,“晚吟,你冷静点!”
看着他忧心忡忡的面庞,晚吟的眼泪夺眶而出,哑着嗓子,问:“他是不是死了?”
“没有。”
“你没骗我?”她眼眶里的泪,越蓄越多。
“我绝不骗你。”花司焱保证。
“我要去看看他。他在哪里?”
“他还在手术室,景容在给他动手术,你即使过去,也见不到他。”
“我要去手术室外面陪着他。”晚吟哭着请求,“你让我去……”
花司焱看了眼陈韵伶,陈韵伶什么也没说,只是叹气。花司焱涩然的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她身上,“好,那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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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吟到手术室外的时候,左轮和景誉都等在外面。左轮没有了往日的沉着冷静,不断的来回走着,焦躁难安。而一旁的景誉,更是没有了往日的明星风采,她只是怔忡的坐在长廊处,满头的长发被她随手束了起来,露出半张略显憔悴的侧脸,面如死灰。
见到晚吟过来,左轮顿了一瞬,视线却立刻别开,不曾上前问候一句。
他承认,此时此刻,他心里多少有些怨晚吟。
这么久以来,先生为她所费的一切苦心,她完全误解就算了。早上的时候,她若是乖乖待在家里,和小少爷一样被他带走,如今先生又怎么会生死不明的躺在手术室内?
景誉见到晚吟,也只是冷冷的抬了下眼皮,而后又冷漠的垂下眼去。
晚吟浑身僵冷,愧疚的泪再次泛出来。
她是个罪人……
如果他不是为了保护自己,现在也不会生死不明的躺在手术室里。
“来,先坐下。”花司焱让晚吟在长廊上的椅子里坐下。晚吟双手紧紧搅在一起,双目牢牢的盯着那亮起的警示灯。只盼着它能快一点暗下来。
有景容在,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他医术那么好,一定不会让连祈烨出事的……
晚吟一遍遍的安慰自己,可是,为什么……心里却这样的乱,这样的不安……
想到最后昏厥时抱住他时的那份冰冷,她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唇角发白。
“先别自己吓自己。”花司焱安抚她。
跟过来的琉璃就贴着她身边坐下。晚吟嗓音干涩,偏过脸来问她,“景容……进去多久了?”
琉璃看她一眼,才说:“已经,8个小时了。”
晚吟倒吸口气,胸口闷得像要死去一样。
“他……进去前,有说什么吗?”紧紧的,捧住左边胸口,她问。
“什么也没说,只是,让我叫你不要担心,他会尽全力。”慕琉璃转告景容的话。
花司焱抿了抿唇,“既然他叫你不用担心,你就不用着急。”
琉璃叹口气,想起今天早上景容的那番话。
“都是我的错!景容一早就说让我带你走,不要出现在会场。”
花司焱和晚吟的视线,都落在琉璃脸上。
琉璃叹口气,望着晚吟,“连祈烨一早就把小羽毛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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