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馆复制了一套底片,毛主席题写“向雷锋同志学习”的时候,是我去北京翻拍的,本来拿到题词时是3月3日,本应在晚上传给沈阳,结果没赶上,就拖到3月4号发到沈阳军区,发表时就成了3月5号,这就是雷锋纪念日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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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雷锋好榜样》(3)
关于雷锋照片的版权问题,应该是近几年的热门话题。对此张峻说:
我认为,把版权问题搞清楚和弘扬雷锋精神是不矛盾的。这些年我把雷锋照片的稿费都用在宣传雷锋的工程上了。2003年6月18日,我在辽宁新闻出版局的支持下,把223张我拍的雷锋照片作了版权登记,他们很认真地考察了我拍的照片的依据,认定这些是我拍的。这一部分是我在1962年12月以前在沈阳军区工程兵时拍的,以后拍的就不属于这个范围了。
这些年我为宣传雷锋把自己的许多钱都搭进去了,总共印了15万张雷锋照片发给学生和做过好事的人,还印了明信片、制作了纪念章,策划了雷锋图片展览,最近还要出版一本最全的雷锋图片集。我还在搞一个“留住雷锋工程”,目的是针对社会上流传“雷锋是临时户口,3月来4月走”的现象,让雷锋精神永驻人间。
听完两位的讲述,我们感到,无论过程怎样,他们的目的是一致的,那就是,尽自己所能,把雷锋精神传下去。这就像他们的照片一样,宣传画也好,纪念章也好,无论用什么形式,雷锋精神终归要进入每一个家庭,终归要留在历史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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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锋,1940年生于湖南望城县,7岁成了孤儿,5年间失去5位亲人,全家6口人只剩下7岁的雷锋。新中国让雷锋感到了温暖,他上了学,参了军,入了党,多次被评为先进工作者、标兵、红旗手,在部队又多次立功受嘉奖。“在家时好事做了一箩筐,出门时好事做了一火车”。1962年8月15日,雷锋执行任务回来后对战友乔安山说,咱们洗车吧。进洗车的院子里时,雷锋下车去拿开院门口挡小孩的铁丝网,然后指挥乔倒车,倒完车向前开时汽车把一根晾衣服用的方木杆撞倒,木杆砸在了雷锋的太阳穴上,一个多小时后经抢救无效,雷锋牺牲。他在部队的时间只有953(一说951天)天。年仅22岁。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朱德、邓小平等领导人分别题词,学雷锋运动至今开展不衰。
留得“样板”在史册(1)
对于青年人来说,“样板戏”可能是个较陌生的名词了,但对于40岁往上的人,这却是个刻骨铭心、至死难忘的词汇,是个挥之不去的记忆。尽管他们今天随时都能哼上两段儿,但那轻松自在的背后,却深隐着一种难以言表的苦涩,这苦涩,类似于来自康复者对于曾经的疯人院生活的回忆。
想当年,样板戏的普及程度,如今的流行歌曲远不是它们的对手—尽管彼时的传媒远不如此时的要发达。就像流行歌曲和明星照共昌共衰一样,当年家家户户挂的,除了毛主席像,就是样板戏的大幅剧照了。平时要挂,节假日更要挂,城市里好买,农村可就难了。过年过节时,农村牧区的人们蜂拥到当地的供销社(商店),抢购的便是一幅幅的杨子荣、少剑波、李玉和、李铁梅、郭建光、阿庆嫂……它们令粗陋的家居四壁生辉,给穷困灰暗的生活添加不少亮艳。
1964年,全国京剧现代戏观摩演出大会在北京举行,毛泽东等领导人观看了部分剧目。这一次,《红灯记》、《智取威虎山》、《沙家浜》、《奇袭白虎团》、《杜鹃山》、《红色娘子军》、《海港》等都有演出。在这次的观摩座谈会上,江青以其特殊的身份谈了关于京剧改革的意见,至此,江青也正式开始插手京剧的改革、样板戏的制作及演出推广工作。当然,此前早有毛泽东的“革命文学”作为思想基础。一时间,从中央到地方,各种“样板团”纷纷诞生。著名的中国京剧院、北京京剧团、上海京剧团、中央芭蕾舞团、上海芭蕾舞团等也组织样板团到处演出,直接把样板戏送到了农村地头、工厂车间。与此同时,各地的大小文艺团体也纷纷学习样板戏,并搬回当地频频演出,学校音乐课的主要课程,同样也是样板戏。一时间,农村、工厂、部队有线高音大喇叭里,绝大部分时间都被样板戏所充斥,即使少数民族地区听不懂样板戏,也得跟着学唱,否则就是政治问题。这么大的国家只靠剧团演出显然忙不过来,于是便拍成电影在全国各地放映,录了音在电台里播放,各种书刊更是连篇累牍、不厌其烦。
样板戏至高无上的文艺地位,致使拍摄中央级剧团的演出,都成为一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都是摄影师的一大荣幸。而当时进入千家万户的宣传画,就是由新华社少数几个人长期、专职随样板团拍摄的。我采访了他们中的两位,就是新华社的陈娟美女士和《人民日报》的张雅心先生。
陈娟美:
样板戏的剧照拍摄是跟着电影摄制组进行的。因为要留资料,做宣传品,又是政治任务,对灯光、色彩、造型、表情的要求极为严格。原则上是成熟一个发表一个,第一个就是《智取威虎山》。电影、摄影与剧组同时进棚,演出是专为拍摄而演的,指定的地方是八一厂、北影厂、新影的摄影棚。新华社由石少华亲自挂帅。胶卷不限,因为张雅心拍的多,人们笑他说“你的片子可以用麻袋装了”。当时指定的是4个人:石少华、孟庆彪、张雅心和我,石是负责人,拍的少,后来孟庆彪有病了不能跟着拍,只有张雅心和我俩人一直盯了下来。
当时用的机器很好,有135的莱卡、120的哈苏,还有上海出的“东风”牌的,那是仿哈苏的,是试制品,外面没有卖的,镜头很好,但机械部分粗糙,快门常常打不开,急死人了。一个电影拍下来至少半年,家也回不了,我的3个孩子也没人管,天天到凌晨两点,长期下来我得了神经衰弱症,总也睡不好。演员、摄影组完成一部可以轮休,而我们只有一个人跟着!拍完了还得送到国务院文化组让于会泳审,批准后在全国发行。报纸、宣传画、画册连环画等等铺天盖地,但没有稿酬,也没有拍摄补贴等等。
摄制组都是一流的人物,导演有谢铁骊、谢晋、崔巍、钱江、成荫、李文化等等;演员有袁世海、马长礼、谭元寿、刘长瑜、钱浩梁(浩亮);音乐家有于会泳、殷承宗等;芭蕾舞演员有薛箐华、刘庆棠;作家有汪曾祺、翁偶虹等。其他如乐队、指挥也都是全国一流的。
我们拍照片,自然对灯光的要求与电影不同,他们就按我们的要求给布光。摆造型,找角度,要三突出,红光亮。第一次拍《海港》时的一号人物造型没通过,被江青打回来重排。结果那个方海珍的扮演者脸形比较长,只好加点头发变短些。整个电影、剧照全部作废,前后花了一年多时间。
样板戏的拍摄、演出和宣传是不计成本的。陈娟美跟着拍了七八年,不仅提心吊胆,直拍得筋疲加力尽。这些作品从不署名,直到1975年,石少华根据文化组的意思要陈娟美编一本样板戏剧照的画册。那时石少华还是中国摄影学会(1956年成立,1972年改为全国影展办,1978年恢复为中国摄影学会,1979年改为中国摄影家协会)的领导,所以就挂了学会的名,整个工作包括编辑、印刷等大部分工作是陈娟美盯着做的。画册的名字是《革命样板戏剧照》,总共收录了17个(包括后来的交响乐、舞剧等形式)革命样板戏的舞台作品和电影剧照142幅,由中国摄影出版社出版。这时才第一次署上了作者的名字,到1976年才印出。这也是样板戏剧照的一次集中展示。由于此时已值“文革”后期,这本画册的传播也就没有达到“应有”的程度。这几位摄影者拍摄的样板戏作品的寿命这时算是告一段落。大量的底片和照片都交给了新华社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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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得“样板”在史册(2)
张雅心:
拍样板戏的人,要求政治上可靠,技术上过硬。我当时是新华社摄影部对外组组长,又是摄影科班出身,就这样走进了样板戏的大门。第一个是《智取威虎山》,第二个是《红灯记》,八个样板戏中我拍了六个。那时用的都是最好的机器,我用的是哈苏120的相机,当时我记得只有江青和新华社摄影部的负责人石少华才有。我和剧组的人吃住在一起,拍的时候不能影响电影机的拍摄,只能抓拍。每个镜头拍几张,最多时一个镜头拍一卷。当时有三个后背,分别装黑白片、负片和反转片。胶卷可以随便领,不计成本。我们惟一的好处是吃得比一般人要好,在长春拍《奇袭白虎团》、《沙家浜》时经常吃松花江里的大鲤鱼,那时老百姓只有每月二两肉的定量啊。我们一般都是晚上拍,因为那时安静,但却苦了我,剧组的人们可以轮休,而拍剧照的只有我一个人,晚上拍了白天就去冲,晚上再拍。江青隔几天就来,很具体地指导,她要求剧组的人看《红菱艳》,让大家学习。排练几次后还要座谈,我拍了无数个胶卷,同行们笑话、也是羡慕说张雅心的胶卷可以用麻袋装了。
有一次我在江青来的时候拍照,那时用的不是现在的万次闪光灯,而是一次性的闪光泡,那东西有时会爆炸。正好杨子荣出来时一打枪,我这个灯泡就响了,实在太巧了。这下警卫们都上来抱住了我,好一片紧张,最后是文化组(相当于文化部)副组长于会泳出来说,没事没事,这才算过去了。那时候的好多记者都遇见过这类事。
之所以要专门在摄影棚里拍摄,一是做电影的需要,保证电影画面的绝对“干净”,也可以保证在拍摄过程中不受干扰;二是为了拍剧照。因为舞台演出时拍的剧照背景很杂乱,最多只能用作新闻,在大量的印刷品中不能达到样板戏“高大全、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