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米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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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米拉-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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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米拉祖父的全名称为“菲利普。摩顿。仙德”,更为人熟悉的是摩顿。仙德。他的传奇故事以及充满趣味的生活引起了卡米拉先辈的研究者们丰富的兴趣。1995年威廉。维特姆着手编撰他的传记,在该书上倾注了不少心血,因为他的主角留下的可供入传的细节失之甚少,该书至今尚未出版。
  当然,除了留下诸如美食、法国葡萄酒方面的一些著作,他还留下了由4个妻子中的3个为他生育的3个孩子,其中第三个孩子,艾尔斯珀斯。郝夫人,前财政部大臣阿伯雷文。郝阁下的妻子,最了解父亲,却由于各种原因对维特姆始终保持沉默。他唯一的儿子布鲁斯。仙德较为热心而合作,将他所知晓的关于父亲的信息糅合自己的洞察、见解倾囊而出,他同父异母的姐姐塞尔维亚也描摹了她眼里的父亲。
  1888年出生于肯辛顿的摩顿。仙德是奥格斯坦与亚历山大。仙德唯一的孩子,亚历山大是一名作家,著有《性格形成之基础》一书。同时他也是名律师,却几乎从未跟法律打过交道,因为他家底殷厚,无须为生活计谋,他出生于富贵之家,父亲在格拉斯哥从事印花棉布生意而发家致富。
  菲利普被送往伊顿读书,在那里取得了德语与神学的奖学金,而后继续在金氏大学、剑桥大学求学。在剑桥他效仿斯特林伯格(瑞典剧作家及小说家)佩带领结,大胆而创新。金氏时报在他死后评述道:“仙德是率性而为的性情中人,爱憎分明。他对葡萄酒的憎恶是众所周知的,他认为威士忌好比毒药,只对品味低下的人适用。对于粗俗卑下的东西他更是深恶痛绝。”
  剑桥大学毕业后,仙德继续到梭尔邦大学深造。他被描绘成一个“不知餍足”的好色之徒,一个博闻强记的文艺爱好者、语言学家与眩目迷人的健谈者。有一段时间人们猜测他会进入领事馆工作,尽管他的参战记录不知散落何处,但他确实在皇家炮兵部队服过役。在他1916年与第一个妻子伊蒂丝。玛格丽特。哈里顿缔结婚约前在战事办公室为一个性情暴烈的人做秘书,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
  伊蒂丝是一名会计师的女儿,结婚9个月后生下了儿子布鲁斯。战争一结束,他抛妻离子,只身一人去游历欧洲,一路寻花问柳,追逐女人,一掷千金,花去大量的津贴。遭受遗弃的伊蒂丝以丈夫通奸之名请求离婚,一年后,她嫁给了一个叫赫伯特。提伯特的军官,卡米拉父亲于1990年写的记述自己军旅生涯的传记《先前的交战》一书中略有提及。书中他回忆赫伯特道:“他虽不是正规士兵,却在1914年战争中骁勇善战,对军旅生活情有独钟,而且对军服、军事历史与传统颇有研究,这些方面对我有一定的影响。”
  

卡米拉 第二章(2)
再回溯到1920年。摩顿。仙德离异后,再缔结婚约,这一次的新娘是在印度任职的法国警督之女艾莱斯。托纳拉。婚礼15天后他们的女儿塞蕾尔出生了。
  过了3年的风平浪静的日子,摩顿再一次出逃了。这一次让他心驰神往的是里昂一名公证人的女儿吉盖蒂。艾利尔。艾莱斯提出离婚,摩顿如愿以偿地与吉盖蒂,他的第三任妻子共结连理。他暂时安定下来,洋洋洒洒地写下关于酒、美食与建筑的作品,并且提出了日后成为女性主义先驱们口诛笔伐的论断:一个女人倘若不会做汤,那么她不该被允许结婚。
  过不了多久,他如此忘我地投入到自己的事业里,以至于妻子会做一手好汤都无济于事了——他彻底地将她抛在了脑后。1931年他第三次离婚。高等法院开庭审理了此案,主法官玛瑞维拉夫人称摩顿。仙德为“极端不知羞耻的诉讼当事人”,庭审结束时她依然义愤填膺道:“目前缺乏法律措施来禁止这一类诉讼当事人所擅长的胡作非为”;接着又指出:“一定范围的有益的宣传将会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他的活动。”“每日邮报”随即响应,然而却阻挡不了仅过8天之后摩顿的再婚。公正地说,他的确如倦云归岫,与西珀斯利,克洛顿市一名会计师的女儿、皇家海军一名军官的前妻,安安稳稳过起日子来,汤的滋味想必不错,他们的婚姻即便不是幸福的,至少可以说是持久的。艾尔斯珀斯,也就是郝夫人,是他们唯一的孩子。
  摩顿深得女人欢心之原因在于他的口若悬河,“他海阔天空地神侃”,说起来没个完。他的最好的朋友约翰。贝哲曼的女儿康蒂坦与卡米拉过从甚密,在她眼里摩顿是一个和善慈爱、悉微洞幽的人,并不象人们想象的那样放浪不羁。或许摩顿家族都是传承了交友的技巧,他们与门庭相当的人交往总能获得赞誉。摩顿写给贝哲曼的信中,曾提到了卡米拉与查尔斯王子非同寻常的关系。卡米拉的父亲布鲁斯。仙德谈及父亲说:“20世纪20年代之前;也就是在他将热情倾注到先锋派建筑前,是个游手好闲惹事生非的花花公子。”
  摩顿。仙德写给贝哲曼的信中道:“伦敦如今成了美国建筑丑陋、拙劣的翻版;象一个颓顿衰微的病人,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常常被噩梦围绕,被一种罪恶感肆虐着,我责问自己是否也在某种微不足道或晦暗不清的程度上,或者仅仅以鼓励赞同的方式致使这些胚胎长成了我们任何人都始料不及的物怪;当代建筑好比巨型的孩子的玩具砖块,搭成了缺乏人性、毫无意义的形状。艺术以及类似的东西,不再具有意义却令人恐惧。”
  查尔斯王子的关于建筑的书信以及抱怨,一定是汲取了此信的灵感,他极有可能读过它,因为从极为相似的行文风格上难以作否定的判断。
  1937年之前,摩顿的妻子也写信给丈夫的朋友约翰。贝哲曼,她请求他为丈夫找一个专职的工作,能够离开家。这一点暗示着摩顿不是个容易相处的人。但是摩顿。仙德宁愿呆在家里,为多种建筑刊物撰文写作。
  仙德少校说过,以他之见,她父亲的最大成就就在于写酒的文章。当然,这一已之见或许因为他自己在一个主题上富有更多的兴趣。50年代早期,少校与朋友接手了南奥德雷街上一家叫作布洛克的葡萄酒企业,后更名为格雷。布洛克,该址现在是哈里王子的酒吧,查尔斯与卡米拉及其朋友经常光顾那儿。仙德少校说:“那时候,几乎没有人触及酒这一主题,而现在每天都能看到相似的五种版本面世,不是吗,试想当初,他简直象个荒郊野地放声大哭的孩子。”
  对于父亲其他的财产——破裂的家庭,错综复杂异母妹妹以及继父母们,仙德少校不说羞愧,至少也不那么引以为傲了。他告诉威廉。维特姆:“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妻子说孩子们(卡米拉、艾纳珀、马克)该见见他们的祖父,我不认为我会跟他保持往来。”摩顿。仙德于1960年过世,享年72岁。在父亲最后时光里,仙德少校常去探望他,他说他们的相处得“不算太坏”。
  与父亲相比,仙德少校相对温婉一些,不那么率性而为。他的孙子,卡米拉的外甥说:“布鲁斯。仙德少校是一个杰出、优雅的男人,他是这世上所剩无几的彬彬有礼的男人,从不忘在每句话之后加上‘是吗?’,他把青年女人称为‘小女孩’”。
  他爽朗而健谈,爱对人说趣闻逸事,一遍遍不厌其烦。譬如,关于王室规矩或者法国女人的手提包。布鲁斯。 仙德作为禁卫军骑兵副官与财政职员,在女王宫廷里服役长达16年之久。“我们老是盛装待发,像出征滑铁卢一般。”他曾这样说,“王室有合规合矩的装束、服饰与礼节,但如果遇到女王路经国家艺术馆这一类事件则可相对降低些规格。”一次令人发噱的经历是他不小心将旗杆勾住了一个法国游客的手提包,仙德少校乐此不疲地讲述这个故事,末了总要加一句:“这非常富有戏剧性,不是吗?连女王也被这逗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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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米拉 第二章(3)
卡米拉出生时,他已复员了。他是1937年在桑德赫斯特参加皇家枪骑兵的,53年后出版他的自传——《先前的交战》。这本书引人入胜,记录了他的军旅生涯,决非毫无事实根据的胡言乱语,带着贵族气质与时代特征,娓娓讲述了他在北非受伤被俘及荣获十字军勋章。的经历。在扉页上仙德少校道出了选择皇家第十二枪骑兵团的动机:他喜欢狩猎与骑马,并没有其他更为尚武好战的倾向。扉页上还作了这样的分析,在出战之前,正是因为英军那种放任自流的态度给了希特勒可乘之机,然而同样的态度也在书中弥漫,带着一种自嘲调侃的语调,即便身陷绝境,也不太拿自己当回事。就象漫画里那些张扬的主角,谈及军旅生活,他头头是道。提到受伤被俘的那刻,说:“那是最糟糕的一次表演,我冲进了德军的车阵中……”。说到这个故事时,他喘着气,谦恭有礼笑道:“他们朝我的脸上(眼睛下方有一道疤)、腿上一顿猛揍,简直疼痛难忍。”你会对他的勇敢肃然起敬,然而在书中他让你千万别这样想,他轻描淡写道:“这样的时刻容不得你摇摆不定。”
  仙德少校诚恳率真,他过去部队的朋友谑称他为讨厌鬼、臭弹、瞌睡虫。他的语言天赋也让朋友们称慕不已,据说与剑桥公爵不相上下。
  “先前的交战”一书中并没有提到剑桥公爵或者他的语言天赋,正如扉页中所说,只为唤起朋友,同时代者的共鸣。在圣詹姆斯的布铎俱乐部,少校与朋友们均是会员,他们常在一起喝酒,嬉笑玩闹。年轻的布鲁斯。仙德欠债还不上钱,他的朋友则解囊相助——这种事并不希奇,在你们同为国家并肩战斗,随时会遭遇生命危险的时候,你自然会对朋友两肋插刀。布鲁斯的父亲,摩顿。 仙德的朋友也曾这样对他慷慨相助过。
  卡米拉父亲的自传向人们展示了他曾是怎样的一个人,而且现在仍然是这样一个人,而有其父必有其女,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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