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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振闻讯赶到了特别监狱的门口,本来打他手机约好的石耀川人似乎没出现;他只等了一两分钟都没看到人出来碰头就等不太下去了,刚好这时候有个制服警察押着一名少年犯来特别狱、大门开了,就索性先进去再说。
要走进牢房区的时候,狱卒们拿了几副能禁制术法和内力的银环来,正要给他们戴上的时候,却听到那名同宇振一起进来的警察大声喝斥:“新来的啊?特武队长来问案不需要戴那种东西!不知道的去问你学长、不然去翻翻法规再过来!”
那名狱卒只是不知道宇振就是现任的代理特武队长,听那警察这么一说,问了其他有在别的场合看过他的人,确认身份无误后就直接放三人进去了……
卷五五:弦望盈缩,乖变凶咎
“队长!”宇振进到饭厅看到了被群众围观调教的两条赤裸男体,果然如电话里报讯的耀川所说,自己最敬重的队长此时正身受重伤奄奄一息,而众人队仍一点也不打算放过他;他见状心急地飞奔过去、路下挡到来不及闪开的全都给他以重手法摔开–这些人就算没份下手也有份围观,也该给他们点教训。
宇振抢到益纬身边,狠狠地环视着众人;即便在场不乏大凶大恶之徒,但现场唯一身负术法武功、又没有带禁咒银环的,似乎就只有他一人,是以任何人被他瞪着了都忍不住退后半步,深怕他盛怒之下找自己报仇。
但宇振首先要估做的不是报仇;他赶紧手按在益纬的腹肌之上,缓缓地将如暖流般的仙术真气输入益纬的丹田、帮他修复内伤和外伤。益纬伤得很重,“不灭金身”又不是以治伤功效见长的仙武术;十几分钟过去,宇振耗去了七八成的功力台堪堪把队长的伤势治好……这还是两人有师徒关系、功力系出同源、在治疗效果上略有加成后的结果。
“我可以了,你帮他治一下伤”益纬伤势好转,便指向浩然的方向,要宇振也治好浩然身上的伤;宇振功力输入的同时,也就发现了浩然身上有着和自己相似的行功脉络,便知道他应该是队长益纬后来收的徒弟。
“我叫宇振,应该算是你的师兄。”浩然知道宇振的意思是他是益纬的徒弟;但他不确定益纬是否有要收自己为徒。他转头看了益纬一见,得到了一个默许的眼神,便回道:“师兄好,我叫浩然,徐浩然”。浩然,的伤多属筋肉外伤,这几话间就已经治好了,他还在想不知道该再自我介绍些什么,就听到宇振收功起身:“出去再说,先离开这里。”
“就算是大队长,按规定恐怕也不能说放人就放人吧…”牙将军看宇振,要带人离开,便发声阻止;宇振听到后向前前踏了一步,任谁都看得出来他要硬闯。照说益纬原本是绝对不会认同这种事的;但这几日发生的事,在在都显示了这间监狱已经腐败、制度已不再可靠;再说他也不能放无辜的浩然在牢里跟着自机受苦,只好放手让宇振拼了。
“按规定也许吧,但按拳头这里却没人能拦住我!”宇振大喝一声。
“这倒也未必”宇振话语方落,便传来一声回呛。众人循声看去,发话者已向宇振发出一掌,宇振马上出掌一招起手式“山雨欲来”,“不!”突然听到益纬大喊“呯!”宇振出掌打出,却见对方掌影飘渺、一触即散,发现是虚招时中门已中一掌,这掌功功浑厚绝猛,宇振立时被轰得倒飞吐血。
“呯!”地又一声,却是益纬抢上前去接住宇振,便遭来人追击,他只是被治好了伤势、半点功力都没有,既知不敌便转身闪躲,却还是被对手威力无俦的掌风扫到、摔跌在地上。益纬人才跌落,顾不及自身安全,连忙转头向浩然喊到“别过来!别冲动!”
宇振这时候才认清楚,那功力高绝的敌人,身穿着警察制服;原来正是方才和自己一同进来、押着一名少年犯的警察。其时宇振一心只急着想进来,没有多想;现在才看到那人手上没有银环–在他大喝狱卒之后,狱卒便以为他是和宇振一伙的;虽然按规定只有特武队长才不需戴环,但众人也就不敢再要求他戴、放他进来。
“你这个家伙……”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人利用,宇振心底怒意陡升。但,他却发现有个人比他还激动……
“怎么,你没教徒弟怎么叫人吗?你应该叫我声师伯”那警察戏谑地说着。
“……放屁!……你这叛徒……”一向有勇有谋的益纬,这时候也忍不住怒到隐隐地发抖。原来这警察不是别人,正是犯下杀师叛道、天理难容的“河洛客”。
“你们现下一门三杰全在我手底下,还这么没礼数吗?”河洛客看着益纬气到发红的双眼刻意发话刺激他。
但他说的一点也没错,益纬留意到现下自己、浩然都失了功力,宇振更身受内伤,报仇就不用说了,连怎么活着离开都是个难题;一转念,怒意也就不得不消减下来。河洛客见状,命一旁的打手囚犯上前去三人一个把益纬和宇振的两臂给扣住、肩头往下按地死死地。
“如果不放了那个白白嫩嫩的帅小子”河洛客看着牙将军说道,他掌控了整个场面,便意气风发的炫耀着自己的布局。接着又转向对着宇振着:“又怎么能引来你这个头脑简单的傻队长?那我又怎么能在保留着功力的情况下成功入侵这个监狱?”原来放了耀川是另有计谋,难怪牙军将这么干脆履约;那时候三人的身心状态实在都被凌虐得太过、能逃走一个是一个,自然没办法思考这么多。
宇振听到他这么说,心里悔恨不已、更觉得有辱警队和师门。其实益纬栽培宇振,就是认可他也是个勇智兼备的将才;只是宇振救人心切,加上在这之前又意外地和阴后在爱恨情仇里交缠着,才落入了河洛客的陷阱中。
“我就有话直话吧,我今天进来这,最主要的目的之一,便是要你供出谢老头不灭金身的心法”
原来河洛客逆杀其师成佛道士谢逸夫后,取走其毕身修为所化之舍利子;却无法将之直接纳为己用–一般修道之人利用他人舍利子增加功力,无非是将之炼化成真气后引入丹田、增益自身内丹;但如果是同一师门的舍利,却有可能直接纳入体内、便宛若自身修练出来的一样,其效益是倍增于前者。
河洛客不能接将将舍利纳入丹田,为免浪费,便先按下不将之炼化他心想一定是谢逸夫在自己叛出后修改了练功心诀,所以才不能与之融合;如果修改得不多,那只要问出新的心法便可加以调整。
益纬发现河洛客此时不是急着炼化先师舍利,而是跑来这里问功诀,便猜中了一二;其实这道理很简单,益纬知道,河洛客不能纳用舍利,乃是因其心性魔道、正邪不相容似然不能受用。
他心底了然,但同时却也打定主意宁死不说。因为只要河洛客潜意识不愿意承认自己入魔,这个简单的道理便怎么也勘不破;他一日未想通,那益纬师父的舍利子便得以保全一日,也就同时拖延了这叛出师门的逆贼增强功力的机会。
更何况,益纬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他现在已经肯定自己入狱必然和河洛客脱不了干系,因师父的念珠在自己手上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但问题是,河洛客要逼问心诀大可不必这番大费周张地闯进这个专门为习武修道之人设计的特别监狱里。益纬总觉得他另有所图,却一时看不出来;那便更该拖延其计划。
“你这逆贼欺师灭祖,我恨不得杀了你,还想问功诀?作梦!”益纬大声回到。宇振现在知道了眼前这警察装扮的是何人,就是他杀了师祖、害队长被抓进这鬼牢房里;便跟着连声大骂。
“我就知道你们这些自命正义的家伙台词老套”河洛客似乎显然另有盘算,他按照安排好的剧本接着说:“我砸下重金,跟他们吩咐,要找一个跟你们一样自以为热血正义,但其实头脑简单,最好练过格斗、肌肉精实,能打、更耐被打的家伙,想尽办法把他弄进来……”河洛客这么说道,这时候众人才知道,原来浩然、甚至耀川会饱受屈辱、然后被关进这个黑牢里全是河洛客阴谋的一部份。
“我先让他看无辜的你被坏蛋们凌虐得半死…”河洛客指了指浩然,再转身指着益纬“然后再让你看他为了自己被坏蛋们凌虐的半死;像你这样的人怎么能接受无辜的旁人为自己被活活打死?那么,你嘴硬不肯说的的心法,这不就有第三个人知道了吗?”说完,河洛客向一旁的浩然踏进一步“小帅哥,你的台词该不会也这么老套吧?”
“我死也不会跟你说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浩然,也一样硬气地说着。但益纬心底已开始暗叫不好,他知道河洛客没道理心机算尽却在漏算了浩然的坚决。而宇振就更明白接下来的事了,因为他记得这个假警察同自己进来的时候身边押着一个人……
“是吗?”河洛客话声的停,人群里又一人被推了出来。
“啊川!”浩然看到本来逃出生天的死党竟然又被抓了进来,紧张得大喊。
“哦,我忘了说,挑人的重要条件,就是他要有块比性命还重要的心头肉、要有个把柄可以抓。”河洛客一边说着走向耀川,伸手点开他的肩头上的穴道,这穴道可以让人失神离魂;、稍负内功的可以对人一拍即昏;据说早年诈骗人钱财的金光党常会使用。
对方拿啊川来要挟自己,怎么办?浩然想到这里心都凉了,他既不可能背判益纬、让坏人得逞;却又更不可能让啊川受到伤害、甚至危及性命。他紧张地看着耀川,脑袋里却一片空白;这时候再怪自己不够聪明,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阿浩你要是说出来,我…我就和你绝交!我不要你变成对不起自己良心的那种人”耀川大喊,他不想要自己成为“见色忘义”的工具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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