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定是军情七处处长。这个军情处长是谁?军情处长便是原军统重庆渝特区科长董央。后来有资料表明此人成为重庆汽车摩托车行业龙头老大的董总,现任台湾军事情所局七处处长。当然,台湾军情七处还不能跟英国的军情六处相提并论,都是处,英国的六处便是世界七大特工组织,而台湾七处大多数人跟老董一样,对苏小桥这样的骚货的确是情有独钟。老胡正处长不当了,主动请缨回到祖国谋发展,施展情场才华。离开台湾前,二人便目来眼去,暗送秋波。军情处长是苏小桥的第几个男人,谁也说不清楚。苏小桥仍保持着一种优雅的笑。苏小桥倚在席梦思床边,长发飘柔,目光里透出一种女人野性的渴望。军情处长看到这情形,心想:还是大陆好,没有大陆的乘胜追击,何来苏小桥这样黄云飞骚的女人。苏小桥有多少个老胡可以重来,她的大眼睛随时都有淫火跳动吗?事实给了台湾军情局资深特工老胡一个正面的回答。
这个晚上的苏小桥坚持说:“今天晚上绝对不行。”
那个陌生男人说:“难道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幽灵一样的苏小桥,捂着嘴笑了:“你这样的身体,提起来像田里的秧鸡一样。”
“我带了药的。”陌生男人的声音很镇定。
军情处处座悄悄移开报纸,看见他的陌生男人从前包里摸出一个盒药,给苏小桥看。
“算了。”苏小桥说:“你吃了药就算了。”
“为啥?”
“算了就算了嘛。”
是老董,老胡听不下去了,决定打开车门说亮话。
哎呀,你这个老董,叫我怎么说你呢!
军情处长老胡从车内走出来,差点没有流下泪来。老董一见是老胡,脸上非常挂不住,尴尬地扭过身去,一想,不对呀,老胡转回来对老董说:“姓董的,你在跟踪我?!”董央哭笑不得,说:“大哥是*的英雄,又是重庆中美特种合作所的技术骨干,我敢日龙日虎也不敢跟踪您呀!”老胡也不是省油灯:“好,咱们走着睢!看这个女人倒底花落谁家!”老董想来硬的,但想了想还是感觉要跟老胡斗,差的不是钱,而是胆量。
很多年以后,苏小桥的混血身份受到了人们的质疑。但她的骚劲是一般的中国人不能比的。这个女人的美丽外表也是中国女人仰视的。苏小桥是她的简称,看见她的外表,你一眼就可以断定这是一个与好多男人扯不清道不白,一辈子都在跟男人捉迷藏,躲猫猫但男人又欲罢不能的女人。这天的军情处长刚从家里来到办公室,他听到的第一个消息是:台湾派往大陆重庆杨家坪准备打探大陆某大型国企秘密的0318号情报人员,被大陆公安逮个正着,不幸的是再一名轻车熟路并在美国拉斯维加斯受过训的特工落入敌手。对0318号,处座包括整个军情局都是寄予厚望且肯定是能够成功的。现实很残酷,老董跟随戴笠多年,亲眼见证了戴老板这个浙江农民出身的好色之徒的死。浙江的江山县戴笠的坟墓里便埋藏着戴笠的一只破皮鞋、一条拐杖、一支左轮手枪。戴笠在南京戴山被军统同僚马汉三用定时炸弹炸死,应当说是粉身碎骨尸横遍野,哪里还找得到啥子遗体。其尸骨未寒一说纯属中国军统继明清以来最无聊说辞,以中国的酷刑便可见出中国对此类项目工程是作了认真调察研究并敢于实施下手的。当西方的工业文明已经将德国莱因河两岸的手工劳动转变成了机械工业时,中国人还在茶馆里白云苍狗说剑侠。固而,解放军一胜再胜最后一脚将蒋介石踢出大陆是天意亦是时间的必然。
四
夸父追日,死在去海的路上。
红尘紫陌春来早,晚市烟光好。灯发万枝莲,华月光中,天净开蓬岛。老人旧日曾年少。年少还须老。今夕在天涯,烛影星桥,也似长安道。老胡在这次皮包事件中立功受奖,谁也没有想到老胡竟从苏小桥的床铺底下搜索到了那个皮包。皮包里除了的数叠苏小桥的月经纸外,什么也没有。至于老胡是咋个将苏小桥弄上床,并准确无误地找到皮包,只有留待时间来解释了。老胡立功后,官复原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求到大陆去赴汤蹈火,为*大业万死不辞。老胡私底下暗忖道,浅水如何能有大鱼,还是大陆的美女令人眼馋啊!老胡一下子想到了四川家乡资阳的姑娘,那才是真正的水漉瀛呢!
原来,老胡已经仔细打听到了苏小桥将远赴大陆的消息,老胡决定放手一搏,他奶奶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当年,老胡能够从重庆中美特种技术合作所死里逃生,几起几落,最后官复原职没有三板斧是不行的。不过,老胡是在渣滓洞、白公馆大屠杀之前就离开了重庆,随美军太平洋舰队一个气象工作组到了博瓷瓦纳。老胡是准备周游世界然后寻找乐土而乐不思蜀的。老胡来到台湾纯属偶然。老胡手上没有血债,不像其他农民出身的军统特务双手沾满了共产党的鲜血,一味乱整,包括戴笠这个浙江江山县的泥腿子。在四川资阳县城里出生长大后在成都加入川军的老胡,跟共产党绝没有半点仇恨。但老胡也不是共产党。当年军统办公室主任见老胡执意要走,含泪说道:“多年宦海沉浮,现在我知道你要找的朋友是谁了。”说这话时,老胡与办公室主任双双洒泪而别,各自踏上征途。古人说人各有志不能强免,老胡那样倔犟的性格,在任何一个办公室都是不合适的,他最终选择了走自已的路,也是一个人的人生前途,正如一位哲学家说,一个人活到某种境地是有道理的。关于老胡是如何到的台湾,有几种说法,军统也作过调查:认为博瓷瓦纳是准确的,于是放弃了对*嫌疑的追踪,转而对老胡施了关怀和无微不至的爱,以至降职降薪坐门口的冷板凳,然后又提起来任处长。军统下设很多处,有些处室其实就是耍的工作,无所事事;同是中国人跟大陆某些机关大概相同,一杯茶一包烟;看海天一色,看美女婀娜多姿,看窗外花天花落,草长鸢飞,鹤鸟祥鸣。
现在,是老胡本人决定命运的时侯了。‘
有一天苏小桥跟处长汇报完工作后,开玩笑对处长说::“处座,您的孩子将来也给我们一起走去大陆发展摩托车汽车吗?”其实这话是有战略眼光的, 不是随便什么人能够想得到的。处长马上有了愠怒:“这话是你说的吗?!嗯!”
不过苏小桥明白老胡这个人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说说就算了;不当真的。
苏小桥到达台湾后第一个和老胡二人说:“把特别的爱给特别的您!”
从大陆去台湾后一直还凉着的老胡,见到如此美丽的女人背冬瓜上梁山,一时间竟忘了本人姓啥子,受宠若惊。
意外总是发生惊心动魄的时侯,这天午后军情局家属院楼下有两只狗在楼下的草坪上玩耍,先是小的一个劲往大的身上爬,大的在原地打转。爬上去后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妥,而是后来的事让一个貌美的年轻女子舍不得离开,她要亲眼看看最后的结局。小的那条白花花的狗进去后,再也出不来,是它完全没想到的。怎么回事呢?两条狗在苏小桥的注视下,还在绞缠,一会儿一前一后,一会儿一左一右,都想早点扯掉。可事实就有那么无情,两只狗越扯越紧,越拉越紧。这当中从两只狗旁边走过的女士不下十人,都抬起眼来觉得这个小姐挺无聊的。事情的结局,大家看到是苏小桥伸出的爱心之手,挽回了狗的面子,她轻轻撑住一只狗的小肚皮,再将另一只奋力撑开,然后小姐飞起一脚,那只大花狗汪汪汪夹尾而逃。
夜晚,苏小桥与老胡在起,苏小桥对老胡说:“咱们也来试一回”
苏小桥没有说出她跟谁有过如此感觉。
二人配合相默契,在一张宽大的席梦思床上,苏小桥和老胡翻来覆去折腾了好久,搞得大汗淋漓,苏小桥使出了浑身解数,效果不理想。 老胡了很久,都没有琢磨出道理,还是苏小桥聪明,她对老胡情人说:“处座,咱们毕竟不是动物吧?”
老胡说:“那当然。”
苏小桥笑笑:“那何必为这样的事情自寻烦恼呢!”
苏小桥感觉很快活,她扳着老胡的肩膀讲了一个故事:某一天,我到一个香港九龙永红保宁球俱乐部龙泫商场去买东西,上到三楼的时侯,看见一个熟人从楼上下来,你猜他在干啥?”老胡面无表情。苏小桥继续说:“楼上是一个舞厅,这个舞厅却是不跳舞的。”老胡没说话,大概已猜测到了几分,苏小桥说:“那天楼上的舞厅正放着音乐,正唱着一首歌“远方的战士传来捷报,炮火硝烟的战场我们的刺刀闪闪发光……”苏小桥原本还想说, 这个老胡下楼的时侯,一边走,一边拉皮带,容光焕发,嘴里正哼着这首歌。男的说,我就是冲着那首歌去的。苏小桥手里正捧着一本书。
*一般的苏小桥骨子里就是老胡喜欢的东西。这天晚上,天上一轮新月,将台湾海峡以及台湾军情局机关门外的花花草草映出熠熠银辉,像冬天里积了一层薄薄的雪。这天夜晚羼杂了种气息的夜气在台湾秋天丰盈的四野流动,空气里到处飘浮着湿漉漉的温热气味,闪闪的刺刀是解放军将要进军台湾的前奏。就是这天当晚,回到家中的苏小桥把一盆紫罗兰花放在床头,然后再放亮墙上的一盏壁灯。壁灯呈幽绿色落在床头边缘上,极雅致。对老胡说:“咱们也来一回走草。”老胡也是四川人,故意很惊奇地看着苏小桥:“什么走草?难道我们在夜色的掩护下进行的工作是非人类的?不可能吧?”苏小桥嫣然笑道:“当然是人类的。不过,我们还是属于走草性质的,没有新意。”
老胡更加不理解了:“那你想玩什么样的游戏呢?”
苏小桥叫老胡爬到她背上来,用两只手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