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边是购物街,虽不是周末,人群也熙熙攘攘的,吵得更心烦。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视线还是不太清楚。偏偏这时身侧又有一股袭力冲上来,她一下子就栽到了地上。
不痛,但很晕,懵得她趴在地上半天都没动。
“小姐?这位小姐?”模模糊糊的,她听到有个男人的声音在喊她。
乔可遇吃力的睁开眼睛,那人背着光,她却连轮廓都看不清楚,只知道是个男的,应该是他撞到了自己。
“喂,你没事吧?”男人小心地将她扶起来,看到她满脸的血,吓了一跳。
街上突然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好多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在步行街上巡视,这样的阵仗引来行人的注目。
男人看了一眼街上的情况,心脏狂跳,果断地动手脱了自己身上的较为宽松的T恤,露出里同紧身的黑色底衫,塞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然后拽起地上的乔可遇,便朝往街边等客的出租车走。
“喂,你带我去哪?”乔可遇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他几乎是半搂半抱地拖着她才能走。
“帮个忙,我会顺便送你去医院。”他的头微低,唇贴在她耳边说着。然后将她的伤了的头靠进自己的胸膛里,这样的姿态看去像是一对亲密的恋人。
乔可遇头更加晕了,恰巧他们与其中一个搜寻的人擦肩而过,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的身体瞬间紧绷,很明显他的举止是脱离这些人的视线。
“你在拍电视剧吗?”这场景,怎么和某部电影有点相似?
男人诧异,由于身高的原顾,只能看到她的头顶和唇角那一抹若有似无弧度。他看出她伤的不轻,那抹笑也很牵强,仿佛带着一种很铭刻的悲伤。
“是啊,我是犯罪分子。所以你最好别喊出声,不然我会杀人灭口。”半真半假地说着,突然想逗她笑。却感觉到她的身子虚得往下溜,他勒在她腰上的力道紧了紧。
两人贴的那么近,乔可遇也没有抗议。直到搭上街边的出租车,男人才发现她已经晕了。将她从自己怀里移开,她的脸色在干涩的血迹衬托下显得更加苍白,并且双目紧闭着。
那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看到乔可遇的情况,吓了一跳,看着男人的眼神像犯罪份子似的。
男人从皮夹里甩出一叠纸钞,冷声说:“开你的车。”
“好,好嘞。”司机连连点头,发抖着启动车子,也不知道是看到钱财迷心窍,还是被男人那冰冷的眼神吓着了。
这时步行街的那群黑衣人,其中一个目光透过出租车窗户看到男人的侧脸。
“汪少!”他大声喊着跑过来,其它人闻声也追着他的脚步。到达时,却只吃到出租车排出的尾气。
☆、051 长本事了
出租车停在城南的龙湾别墅群,这里二十年前也算是S市的富人区。就算维护修葺的得再好,虽不见斑驳,在新建筑如雨后春笋般林立的彰显下,却已显出旧态。
男人将昏迷的乔可遇抱下车,安置在卧室的大床上。她手臂上带着擦伤,额角的血迹也已干涩,他进浴室湿了条干净毛巾,小心地帮她擦拭掉脸上的血迹。
乔可遇痛得蹙眉,嘴巴动了动,像在喊疼,却没有发出声来,只听到几声粗重的呼吸,让他不由停了手。
其实大部分血迹已经擦干净,露出她白皙的脸,五官也清晰分明起来。她皮肤白皙细腻,眼睛虽然看不到,眉宇间却带着一点古典的韵味,是个很美的小女人。
目光掠过她优美的颈子,上面有几枚啃咬的吻痕,加上有些撕裂痕迹的裙子,左肩及手肘的擦伤。不知道是遭遇了不好的事,还是与男朋友闹别扭,大打出手了?看着那细嫩皮肤上渗出的血迹,如果只是情侣争执,很难想像哪个男人能下得了这样的重手?
“琛哥哥,乔乔好痛…好痛……”她终于呻yin出声,并不清晰,却格外脆弱。
“喂,你醒醒。”他以为她要醒,动手摇着她,手指却按在她擦伤的手肘上,乔可遇疼得下意识地粗喘了口气,他才赶紧收了手。
乔可遇也没有再动,只是蜷缩在那里,样子更加羸弱。脑海中又印出那抹悲伤的笑纹,奇异的记忆深刻。
门铃突然响起来,拉回男人的思绪,他只好起身去开门,就见安阳手拎着急救箱站在门外。
“不错,动作还挺快。”男人说着转身,敞着门没再理他,迳自往回走。
“那当然,我可是接到你的电话就来了。”安阳笑得痞痞地跟进来,一边关门一边说:“汪伯派人找你都找疯了,原来哥躲在这里逍遥。”眼睛忙着打量着屋子的格局。
“这地可就你一个人知道,要是敢泄露出去,看我不剥了你的皮。”他警告着往卧室走。
他正躲着家里呢,若不是碰到了乔可遇这个伤患,是不可能这么快联糸安阳的。
“我哪敢啊。”安阳保证着跟进去,然后看到了床上躺着个女人。怪叫道:“哥,你也金屋藏娇啊。”
“少废话,快处理伤口。”男人懒得跟他贫,一脚踢在屁股上,将人踹了进去。
“哥,我好歹也是市医院的小开,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对我。”安阳摸摸鼻子,一边没什么底气地抗议着,一边将医药箱里的东西搬出来。
之前,汪兵韬已经将她伤口周围弄干净,所以安阳处理起来很快,但是酒精沾在伤口上,乔可遇还是痛得低吟出声。
男人看到她睫毛动了动,眼睛睁开一条缝。
“正在处理伤口?你忍一忍。”他走上前去,俯在她耳边说。
安阳诧异地看了男人一眼,才处理伤口。
也不知道男人的话她听没听见,只见她眉蹙得更紧,眼睛缓缓闭上,紧咬住下唇没有再出声。这副隐忍的模样与刚刚喊痛又完全不同,却是吸引住了男人的目光。
窗外的阳光充足地照进来,那一日的乔可遇就那样躺在床上,汗水浸湿着发际粘在脸上,他像着了魔般伸出手,拖住她的头移到自己大腿上。
然后对着瞠目结舌的安阳叮嘱:“轻点。”
安阳从怔楞中回神,咧嘴笑了一下,说:“哥,军校没白上啊,难道你们教官连怜香惜玉也教?”嘴上一边调侃,一边动作麻利地处理好伤口。
“少废话。”男人横了他一眼。
安阳也不害怕,起身收拾自己的急救箱,拿了几盒药扔在桌子上:“她伤口可能会引起发热,这里有退烧药。”
“嗯。”男人点头,看着安阳似乎收拾着要走,便皱眉问:“她手臂上还有伤呢?”有医生这么不负责吗?
“我看得见,药和消毒水都给你留下了,自己处理吧。”安阳很骚包地挤挤眼,也不等他辨驳,又说:“放心,我不会跟汪伯说你在这里的,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她的伤也不影响你们做运动。”仿佛深知男人的脾气,不等他发飙,说完撒腿就跑。
男人好像也习惯了他没正经的样子,并不计较,而是小心地将乔可遇移回床上,用安阳留下来的东西给她清理一下手肘上的伤。
乔可遇一直昏睡着,没有再醒过。晚上的时候一直在发高烧,浑浑噩噩的,一会儿梦到韩少琛,然后变成韩少玮的脸,一会儿又被皇甫曜追,所有的水深火热好像都集中在梦境里。
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时,乔可遇才撑开了沉重的眼皮。她是朝着窗子侧卧着的,蓝色的绣花帘子并没有拉上,所以一眼便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景。
对面的小院子里一片嫣红,似乎有风吹过,彼岸花齐齐摇曳着,如此花海波浪。这一幕是那样熟悉,如同童年自己藏身的那片花丛。就连门口那串褪色的风铃,都像母亲亲手扎的那串!
乔可遇一下子坐起身来,不敢置信地盯着那串紫色的风铃,明明隔得很远,仿佛还能听到它的声音。
没错,对面就是她从出生一直长大十五岁,离开的那个“家”。心口微微地震动,一股奇异又复杂的感觉涌上来。
“你醒了?”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干净的男音。
她下意识地回头看去,见到一个年轻男子站在门口,单眼皮,但是眉目清隽,五官长得俊俏。脸部的线条有点点刚硬的感觉,但眸色却奇异温和。
“你好,我叫汪兵韬,是昨天在街上…那个撞到你的人……”她楞神的时候,他已经走上前来,作着自我介绍,并伸出了手。
“乔可遇。”她伸出手,礼貌的与他握一下。
“你伤口引起发热,昏迷了一个晚上,现在感觉怎么样?”他一边解释一边问。
乔可遇下意识地摸了摸头,好像并不热,并不自觉地对他礼貌地笑着:“应该没什么事了,谢谢你。”
“别客气,你先去梳洗一下,我们一会儿再谈。”他递上手里的袋里。
'文、'乔可遇看了一眼,都是名品店的标志,有些犹豫。
'人、'“我让店里随便送过来的,也不知道合不合适。”他解释。
'书、'“谢谢。”他目光坦然,她便也就接过来,然后往洗浴室走。
'屋、'“记得你头上伤不能沾水。”看着她的背影叮嘱。
乔可遇的脚步微顿,回头给他一抹感激的笑。
她的动作很快,20分钟后便换了衣服出来。然后在床头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拿起来查看黑屏,显然是被关机了。
“昨晚有好多电话,我怕引起误会所以没敢接。”汪兵韬解释。
乔可遇听了点头,然后开机。
里面无非就是皇甫曜和韩少玮的未接来电,还有几条短信,她懒得看,扫了一眼便返回主屏,将手机握在手里。
“去吃饭吧。”汪兵韬招呼她去小餐厅吃饭。
“嗯。”乔可遇点头。
早餐是传统的烧饼油条,加上豆浆,她没什么胃口,就喝了碗豆浆。
汪兵韬唇扬了扬,正想开口,她的手机便又响起来。
乔可遇看一眼,是医院的号码,立刻想到了乔妈妈,便点了接通键。
“乔可遇,你长本事了?”手机里传来皇甫曜阴恻恻的声音。
☆、052 败露
“乔可遇,你长本事了?”手机里传来皇甫曜阴恻恻的声音。
她心里一惊,紧张地站起来:“你要干什么?”
“在哪?!”他的声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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