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让她的心也逐渐冷却下来,对啊,他们,现在是陌生人。
“我,先回去了。”她刚看了表,已经是接近晚上的时间了,没想到她竟睡了这么久,但即使是这样,她仍旧觉得疲倦着。
“吃完饭再走。”沈茗逸依旧没有什么表情,那个总是笑着宠着她的人好像真的已经远去了,现在的他,从未再认真地看着她说一句话。
言君心静默了一会儿,望着他走向餐厅的背影,心微微痛着,最后还是选择跟了上去。
饭桌上除了周舟跟言君心说着话,沈茗逸一直都沉默着,她发现这半年他益发地沉默,不再是当初那个用阳光将她笼罩的人。
言君心如同嚼蜡一般机械地吃着饭,却没有发现,饭桌上的菜全是她喜欢的,吃过饭后沈茗逸去房间换衣服送她回家,她跟周舟在客厅等他。
“阿心,这样,你们还怎么分开?”周舟的脸上也带着醉酒后的疲倦,望着她的目光有些无奈与怜惜。
言君心沉默着,周舟的问题,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分开?是啊,这样他们还怎么分开?可是,他们却已分开。
“走吧。”沈茗逸走出了卧室,一袭休闲服将本就俊秀的他衬得更加挺拔迷人,可是他的脸似乎还有些苍白。
沈茗逸开着车载着言君心离开了他们的公寓,一路上两人默默无语,但身上的酸痛一直提醒着言君心他们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可是她的心却觉得极其悲凉,不是后悔,只是无奈,他们终究还是不能在一起。
“在那个药店停一下吧。”在接近公寓外时,言君心指着路边的药店对沈茗逸说道,聪慧如沈茗逸自然知道她的意思。
他冰冷的看了她一眼,让她抿紧了嘴唇,他没有理会她,径自将车开进了小区,停在了她公寓的楼下,他知道她想要买biyun药,他知道他们现在不适合有孩子,但是那种会伤害她身体的药他是不会让她吃的。
“昨天是你的安全期。”他伏在方向盘上,冷冷的声音传来,即使这半年都这样,每次听到他冰冷的声音,言君心的心总是忍不住刺痛着。
他的话让她想起她有痛经的习惯,而在B市的那几年都是他记着她的生理期,每次在她来例假的时候都会为她准备好红糖水什么的,想起那些过往的温馨,她又觉得心尖疼痛着,都过去了,那一切都被她亲手抛弃了,她还有什么资格怀念。
沈茗逸伏在方向盘上,以缓解仍旧未恢复的不适,近半年来的奔波让他极其疲惫着,但是只要能得到家里的支持,来换得她的自由与幸福,再累也是值得的。
“我不会说对不起的。”他哑着嗓子像个哭泣过后的孩子,他不会说对不起的,即使如她要求,他们分了手,她还是他的。
“不用对不起。”对不起什么?这个世界上,只有她言君心对不起他,哪有他沈茗逸对不起她呢?
沈茗逸沉默了一会儿,又呢喃着,“君心,你后悔么?”后悔就这样离开他,后悔就这样把她交给他了么?
毕竟是在一起相知相爱了三年,言君心自然是明白他所说的后悔是什么?“我。。不后悔。”她不后悔离开他,离开他既可以保证了妈妈的安全,又可以让他避免负担她的沉重。她不后悔将自己交给了他,她本来就是他的,只是她不能告诉他。
言君心也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让自己倚在座椅上,却在一瞬间落入那个怀抱中,“乖,别动,让我抱抱,就一会儿。”这一刻,他好像又成了那个把她放在心尖上的沈茗逸。
“茗逸。。”言君心在他怀中呢喃着,声音不再是平静,而是祈求的柔软。
“恩?”这句茗逸,他等了好久。
她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以后,不要那样喝酒了,好不好?”昨天晚上他喝酒的样子真的让她心疼极了,他到底是在做什么?他是沈家高高在上的独子,为何还拒绝不了那些无谓的烈酒?
沈茗逸沉默着,胃还因昨夜的醉酒而抽搐着,这一切,她都不必知道,她,只要好好等着他就好。
“我没事。”未免她担心,他还是说着安慰她的话,这不算什么,事情才刚刚起步,他在慢慢打开南部的局面,只要最后达到爷爷的要求,他就会支持他与恒温对抗,这样就能换得她的自由,她的幸福。
其实他不在意这样的生活,这本就是他的路,只不过是提前几年开始而已,只是来的太快,有些疲倦,而且在打开南部局面的同时,他发现,恒温似乎还与政界有联系,一切都变得很复杂,但是,她无需知道,只需要静静等待。
“君心。。”他只是想叫着她的名字,以填补他心中的空洞,但是却无济于事。
“恩。”她如以往一般回应着他,任自己沉浸在这短暂而宁静的幸福中。
沈茗逸将她放开,让她望着他如墨的眸子,两人就这样默默对视着,好像要看尽彼此的一辈子。
过了好久,沈茗逸打破了沉默,“回去吧。”第一次,他将她推开,她僵硬着身体,望着面无表情的他,才下了车。
而沈茗逸没有下车,他只是坐在车上望着站立在车外与夜色融于一块的言君心,怔怔的没有表情。
言君心也不动,望着发怔的他,感受着命运给予她最无奈也最悲戚的结局,终究,她还是要转身离开了,离开了他的视线,他的世界。
沈茗逸则一直保持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一动也不动,他知道,她不会改变心意,事实也不容得她改变心意,他不为难她,只要她给他时间,等他就好。
君心,记住,即使分手,你,依旧是我的。对着她的背影,他呢喃着,然后带着空洞而发疼的心驱车离去,留下了萧瑟的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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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陈于墨的追求
言君心一个人一如继往地独自离开学校;自那日跟沈茗逸分开后;她竟没再遇见他;眼看着马上就要放寒假了,他;要回B市了吧。
言君心觉得自己都不能理解自己的心态了;是她要求他离开她,但却抑制不住自己对他的思念,哪怕在学校偶遇,她的心都会暗自雀跃一番,只要能看看他就好,但临近放假,她竟再也没有遇见过他。
“言小姐。”走出校门口,言君心突然听到有人在叫;回头一看,竟是霍因生日那天挑衅沈茗逸的那个人——陈于墨。
抛却那天言君心对陈于墨挑衅所留下的坏印象,不得不说,这个男人跟沈茗逸,霍因等人一样,得天独厚。
陈于墨倚在自己的黑色跑车上,不顾来来往往过路人的侧目,径自等待着那个人,终于,他等到了一个人低着头走出校门的她。
言君心站立不动,望着不远处的陈于墨,一如那天的邪魅,这个男人长的漂亮的过分,她望着他一步一步地接近她,站在她的面前,脸上挂着的,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有事么?”她不记得两人还有什么交情,他为何会来找她?
对于她的淡漠,陈于墨也丝毫不以为意,嘴角挂着邪肆的笑容,俯□子,将小小的她笼罩在身下,有意思?其实就算霍因不让他来接近她,他也想来找她,他22年的生命中,还是第一次碰到能对他冷脸相对的女人。
陈于墨过分的接近让言君心皱着眉后退了一步,她本就不是喜欢与别人亲近的人,更何况是沈茗逸以外的男生。
她的排斥丝毫不落地落入他眼中,挑起了他心中好胜的欲望,“没事就不能找你么?”艳丽的笑容缓缓绽开,让路过的女生都忍不住惊呼,原来真的有人会漂亮的如画一般。
不再想与他周旋,“不能。”冷冷地扔下这一句,她欲转身离开,却被他抓住了冰冷的手腕。
“怎么,温家的大小姐就这么傲?”他依旧微笑,但眼神中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坚毅。
他的话让言君心瞬间僵硬,几乎没有人知道她是温家的大小姐,这个男人怎么会知道?她警戒地望着他。
善于观察他人的陈于墨知道,她妥协了,微微笑着,“那言大小姐可给在下个面子,容在下请您吃个饭么?”其实,陈于墨骨子里是个极傲的人,就算是他的父亲也不能撼动他半分,所以即使他们陈家与霍家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他要是对言君心没兴趣,即使霍因开口,也没有用。
言君心知道她今天是脱不了身了,他能知道她是温家人,就能知道的更多,“你想做什么?”她冷静地望着他细长的凤眸。
“吃饭而已,请把,言小姐。”说着,他绅士般地做了个请的姿势,为她打开了车门,她还是第一个能坐上他车的女人。
言君心不再挣扎,安静的上了车,任他将她带离了学校,最后车停在了一个装饰豪华的酒店前,她随他走了进去。
酒店是采取了纯包厢制的,陈于墨好像是这里的常客,一进门就被迎了进来。
“哟,陈少,您怎么有时间来啊。”大堂经理小心地伺候着这位H市高干圈有名的主子。
“老子又不是神仙,也会饿。”今天陈于墨的心情十分的好,还会跟经理开个玩笑,让酒店经理觉得受宠若惊,这位难伺候的主子今天心情还真不错啊,望见了他身边的言君心,他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不过,原来陈少喜欢的是这种冷清的类型的啊。
在侍者的带领下,言君心跟着陈于墨来到了他的专属包厢,她看着他连菜单都不看,熟练地点完了餐点,然后即饶有趣味地看着她。
“你想做什么?”她坐姿僵硬着,如临大敌,但却自然而然地散发了属于豪门千金的大家风范。
“言小姐,我可以叫你君心么?”避开她的问题,他与她形成了鲜明对比,一派轻松。
“不可以。”言君心也丝毫不给他面子,冷硬道。
她毫不掩饰的排斥让他粲然一笑,这丫头,脾气还挺硬,“成,随你。”那样子好像在包容任性的恋人一般。
他的回避让言君心也不再追问,是她太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