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默了一会儿,宴会还没开始,偏厅里只有他们两个,言君心低着头安静着,突然略为冰凉的手被一双大手抓住。
“君心,你看看我。”你看看我,仔细看看我,其实,生命中不是只有一个沈茗逸,还有一个人叫陈于墨。
言君心抬起眼眸望着他邪魅的眸子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让她的心微微一震,她从未看过这么认真的他,他被称为商界的狐狸,尽管才26岁,但却已是商界鼎鼎有名的悍将,他的眼中总是带着狐狸的狡黠,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而今,她却在他眼中看到了她。
“这是在干什么。”稳住心神,她望着他,眼眸中又恢复了那古井一般的凝重。
“君心,跟我在一起,不好么?”他说不清自己是不是喜欢她,是不是爱她?但是他却喜欢她在他身边的感觉,当她为另外一个男人而黯然伤神时,他一向冷硬的心泛起了从未有过的苦涩与酸意,所以,这算不算感情,算不算喜欢?如果是,那么他就是喜欢她,爱她。
“墨,我们是一样的人。”是的,他们是一样的人,都背负着家族的沉重,都有着在外人看来悲惨的童年,都有一颗破碎的心,谁也弥补不了谁,谁也救不了谁,所以,何必在一起互相折磨。
好吧,她知道,这些都是借口,都是理由,其实真正的原因只有一个,她的心是属于沈茗逸的,她曾亲口允诺她是他的,尽管斯人已去,但是她还是他的,这是她所能为他保留的最后的东西,尽管,他已不需要。
言君心的回答让一向沉稳而善辩的陈于墨哑口无言,的确,他真的没有话反驳她,他们是一样的人,她有温家的疼痛,他有陈家的仇恨,这样的他们,怎么能在一起?
他静静地低着头,“你,忘不了他把?”其实他总是在想,没有她的心也好,只要她人在他身边也好啊,可是为什么连她的人,他都得不到呢?
“你告诉我,如何能忘?”有一种感情已深入骨髓,如何能忘?她从不刻意想要去忘记他,她知道忘不掉,既然忘不掉,又何苦为难自己?
陈于墨笑了,是他妄想了,明明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答案,但是却放任自己又去问她,何必呢?“君心,我愿你幸福一世。”这是此生他说出最真实的祝愿。
“走吧,人该到齐了。”他站了起来,绅士地伸出自己的手,言君心站起,挽上了他屈起得手臂,仪态万千,有些时候,只能说,气质,真的只是天生。
来到热闹非凡的大厅中,言君心对于这样的场合已不陌生,她依旧不会与别人谈笑风生,只是静静地站在陈于墨的身边,但雍容华贵的气质也不曾让人对这位总是站在陈于墨身边沉默的女人小觑。
“于墨,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今晚的寿星笑意盈盈地望着这个陈家的小少爷,年纪轻轻就已是不容小觑的对手。
“何老,您过奖了。”陈于墨的骨子里也有着天生的自傲,但是在波诡云谲的商界与政军界中,圆润,他一向做的比别人好。
林老满意地望着这极为出色的年轻人,继而目光被门口的骚动吸引,望向来人,他想他们真的是老了。
门口的骚动自然也引起了陈于墨与言君心的注意,陈于墨的嘴角弯起,伏在了言君心的耳旁,“主客来了。”亲密的姿态,旁若无人。
言君心僵硬着身体望着从门口缓缓而至的两人,谁说,离开,便是永生?如今,他们终究还是见了面。
“何老,祝您寿与天齐。”沈茗逸微笑以对,浑身散发着自信而高贵的气息,让在场的人不禁轻嘘,时隔三年,沈家太子爷终是归国,上帝的宠儿,也莫过于此。
言君心望着眼前三年未见的人,突然觉得有些难以呼吸,她甚至怀疑,这不过是梦境,可是当他像是不曾认识她一般从她眼前泰然自若地走过时,她想,谁又说,离开,不是永生?他们已形同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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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齐聚一堂
“呵呵;好;茗逸;回来就好哈。”何老笑眯眯地望着这位刚刚归国的天之骄子,看来出国这三年;他收获不小。
沈茗逸笑容得体;既显示了对长辈的尊敬,又彰显了他沈家的超然地位,“是啊,刚回来就被爷爷派来为您祝寿了,爷爷也惦记着您呢。”他刚回国就被爷爷交代跟周舟一起来为这位政军界地位较高的老人祝寿。
沈茗逸这番话的意思,他自然是了解,三年多前,沈家的两个孩子突然来H市让他有些震惊;他知晓南北之争必要有个结果,但没想到会这么快,只不过,三年前,正当大家以为沈家要大举扩张的时候,却传出了沈家太子爷出国的消息,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但是这三年来沈家与霍家的纷争已呈白热化趋势,他原本不想参与党派之争,可如今的形势,已容不得他保持中立了,但涉及到党派之争,众人皆知晓,站对了队伍,一生荣华尽可享受,但一旦站错了,最终的结果说是万劫不复也不为过。
“是啊,何老,您老可是越活越年轻啦。”周舟一脸笑容可掬,说出的话中听,但却让人感觉不到任何阿谀奉承的味道。
“你小子,嘴才是越来越甜了。”这个周家唯一的孩子也长大了,外人都到周家多年依附沈家,其实熟知内情的人,谁不知道,沈家又何尝将周家看做是下属家族,他们两家说是一家一点都不为过。
“呵呵,您看您,我这不是说实话么?”周舟笑,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大家风范,原来人真的都会成长,如沈茗逸是,如周舟也是,曾经的年少在繁华中逝去,如今,他们都有了自己的面具。
“得得得,这孩子,呵呵,茗逸,周舟,这是陈家小少爷,陈于墨,你们认识下,都是年轻人,比跟我这个老头子有话说吧。”何老没有忘记一旁的陈于墨与言君心,他为几人介绍着,殊不知他们几人的纠葛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说的清楚的。
“陈少,好久不见。”沈茗逸率先开了口,眼睛专注地望着陈于墨,好像根本就没有看见他身边的言君心,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沈茗逸,但是而今他再也不会与敌人面对面地针锋相对了,人总是要成长的不是么,让别人能够轻易地看清自己的情绪,那才是真正的死穴不是么?
打太极谁不会?陈于墨更是个中高手,“哟,是啊,沈少,周少,久违了。”他主动伸出手,与沈茗逸握了手,脸上的笑容不亚于看见了亲兄弟,呵呵,看来这三年他没白出国啊,有意思。
何老见小辈们如此熟络,也显得十分开心,正好某商界大佬来了,何老便与几人告别,留下了他们几人在这热闹非凡的宴会。
言君心僵硬地望着眼前让她觉得有些陌生的沈茗逸,她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的人,但纵是有千言万语,她也无法说出口,情有千千结,她的结,是由自己亲手系死,怨不得别人。
突然言君心感到手腕上一阵温热,陈于墨修长的手指附于其上,他轻轻拉扯了她一下,继而俯□子靠近她,让她都能感到他温热的呼吸,她的思绪被沈茗逸占据着,根本没来得及反应推开他,但这副情景在别人看来,自然是亲密至极。
陈于墨像个情人似的,将她脸颊旁的发拢在耳后,“怎么,君心,连沈少都不认识了么,不打声招呼么?大家也是旧识了。”
低魅的声音让言君心回过神来,她不着痕迹地拉开了跟陈于墨的距离,但望向沈茗逸似笑非笑的脸孔,她的嗓子却干涩着,说不出话。
他的容貌于三年前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昔日的少年已然变得成熟多了,而他眼中的笑意却让她觉得他陌生极了,这,是他么?
气氛有些诡异沉闷着,但大家似乎也没有人想要打破这沉默,沈茗逸依旧笑着看着言君心眼中的慌乱与复杂,泰然自若,没有人能看清他的情绪。
沈茗逸的注视让言君心有些手足无措,她的心颤抖着,不知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茗逸,回来了怎么不跟我说?”温润如玉的声音突然插入其中,让言君心松了口气,她偏首,这样的温润如玉,不是霍因又是谁?
沈茗逸也偏首看着三年未见的人,“刚回来,没来得及。”
霍因笑,时光在慢慢流逝,但霍因却益发地风华绝代,温润的像一块上好的和田玉一般,毫无瑕疵。
“哦,回来便好。”霍因望着他,看着他的一脸笑意盈盈,他终究还是回来了,只是变得让他好似无法掌握,其实他一直不明白的是,沈茗逸从来都不会被任何人掌握,只不过,过去是关心则乱,扯上了言君心,他总是会让别人有机可乘,可如今,他已成长,过去的弱点,不再是弱点。
“君心也在啊。”霍因跟言君心打着招呼,但眼角的余光却望着沈茗逸的表情,丝毫未变,难道他真的放下她了?他有些迷惑,他以为他至死,也不会放开她呢。
“恩,霍因。”言君心笑的勉强,她可以面对一切而平静淡定着,但面对沈茗逸,她怎样也做不到。
陈于墨笑,这样诡异的气氛似乎只影响到了言君心一个人,他们几个男人都用微笑掩饰一切,但是大家谁不知道谁的心思?他就知道,今天他就应该让她来,许多事情,逃避,不如面对。
“得,都别站着了,宴会还没开始,咱们去偏厅坐坐吧。”周舟提议,最终一行人才移师到无人的偏厅。
言君心安静地坐在陈于墨的身边,两人再无任何亲密的动作,但是在别人看来都已经默认他们的关系了,谁人不知,陈家小少爷三年前就收心,身边只有这么一个神秘的女孩。
她没有说话,只是听着他们几个打太极似的应酬,她小心翼翼地望着他,生怕别人看见,但大家似乎都忘记了她的存在,自顾自地谈天说地,似乎没人注意到她,于是,她近乎贪婪地凝视着他。
她看着他的谈笑风生,举手投足之间都展现着自信的风采,如果说三年前的沈茗逸还太高高在上,但三年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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