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绪义诗经 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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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绪义诗经 心得-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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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人:红颜自古多祸水(2)
领,就是颈。颈部即使是在现代都是一个最能体现女性美和魅力的部位。首先,颈部不能过细过长,又不能过粗过短。如果过细过长,则筋骨毕露,那就成了骨感美人了;若颈部过粗过短则显得臃肿肥硕,都不适合我们民族中庸之美。如蝤蛴般的颈部,正是恰到好处的。你可以想像一条天牛的幼虫,其颈部是多么可爱。从外观上,女性的颈部以对称适中、润滑而有弹性为佳;从内质上看,女性颈部还能体现一个人的高贵典雅的气质。俗话说,男人看腰,女人看颈。女人的腰固然摸不得,而其实女人的颈是更摸不得的。因为颈部同样能让人联想到女性的最明显的性征胸部及乳房。倘若女性允许你在她颈部深情一吻,那就一切尽在不言中了。所以,女性的颈部不仅是美的体现,更是女性风情的标志,微妙更胜于小蛮腰。后世女性喜欢在颈部佩戴一些饰物,其目的无非两个,要么是掩饰自己颈部的缺憾;要么是为了突出自己颈部的性感。
  牙齿自不用说了,这从今天电视里铺天盖地的牙膏广告就可尽知。世界上几乎所有的民族都以齿白为美,我国台湾的柏杨还说,“上帝造人,真是奇怪,皮肤的颜色有黑有红,头发的颜色有黑有黄,眼睛的颜色则有黑有蓝,只有牙齿一律雪白。论及女人的三围,该粗的地方粗之,该细的地方细之,论及牙齿,则势必‘该白的地方白之’,才是第一等人才”。有个笑话更是形象地说明了齿白的好处。有人问黑牙女子姓什么,那女子紧闭嘴唇,鼓起两腮,喉咙里叽咕道:“顾。”又问多少年纪,她鼓腮答:“15。”最后问她有啥本事,她又在喉中答道:“会敲鼓。”去问白牙女子姓什么,那女子把嘴张开,答道:“秦。”问芳龄多少,她又把口一张,答道:“17。”问她会做啥事,她便把嘴张大,让白齿尽露,说道:“会弹琴。”可见,古人对牙齿的美也早有体会,瓠犀般的皓齿,方正洁白,比次整齐。想像一下,一个男子和这样一个瓠犀般白齿的女子深情一吻时,那种陶醉总会伴随着一种不可言说的香味吧。
  “螓首蛾眉”,说的是女子的额头和眉毛之美。额头丰满,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一种明显的外在美。眉位于额头之下,眼眶之上,它和一双水灵的眼睛构成双璧,如眉清目秀、眉来眼去之类。眼睛会传神,眉毛亦传情。这就是眉毛的重要性。晏几道《采桑子》:“一寸秋波,千斛明珠觉未多。”以“千斛明珠”比喻明洁灵动而温情脉脉的眼神。这眼神就是靠眉和眼共同完成的。如果说眼睛是人心灵的窗户,那么眉则是装饰这窗户的。古人称美女为蛾眉,就好比今人称美女美眉,是一个道理。有人说,眉毛之美的观念成熟在六朝,而其实发端却在《诗经》时代,“蛾似黄蝶而小,其眉勾曲如画”。《诗经》时代是以蛾眉为美的。甚至到了晚唐五代,仍然如此。如温庭筠的词中说,“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菩萨蛮)。
  也正因眉眼之美,才引起了下一句千古绝唱: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后人对此两句推崇备致。“千古颂美人者,无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二语。”(方玉润语)“千古颂美人者,无出其右,是为绝唱。”(姚际恒语)“《卫风》之咏硕人也,曰‘手如柔荑’云云,犹是以物比物,未见其神。至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则传神写照,正在阿堵,直把个绝世美人,活活地请出来,在书本上滉漾。千载而下,犹亲见其笑貌。”(孙联奎语)这两句之妙,妙就妙在把前五句写美人之形,进一步神化了。或者说,前几句都只着重于美人的静态美,这二句则把美人写活了。本来,女人之美,还可以从无数的角度来写,但这里,诗人不写美人之发,不写美人之脸,更不必写美人之胸啊、腰啊、足啊之类,传神只在阿睹,这就够了!这样的美人,足够让人产生“春风不知著,好来动罗裙”的非分之想了。
  后世有大才子宋玉在《登徒子好色赋》中描写东家之子“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四个美喻也脱不了这首《硕人》的樊篱。
  

硕人:红颜自古多祸水(3)
周人爱颀硕,楚宫好细腰,汉魏标清秀,六朝喜妩媚,隋唐尚丰艳,宋金乐隽雅,明清爱妖丽。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审美标准。读到这里,我不禁怀疑诗中的美人就是庄姜吗?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为何会落得个玉环飞燕的下场?
  读到这里,我不禁要问:你能说庄公好色吗?放着这么一个宝贝似的尤物不宠,却去宠别的女人,天底下哪有这种色男人、傻男人?
  回想当年小姜初嫁,虽谈不上雄姿英发,我庄公也是一个贵族君子。你庄姜美则美已,我亦爱呀爱在心中。当年婚礼的的隆重和盛大,恐怕以文王武王之圣,也不敢想像。
  齐侯固然疼你,我庄公也格外待你。齐侯派出了浩大的送亲队伍,我庄公也摆出了隆重的迎接仪式。当小姜坐着四匹马拉的马车,一出现在卫国的近郊稍事休息的时候,我庄公就派出了雉尾披覆的王后乘舆把你接上朝中。诗中第四章,还是写这场婚礼的排场的。七句之诗,竟连续用了六句叠字:
  “河水洋洋,北流活活,施罛濊濊,鳣鲔发发。葭菼揭揭,庶姜孽孽。”
  那洋洋荡荡的黄河之水,浩浩殇殇地北流入海;那撒网入水的哗哗声,那鱼尾击水的唰唰声,以及河岸绵绵密密、茂茂盛盛的芦苇荻草,这些壮美鲜丽的自然景象,都是为迎接那“庶姜孽孽,庶士有朅”:人数众多、声势浩大、清一色的俊男美女的送亲队伍的。
  不要怪我无情无义,我庄公毕竟是卫国的堂堂国君,又是周天子正宗的姬姓皇亲,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代国君,我心里不能只有你呀,我得把这江山、把这宗庙传到我的儿子、我的孙子手里,这样代代传下去啊。可是,我的儿子在哪里?我的孙子又在哪里?美人啊美人,不是我不懂得享受你的情你的爱,生为男人,我有责任。我宁愿做一个负心汉,也不能做一个亡种人啊。你的悲剧不是我一个人造成的,要说悲剧只能说是你我共同的悲剧。
  然而,后世没有几个人懂得庄公的心,倒是曹雪芹同志在《红楼梦》里写到警幻仙子出场时的情景,便道出了人世的这一段凄凉和无奈:
  “香脸轻匀,黛眉巧画宫妆浅,双蝶绣罗裙。东池宴,初相见。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香。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柳腰身。昨日乱山昏,来时衣上云。
  莺莺燕燕春春,花花树树真真,事事风风韵韵,娇娇嫩嫩,停停当当人人,日日双眉斗画长,行云飞絮共轻狂。不将心嫁冶游郎。 溅酒滴残歌扇字,弄花熏得舞衣香。一春弹泪说凄凉。
  云一涡,玉一梭,淡淡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
  

芄兰:从来虚名只误人(1)
芄兰之支,童子佩觿。虽则佩觿,能不我知。容兮遂兮,垂带悸兮。
  芄兰之叶,童子佩韘。虽则佩韘,能不我甲。容兮遂兮,垂带悸兮。
  ——卫风·芄兰
  《诗经》仿佛一只远古的魔瓶,一打开,什么都来了。善的美的,丑的恶的,君子小人,贵族平民,甚至还有人读出娈童癖来了。故皮锡瑞在《经学通论》中说,“《诗》比他经尤难明,其难明者有八”。王国维先生也说,“《诗》、《书》为人人诵习之书,然于六艺中最难读”。但难读并不等于可以乱读。《诗经》时代是周礼隆盛之时,周礼是《诗经》时代的客观存在。只有用那个时代的礼制礼俗解释《诗经》才能切近诗旨。
  读《诗经》,我们感受到,《诗经》时代的贵族是充满高贵气质的,因而也获得人们的尊敬和歌颂。但是另一方面也有许多道貌岸然的贵族充斥其中,成为诗人讥讽的对象。
  卫惠公就是这样一例。
  惠公即位时尚年幼,小小年纪做了一方诸侯,便自以为有才能,瞧不起大臣们,便有诗人作诗讥讽他。这便是这首《芄兰》。
  但是,千百年来,关于诗旨的争论不断出新。一种说法认为是刺诗。但是究竟刺谁,又有不同的看法。《毛诗序》说:“刺惠公也,骄而无礼,大夫刺之。”有人说是刺“卫国小学之教不讲”,有人说是“刺霍叔,以童僭成人之服,比其不度德量力,而助武庚作乱”,又有说是“刺童子早婚”,等等。一种说法是美诗,如徐绍桢《学寿堂诗说》说:“当是惠公初即位,以童子而佩成人之觽,行国君之礼,其大夫作诗美之,欲勉其进德耳。”还有一种说法是恋歌。朱东润《诗三百篇探故》说:“以次章‘能不我甲(狎)’之句推之,疑为女子戏所欢之词。”今人多以为是男女恋歌,甚至还有人说这是在写娈童癖。举凡上述异说,其实都是打着“诗无达诂”的幌子在自说自话。
  要读懂这首诗,关键在于首句的起兴。而现代说诗者恰恰忽视甚至抛开了兴的事物,就文字来解文字。诗以芄兰起兴,引出诗人所要比的对象。芄(音wán)兰,蔓生植物,《诗经》中的恋诗题材没有以这样一种蔓生植物来起兴的。人们只注意了“芄兰”可食,而不知道诗人用“芄兰之支”、“芄兰之叶”的真实用意,就在于以这样一种矮小的蔓草长出了枝叶和果荚来比喻童子佩觿、佩韘。小小的芄兰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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