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我先拟题,你早晨去了之后就可以答题。若是工地有重大事情需要处理,我可以去请教你,然后由梅儿或者凤儿出面办理。只有这样,才能做到一心二用,两不耽误。”
话儿无可挑剔,呵气如兰,他还能说什么?双目一闭,他像盖邮戳般的吻了下去……
回家的路上,金凤见一身精神的姚娴,走路有几分飘飘然,就明白了什么,却故意说:“试了?”
姚娴说:“试了!”
金凤说:“香吗?”
姚娴说:“废话!要是不香,人家怎能叫留香阁!”特意把“人家”说得重重的。
翌日,吴中带了冬梅进了姚府,早候在前厅的金凤带他们进了姚娴的闺房,吴中和冬梅是第一次进少女的闺房,四目闪着新奇,四处张望。
室内以紫色为主色,紫色落地窗帘,紫色桌巾,紫色绣花床组被套,书柜也是紫色竹片做成,连一些小摆饰大多都是紫色,既精巧细致,又柔和端庄,吴中心中说,就像她的人一样。冬梅暗自说,端庄有余,柔和不足。
唯独墙壁上挂了一幅水彩画不是紫色,明月悬挂空中,一头水牛卧在水田戏水,水花四溅,头却直直望着月亮,摇曳生姿,彩色流光,画境寓意一目了然。吴中看在眼里,心里有种暖烘烘。冬梅暗中不以为然,画虎不成反类犬:水牛既然在戏水,它就不能与月亮直视,否则怎么叫吴牛喘月……
正打量和享受室内的陈设和温馨,听到门外有咳嗽的声音,吴中回头一看,姚贵站在门口不敢进来。
姚娴说,你有什么就直接说。姚贵说了,蒯家的徒弟高义昨晚不告而辞,老家和蒯师傅坐在客厅等候姑爷。
吴中正欲跟他离去,冬梅在一旁脸一红,说:“这事不用少爷出面。不耽搁少爷院试准备,由我出面好了。”
吴中生奇道:“你出面?八杆子打不到一起,你去干什么?”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59 逛街过鬼节
冬梅说:“本是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昨天他被我骂了,很有可能是被我骂走的,这不就成了二杆子打到了一起。”不等他问下去,就把昨天与高义之事抖露出来,末了说,“看来,很多好事真还做不得。”拉了金凤,随姚贵去了客厅。
待冬梅和金凤离去,吴中一时觉得无话可话,见花架上没有摆花,却了摆了一个由树根雕塑的吴牛喘月的雕像,而且与她画中的图案一模一样。
他没话找话,率先打破了沉默,说:“你雕刻的真好,真是心灵手巧。”
“你也会奉称人!”姚娴“咯咯”笑道,又说,“这是凤儿的绝活。”
吴中听了,脸也红了,心想,真是人无完人,人有各有所长。
姚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把拉他过来,让他吃了精神食粮,咛嘱他静下心做她的模拟卷,拉上门离去。
县试多在二月举行,吴中二月的考试需要连考二场,即先通过科试和录科,才能参加八月的乡试。
年过完了没有多久,吴中考完试回来,对姚娴说:“题目不难,比你出的题目要容易,就像冬梅一样,浅水滩的。”
拥着自己说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太伤自尊。然而,姚娴已进入了情愫绵绵状态,不再是过去的那只石鸟,学懂了如何做开心女人,不能轻易吃醋,要吃醋也得看时间场合。
所以她仍是缩在他的怀里,佯装不知,问:“浅水滩怎么啦?”
吴中在她腮上捏了一把,说:“就像你的酒窝,一眼能见到底。”
这更伤自尊。可她还是忍了,心想,咱情场还只属浅水滩,等雨季来了,咱浅水滩也能成江湖,让你看一看深不见底的滋味。
她嘴上迎合,仍留下话把,说:“浅当然好,可也容易挠浑水,反而见不到底。”
果然二个月之后,县榜上吴中考了第二,他闷闷不乐。
姚娴说:“一个县三个名额,能考上就是大喜,何在乎第一第二。”
姚贵见吴中不回小姐的话,在一旁说:“关键是气人,考取第一名之人,提起他的名字就像吃了苍蝇似的。”
姚娴明白了,说:“那个杨悍,平时连我哥的成绩都不如,居然占了县榜第一名。这要遭天谴的。”
到了七月鬼节的那一天,姚娴不知来了什么兴趣,扮成书生,硬是拉了吴中要去运河边,梅儿和凤儿一同相随。
吴中说:“天气热了,你要去当鸭子游水。”
姚娴脸一红,嗔怪说:“这儿话你也说得出口?”
60 喜鹃迎贵宾
她知道他心智好使,又有点邪,很多话不直接吐出来,总带点绕,有时还阴损人。
她怕他再说出更不堪入耳的话,就说:“今天是七月十四,知道吗,鬼节。”
运河边上的人有个习惯,只要到了这一天,都到运河边放河灯。每家每户都要把亲手制作的南瓜灯放在河面上,任其漂流而下,说是把逝去的先人们对家乡的思念,送到遥远的应天府,去寻访祖先住过的都司巷、石灰巷和大柳树弯,去看看分离几百年后的家乡父老。
吴中想到这里,说:“你做灯了?”
姚娴说乜了他一眼:“当然,要不,我为什么要拉你去哩。”
吴中坏坏笑,说:“既然是鬼节,那更应是晚上去才好。”
姚娴说:“我一向不怕鬼,却怕色鬼,自然选择青天白日为最妙。”
说笑着上了大街,正欲横穿衙门大门,却见从衙门内走出二列官差,官差中间押着被铁链锁铐的一个人犯,这人犯正是被姚娴曾咒要遭天遣的杨悍。
这是怎么啦,四人愕然,在县衙门一手遮天的杨师爷,居然还敢抓儿当人犯?
这时路上都围了上来,吴中四人随了人群涌上前。
有人说,年纪轻轻的会犯什么重罪,脚铐手镣?
有熟知内情的人说,这是县衙杨师爷的公子,恶少。
有人说,啊,原来是杨家!他爹爹能左右县丞,为什么不能救他,让他一人被京官押走?
另一个说,你还不知道?昨半夜杨家满门抄斩,衙门里一时鬼哭狼嚎,远处听了,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姚娴身子抖了又抖,拥了吴中连吐口水:“晦气,快走,真是见鬼了。”
吴正愣在那儿,虽然杨家可恨,杨悍可恶,可落到这份上,不免心却上几分怜悯。可祸根是什么?突然想到姐夫是杨师爷的弟弟,会不会诛连进去?
郁郁寡欢中他感觉到了她身上的热量,拉她朝前行,说:“走吧!”又见她反拉他往回走,说,“怎么不去了,难道还想跟随他看最后一眼?”
她赌气放开他,愠色道:“什么混账话你也说得出口?我此刻去放灯船,是给他放还是给先人放?我正愁他早日不死哩。”
不知是听了她的话,还是目睹了杨家的不幸,他打了个寒颤,知寒更栗。
回到姚府门前,只见一行驿车停在大门口,旁边又有重兵相随,又见姚贵焦急张望,姚娴脸孔顿时苍白,再一次拥了吴中,情不自禁“哎呀”一声。
吴中心也加速了,不会有什么大祸临头吧?
姚贵一见到他们,就跑上前说:“请姑爷快进府。”满脸喜出望外的神色。
姚娴这才松开上半身,拍了拍胸,说了一声,阿弥陀佛,眼落在驿车上,又说:“有贵客临门吗?”
姚贵说:“小姐不知,今日府上大喜,比贵客还要金贵。”朝火神庙的大树上望去,那树上好多喜鹊正“喳喳”不休。
61 贪官满门斩
她知道他心智好使,又有点邪,很多话不直接吐出来,总带点绕,有时还阴损人。
她怕他再说出更不堪入耳的话,就说:“今天是七月十四,知道吗,鬼节。”
运河边上的人有个习惯,只要到了这一天,都到运河边放河灯。每家每户都要把亲手制作的南瓜灯放在河面上,任其漂流而下,说是把逝去的先人们对家乡的思念,送到遥远的应天府,去寻访祖先住过的都司巷、石灰巷和大柳树弯,去看看分离几百年后的家乡父老。
吴中想到这里,说:“你做灯了?”
姚娴说乜了他一眼:“当然,要不,我为什么要拉你去哩。”
吴中坏坏笑,说:“既然是鬼节,那更应是晚上去才好。”
姚娴说:“我一向不怕鬼,却怕色鬼,自然选择青天白日为最妙。”
说笑着上了大街,正欲横穿衙门大门,却见从衙门内走出二列官差,官差中间押着被铁链锁铐的一个人犯,这人犯正是被姚娴曾咒要遭天遣的杨悍。
这是怎么啦,四人愕然,在县衙门一手遮天的杨师爷,居然还敢抓儿当人犯?
这时路上都围了上来,吴中四人随了人群涌上前。
有人说,年纪轻轻的会犯什么重罪,脚铐手镣?
有熟知内情的人说,这是县衙杨师爷的公子,恶少。
有人说,啊,原来是杨家!他爹爹能左右县丞,为什么不能救他,让他一人被京官押走?
另一个说,你还不知道?昨半夜杨家满门抄斩,衙门里一时鬼哭狼嚎,远处听了,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姚娴身子抖了又抖,拥了吴中连吐口水:“晦气,快走,真是见鬼了。”
吴正愣在那儿,虽然杨家可恨,杨悍可恶,可落到这份上,不免心却上几分怜悯。可祸根是什么?突然想到姐夫是杨师爷的弟弟,会不会诛连进去?
郁郁寡欢中他感觉到了她身上的热量,拉她朝前行,说:“走吧!”又见她反拉他往回走,说,“怎么不去了,难道还想跟随他看最后一眼?”
她赌气放开他,愠色道:“什么混账话你也说得出口?我此刻去放灯船,是给他放还是给先人放?我正愁他早日不死哩。”
不知是听了她的话,还是目睹了杨家的不幸,他打了个寒颤,知寒更栗。
62 意外赐金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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