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也许这样的比喻,是对书法艺术奥妙的误解。但这样的并置,又有着一番情景的雷同。网游玩家可以几天几夜废寝忘食,其痴迷状与十数年不下楼的书法家情同手足。
互联网的繁荣,一个是靠黄色网站,一个就是靠网游。黄色网站曾一度使网络找到了可提供的内容而繁荣起来。虚荣是什么?词典上说是表面的光彩。在网络世界里,却是虚拟的光荣。那些网游玩家得到的虚拟的光荣是黄色网站无法提供的,网游让互联网更合乎情理地昌盛了。
天下的父母和教育家们必须想到,电视等媒体虽然强大,却远没有互联网更先进。互联网代表了更先进的生产力。陶老师的说教内容,如孝顺、前途,如电脑工具说,却都是很古老的生产关系。
我们应该想想,这一代人的上一代又曾为什么痴迷,忘记了更上一代的教诲。我们就该想想,这更上一代又曾为什么废寝,而忘记了更更上一代的管教。每一代都有痴迷,都有可以痴迷的对象。如此追溯而上,必能追到东晋的王羲之了。
网络新闻江湖有多大
无论是天涯杂谈,还是凯迪猫坛以及其他的著名论坛,时不时地会有各种猛料抖出来,比相声里的包袱要响亮得多、也幽默得很。论坛已经成了一个民间新闻的媒体,每个网民、写手、马甲、潜水者都可以在上面冒一泡。只要社会上有个风吹草动,这里就立马会草木皆兵。
其实这些帖子说是新闻,又不怎么像。说不是新闻,却比原来是新闻的新闻更有新闻价值。在这绕口令一般的饶舌里,隐含了怎样的由衷赞美呢。没有记者资格的,却能发现更有意义的新闻。没有出版资格的网络,却诞生了无数好书。
而那些坚守传统的传统媒体(报纸、电视、刊物、出版、广播、广告)极有可能变成网络媒体的二奶、附庸、喉舌、哈巴狗。经常需要网络带着它们出去遛遛,见见世面,否则就会不够新鲜、老朽、无聊、空洞起来。传统媒体躲在网络后面,准备着自己的后发优势以致后发制人,然后把他们的采访报道再发到网上获得影响。
网络上的新闻有真、有假,有事实、也有谣言,鱼龙混杂、泥沙俱下,鱼目混珠、让人目不暇接。但网络可以做到事实与谎言的对峙与对质,使真的更真,假的更假。若是真的新闻已路人皆知,传统媒体就会不断跟进以期一锤定音,其实是鹦鹉学舌、总结陈词。
若有谣言或假新闻,则立刻会出现很多真新闻帖的质疑。即使制假的是一个团队,而贴真的却是一亿的网民。数量级的差距导致、说明了结果和后果的内容。而这样的对质(对峙)在中国传统媒体里却不一定能做到。
网络虽然虚拟,而不一定虚假,却有着求真的欲动。这是由真与假的统计学决定的,而且时间作为一个特殊的变量更令真的东西水落石出,无可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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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符号话语(1)
恶俗语
1。风景线
这个词被广泛地滥用着。首先一个风景能够被喻为线,这本身就表明此风景已然退化成了一个符号。如今很多事物就是个符号,却偏偏要再一次符号化,称之为“某某城市的又一道风景线”。
2。双刃剑
这个词的恶俗之处在于说者自以为相当辩证,可天下何物又不是“双刃剑”呢。把那些带有矛盾的不同发展趋势的事物统统归入“双刃剑”的大筐,实在不如说成“两面针”更有新意啊。
3。搞笑
这仿佛成了评判一个东西是否有价值的头一等标准。笑是需要搞一搞才能出来的,这成了很多娱乐作品的原则了。相声衰落的原因之一就是搞笑,而无厘头电影兴盛的缘由也是这个。
4。填补空白
我国确实还比较落后,无论经济还是科技都欠发达。但落后也有好处,就是有许许多多数不胜数的空白等着去填补。填补空白,无论是否有长远的裨益,这已经是对中华民族的千秋功绩了。国画山水讲究留白,留下的白是对黑的限制,染上去的黑也是对白的解答。我们国家的有些空白未必就需要填补,那些填补所耗费的国力不一定就能有几点墨汁的效果。
5。里程碑
“里程碑”的命名思路缘起自“质量关系”。当量的增长达到了质的地步,就可以说“里程碑”树立了。高速公路上每一公里就该是一个里程,是否也要树碑呢。
6。还行
这个词与“凑合”、“一般”、“那么回事儿”一样,表达出随遇而安的心态。恶俗之处在于不带任何信息量,毫无生机地袒露说者平淡无奇的生活和思想。不仅是生活与思想的“还行”,而且是汉语口语上的“还行”。后者更是说明对汉语丰富变化毫无兴趣,而任意处理自己的口语资源。
7。天王(天后)
“天王(天后)”的流行应该是港台娱乐界的创造。越是面积小人口少的地方,其中的娱乐明星越是要封上这样的名头,反而更加显出小来。
8。美女(帅哥)
凡是女孩一律恭称为“美女”而不是“小姐”,凡是男子就送给“帅哥”而非其他。满天飞的美女让审美的价值跌落到历史最低,使得真正的美女找不到美的方向,从而削减了一个地区、一个国度美女(帅哥)的真实数量。
9。炒作
它已经从一般意义上的对过度宣传的蔑视变成了怀疑主义者的口头禅。不炒作同样可以是刻意的沉默,也是一种炒作。
10。总
不知什么时候起,“张总”、“李总”、“王总”到处都是,大家都成了“总”、“老总”,似乎身份地位马上就直上重霄九了。
总经理、总监的头衔已经像扣帽子一样成了社交场合和单位内部的称呼习惯。不管怎么说,“总”什么总比“老”什么要好听一些吧。
11。你老家在哪儿
这是一句中国人初次见面必问的话,和以前的“吃了吗”是一个等级的。只是后者随着人民日益增长的生活水平而消失,前者却一直保留下来。
为什么老家在人们的心目中那么重要呢,那不过是父辈的出生地而已。可能是时代的发展使人更喜欢找寻自己的本源,于是互问老家就成了寻根探讨的开端。
然后就是:
哦,我去过那里。
风景怎样?
小吃如何?
姑娘漂亮吗?
12。为××而奋斗!
这种口号还是经常能在各种会议的发言稿上看到,听到。那些写稿的人似乎根本就没想要去奋斗,因为这么重要的实践词汇被这么轻易地说出口,丝毫不费力,也就说完就算。最后,被奋斗的往往是下一篇发言稿。
二、符号话语(2)
同理的还有:作出××的贡献,努力××到底……
13。战线
这种革命时代的词汇如今依旧没有褪色,到处都是“战线”。什么公安战线、稽毒战线、防洪战线、反黄战线……甚至比战争年代还要多呢。
类似的还有:“战役”、“斗争”、“号召”、“动员”、“运动”等。
但“战壕”可能是没了,因为一说它满身满嘴都是土。
14。某某酒量不错滴
我很奇怪,为什么人们喜欢把餐桌上的第一句夸奖用如此的方式送出。在我们这个崇尚喝酒、几乎县县都有自己品牌酒的国度里,能不能喝酒、酒量如何,已经成为非常重要的生活习性。
某某酒量不错滴;
某某还是很能喝滴;
菜可以不吃,酒一定要喝光;
瞧不起我是不是,来,干;
你怎么这么没酒德啊;
吐了再接着干;
……
15。广场与嘉园
那些房地产商如今成了新地名的命名者了。
广场、嘉园、工社,大量的地区新词汇充斥在广告牌、电视上。
还能说什么呢,没有典故的这些地名将抹灭很多东西,而我们以后更需要把怀旧当成一种时尚了。
繁体字都哪儿去了
繁体字都哪儿去了?都随着故宫国宝渡海到台湾去了,移居到东南亚、美加的华人区去了,到国粹书法中躲着去了。我们还可以在日文、韩文中看到那古老的文字,就是没有了亲切的读音。
“”里面的心没有了,还是爱吗。
“”里面的内容被拿空了,厂将不厂。
幸亏“”只变成了国,要不,国将不国啊。
繁体字到简化字,那就像朝代的更迭。一个朝代不仅有自己的新年号,而且还要有新文字。只是那夭折的第二代简化字更像是在荒诞不经的年代里的怪胎。
“菜”字写作:草字头,下加“才”;
“赛”字变成:宝盖头,下加“西”。
其实我们的那些文字专家是想把汉字逐步拼音化的,简化字不过是一个过渡。第二代简化字更是一个过渡,看上去那么像汉文化圈里的。在那个不经的年代产生出来的简化字里,很多都是现在认为的错别字、白字,我们不禁哑然失声,原来如此。
汉字的简化,丢失了很多信息。这些信息是仓颉的智慧,更是集体无意识的文化。就像我们拆掉了北京城的城墙,除去不能理解那些保留下来的寺庙祭坛外,还丢掉了祖先给我们创造的风水。
汉字的简化就像一九六六年那样,把两代人那么截然地分开了。我们不再认识那些古文字了,除非你去练习书法。我们对古籍敬而远之,对港台歌曲里的繁体字歌词却可以轻易明白。下工夫的地方就是不一样啊。
当简化以后的汉字被当成真正的汉字的时候,繁体字看上去就显得那么不舒服了。如同我们只能在宾馆里看到服务员身上穿的唐装。而在一般的场合,穿唐装的也就跟服务员似的。
不过现在的情况好转了,于是我们不仅看到了唐装上的楷书,还见识了汉服上的隶体。那么,我们是不是该呼唤繁体字的回归呢。繁体字不是注定要作废的第×套人民币,也不是等待升值的古董。其实,它就是两个分开